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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外,大夫人和二夫人兩人卻是喜愁參半,只有一位綠裙女童滿面喜色地跟著跑進臥房。
臥房中,燈火通明,與窗外密布的烏雲極不協調。接生婆顫抖的手抱著素錦小被裹著的嬰兒,面露懼色,望著沖進來的慕容老爺。半天才擠出一句︰「恭喜老爺,是位小少爺」
慕容軒疑惑地望著那半老徐娘,接著低頭向襁褓中的嬰兒看去。只見那男嬰如粉裝玉飾的精靈一般,一雙寶石般清澈地大眼楮好奇地望著四周,最終定在氣若游絲的**蒼折的臉上。
只見那嬰兒左半邊臉上,驚現著一個黑色火焰般地胎記,奇怪地是那印記仿佛活著般升騰著。
慕容軒凝視著那升騰的火焰胎記和那雙妖異的藍色瞳孔,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和狂喜交織在一起,口中喃喃道︰「怎麼會是我兒?」
想到剛才的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全身顫抖著。聲色俱厲地怒吼道︰「將這賤人和這妖孽都給我活埋了快點」轉身顫微微地走出三夫人的臥房,剩下來的幾人都是沉默不語。
只有慕容軒的原配夫人沈氏,臉上顯現出得意之色,戲謔地望著床上昏死過去的三夫人,大聲道︰「春桃,把陸總管給我叫來。」
「不——」一個穿著黃衫綠裙的小丫頭,擋在沈氏面前。嘶吼著︰「不準傷害我家小姐和小少爺」可是她一個瘦小的小丫頭又怎麼阻擋得了幾個身材健壯的家丁。最後卻被大夫人給囚禁在材房之中。
其它幾個人,臉上無不帶著鄙夷之色,為了這個平日里極盡榮寵卻只是丫鬟出生的三夫人最後的結果,而覺得理所應當。(人的嫉妒心在一定程度上總是超過憐憫心,當然也有例外的)綠裙女童滿眼淚水,緊閉雙唇,全身顫抖。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又驚又懼。幾次想沖出去,都被眼泛淚光的母親摟在懷中,掙月兌不了。
狂風大做,如天傾了般從天宇傾倒下來。整個慕府彌漫著一種極為壓抑的濃霧,久久揮之不去,沒有人私下議論什麼,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燈火通明的祠堂中站立著兩人,其中一人穿著赭色緊身服,衣衫盡濕。臉上蒙著一條黑巾,只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楮,滿含敬意地望著身前的青衣男子。恭身遞去一張折疊好的泛黃的紙,雙手更是緊緊攥著。
上書「少主和三夫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葬在烏雀嶺;夫人身體虛弱,雖然服下百轉回氣丹,還是歸天了。少爺還是身龍活虎,相信三五天應該不成問題。」
慕容軒看完紙條,也不見他怎麼樣,那紙條卻是自動燃著,焚燒成飛灰散去,臉上哀痛之色更是片刻間消失不見。
另一名紫衣大漢冷冷道︰「主人,何時動身回青陽門?」
「哼青陽門是回不去了。怕是做什麼都來不及了,青陽門怕事情外露一定會殺人滅口,只怕此地已無一人都逃月兌。」儒服中年男人回轉身來,傴僂地背脊瞬間變得挺拔,目中滿是疲乏和憤怒。
仰天長嘆︰「師尊,你終究還是舍棄了我。可憐我慕容軒滿門一百八十余口,今日皆要魂歸地府;可憐我那剛出生的孩子,連名字都來不及取,就夭折了。」心中想的卻是︰師尊您以為我不知道你與師祖的算計嗎?想絕我慕容家滿門。哈哈哈、、、、、、
「李師叔、青鴻師兄,既然來了,怎麼不來我慕府喝杯泌雪香荼」
「慕容師佷,原來已經突破到了築基中期,可喜可賀啊」只見屋頂上空顯露出兩位青衫男子。其中一人,白發白須面若重棗,神色間滿是譏諷之意。另外一個人,面若冠玉,俊雅異常。給人一各親切的感覺,唯獨雙唇比較薄,讓人望去心中升起寒意。
慕容軒定楮一看,微微一愣,笑道︰「恭喜青鴻師弟,突破築基中期,不知道這次前來可有什麼吩附?小兒福薄,剛生下來就隨他娘一同去,我也已經將此事稟明師尊。若是為了此事前來,那可要令師叔和師弟白跑一趟了。」
