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此次大變,雨殤就沒有打算再走低調之路,突破築基中期的她,外加身體內的天賦神通有所增強,她相信普通的築基後期修士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就是築基後期大圓滿修士她也有一戰之力。
雨殤取出一個碧色小船,玲瓏精巧之極,望得幾人都是眼露痴迷之色。只見她玉指點,一顆淡金色的鮮血沒入那船身之中,只是瞬間那只小船變成十丈有余的二層的船泊。船體由一整塊上等青玉煉化而成,船身中的一應事物皆是由鳳血竹所制成。
楚漩猶疑地望著這艘飛行法器,半天才冒出一句︰「姐姐我們要以這艘玉船作為代步工具嗎?」。
雨殤轉過身來,拉著楚漩的左手,柔聲道︰「妹妹莫驚,此次我是有意這樣為之。」說著祭出飛劍,卷起三人直接上了玉船。
宇文龍看著如此精美的玉船,頓時興奮地拉著柳宣,在船上四處逛游起來。雨殤卻是不僅不慢地取出幾件之前布下的九玄離坎大陣所需要的數面小旗和一個淡金色的羅盤,開始布起陣來。
更是取出一顆淡金色的珠子,布在陣眼之中。當那顆金珠出現之時,楚漩有一種心驚內跳的感覺。好像有種面對金丹期老祖的感覺,也開始明白雨殤之前所言。
當雨殤將數枚中品火靈石和水靈石瓖嵌在那四個凹槽之中時,玉船立時碧光大盛,卻是向前極度飛行而去。
楚漩本就驚異于雨殤的富有,卻不想她竟然不僅有上等的飛行法器,就是連啟動它的也需要四顆中品靈石。
雨殤拉著她的手,坐在一旁素雅的竹椅之上。雙目直視楚漩,極為認真道︰「漩兒妹妹,你我都是修真之人,既然老天讓我們走上這條路,我們就應該堅決地走下去。哪怕是日後粉身碎骨、魂飛魄散那又如何,只要有姐姐在的一天,我一定保你在修行上更進一步。也希望你不要再妄自菲薄看輕自己,姐姐終有一日會讓你斷臂重生,還你一個完完整整身體」
楚漩淚眼婆娑望著雨殤,輕咬下唇,狠狠地點了點頭,神色也變得堅決起來。
雨殤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沉聲道︰「這艘船名叫青蠻舟,听娘親說,這是我曾外祖母暮年所煉制而成的飛行法器。其中更加了三根殘破青鸞鳥的尾羽,就以我此刻的修為,加上中品靈石之助,飛行速度可以堪比金丹初期修士全力而行。」
楚漩瞪大著雙眼,更加說不出……
飛行已過數個時辰,楚漩幾人都各自盤膝修煉當中。雨殤卻是在邊撐控著玉船,一邊在研習著另一種對築基期很有亦助的丹藥,出雲丹。顧名思意,此丹需要一位極為稀少的一位靈藥,出雲果。此果與青鸞鳥的後裔青鴛雀相伴而生,是青鴛雀素來最喜歡吃的靈果。所以有其出沒的地方必有此果,所以可以說頗為難尋,就算是找到了,也很難摘取。
另外幾種,分別是九葉靈芝、墨葉竹、秋海碧瑩花的花蕊等,皆是比較難以尋得之物。並且還要以極幽冰泉將這幾樣最終調合在一起,方可成丹。所以這次十萬大山之行是勢在必行,更何況宇文龍和柳宣的修為一直都沒有什麼長進,還得需要為他二人配制一些丹藥才行。
行駛到松羽國西側之時,日頭已經偏西了。幾人己經從靜修中醒了過來,宇文龍雀躍地蹦到雨殤身前,理了理娘親被風吹的有些凌亂的三千發絲。開心的笑道︰「娘親,我感覺這一天一夜的修煉修為進展的比以前快了不少。看來有娘親在身邊,就是好一些!」
雨殤輕啐道︰「都這麼大了,還這麼賴著娘。看以後誰還敢嫁給你,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沒有姑娘要。」看著這個已經有些英俊地少年沒心沒肺的樣子,雨殤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卻在這時,雨殤那遠超過一般築基中期修士神識,讓她感知到在數十里外有幾位築基期的修士正往她們這個方向疾速遁來。
有了前幾次的前車之鑒,雨殤這一次學乖了。馭著這艘青鸞羽,向前疾行百余里,才向下往密林深處停去。
只見她將那顆淡金色的玉珠祭起,在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其中後。玉珠散發出濃濃的碧色煙霧,將整只玉船籠罩在其中。瞬間使這艘玉船和周圍的參天古木溶為一體,分不出你我。
宇文龍叫道︰「娘,你這是用得什麼法術,這麼厲害。若不是熟悉你的氣息,我都要把你當成一截木頭了。」
柳宣卻是瞪了他一眼,將手指放在立在唇邊作出一個禁聲的符號。
宇文龍模了模頭,不好意思傻笑著。楚漩亦是強忍住笑意,望著雨殤。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卻見得一陣風刮過。現出幾個身著各色服飾地修士,其中有男有女。雨殤和楚漩二人一看來,頓時有些愕然。
