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有呵氣的感覺,風一樣的聲音在對我說︰「我在,丁叮。」
我一陣心酸,想起白天時見郭薔的一幕,忍不住又百感交集的痛,閉著眼仍然恨恨的罵了一句︰「滾,你這個騙子!」
應該是做夢吧,我終于睡著了。
很久很久,天大亮,我迷迷糊糊醒過來,身上沉沉的,卻很暖。
很奇怪,明明我晚上只蓋了一床薄被的,怎麼身上又多了一條毯子?
難道家俊回來了?我起身走到客廳,一切如舊,只是桌子上,扣著一個小塑料盆,打開一看,竟然是煮好的餛飩。
真的是家俊回來了,他還知道這個家,還知道給我煮餛飩。
我頓時間又長嘆一口氣,去到他的那個房間,果然看見他的皮箱還放在原地,不知道他是昨夜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一刻我心里又百味俱陳,他回來了,似乎這個家就又滿了,無論他和我爭過,還是吵過,我們畢竟還是夫妻,共同度過了那麼多恩愛纏綿的日子,當他不在時,我心里是空的,他在了,我心就是滿的了。
離婚?離什麼婚,兩個人文斗武斗,難道就是為了換現在這樣的僵局?
夫妻之間是不是總有一段時間的冰點期呢?這段時間內,兩人關系惡化,互不搭理,見著對方裝作死人,分分離離,糾纏之中,幾十年的生活都是如此?
我也見過一些人的婚姻,一對夫妻悶頭坐在飯桌前,互相唏里嘩啦的往嘴里扒飯,偶爾的交流便是喝斥孩子,吃完飯,各人在各自的房間里看電視,然後,回共同的房間睡覺,如果要,那也是完成任務一樣的活塞式運動,沒有前戲,沒有親吻,沒有,那是有愛的人生嗎?不,沒有愛的人生,那只是在混。
我不要這樣過。
我把家俊皮箱里衣服取了出來,該換洗的全部換洗,內衣襪子也取出來單獨洗。
算了,我累了,我決定依了他,和他好好談談,他不是說要休幾天假嗎?好,那我們出去散散心,我再把懷孕的事情告訴他,他如果願意接受,我們仍然做至死不渝的夫妻,就這樣吧。
郭薔?讓她做一株牆角的薔薇花吧,她生命力頑強,可是進不了我的院牆。
收拾好這一切,我決定去找家俊,中午和他吃頓飯。
沒想到我還沒撥出電話,找我的電話卻來了。
一接電話,我魂不附體。
「警察局?」我驚叫。
(親們,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