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當自強 三十五,散財籠人心

作者 ︰ 風小尚

宋一看到林小仙挑出了玉簪和玉鐲當即上前道︰「四小姐眼光真不錯,這玉簪是有名的白玉簪而這玉鐲更是上好的漢白玉打造的。」

林小仙點了點頭,將這兩個盒子交到了寶珠手上就朝著林小婷與林小雪走了過去,寶珠拿著這兩個盒子也跟了過去。

林小婷與林小雪雖然已經勉強的鎮定了下來,沒有向先前那般抱做一團,可也顯得很是害怕與拘謹的站在那里。這一次不是林小婷與林小雪的腿不停使喚走不動路了,而是她二人沒有膽量不跟林小仙打招呼就離開這院落,她二人更是不敢與林小仙打這個招呼,生怕是一句話說錯了遭致與林小嬌同樣的待遇。

林小仙當然注意到了林小婷與林小雪的恐懼,但林小仙卻好似沒有注意到似的,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林小婷與林小雪。

這姐妹兩不知道林小仙是有何想法,只是緊張的握住了對方的手,緊緊的握著知道手上都滲出了汗也沒有松開。

林小仙走到了林小婷身旁道︰「大小姐。」林小仙沒有叫林小婷姐,只是稱呼了她一聲大小姐。

林小婷不知所措的看著林小仙,林小仙取來了寶珠手中拿著的放著玉簪的盒子交到林小婷的手中道︰「送給你的。」說著嘴角就露出了真誠的笑容。

林小婷瞟了一眼那盒子中的玉簪,就已然喜歡得不得了,可卻是不想失了自己大小姐的身份,更不想要林小仙的任何東西,于是將那玉簪推回了林小仙手中道︰「林小仙,你我二人並我姐妹情義,是以這禮物我也收不得。」

林小仙笑了道︰「大小姐誤會了,小仙從未稱呼你一聲姐姐。這禮物也不是因為你是小仙名義上的姐姐才要送你的。」

林小婷有些不解的望著林小仙。

林小仙明白若是不解釋清楚,這林小婷是不會收下這簪子的,林小仙嘆了口氣道︰「小仙不過是佩服大小姐你的重信守諾,為了自己所喜歡的人不在乎那人的家世,不在乎那人的貧富貴賤,只是因為一個承諾,不在乎自己母親所帶給自己的壓力。」說著林小仙指著那玉簪道︰「大小姐的品性就如同這玉簪一般清新高潔。」

林小仙的話說到了林小婷的心事,恐怕在這世上的除了林小仙外再也沒有一個人對于自己的這份堅持表達過贊許,林小婷很是感謝林小仙,于是也就順勢的接過了林小仙遞來的那放著玉簪的盒子。

林小雪和林小婷是一樣的心思,根本不想接受林小仙的禮物,若是結果了豈非以後不就沒法在將林小仙無視掉了嗎?想到這林小雪拉扯了下林小婷的衣衫,可林小婷已然為林小仙的這分贊同所感動,對于林小雪的拉扯沒有絲毫的感覺。

林小雪見自己的姐姐幾句話就被林小仙所征服收下了那玉簪,一臉的不悅站在那里。

林小仙轉向林小雪笑了笑道︰「三小姐,小仙也有禮物要送給三小姐。」

林小雪頭一側不去看林小仙道︰「我不稀罕。」

林小仙並沒有因為林小雪的拒絕而放棄,依舊淡淡的道︰「小仙想送給三小姐的是一對漢白玉鐲子,小仙覺得這鐲子之雪白如冬日之雪正應了三小姐的名字。」

听得林小仙如此說,林小雪回頭看了眼那玉鐲,眼神就已然無法從玉鐲上移開後,呆愣著看了許久才道︰「給我吧。」

林小仙笑著將那裝著玉鐲的盒子放在林小雪的手上。

林小仙見林小婷與林小雪收下了自己送的禮物才嘆了一口氣道︰「其實送禮物給兩位小姐的原因有三。這第一是因為方才兩位小姐受到了驚嚇,希望這兩樣禮物可以讓兩位小姐壓壓驚,這第二也是剛才對兩位小姐說的原因。」說著林小仙頓了頓,嘴角露出了意思苦澀的笑容道︰「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小仙在林家確實沒有多少地位,但兩位小姐卻從來沒有真正的欺負過小仙,這也是小仙所最感謝二位小姐的。」

林小婷與林小雪被林小仙的話說的呆了呆,而後二話不說兩人就一起朝著院落外走去。林小仙很難猜測林小婷與林小雪的心中想過了些什麼,但卻也急急的對寶珠道︰「寶珠,去送送二位小姐。」

宋一在一旁暗自佩服林小仙的為人處事可以直接用四個字來形容恩怨分明。誠然林小仙就是這樣的人,誰對她好她會百倍的回報,誰對她不好她也不會讓對方好過的。

林小仙將那份宋德交與自己以備後用的銀票細心的收拾好,放在了屋中。隨後林小仙就從那一箱子的緞子中挑出了兩匹最好的緞子,這兩匹緞子分別是是寶藍彩蝶織錦緞和綢緞孔雀料子。

