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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里,王玉秀把今天跟著薛小霜游京華攢的火氣全發在收拾房間的女服務員身上︰
「你會不會打掃房間?用擦過馬桶的抹布直接擦水池?你在你自己家里都是這麼做的嗎?這是五星酒店,我們住一晚上要好幾百快的,懂不懂?幾百塊錢已經足夠我請一個保姆為我做一個月家務了,我不是花幾百塊一天,讓你來提供這麼劣質的服務的。」
「太太,我真沒有,我是用了兩個不同的抹布的……」小姑娘面對河東獅吼、有口莫辯。
「沒有,我親眼看見你用同一塊抹布的,難道你說我老眼昏花了?還有,客人的東西不可以亂動,你們經理沒有教給你嗎?你竟然私自翻動我的包包,你知道那個包和里邊的首飾值多少錢嗎?好幾萬,你這種賤根幾年都掙不來……」
小姑娘終于忍不住哭了︰「我沒有,太太,我只是把您的包挪了挪地方擦桌子……」
當王玉秀指著門口大叫「給我叫你們經理來」時,薛繼來正好進來,看到她那副蠻橫的架勢,回想起小霜跟自己的講的話,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行了,人家一個小姑娘,不要太苛責了。」轉而對女服務員道,「孩子,這兒沒你事了,你回去休息吧。幫我們打掃房間辛苦你了,謝謝。」
女孩抹著眼淚沖薛繼來鞠了一躬出去了。
王玉秀看到老公對年輕清秀的女服務員和顏悅色、對自己卻甩著個臉,再想想白天跟著薛小霜逃荒一般在各個景點奔命,更加火氣上竄,尖叫著道︰「好啊薛繼來,你就是看人家比我年輕漂亮,做錯了事都不準我教訓。還有,那天年會,你看到那個漂亮的女明星,那個biao子,你眼都直了,你現在有錢了,看我這種黃臉婆不順眼了。好,我這就和昭昭走,你愛跟那個年輕的騷貨鬼混,就跟她們鬼混去」說完哭哭啼啼地收拾東西。
要說薛繼來色迷迷的看著年輕女人,那真的是天大的冤枉,無論漂亮還是平庸的女人,薛繼來從來都是只灑一眼,就連那個大美女林惠,他都沒多看一眼。不是說他看著美女不順眼,而是他知道,男人對于女人的要知足,要修養自己的品德,他曾經有過一個一見鐘情、情投意合的前妻,現在又又一個肯在他貧困時嫁給他,還幫他生了個兒子的繼妻,他很知足,他努力的工作,讓家人生活的更好,能給鄉親們更多的就業機會,他很欣慰。
如果王玉秀有前妻十分之一的賢淑、知書達理,他會覺得在沒有比這美好的生活了。小霜說得對,自己對家人太溺愛,她們的確需要好好管管。
薛繼來心頭也帶著火氣,冷冷地道︰「好啊,你如果想走,我不攔著。」說完兀自進了洗手間。
以往在鄉下,自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時候,都是薛繼來磨破嘴皮子好話說了幾籮筐的求自己留下來。唯一例外一次是他執意要辦木器廠,她賭氣回娘家,他沒有低聲下氣地去請她,而是後來她看木器廠生意紅火,自己乖乖回來的。
而這一次,她僅僅對女服務員發發火,他就如此嚴厲的對她。王玉秀停止收拾東西,抹著眼淚開始坐在沙發上反思了。如果真的帶著薛昭回去,自己恐怕得不到一點好處,錢都掌握在他手里,她手里不過存了十幾萬塊錢,听他手下的人說,吉來控股現在的資產有好幾千萬呢。
王玉秀左右思量,跟薛繼來鬧分裂絕對是最不明智的選擇,而且她還十分精明地想到,對待有錢的老公和對待窮漢子老公的方法絕對不能一樣。窮漢子會寵著你、疼著你,因為你走了他就變成光棍了,但是有錢的男人不同,你走了,會有更年輕漂亮的女人過來代替你,所以對于有錢的男人,你要寵著他、哄著他。
