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章節(8點)
接下來的一周里,任然發愁如何向那個變態班長請到最長三個半小時的假去看夏侯露和薛小霜。
他的擔心一點不多余,班長直接拒絕的他的請求︰「這周沒有名額了。」
「下周呢?我先預定下周的假好不好?」
班長眼神猥褻地看著他道︰「如果你幫我洗內褲,下周的名額可以考慮留給你。」
「你……」任然哪里受過這樣的氣,給別的男人洗內褲,他老爸的內褲他都沒洗過。
周末,同學們一個個領了假條出去了,任然兀自遠遠坐在門後邊的石頭上發呆,痛悔自己為什麼畫蛇添足上了這麼一所大學,如果不填提前錄取的多好,他現在應該在北航,可以隨便出入學校,可以隨時去水木找他們玩兒,晚上或許還可以跟他們一起泡吧,可是現在……
任然邁著沉重的步履,忍辱負重,走進圖書館,找到班長。
「任然,有事?」人前,班長總是一副體恤關懷民情的偽善表情。
任然如走向刑場視死如歸的戰士︰「班長,我答應你的條件,請給我準假。」
班長臉上出現一絲詭異的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站起來,抱住任然的肩膀,湊在他耳邊道︰「洗內褲是上周的條件,這周不行了。」
「你……」任然怒火中燒,燒了一會兒又自己壓住,「你想怎麼樣?」
「給我搓澡。」
周六,陽光慘白,任然一個人在訓練場跑了一圈又一圈,他自己實在記不清究竟跑了多少圈。直到侯星遠來到訓練場叫他停下。
「喂,已經過了軍訓,難得休息日,你就別跟自己過不去了。」
揮汗如雨,任然不理他。
「任然,你想出去?」
「班長不準假。」任然終于停下,委屈的想哭,可是媽媽不在身邊。回想當年媽媽在身邊時,如果有人敢這麼欺負她兒子,她會像孫二娘一般,把那人給剁碎了喂狗的。
「找指導員去啊。」侯星遠道。
「啊——啊——」任然突然到地上抱住腳慘叫,長時間劇烈奔跑,不經過緩沖直接停下,造成肌肉抽筋兒。
侯星遠忙蹲下幫他按壓,好一會兒才解除警報。
「找指導員請假行嗎?算不算越級?」軍隊等級森嚴。
「當然不算,指導員才是我們的頂頭上級,班長算什麼東西?他能當班長,不過是憑背後那邊齷齪關系。」侯星遠十分不忿。
任然不再抽筋兒,打算站起來,侯星遠去扶他,嚇得他連滾帶爬,連連後退。任然現在從骨子里怕了這些男同,他寧願被女人模也不要被男人踫。
侯星遠很尷尬︰「我知道你不是,我不會再糾纏你,從今天開始,我們只做好朋友,好兄弟怎麼樣?」
任然一顆被嚇得雞飛狗跳的心總算落下來,驚魂初定地點點頭︰「好,你不準反悔哦。」
「不會,拉鉤。」
然後兩人孩子一般拉了勾,從此,侯星遠真的把對他的愛慕藏在眼楮深處,只用純潔的對待男人之間的友誼對待他。
任然找到指導員,講明原委,指導員準了他三個半小時的假,下午…到六點半。他將假條給班長備案時,班長牙齒都在咯咯作響。
任然用侯星遠的手機打給薛小霜電話,電話中傳來她的聲音時,他似乎覺得自己在桃花源住了十年,她是不是變得更漂亮可愛了?