這涼皮料子林小仙倒並不是為自己留著的,而是等到寶珠回來後將這兩匹料子交給了寶珠道︰「寶珠丫頭,看看這兩匹料子喜歡不?」

寶珠接過林小仙為自己挑選的料子,指尖在這兩匹上好的綢緞料子上劃過,眼中閃爍的是激動與興奮的光芒。寶珠不住的點頭道︰「回四小姐的話,寶珠喜歡。」

林小仙听得寶珠說喜歡這料子當即喜上眉梢道︰「喜歡就好,都是你的了。」說完林小仙又指著剩下的緞子對宋一說︰「宋總管,還有一事要勞煩于你。」

宋一忙道︰「四小姐請講。」

林小仙面露微笑的道︰「將這剩下的緞子都給我送到林府的後廚。叫後廚的劉媽把這些緞子都分下去,人人有份不許有多拿多搶的。」

宋一听林小仙要將這全部的緞子都送人,臉色有些僵硬的道︰「四小姐不替自己留兩匹好料子做件新衣裳?」

林小仙笑著搖頭道︰「好料子做的衣裳有一件就足夠了。做那麼多衣服我也穿不過來的,不若送給那些從未穿過的人讓她們也能享受一下這上好的絲綢。」

宋一听了林小仙的話又是一陣感慨與敬佩道︰「四小姐說的對,小人這就帶人去辦。」

宋一離去後,林小仙安排了宋府的家人在院落中稍作休息就與寶珠回到了自己房中。這屋外實在是太熱了,熱得林小仙覺得再讓自己在太陽地下站上一刻就覺得累。坐在屋中寶珠替林小仙倒了杯茶水,林小仙也不顧及小姐形象一口氣就將那碗茶喝了下去。

寶珠在一旁連連勸阻道︰「小姐,你不能這樣的。會叫別人笑話你的。」

听了寶珠的話,林小仙只是笑而不語,用絲帕擦干了額頭上的汗水。隨著這烈日帶來的汗水被擦去後,林小仙的思考能力也上來了,想起了還有十二個人在烈日下坐著呢。當即對寶珠道︰「我記得那納采之禮中還有荔枝是吧?」

寶珠听林小仙問起了荔枝點頭道︰「沒錯,小姐要吃嗎?」。

林小仙想了想道︰「你去揀一碗來,剩下都分給拿下送東西來的人。」

寶珠被林小仙弄得有些目瞪口呆,這荔枝是何其珍貴的,林小仙居然說送人就送人了。

林小仙見寶珠傻愣在那,推了她一把道︰「丫頭,想什麼呢?」

寶珠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林小仙嘆了一口氣道︰「你可是覺得這麼珍貴的荔枝我不該就隨意的分給了別人是嗎?」。

寶珠沒有說話表示默認。

林小仙笑了笑道︰「其實你想的也對,這些本來就是我的,尤其是這麼珍貴的東西我確實該一個人獨享。只是古人不是還說過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說著林小仙嘆了口氣道︰「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我想人生在世該圖個開心快活。」

寶珠站在一旁听了林小仙的話後,沉默了幾許才道︰「小姐,寶珠一直都覺得你變了,變得好似另外一個人似的。今天寶珠才明白小姐沒有變,小姐還是以前的小姐,還是像以前那麼善良有什麼都想著別人很少去想自己。」

林小仙方才所說的倒也屬實,荔枝也罷,綢緞也好林小仙都不認為它們很貴重。既然在旁人眼中這兩樣都是如此的貴重,那就分給他們又何方,只要大家開心快樂就好。但林小仙送綢緞,送荔枝的背後還隱藏著一層更深的意味,她要籠絡人心,不管是林家還是宋家她都要去籠絡人心。

林小仙很清楚自己不能做一輩子的孤家寡人,身邊只有寶珠這一個心月復,或是再算上陳嫂或是趙肥婆,若果真是如此,那也就太勢單力薄了。就算離開了林家林小仙也希望林家還有人記得自己的好,日後嫁到了宋家林小仙更是要籠絡宋府下人的人心。林小仙很清楚下人不單單是伺候自己的人,若是你待下人不好下人必然也不會替你認真辦事,甚至很多時候都會把你交代的事情搞砸。在這個理論上趙肥婆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在沒嫁到宋家前林小仙就伸出了手開始籠絡宋府的家人。

這自然是很富有深意卻又不能完全的對寶珠和盤托出。寶珠是個心思簡單對自己又忠心的丫頭,跟她講這些事情恐怕是她所不能承受的,所以林小仙只是說了這麼做的表面成效而沒有提半句這麼做的連帶反應。

林小仙望著寶珠甜甜一笑道︰「傻寶珠丫頭,我就是再變也是那個會對你好的林家四小姐林小仙。」說著站起身來道︰「別傻愣著了,咱們去分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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