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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剔骨刀按在薛小霜脖子上,她的大腦潛意識的計算著這把刀的長度厚度、多大按下力度下能夠切入她的喉嚨。她的理智逼迫她思考如何擺月兌危險境況,為什麼會有人在自己背後下手。
「你是李哥的同伙?」只有李哥知道他們到這里打獵,他妻子有很充足的時間聯絡他的同伙。
「少廢話,不想死在這里,就快點交東西。」聲音中透著暴躁,人在犯罪的時候,內心處在強大壓力下,狂躁是正常的情緒表現。所以,決不能激怒罪犯。
薛小霜裝出十分恐懼的樣子道︰「我給你往出掏,我給你。」她伸手模索著將一袋食品掏出來,啪,扔到遠處草叢里,「你勒我太緊,我手一哆嗦,錢包掉出去了。」
身後那人當然听到東西落下的聲音,不辨真偽,掏出手電照向草叢。薛小霜趁間隙一偏頭,翻手奪過剔骨刀,每一步計算精準到位,若差之毫厘,她的小命就會失之東隅,險吶。
薛小霜一招奪刀成功,揮手刺向那人,噗,「啊——」數字專家的精準計算,剔骨刀正中那人月復部,痛苦的叫聲劃破寂靜的山林。
「小霜,你怎麼樣?」任然驚慌失措,差點將剛剛撿到的兩只刺緣丟了。
「我沒事,你小心,不要再出聲音,有人偷襲我們。」邊說邊不顧腳下崎嶇不平,跳向任然,這時候,敵我不明,地勢不清,絕不適合分開作戰。
黑暗中,槍管摩擦迸出火星,呯——任然應聲將薛小霜撲到,「啊——」饒是他一根筋兒的鐵骨頭,腿上中了一槍,痛得沒忍住叫出聲來。
薛小霜飛快取下獵槍,回身打出一槍,又一聲慘叫回蕩在樹林里。
「他們好幾個人,快走」薛小霜扶起任然奔逃。
前方火光又閃,呯——薛小霜按住任然,倒在草叢里,躲過那槍,她揮出手中的剔骨刀,啪,「啊——」有人重刀,慘叫在樹林中回蕩。薛小霜跳過去按住那人︰「李哥?」
「我命根子——」李哥嚎叫。
這一刀投得值,薛小霜根據他的叫聲,精準地找到剔骨刀,抬手拔出來,順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刀上的血,李哥頓時昏迷過去。薛小霜模索著將他背包里的刺緣順出來,回到任然哪里,扶起任然,匆忙逃向前方。
「小霜,我覺得咱來的時候,不是朝著這方向,要偏那邊一點。」任然忍著腿上疼痛道。
「你確定?」
「我的方向感一直很好。」
「好吧。」薛小霜方向感不夠好,樹木濃密,看不到星辰,無法辨別方向,只能靠感覺,她願意相信他一次。
兩人模著黑路驚魂逃竄,好在沒有再被堵截。天微微亮的時候,已經逃過小潘村。
「任然,你的腿怎麼樣?」薛小霜看著任然便秘的臉,就算不問也該知道他的感受。
「沒事。」咬著牙充胖子。
「真不該帶你來。」薛小霜後悔,回去如何向任局長交代。
「你小看我?」寧願中槍、挨刀,但是不要小看我。
「沒有,我們快走,希望到公路上時,能趕上進城的頭班車。」
任然咬牙堅持,但是速度越來越慢,幾乎抬不起腳。薛小霜又怕那些人追來,又怕趕不上頭班車,索性將任然背起來。
「我能行的,放下我」任然嚎叫,就算死,也不能讓女生來保護自己。
「好了,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把你摔下懸崖。」對著他這種貨色,必須來硬的。
任然只好閉口,安靜地伏在她背上。山路崎嶇顛簸,他心情復雜的伏在她背上,鼻息間嗅著她的汗水夾雜著淡淡的體香,這種味道讓他忘卻疼痛。走到公路口時,薛小霜的衣服像剛剛洗過。
頭班車剛好經過,兩人像見到救命稻草,拼命招手,然後狼狽地爬上車。
司機看到任然血淋淋地褲腿叫道︰「你們倆這是干嗎呢?」
薛小霜忙道︰「別提了,去山里玩,遇到野豬,被咬的。司機師傅求求您快點,我朋友要盡快到醫院治療。說著出手一百塊錢塞到司機手里。
司機收了錢,踩下油門,在崎嶇的山路上猛竄。
到西陽縣城時,縣醫院剛好上班,醫生給任然取出子彈上了藥,然後辦了住院打吊針。
「醫生,我這腿沒事吧?」任然擔心自己的腿將來不能打籃球。
「這種子彈威力不大,養一段時間就沒大礙了,最多留個疤痕。」醫生笑笑。
任然松口氣,疤痕不算什麼,男孩子,哪有不留疤痕的。
薛小霜安慰他︰「不要緊,我有辦法消除你的疤痕,還你嬰兒般光潔的皮膚。」廣告詞都用上了。
任然不好意思了︰「沒事的,沒事的。」又不是臉上中了槍,就算臉上中了槍,只要你不嫌棄……
醫生離開病房,薛小霜道︰「對不起啊,連累你了。」
習慣了她拳打腳踢,她這麼溫柔的道歉還真的不適應,他扣扣嘴角,不知道該說什麼,憋了半天才說︰「都說山里人熱情實在,咱們怎麼這麼倒霉,踫到一伙兒賊?」
薛小霜十分氣憤︰「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些邪惡獵戶,看樣子不是第一次打外來人的主意。」
「他們有沒有被你打死的?」
「死了活該。」薛小霜恨得咬牙切齒,「想吃什麼?我出去買。」
「隨便吧。」任然抬頭看看她被汗水粘成一縷一縷的頭發,不忍心道︰「你先梳洗一下吧。」
「你怕賣東西的嫌我邋遢不賣給我東西?放心了,有錢就是大爺,你等著。」薛小霜說完出了病房。
留下任然在病房中自怨自艾地想著,如果是夏侯露陪她來,絕不會這麼狼狽,也不會受傷還要她背著走了五里山路。
薛小霜出去不但買回了吃的,還買回了兩條新牛仔褲和T恤。他的褲子被槍打破了,她的被灌木掛破了,正好一人一條,好像牛仔褲和T恤的樣式還一樣,只是大小號差異,難道是情侶裝?
「只有早上一趟車回青城縣,今天走不了了,明天一早我們回去。我已經給家里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明天回家。我爸會帶信兒給你爸的。」
「哦。」他吃著她買的早餐。
「你慢慢吃,我去洗澡換一下衣服,一會兒給你擦一體好了,你受傷洗澡容易感染的。」
「哦。」擦身體要不要月兌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