「喂,你好。」
「小霜,是我,任然。」
「哦,我們家小然然啊,有事?」
任然顧不上她調侃的語氣,說道︰「我請假了,可以出去三個半小時,我去哪里找你?」
「只有三個半小時?」薛小霜詫異于軍校恐怖的時間觀念,「你還是別來了,你從郊縣坐車到北京,再倒車到水木,恐怕就得兩個小時,然後你還要花兩個小時回去,然後你一準違紀遲到。」
「小霜,我不會遲到的,告訴我到哪里找你?」就算九九八十一難、斗龍斬魔,他一定要見到她。
薛小霜看看表,才一點,還有兩個小時,說道︰「你在校門口等著,我跟夏侯露去接你,我怎麼感覺跟探監一般。」
……兩點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任然比兔子都竄得快,竄出陸軍指揮官大學校門。誰都不奇怪,這個新生給憋瘋了。
「喂,哪兒躥呢,這邊」
那個熟悉的、聲調從不高、但卻無堅不穿的聲音穿透任然的听覺神經,他差點收不住自己的雙腳。
「露哥——」壓抑太久,任然那是撞過去的,夏侯露伸開雙臂擁抱了他。
這一幕驚掉了多少在場的眼鏡,鏡片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
軍校出帥哥不假,但帥到如此淋灕盡致、挑不出任何瑕疵、兩種風格迥異的帥哥擁抱在一起的場景並不多見,甚至,絕無僅有。這倆貨擁抱到一起,多少優秀的剩女感慨,不是我們太挑剔,是好男人全搞基去了。
甚至,不善用言辭表達思想的任然把馮鞏的御用台詞「我想死你了」都給用上了。
「喂,搞基完了嗎?」。牛仔褲、墨綠小夾克,一個雙腿修長、身材挺拔秀麗的短發女生站在倆帥哥旁邊叉腰哼道。
任然這才看到薛小霜,兩眼放電︰「小霜,你又長高了」還有,她真的更漂亮了,沒好意思夸出口。
「切,好像我是小樹苗,幾個月不見就能竄很多似的。」薛小霜白他一眼。
任然訕訕傻笑。
夏侯露按住薛小霜的頭頂道︰「沒戲了,再使勁兒竄,這輩子也別想超過我了。」
薛小霜咬牙切齒,跳起來要去按夏侯露的頭頂,卻被他躲開了,她哪里肯吃這麼大的虧?抓住他,抱住他的背跳上去,雙腿環抱勾住他的腰,居高臨下,雙手按住他的頭頂使勁兒按︰「長得高很了不起嗎?照樣騎在你頭上,你給我變矮,變矮」使勁兒按。
夏侯露面不改色、風語不驚地對任然道︰「兄弟,瞧見了嗎?這樣的女人你敢娶回家當老婆嗎?干脆咱倆好算了。」
任然大驚失色,嘴巴張大的能盛下一顆大個兒鴨蛋。
夏侯露反臂勾住薛小霜的腰,把她從自己背上擰下來,然後像提著一只小雞一般提著她走向不遠處的一輛敞篷跑車,然後把她扔進去。
任然就跟以雕塑一般站在原地,胸中是波濤洶涌、驚濤駭浪,自己最崇拜的好兄弟莫非也是男同?如果要讓他接受這個事實,不如讓他天天去負重一百公里計時拉練,永不面對世事。
「喂,世界上最帥的雕塑,自己過來。」夏侯露在那輛炫藍色保時捷旁邊叫道。
任然挪著步履艱難、如負千金的步子走向那輛車。
夏侯露伸手拍拍他的臉︰「中邪了?」
「露哥,」任然神色凝重的盯著夏侯露,「你真是男同?」
「哈哈……」夏侯露笑得淒楚,「我想做男同,可我tm像厭惡女人一樣對男人沒興趣。」
雖然夏侯露的話听起來很費解、很無厘頭,可是任然還是听懂了他不是男同,這才大松一口氣。
「上車啊,兄弟。」夏侯露拍拍任然的肩膀。
任然看看僅有兩座的跑車,其中駕駛座薛小霜已經坐了,不解道︰「我坐哪兒呢?你們一同坐駕駛座能開車嗎?」。他認為薛小霜不會開車,開車的一定是夏侯露。
夏侯露爽朗大笑︰「你坐這兒。」說著還幫任然打開副駕座的車門,「我抱著薛小霜開車就可以,哥哥給你演一出坐懷不亂。」
「滾你的」薛小霜猛踩油門,跑車飛出去,任然驚得貼在座背上不敢動。
「喂,真把我撂在這里嗎?」。夏侯露望著絕塵而去的汽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