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夫妻兩個終于一起出來,媽媽看見我們一起出來,稍稍噓了一口氣。
晚上的菜媽媽煞費苦心,湯湯水水,既有我愛吃的,也有家俊愛吃的,丁鐺由于住校不在家,只有爸媽和我們夫妻四個人。
對于那件事我們大家都沒有再提,可是我相信家俊能明白,我們一家人這樣做,不是向他示弱,是希望一切煙消雲散。
家俊還是有些不安,坐下來吃飯時,第一次十分拘束,象是受氣的小媳婦上了宴會一樣,一桌子的菜,他禮節性的只吃自己面前的,終于爸爸伸筷子,往他盤子里挾了一塊魚。
爸爸似有意似無意的說道︰「不偏溺,懂節制,方能長久。」
家俊點頭,「是,謝謝爸爸。」
回來的路上,我們兩夫妻又是默默無語,他安心的開車,我則偏著頭去看窗外的風景。
前面的車子起步時突然熄火,死在原地,家俊在後面趕緊也剎車,車子冷不丁的晃動一下,我胃里一陣不舒服,掩著嘴我干嘔。
家俊著急的把車子停到了一邊,他不安的輕拍我的後背。
「沒事吧?」
「沒事。」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平靜下來,家俊看我無事這才小心發動車子。
我掩著胸口舒出口氣來。
今晚,我要告訴他,我懷孕了,他會高興的,至于以後,我心里一陣淒然,哪對夫妻不是這樣的過下去?就這樣吧!
窗外,柳樹梢,女敕女敕的小細芽孱弱的掛在枝頭,嬰兒的小手一般,我流了淚。
是的,我愛家俊,從前,是糊涂和偏執的愛,醒悟過來後,我覺得我還是愛他,只是這份愛,不象從前那麼盲目茫然,以他為中心不停的繞圈,如今我對他的這份愛,理智又無奈了很多,我有了維系我們關系的血脈,這份血脈讓我們有了共同的利益,共同的責任,而正因為有這共同的責任,我們都沒辦法逃避,除了在婚姻的這個牢籠繼續生存,別無他法。
經過了這番始無前例的爭執期,磨合期,我們正面交鋒過,側面迂回過,如今,我們都松懈了下來。
家俊愛我嗎?
我反復的在思索這個問題。
愛應該是純潔的,不是嗎?如果他真的愛我,又何至于爬到了另一個女人的床上?如果他真的愛我,在和另一個女人**的時候,他腦子里又想的是什麼?如果他真的愛我,那一句我們離婚吧,又為什麼會如此輕易的拋了出來?
我想不明白,也懶的再爭執了,換另一個立場,假如這一次出軌的是我,那麼我又當何論?家琪和婆婆會嚴詞以陣的讓他和我離婚,我父母也會覺得臉面無光,萬分羞恥,我自己更是沒臉見人,除了速速簽離婚協議書,淨身出戶別無他法,可是現在不同,他是男人,男人在這社會上得天獨厚的享有特權,一次出軌對他們來說,不會象是人生的污點,只象是煎糊了一個角的牛排,大不了切掉那個角還可以吃下去,男人,男人。
我只是默默的流淚。
家俊把手伸了過來,他左手開車,右手握住我的左手,兩根指尖揉捏著我的掌心,象是不敢大氣力,生怕他一用了力,我就會象花上的一只粉蝶,受了驚嚇撲簌的飛走,可是又依依不舍這點溫暖,手指在我的掌月復和指尖間徘徊,最終他握緊了,把我的手含在他掌心里。
我低聲說道︰「家俊。」
「恩?」
「我……我……」
「什麼事?」
我懷孕了那句話還沒來的及說出來,家俊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松開了我的手,把車速放慢了,拿出手機來听電話。
是小姑子家琪的電話。
家琪的聲音很急切,就連我在旁邊都听的很嘈雜。我仔細听,听的清楚了。
「……媽媽剛才昏倒了,我已經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家俊也著急了,「現在怎麼樣?」
「剛剛有點清醒,我問她怎麼回事,是什麼引起的,她說只是吃了嫂子送回來的藥,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吃過。」
「藥?什麼藥?」家俊轉頭看著我。
我這才想起來,是的,我前幾天去婆婆那里,婆婆高血壓,高血脂,醫生警告說過,婆婆血管壁上有小的血栓,這些血栓在身體里游走,如果堵塞的是身體其他部位的血管,那尚且還好疏通,萬一有哪片血栓堵塞的是腦部的血脈。……
我當時也只是好意,听說一個朋友的母親吃了某種藥很好,我就讓人捎了幾盒,那藥也很貴,不過不是國產的,是從國外帶過來的,所以我就讓朋友帶了幾盒,全捎給了婆婆。
難道是藥出了岔子?
(親們,本文會在六一兒童節那天上架,到時候還希望親們多支持,看文的親們請投鮮花,貴賓票,蓋章票,我不介意大家把我的封面給蓋成一塊塊大補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