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舊很藍,藍得是那麼純淨。雨殤獨自一人坐在懸崖邊,感覺著初秋的習習微風。心不再一如往日那般的憂傷,微微閉上雙眼,暖意卻是襲上心頭。到這一刻,雨殤不再孤獨,因為有母親陪在她的身邊。
「柔柔,有事嗎?怎麼不在府中修煉,莫要錯過入門的最佳間。」
「姑姑,柔兒有些想娘親了,所以靜不下心來修煉。還請姑姑助我」柔兒神色淒然道。
雨殤卻是沒有轉過頭,望著懸崖外的雲海,淡淡道︰「姑姑的母親過世已經快二十年了,我也時常想起她。但是姑姑不難過,姑姑堅信娘親一定在天上看著我,冥冥之中保佑著我。相信柔柔的娘親也一定在默默地守護著你,但是你必須定下心來,安心修煉,莫要辜負了她對你的期許。」
小女孩默默地點著頭,將鬢邊的一朵小白花整了整,回道︰「柔兒知道姑姑也請早點下山,山頂的風大,莫要吹傷了身體。」施了施禮,靜靜地退去。
望著獨自離去的柔兒,雨殤長長嘆了口氣。依舊安然地坐在懸崖邊上,思索著如何突破金丹期。
「好生奇怪,好生奇怪」雨殤身前的卻是出現一個黑袍老者,不是黑天尊,卻是何人。
雨殤卻是沒有睜開眼楮,默默地感受著大自然地威力。風雖然無形無影,卻是能將大樹吹倒;江水雖然柔和,但是狂暴時,卻是能夠將眾生淹滅。而我身體里,同時擁有著大量的火靈力和水靈力。水火雖然相克,但是交相呼應之時,卻是能夠形成熱浪,席卷一切生靈。若是我能將水火交織在一塊,卻是能夠形成另一種能量。那麼沖破金丹期豈不指日可待了。
黑袍老者,看著雨殤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喜悅。卻是杵在原地,不去打擾她,畢竟修士能有頓悟的次物少之又少。大多數人連一次也不曾有過。「唉此女確是受上蒼眷顧,不僅血脈高貴,就是連在機緣方面上也比絕大多數人好上不止數倍。」
「尊者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叫醒雨殤」雨殤訕訕地望著面前的老者。
「修為不見增長,調侃人的功夫卻是強了不少。適才你正處于百年難得一遇的頓悟,我若是將你喚醒,你豈可會與老夫甘休。」老者白了雨殤一眼。
轉而肅容道︰「雨丫頭,你是什麼時候收留了那個孩子。你莫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此女並非池中之物。莫非,你早有定意。」
雨殤卻是一臉尷尬,不好意思說道︰「尊者就是尊者,雨殤這麼一點心絲也被您看的通通透透。確實如此,雖然雨殤並不知道,此女身上有些什麼確切的秘密;但是雨殤極可肯定,一定和某種傳承有關。」
老者訝然地睜著雙眼,點點頭道︰「不錯,此女身體中確實有某種傳承,若是你到了金丹後期,興許能夠知道一些。此女身俱千年難得一見的絕情yu體,得此體者,若不是生就懶散,或是少年殞落。進入元嬰之期是十拿九穩之事」
「此事當真那柔兒將來卻是我修成大道之路上的一大益助。」雨殤驚詫道。
老者卻是又化作一縷黑煙沒入雨殤體內,臨去之時卻是拋下幾句話,讓雨殤的心久久不能平復。
「雨丫頭,看來是老夫誤判了。若是旦下的是人族,那麼此嬰卻要在你體內孕育十年零八個月;若僅僅是枚雀卵,那麼只需三年即可。此現在的情況看來,當還需七年之久。」
入夜時分,雨殤才回到昔日居住的那幢煙雨樓。卻是發現,柔柔盤膝在地,靜靜地在那里打坐。
雨殤輕咳了一聲,小女孩見雨殤回來,目中已經失去了往日欣喜之色。沒有絲毫溫度的說道︰「主人,你回來了。奴婢這就去為你熱飯,還請主人在廳堂稍等片刻。」卻是轉身離去。
望著此女離去的嬌小背影,驚愕地張著玉嘴。半響也沒有回過神來,口中自言自語地念道著那兩個字「主人」。
其實雨殤離金丹之期也只半步之遙,雖然不能完全闢谷。食欲卻是越來越淡。若不是為了月復中的孩子,雨殤寧可每日以晨時的露水和藥園中的人參等靈草為食。
柔兒卻是變個方地為雨殤做著一些可口的美食,自己卻是從不與雨殤同桌而食。雨殤拗不她,也只得任由她。