來人一共二女三男,其中一名少女是築基中期修為,其它三人都是築基後期,甚至有一人是築基大圓滿修士。來者中的二人雨殤是認識的,一名身著紫色羅衣的婦人正是那飄雲谷的紫霞仙子,另外一人正是曾經在自己的靈獸赤陽鳥手中吃過暗虧的葛衣男子。其它三人雨殤都不認識,除了那名鵝黃色羅裙的少女雨殤看的比較順眼外,都是一些虛偽之人。
紫霞仙子率先說道︰「剛才明明看來,一個上品飛行法器往之里來。怎麼一下就不見,若是有這法器,說不定我等幾人能躲過此劫」
黃衣少女淒然道︰「姐姐何嘗說的不是,可是現在卻該如何是好即便逃遁,又能遁去多遠。何況追擊我們的是兩個金丹期的修士?從開逃遁,活命的機會也小的很啊」
「哈哈哈還想逃命,莫非你等以為,憑借你們五個築基期的小輩,就枉圖圖謀金丹期修士的重寶」一把听起來充滿磁性地男聲響起,卻象是喪魂鐘般直接判定好幾人的死刑。卻見百丈處現出一個身長七尺有余的中年修士,此修士一身長袍。看上去卻是賞心悅目,只是眼中的狠毒的目光,卻是叫人心中寒意大升。
葛衣男子喏喏道︰「墨前輩,我們望龍谷與你歸元宗都是青羽國境內的七派之一。還望前輩能看在家師,千痕居士的薄面,放過晚輩!他日家師必有厚報。」
雨殤幾人卻是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宇文龍更是小臉脹得通紅,小手也是捏得緊緊的。楚漩卻是目中露出驚慌之色,僅存的一條手臂卻是不知放到哪里。雨殤見此,將楚漩攬入懷中,堅定的眼眸中射出兩段怨憤的利光。
「墨谷子,和這些小輩說什麼。直接取了性命便是,若是讓人知道你與我魔道中人勾結。就憑你小小金丹修——怕是再無立足之地了。」不遠處,卻是現出一個血衣男子。
紫霞仙子不甘道︰「墨谷子前輩,今日我等什麼也不有看見。日後也絕不會胡說八道,還請看在家師落雲仙子的面上,放過晚輩吧。」
「哼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落雲那賤人仗著有幾分姿色,對我是冷嘲熱諷。早晚有一日,我要讓她成為我的侍妾,叫她生不如死」中年男子咬牙切齒道。
「受死吧」卻是驟然發難。一道紫色劍光卻是向那葛衣男子刺去,帶起的劍芒卻是瞬間將那人包裹住。不過一瞬,就將那男滅殺在紫劍之下。
其它數人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見到那被斬成兩半的身體躺在那里,兀自在那沽沽的流著鮮血。
紫霞仙子卻是祭出一道淺藍色玉符,誰知玉符剛啟動一半就被定在半空中不得動彈。其它幾人中亦是如此,唯有黃衫女子身體中散發出的鵝黃色的光芒,苦苦支撐著。
「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防御性的法衣?只是可惜了此女的功力尚淺,不然定然能夠月兌困」雨殤心中默默想著。
「顏玉是你何人?若不從實招來,我定將你抽魂煉魄」血衣男子厲聲道。
黃衫女子嬌軀顫抖道︰「那是家母您認識家——家母?」
血衣男子,冷酷的臉上泛起痛苦之色,聲音也仿似顫抖道︰「顏玉現下何處,不可妄言」
其它幾人看到眼前一幕也是心中升起一絲希望,只盼著能夠撿回一條命。
黃衫女子臉露淒然之色,幽幽道︰「家母自從被族中老祖逐出,就生下我,最後郁郁而終。這件縴羽宮衣是家母唯一留給我的,前輩認識家母」
紫霞仙子卻是心中大急,這曲夢瑩這時候還有心情話家長,可恨我平日里還對她這麼好。現在卻全然不顧我的生死,怎麼辦?得想個辦法月兌困才是。
血衣男子,一甩衣袖,卻是將那黃衫女子卷過來,回頭望著那墨姓男子淡淡道︰「此女與我有莫大關連,還望墨道友不要阻我」卻是輕瞥了眾人冷冷道︰「至于這幾人,你隨便處置便是。只望道友莫忘了你我約定之事」卻是要轉向離去。
「妹妹救我姐姐可是一直把你當成自家姐妹看待」紫霞仙子仿佛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大呼道。
「前輩,還望看在家母的份上,救救紫霞姐姐。她平日里待我極好」黃衫女子亦是懇求道。
「既然是夢瑩所求,那麼還請墨兄看在我的薄面上,也將此女交由我處理好了。」卻是不等那人回答,直接將紫霞擄了過來。
轉身如一團血霧般驟然離去,只見得一縷血光。
白袍男子,一臉鐵青,卻是哼哼道︰「若不是墨某有求于你蝕血門,我豈能如此讓你如此對我」
「血蝕門,難怪這麼熟悉,原來是他們?」雨殤心中默想,卻是將目光望向楚漩。只見楚漩那噬血的仇恨充斥著雙目,混身上才也劇烈地顫抖著。
「不好暴露了」雨殤先行祭出那珠玉弒珠,將楚漩幾人牢牢封鎖在那陣法之中。自己卻是施出一個巧妙以及的身法,險險地避過那墨姓男子雷霆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