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冥想狀態中月兌離出來,舒服地伸展了一下上身與四肢,感覺到體內充沛的異能,放下心的愜意觀察起其他人的情況。
徐清遠仍舊在修煉,石晨妍坐在他身旁目不轉楮的望著他。挨著我和李媽媽徐婉清的小五像模像樣地盤腿打坐,也在冥想之中。李媽媽徐婉清不停地攢起拳頭再松開,以此來實驗自己身體內力量的恢復情況。
石媽媽趙秀榮似乎也剛從冥想狀態中月兌離出來,可是對這次冥想的效果不甚滿意,面對石爸爸石宏偉詢問的目光,一直在搖頭。石爸爸石宏偉安慰地遞給石媽媽一個從司爺爺空間里拿出的已經喝完的空礦泉水。石媽媽趙秀榮試著朝瓶子里釋放水流,水流又細還斷斷續續,偶爾在半空中顫抖下便流到了瓶口外面。
司一文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手里已經變得暗淡如普通石子的晶核,接觸到我觀察的目光,朝我做了一個敬禮的姿勢。
司爺爺靠著牆盤腿大呼,本應握緊在手心里的晶核已經從攤開的手掌中滑落到腳邊。
其他人怕影響我們冥想,開始還有些竊竊私語,現在都或坐或躺的閉目養神。
我起身踮著腳走到石晨妍旁邊,悄聲的問︰「老哥傷口恢復的怎麼樣?」徐清遠的傷處被紗布包扎著,我看不到恢復的情況。外面的情況我們還不清楚,估計等下的戰斗不會輕松,徐清遠剛才已經傷到了髒器,若是在戰斗中在抻到或者再次受傷,傷上加傷可就不好了。
「不是太理想。小五幾次使用治愈異能,只是能幫助清遠哥的傷口止血以及合口。最麻煩的受傷的髒器,小五只能做簡單的止血和修復,剩下的就靠藥物以及清遠哥被異能改造後的自我治愈能力了。」石晨妍擔憂的說。
我無奈的說︰「這麼看來,小五的治愈能力也不是萬能的啊。老哥這種傷,末世前送到醫院都是需要急救啊縫針啊什麼的,然後再在醫院老實的躺上個十天半個月。可是我們現在哪兒有這樣的條件?最重要的是我們一會兒突圍的時候還不知道有什麼樣的硬仗在等著我們呢。」
說話間,徐清遠也緩緩睜開了眼楮,一直關注著他的石晨妍第一時間急切的問︰「清遠哥,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身上有力氣了嗎?傷口還疼嗎?疼的話我這邊還有止痛藥和消炎藥。」
徐清遠已經恢復了血色的臉上一片笑意,他拉住意欲起身去拿藥的石晨妍,對她連還珠子一樣的問題耐心的一一回答說︰「我現在感覺很不錯,體內的異能又回來了,身上也充滿了力量,傷口不疼,不需要吃藥。經過冥想後,我覺得我體內手上的器官都被不停往我傷處貼靠的藍色光點給治愈了。」
「是啊是啊,你看我老哥抓著你胳膊的手多麼有勁就知道了,抓了這麼久還有力氣呢。」我放下心的笑著打趣閨蜜。石晨妍隱蔽地給了我一個白眼,微紅著臉又坐回了徐清遠身旁。
「冥想了好幾個小時了,你也該餓了吧?剛才吃飯的時候你都沒有吃多少東西。我去司爺爺那里給你拿點食物。」石晨妍剛坐下又站了起來。
「呦呦呦,有人心疼就是不一樣啊,怎麼就沒人問我肚子餓不餓,要不要給你拿點吃的呢?」我繼續打趣。
徐清遠左手仍舊抓著石晨妍的胳膊,身子前傾右手給了我一個爆炒栗子後,看了看腕表,淡定的說︰「現在都已經下午3點了,大家的身體恢復的如何?」
所有人都擺手表示已經沒問題。
