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離城主府不過十余里,然則按凡人的腳程卻足花費了兩盞茶的時間。
這是雨殤頭一次見如此高大的古建築物,比之前世所見的故宮而未決也要高大巍峨上幾分,而且還只是一個城主府。但見大門上高懸著一個巨大的匾額,上書著「惜月府」幾個龍飛鳳舞大字,朱紅色的兩扇大門上各有一個獸頭拉環,若旁則聳立著兩只高十余丈的異獸,卻是鳳首,牛身,龍鱗鷹爪,,端是看不出是什麼古獸。眾人見他二人都現出若有所思的樣子,都甚覺在奇怪。按說這兩只月獸雖然形態上頗為奇朗特,卻也應該不甚生闢,在朗月國甚至整個蝕日洲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莫非他二個不是此洲修士?正當幾個都在猜測之時,忽然一個龐大的氣勢驟然向眾人襲來,幾個煉氣期修士胸中頓感憋悶,渾身靈力也只能發揮三四層。也只有梅遠山淡然站在那里,也只是將防護罩開啟把雨殤護在其內。
‘哈哈,道友駕臨,老夫沈一凡有失遠迎,失禮之處還望梅道友海涵。‘卻是一灰袍修士馭著一柄墨劍以極快的速度來到眾人身前。
「見過沈師叔」
「見過師傅。」
雨殤卻只微微一點頭,卻並未出聲。
灰袍中年人面色微變,精光一閃,正待施以薄懲,待听得自家徒弟傳音後,卻也強自家心中怒火一收。
梅遠山本是做好動手的準備,看那道人不再有動手的意思,卻面色仍然清冷。不予發作。
黃衫女子卻是身形微動,卻是微微一福道︰「恭喜師叔,賀喜師叔,功力更加精進了,師傅他老人家剛突破築基中期正愁找不到切磋對向,想來您老人家來會拒絕吧。‘
‘賢佷女萬勿如此說,以我微末功夫怎可和殷仙子相提並論,不可不可,萬望賢佷女在你師傅面前美言幾句」說著青光一閃卻是掏出一個碧色玉瓶,幻化出一只雪白的玉兔托著玉瓶送至黃衫女子身前「這里有一瓶凝氣丹,就送予賢師佷了.」
黃衫女子自是欣然收下,這老道士不但法力深厚,煉丹技術更是出眾,否則憑其築基初期頂峰修士也難在沈家位居執法長老一職。
但是青衫少年面色微變,卻也馬上換上討好的之色,恭敬地說道︰「沈師叔,不知我師傅與殷師叔現下何處,師傅交待讓我三人帶梅前輩到賞梅軒休息一下。」
「道友,倒是沈某疏忽了,李師佷告訴你師傅,我親自帶梅道友前去賞梅軒。‘卻是親自引領著梅遠山和雨殤往府中走去,府中家丁守衛自是恭敬向三人行著跪拜大禮,看得雨殤瞪大著雙眼,心中更是對這世界以強者為尊的意念加深了幾分。
這座府第確實大的驚人,光是路過的閣樓和院子就有數十個,過花園都見到五六個,種植的都是些奇花異草,僅有幾種是雨殤在前世見過的,甚至還有幾種叫得出名的靈草。玄靈五葉花、子午草、百葉茉桂和碧朱草。
「想必梅道友也看出此間有府第有所不同」灰袍中年人輕擼了下胡子「這間府第數代主人中曾經出現過一位元嬰期的前輩,傳聞其法力精深在蝕日洲更換難逢敵手。卻是最終未能進階到元嬰後期而隕落。」
「果有其事?元嬰中期顛峰的大能已是我龍華大陸頂天的人物了。想不到在這俗世間竟然也能看到他的故居。」梅遠山驚嘆道。
就是他碧雲山梅家歷代家主中也只出現過一位元嬰初期修士,而現任家主也只是剛進階金丹後期而己。
雨殤輕抬眉毛,卻是不以為意地說道︰「這有什麼希罕的,我外祖父百年前就是一個元嬰中期修士。」剛說完,雨殤就開始後悔起來,自報家門對于修士兒言,猶其是散修是件危險的事情,低調才是硬道理。想來前世所帶來的自傲的性格,必須得盡快的改掉,不然丟了性命也與人無怨。灰袍中年人听罷,頓時,心中起伏萬千,他此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那物,若是能夠兵不血刃的得到與那物價值差不多的東西豈不更好。不光灰袍人心中震驚,就連梅遠山亦是如此,只是所想卻是不同。灰袍中年人卻是一改態度,謙恭的向雨殤問道︰「不知,仙子仙鄉何處呢?適才多有怠慢,還望不要見怪。」雨殤自知適才之過,卻是同時感覺到梅遠山的眼神中所表達的意思。卻是突發奇想的說道︰「不知前輩可曾听說過真靈世家石家吧,家外祖母石飛雪正是石家的執法長老。」卻是不沈一凡回答,鳳目一轉,朱唇輕啟,那極美的唇線與那張臉極不相襯。「前輩不會因為小女子身邊只有家表兄而有別的想法吧?」雨殤這句話卻是將灰袍人說的老臉微紅,卻是極切的說道:「豈敢,豈敢。既然仙子是第一直靈世家的子弟自該與沈某同輩相稱,卻是莫要以前輩相稱。」「即如此,雨殤也當遵從道友的意思。」卻是梅遠山投來「不可」的意思,雨點殤自是不理。呆子就是呆子,空有築基的境階,卻是沒有這個閱立,看來自己得盡快提高自己的修為才是。靠這呆子,不知要死上幾多回。言語間卻是到了一個雅致的別院,別院中種滿了不下十余種的梅花樹,亭台樓閣更是一一不缺。雖值初秋時節,院中卻是開著數或黃或綠的梅花。一縷縷幽香卻是撲鼻而來,讓人心情大是舒暢。應該就是這里了,果然不錯,看來這些人是沖著梅大呆子的梅字來的,想來一會沒有自己的事情了。果不其然,到了此處,灰袍人停住了腳步,「兩位道友,此處雖然比不得自家洞府好,然則在此歇息些時日還是尚可。」「碧朱、輕芸你二且好好服侍兩位前輩,切不可有絲毫怠慢,否則我必將嚴懲。兩位道友,我且還有要事就不相陪,明日還請二位共同議事。」卻是嘴唇微動向二人傳音了數句,飄然而去。待那沈一凡遠去,雨殤倒是發出一聲銀鈴般的輕笑。忽又輕掩玉唇淡淡道︰「長得尚可,人卻不怎麼樣,遠走的姿態倒是優美。」「雨兒——」半是責備半是無奈,「唉」卻是不再言語。碧朱和輕芸二人具心中微震,心中同是猜測這長得有些丑陋的青年到底是誰,為何執族長老都要對他如此,不就是一個和自己境界差不多的煉氣四層的修士而己,倒是那修為看不出的帥氣的男子神態謙和,頓時對梅遠山有一幾分好感。「兩位前輩,請隨我來,」卻是輕芸先打破這尷尬,說是向二人道卻是輕抬玉首向著梅遠山說道。雨殤自是不以為意,「也好,我剛好乏了。」卻是先行了一步,一路了上梅香四溢,倒是讓雨殤進入了空靈的境界,竟兀自修習起從未修煉過的冰清yu女訣。雖然雨殤之前是男兒之身,但是清暄還是將其一並給了他。莫不巧合還是天意,亦或是清暄有意為之,雨殤早就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