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如潮,但是夏祁卻是總有到一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寒意襲來,夏祁心中的不安更加濃烈。
「似乎是被人盯上了?」
夏祁心中泛苦,只是同時又是有些糊涂,整個人都是有些不明不白的樣子。想到這里,夏祁再次將逆五行陣盤拿出來,仔細端詳一番。
「難道跟這逆五行陣盤有關?」
夏祁心中嘀咕道,這逆五行陣盤的確是厲害了得,但是終歸也只是小陣盤而已,威力不可能達到逆天的地步。
「那麼就不可能是這逆五行陣盤的緣故。若是那些人真的只是貪圖這逆五行陣盤,那麼恐怕實力也高不到哪里去,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夏祁眸子中露出殺意來,森冷的寒芒如電蛇一般劃過虹膜。似乎是一道血電,要逆斬了這天,崩碎這地。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夏祁心中冷笑一聲。
「看來煙雨晨的麻煩真的不少,也是,不然就也不會病急亂投醫,找來我這只有劍師八重修為的人,哪怕我肉身達到劍皇之境,在煙雨晨眼中也是不夠看。」
「看來我的價值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如今應該是拋出去的餌吧?」
夏祁嘴角掛上一抹譏誚,但是心中卻是平靜下來,這讓夏祁對于實力的渴望更加迫切了。
夏祁並沒有做出什麼的多余的動作,顯然此時是根本無法逃跑的。
符光城,看來也不僅僅那麼簡單。
「難道是那些執法者?跟煙雨晨有什麼貓膩?」
「那些人興許是想在我身上,找出有關于煙雨晨的信息。不過這又有什麼用?那西漠秘境也只有劍皇才能進去。」
夏祁心中實在是不解,但此時還是不要顧及那麼多,還是保命要緊。
那些人現在來對付夏祁,夏祁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也就意味著從此夏祁的日子不會好過了,只能是吊在煙雨晨這一棵大樹上,要看人臉色行事。
夏祁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也未露出什麼不好的神色來。
「想來我已經是入套,不得不按照你的想法來做了。」
為了保命,夏祁還是要買些靈符的。
原本夏祁覺得,在西漠秘境中,肯定是有煙雨晨的關照,自己一般情況下,也不會遇到危險。
真的連煙雨晨也對付不了的,恐怕也不是小小的靈符能夠保得住的。
只是現在也是無法可想。
「這些靈符怎麼賣?」
來到一個賣符的小攤上,夏祁笑著說道。
那老板是一個老頭子,顯然是早已成精了,此時笑著說道︰「這些大多都是黃階下品的靈符,只要一枚晶石就可以了。官人若是買的多,還是可以優惠一二的。」
夏祁淡淡一笑,望著那老者說道︰「都是一樣的價?」
看著夏祁似笑非笑的樣子,那老者收起心中的輕視,正色道︰「自然是不同的,像是防御性的靈符,便是要貴上一二,不過官人在這買,我可以當作尋常靈符賣的,都是一枚晶石。」
顯然老者不能打自己的嘴巴,此時便是只能自圓其說。
夏祁冷笑一聲,便是說道︰「那便是給我來十張防御靈符。」
那老者倒是痛快,顯然沒有更加刺激夏祁,不過一枚晶石賣一張,這對于老者而言,利潤不可能太高,不過誰叫剛開始的時候,想要誑夏祁花費高價錢買那些靈符呢。要知道一般的皇階下品的靈符,是不能跟一枚晶石等價的。
夏祁拿著那十張靈符,都是防御性的,有的可以化作一面金光盾,有的卻是可以化作一個大環,還有的可以化作一面玄龜甲。
……
的確都是不錯的防御性靈符,只是這種黃階下品的靈符,效果的確是有限。
夏祁買來十張,不過是聊勝于無。
隨後夏祁想要買一些高階的靈符,那黃階中品的倒是買了好幾張,不過這價錢卻是幾乎要翻了十倍,的確是高利潤的行業。
只是黃階上品的,卻是僅僅有一張,而且價錢卻是海了去了,若是真的多買幾張,恐怕是能跟這逆五行陣盤相比了。
讓夏祁心中都有種淌血的感覺。
夏祁可以感覺到,似乎是有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在繚繞著夏祁的身上。
夏祁看著天上夕陽西下,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這是山中之城,那些夕陽落日,卻是一種高級陣法將外面的天氣,甚至金日神光都是引了進來,這是一種鬼神莫測之功,在現在已然是很少有人掌握了。
符光城看起來的確是悠遠,帶著一股滄桑的氣息。
只是街道上熙熙攘攘,讓人恍若是覺得這就是鬧市區。
「我恍若看到了血光。」
夏祁輕聲說道,他似乎有種感覺,那煙雨晨,就在自己不遠的地方,冷漠的看著自己。在看自己是否有能力,有資格跟她一起去那西漠秘境走一遭。
夕陽似乎是依傍在山頭上。
天色已經是開始暗淡,但是漸漸落幕的街道,還是熱鬧非凡。
金色的陽光撒在夏祁的臉上,感受著一種溫暖,一種血脈懶洋洋的味道,融入到夏祁的心田。
夏祁整個人似乎在此時變得格格不入,臉上逐漸化作一抹平靜,如同是一汪深潭,再也看不到潭底。
「敢利用我的人,會受到報應的。」
夏祁嘴角掛上殺意。
「天若不收,我來。」
夏祁向著符光城外走去。
此時夏祁的確還無法跟煙雨晨對抗,但是不意味著對于任何人夏祁都要妥協。
道一劍也只有在血殺中成長,僅僅依靠在雷劫中化作劍胚,再錘打成形,的確是了不得。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道一劍此時就多麼了得,那些可以作為煙雨晨對手的人,也不可能這麼簡單。
「逃不掉,那麼我就面對。」
城外,一片荒草萋萋,也看不出這是在一座大山中。
這里完全就是一個獨立的世界,若是找不到出去的法,恐怕也是要一輩子都困在這里的吧?
這里似乎是有種空間陣法的緣故,讓這里顯得很是寬大。
一路上荒草萋萋。
夏祁越走越遠,隨後路上再也看不到人影了。
夏祁沖著四周看了看,隨即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卻是柳絮隨風步法走動,整個人化作一抹輕煙,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