「現在我們不知道我們的車子是否能要回來,因此我們目前的物資就剩下司爺爺的空間。司爺爺,你的空間里還有多少食物?」徐清遠詢問司爺爺。
司爺爺閉上眼楮沉默了一會兒,應該是在檢查自己的空間,幾秒鐘後睜開眼說︰「糧食夠咱們吃上半個月左右,水不是太多。」
徐清遠點點頭表示了解,「水的話有石媽媽在,問題不大。」
我一邊逗著李媽媽徐婉清懷里的小五,一邊小聲嘟囔︰「我們的車子一定要搶回來,我要我的仙府,還有可以變出香噴噴飯菜的筆記本電腦。」
李媽媽拍掉我總點向小五肉呼呼的小臉蛋的魔指,將躲無可躲將腦袋完全扎到李媽媽徐婉清懷里的小五解救出來,樂觀的說︰「當然了,這個是祖先留給咱們的寶物,傳承了好多代的,具有靈性的寶器怎麼會如此輕易就丟失呢。」
在徐清遠的提議下,大家先簡單的吃了一些司爺爺空間里的方便面面包腸這類的速食食品,司爺爺的空間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具有比我們的冰箱還要強大的保鮮功能。明明保質期只有三天的蛋糕看起來和剛出爐就被司爺爺搜刮到空間里時的一模一樣,絲毫未變質。
「要是司爺爺的空間還能保溫就更好了。到時候我們可以把做好的肉包餛飩餃子通通放進去,想吃的時候就拿出來,還熱騰騰的燙嘴。」我幻想的很美好。
「好了,現在我們準備一下,突圍吧。」徐清遠淡定的聲音將我從美好的幻想中拉出,回到了冰冷的現實。我們仍舊被困,我們的車子我們的房子我們的廚房都不見了。
徐清遠貼在車庫的鐵門上,靜靜聆听了一會兒,對我們做了一個沒人的手勢。
石晨妍手里握著從車庫里廢棄的一個卡車里拆卸下來的一個鐵制大長棍,走到門前,深呼吸了兩次,舉起鐵棍,用力的砸向鐵門——旁邊的磚牆。
「砰砰砰」石晨妍神力全開,不過幾下便將厚磚牆鑿出了一個大洞,石晨妍放下鐵棍,利落地朝著洞口四周猛力強踢。不過一分多鐘,便出現一人彎腰即可通過的大洞。
司一文、徐清遠和石晨妍和我四個人打頭陣,首先走了出去。其他人依次魚貫而出,司爺爺和李媽媽徐婉清押後陣。
洞外面不遠處躺著一個瘦小的年輕男子,應該是負責把手倉庫的村民,在看到倉庫有異常情況想去通風報信時,被司一文一個銅錢打暈在地。
村子里很安靜,我們小心地移動,這個倉庫就在吳家院子後面不遠,我們小心翼翼的來到吳家後院牆外,司一文首先一躍而入,觀察下情況後,按照開始的計劃向外面扔了一個銅錢表示安全,我們以此跳入院內。跳不進來的就用人形腳踏借力給送進去。
我激動的指了指前面——我們的悍馬車就大刺刺的停放在後院中。
「這幫家伙還真把咱們這一家老小不當盤菜呢,搶來的贓物就這麼大刺刺的放在院子里,連遮擋下都懶得弄。」我磨著牙氣憤的說。
我一個瞬移來到車門前一米處,車門大敞著,被搜走的車鑰匙竟然就插在車內,里面用來掩護的物資都被搶空了。
「萌萌,小心」在我憤怒地繼續往車子方向走的時候,司一文和徐清遠突然異口同聲的喊道。
「什麼?咦啊」我邁出的左腳在落下時被倆人的大喊嚇了一跳,左腳在降落時頓了一下,就見一個捕獸夾突然從草叢里彈跳出來,我一個急剎車往後急退了兩步,才勉強躲過右腳被捕獸夾夾住的厄運。
「什麼人?」
就在我拍著胸脯後怕的時候,我們的聲音將屋子里的人引了出來。
幾秒鐘,我們便被以吳叔叔為首的一群拿著斧頭鋤頭菜刀的農民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