白發老者神色大變,他估模著曲氏臨盆在十月,所以九月初就來到此地。卻不想,孩子早產,把宗門的計劃完全打亂了。一股怒氣涌在心口,轉瞬間散發出金丹修士才有的威壓。冷笑道︰「慕容軒,你難道忘了門主的手諭,莫非你想抗命」原本金丹初期地威壓至少要讓方園百丈的生靈盡皆殞滅,不過修真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修真者不得對凡人出手,更是不得殘害凡人。所以這威壓也只是針對慕容軒一人,只見他滿頭大汗,雙腿微屈幾乎就要跪了下去,目中露出堅定決然之色。
「李老賊,你當我不知道你們想做什麼?門主當年要師尊收我為徒。無非是為了圖謀我慕容家的傳承之寶。礙于家祖父乃是元嬰期修士,你們不便明搶,如今他們先後兵解,家祖父的摯交流雲散人也雲游而去,便來明奪,更想將我兒成為那老匹夫奪舍的對象。哼!」只見他左手取出一枚翠綠色的玉珠,將它祭出半空,在注入大量法力後,光芒大盛。
怒喝道︰「結四象天羅絕殺陣」
只見翠色玉珠中幻化出四只形態各異的動物,仔細一看,正是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四真靈,每一只都顯露出金丹初期的威力。
白須老者側身將那俊秀男了,推向慕容軒。更是捏碎從冷青鴻處騙來的傳送符,在瞬間傳送到百里之外。
早在慕容軒鎮定地與他兩人相談的時候就覺得事有蹊蹺,本來想趁他不備的時候將其擒拿。無奈不久前天生異象,且他生性謹慎。等他趕來之時,又被慕容軒一語道破他兩人所處之處。連失兩次機會,所以早就別的打算。
「李羽,你敢害我」一口鮮血**出來,更是瞬間和慕容軒一起在四象絕殺陣中魂飛魄散。可憐那冷青鴻迷糊間成了別人的擋劍牌,若大一個慕府也在陣中煙消雲散,只剩下滾滾濃雲似的灰塵向四面八方散去
昏暗的地道中,一名黑衣男子身上負著一個黃衫綠裙的小女孩,左手摟著七八歲的女童,右手抱著一個裹在襁褓中的嬰兒。女童驚喜地望著嬰兒,笑嘻嘻說道︰「蒙面叔叔你真好,謝謝你救了我弟弟,我三娘呢?」
「嗯」背上的女孩蘇醒過來,一聲呢喃。發現自己竟然負上一個陌生男子的背上,立刻又窘又羞,更是不改亂動。听到大小姐的聲音,並且知曉小少爺還在人世,又預感到三夫人已經身故,悲喜交加中又暈死過去。
「閉嘴」一聲冰冷地輕斥。
「哼叔叔是壞人,冰雨不理你了」倒是連哭也忘記了,掘著嘴也不吭聲。半響後,卻又笑嘻嘻地看著自己的弟弟,自言自語地說著︰「我也有弟弟了!叫你們笑我沒有弟弟。」
衣袂飄飛中,黑衣男子飛快的在地道中掠過,留下一個個殘影。整整過去半天,中途幾個人停了下來吃了些干糧。黑衣男子極少與兩個丫頭說話,只是測試了幾人的靈根,驚異的發現他最期待的男嬰,卻僅是四靈根;而那黃衫小女孩和那女童卻都是雙靈根。
如果不是左臉上淡淡的火焰印記,他真以為自己抱錯了孩子,可是那股血脈上的至親卻又叫他無法去懷疑。
又是兩個時辰過去了,終于來到了地道的盡頭,卻是一個丈許大小的玉壁。只見他左手附在面前雕龍玉壁上的龍角,法力透入龍角,立時龍目光芒大盛。不過瞬間,從石壁中間出現一條丈余的通道。
通道中異常明亮,晃得幾人不敢將兩眼睜開,原來岩壁之上每隔數丈都有兩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十丈通道的盡頭兩側各自站立著兩名黑衣大漢,袖間繡著一顆碧綠嬰兒拳頭大小的珠子,每顆珠子底下更是繪著兩條火焰。
兩人恭敬地對那黑衣男子輯首道︰「心護法,這幾個孩子?」
「這三人,一個是傳承青虛七玄珠的宿命之主,也是軒護法的幼子,至于這兩人一個是軒護法的愛女,另一人是曲執事的貼身丫頭。」黑衣男子神色黯然道,望向嬰兒的目光也更加柔和。
那兩人聞言,頓時目光中充滿崇敬和狂熱,單膝跪下呼道︰「天佑我七玄門屬下拜見天尊」竟是淚流滿面,渾身也激動地顫抖起來。
可能書友們要問,既然修仙者不能對凡人出手,那麼何來滅族之說。辰光要在這時說,雖然修仙者不能對凡人出手,卻是可以叫凡人中弒殺這士去做。所以慕容衍,雖然早做準備,卻是料想不到對手會這麼早就到來,所以他一族注定要被滅。七玄殿內,男童是第三次見到那雕像,只是這次有所不同。額頭那隱去的火焰印記浮現,一種歷久銘心的親切感深抵心扉。只見雕像眉星七彩火焰印記,仿若活過來了般泛起點點瑩光。隨著時間的過去,兩個印記竟然有了溝通般。(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