近幾日,雨殤更是莫名地想去了虎兒,和那個傻子。只不知道,現在他們過的怎麼樣。已經過去了三年多了,雨殤因為月復中的孩子,而不能去那里找尋他們。
在雨殤連續兩年,丹藥不斷地支持下,柔柔也由煉氣二層一舉突破到煉氣六層。就這速度比之當年的雨殤卻也不誑多讓,雨殤也更加關注起此女。
就在柔兒服侍雨殤用膳地時候,雨殤突然雙眉緊蹙,將手中的玉筷也重重地擱至在桌上。
怒道︰「看來是我太過善良,以至于誰人都敢欺上門來。柔兒,帶上紫刀將那些在谷外鬧事的那些人,給我綁來。谷中的靈藥正缺少肥料,有這些人送上門來,正合呼我意。」
雨殤用神識遙遙觀注著谷外幾人,雖說來打斗的僅僅幾個築基和煉氣期的修士。但是對于現在她,容不得身邊的人有任何閃失。
柔柔站在大漢的那把紫色鑫刀之上,只是片刻就來到谷口。谷口眾人卻是听到兩聲鳳鳴之聲,那無形的壁障卻是碧光大盛,兩只玉鳳顯現出來。
一道玉門瞬間開啟,走出一大一小兩人。
見到谷中有人走出,人數較少的兩人是喜出望外。當看見並非要見之人,卻是略有些失望。
只見柔柔望著兩方罷戰的七八個人,一聲冷哼。冷冷道︰「你等為何要在我主人谷前打斗,可知驚擾了我家主人」
紫刀也是一聲厲喝︰「沒听見婉柔姑娘地問話嗎?你等若速速離去。休怪許某手下無情」
那兩人剛欲上前答話,卻是一個身著錦服的少年排眾而出。輕笑道︰「好大的氣派啊難道不知道我逆行宗辦事,從來沒有人敢為逆。卻是不知道你們所謂的主人,是何方神聖」
紫衣大漢,一听到逆行宗,頓時臉變成豬肝色。連氣勢也弱了不少,柔柔卻是冷眼望著那少年,仿佛在看一件死物一般。
那兩人中的一人,向柔柔一輯道︰「我們是引風宗的三代弟子,月余前本族老祖得一重寶,不想此事被逆行宗得知。卻是強行要與本宗換取此寶,老祖不肯,也是在一次打斗中受了重傷。貴谷的陸虎兄和本宗的志堅師兄也因此受了極重的傷。所以,李權奉老祖之命來請雨前輩去救治。」
婉柔一听到陸虎二字,卻是神情微震。她自然知道雨殤一共收了三個徒弟,陸虎卻是雨殤最寵愛的一個。
婉柔依舊冷冷道︰「既然是主人的愛徒,那麼此事我還需得稟明主人。紫衣,你看著此間,不許這些人再在谷外鬧事,不然我為你事問。」
「婉兒,為師來了。」一把悅耳之極的女聲從婉兒身後傳來,更是直接傳到眾人耳中。
卻是從那光罩里,現出一個青色虛影。虛影外圍更是有繗繗水波,一股清涼之意瞬時讓眾感到身體一輕。
「你等可知罪是原地自刎,還是由我親自擒拿你等。到那時,生死可不由你了」
听到雨殤之言,紫衣身形微震。他可是知道雨殤的厲害,卻是戲謔地看著逆行宗幾人。
錦衣少年,望著雨殤。嘴角微微上蹺,不臉不屑地說道︰「我乃逆行宗宗主的外孫,你就是那什麼谷主。若是將那兩人交予我等,再向本少主叩三個響頭,我倒是可以放過你們。至于這小丫頭我卻是要帶走。」
「哼」雨殤一聲微哼,一股逼人的氣勢直接向那少年轟去。只見那少年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扣拋跌而去。鮮血也如泉涌般噴灑出來。
另外四人卻是飛奔過去,查探那少年的生死。
飛風宗兩人驚駭地望著這一幕,本來听到李志堅言及雨殤的通天之能,尚且不能相信。想她一個築基後期顛峰的女修再怎麼厲害,又能怎麼樣。不想就連威壓也能,將一個築基期的修士直接給震地半死不活。
「前輩,還請看在您愛徒的份上,能去解我飛風宗的危難」面對一個幾可媲美金丹期的修士,他哪能不畢恭畢敬。
「此事,一會再提。主人,這幾人如何處置?」柔柔目光灼灼地望著雨殤問道。
虛影中卻是幻化出十數條水龍向那四人吞去,長長的龍牙卻仿佛如果鋼鐵一般直接將幾人死死咬住,獨獨剩下一人癱軟地坐在地上,連逃遁之心也忘記了。
望著被撕扯成碎片的幾個師叔,駭得連忙匍匐在地求饒道︰「前輩還請留下小的賤命,小的只是被逼無奈才到逆行宗修行的。」
「笑話,從來只听說,散修十分渴望去宗門仙修,倒是沒有听說有宗門強行拉修士去修仙的主人,此人如何處置。」柔柔鄙夷地看了一眼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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