魏老和曾老可以說是怒不可遏,本以為,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兩位老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錦書看在眼里,心里急得跟什麼似的,您二位可悠著點,趕緊上去給魏老順氣兒,使了個顏色給柳書卿,您好歹也上去扶著點老師啊?
「老師,您們先別怒,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出這到底是誰做的,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否則,我擔心此次事了,還是會有別的什麼禍事發生的。」錦書一邊幫著魏老順氣兒,一邊說道。
兩位老人也緩過來了,只是臉上還是帶著慍怒的表情,曾老聲音陰沉的問道︰「有沒有什麼發現?」
錦書搖搖頭,「沒有,就是想來問問老師,那天您幫著那些人把脈,可有什麼異常?」
曾老眯眼回顧起來,異常?上次有人鬧事,就足以說明,里面有古怪,而那個王小二又死的蹊蹺,更讓人不得不懷疑,里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忽然,曾老想起了,那天把脈,確實有些怪異之處,斟酌著開口說道︰「怪異之處,確實是有。」
錦書和柳書卿瞪大了眼楮,聚精會神的等著曾老開口,一旁的魏老也凝視著曾老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那次把脈,我發現,那些人患上疫病的時間,幾乎是相差無幾,按理說,這幾乎是不太可能的。」
「幾乎是同時患上疫病?」錦書開口問道,「那知道大概是什麼時候嗎?」
曾老搖搖頭,「這個當時沒有細細把脈,所以無法確定。」
錦書一陣泄氣,「這只是讓我們更加確定了,這件事純屬認為而已。」
「不。」柳書卿眼中精光一閃,如是說道︰「這給了我們很多的啟示。比如說,要讓他們同時患上疫病,這是用什麼方法做到的?」
錦書皺眉,思索半晌才道︰「所謂‘病從口入’,難道是將引起疫病的東西放在食物里面,然後再讓大家患病?」
柳書卿贊賞的看了錦書一眼,「沒錯,再想想看,為什麼患上疫病的,一開始只有那些逃難來的難民?」
是啊,瘟疫爆發在蓮山縣,可是卻只有難民患上,按理說,這也是不太可能的,雖然後來也發現了幾個原住民,可是那似乎都是後來被難民給傳染上的,為什麼會這樣?
柳書卿笑的一臉寵溺的看著錦書,看到錦書臉上那不可置信的模樣,柳書卿眼底的笑意更濃了,「就是你想的那樣!」
曾老和魏老自然也都想到了。
為何難民會一同患上疫病?想起那天宮家和王家建粥棚施粥,所有難民一同吃下去的東西,也只有那些粥了,而且時間上也算是比較吻合的,除了這個,他們猜不出還有什麼能夠讓難民們同事得病的。
錦書心里對柳書卿有了些欣賞,難怪這麼年輕就能當上宰相,果然,不論是才學、心智、能力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輕輕瞥了柳書卿一眼,沒有掩飾眼底的欣賞,而這一抹欣賞自然是被柳書卿捕捉到了,心里暗笑面上卻不顯。
「到底是王家還是宮家呢?亦或是,兩家人都有參與?」
柳書卿看了錦書一眼,說道︰「宮家參與的可能性不大。」
那就是王家了?
錦書皺眉,還是想不通王家為何要這麼做?他只是這蓮山縣一個小小的世家不是嗎?就算隸屬于京城王家,可到底已經是旁的不能再旁的的旁支了,這麼做,一經發現,那不是自取滅亡嗎?
柳書卿一時間也無法猜出這個王家究竟想干什麼,各自回房之後,柳書卿便叫來了柳三和柳五,柳三正有事要稟報,臉上也是一臉興奮的表情。
只是柳書卿未曾注意,吩咐道︰「你們兩個,現在放下手中一切事物,給我盯緊了王家的一切舉動!」
「主子,屬下還有事稟告。」
柳書卿看也麼看柳三一眼,說道︰「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打擾我了,下去吧。」
柳三眼珠子轉了一圈,最後答道︰「是。」
而此時的京城,柳家和李家已經鬧的不可開交,朝堂之上,已經有幾個李家的子弟被拉下了馬。
墨王府中,朱墨言坐在書房,看著剛剛到手的文書,心里冷笑不已,柳家?自以為源清出自你們柳家所以無所忌憚,準備打破五大世家的平衡,並了李家了嗎?
皇兄早有意向,想要對世家動手,畢竟世家都是傳承許久的,無論是底蘊還是財力都是對皇室的巨大威脅,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靳王朝才剛剛建立,三十多年的歷史,邊境不穩,國內也時有暴亂出現,皇室目前還需要世家的支持。
目前,京城五大世家,相互之間的平衡關系皇上暫時還不想打破。
只是這個李家,傳承百年,後代子孫就已經如此不濟,好男風,養男寵,吃喝玩樂,無所事事,無怪乎柳家輕輕一用力,就將其打擊的如此不堪。
負手而立,站在窗前,或許,建立一種新的平衡,也不無不可。
南宮家和長孫家支持的是皇室,可是兩家世代聯姻,可以說是世家之中,勢力最為強大的,這種強大已經讓皇帝有些微微的不安,王家和柳家,柳家勢大,或許,讓王家接手了李家的部分勢力也不錯。當然,只是部分勢力!
這就是帝王的制衡之術,不得不說皇帝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辛苦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