當薛繼來洗澡出來時,王玉秀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溫柔體貼地給他找衣服,甚至幫他按摩肩膀,雖然按摩手法拙劣。薛繼來見不得女人軟弱,剛剛的氣全消了,耐心地跟王玉秀講要知書達理、要好好教育子女。王玉秀賢淑的一一點頭答應,內心卻是在思考如何討好薛繼來,讓他厭惡他的親生女兒薛小霜,讓他在薛小霜將來出嫁的時候盡量少給她嫁妝。吉來控股的錢應該都是自己兩個兒女的。
第二天,當吉來家居北京區的一個銷售經理周康新告訴王玉秀,昨天薛小霜跟薛繼來在辦公室吵了一架時,王玉秀心中更加犯嘀咕,薛小霜一定是跟薛繼來說了什麼,薛繼來才回來教訓自己,要自己管好自己的兒女。這個小賤人,現在就開始打家產的主意,讓薛繼來約束了自己娘仨,她好多分家產,門兒都沒有王玉秀一臉堅定,似乎家產爭奪已經拉開序幕。
周康新趁火澆油︰「薛監事在公司說話很管用,似乎範總和栗總都听她的話,當然薛總更是對薛監事言听計從。薛太太,您這女兒了不得啊。」
听了這話,原本就擔心薛小霜多得利益的王玉秀更是雪上加霜,極不屑地道︰「她不是我女兒,我可生不出那麼有能耐的女兒。」
關于薛小霜不是王玉秀親生女兒的事情,公司里的人當然都知道。外表道貌岸然,長著一雙賊亮眼楮、大奔頭梳得整齊明亮的周康新諂媚地向王玉秀靠了靠,低聲道︰「薛太太,您怎麼不讓您的親生女兒薛淑嫻進公司高層呢?那樣您坐在家里就可以掌握公司的一舉一動,不至于將來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虛榮的王玉秀當然不會說我的女兒初中還沒畢業,就算進了高層也,啥也不懂,她說︰「淑嫻過了春節就要去美國讀書了,要進高層也得等她留學回來。」
周康新這種削尖腦袋投機鑽營的家伙,關于老板女兒要去國外留學的事情當然早就知道了,這一切都是為他後邊的話做鋪墊的,「哎呀,求學重要,但是公司您公司里也需要有個信得過的人給您通風報信才是。」他裝出一副為老板娘考慮的發愁模樣。
王玉秀是真的發愁︰「可是找誰呢?我跟公司的人都不熟悉,誰信得過呢?」
周康新突然閃亮著眼楮道︰「薛太太,如您不嫌棄,我願意為您效勞。」
「你?」王玉秀疑惑地看著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的周康新。
周康新拍著胸脯保證︰「薛太太,您放心,我是熱愛公司的,我會對公司負責,當然,更對您負責,薛老板有什麼動向,薛小霜有什麼事情,我一知道馬上向您報告。」
王玉秀也不是傻子︰「那我們娘仨就太謝謝周先生了,可是周先生,你這麼做對你自己不會有不方便吧?」實質意思是,你憑什麼要幫我,給我通風報信?
周康新這個鑽營的家伙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瞞您說,我都快三十歲了,但是工作上一無所成,我賣命工作,至今不過是個小小業務經理,剛能養活妻兒。我相信自己的能力,能為公司作出更多貢獻,所以我希望薛太太能在適當的時候向薛老板提及我,為我說句好話。」
對于這個合情合理的要求,王玉秀當然能理解,兩人一拍即合,相互利用。
春節將至,薛繼來還要帶著王玉秀參加好幾個合作商的應酬,薛小霜處理完手頭的事情,自己先坐上回青城縣的車。同一時間,夏侯露從南山的禮品小店取回幻影杯,跑去找薛小霜,被她的舍友告知她已經回老家了。
夏侯露拿著一對一模樣的杯子回到家里,喝了一杯又一杯白開水,她的照片在杯子上清晰、模糊、消失,再清晰……一輪一輪……
薛繼來讓薛淑嫻跟薛小霜一起回去,薛淑嫻死皮賴臉要繼續留在京華,不為別的,就是等薛小霜走了,再約米立陽。
當終于把薛小霜盼走,她撥通了米立陽的電話時,听筒里傳來音樂的震天吼聲和男男女女嘈雜的歡笑聲。米立陽醉言醉語地道︰「喂,那位?」
「是我啊,立陽。」薛淑嫻拌出淑女甜美柔靜的聲音。
「你誰啊?我听不清楚,你聲音大點。」有自己都數不清個女朋友的米立陽實在想不出這做作的女聲是哪塊粘皮膏。
「我是……薛淑嫻啊。」痴情女子絕情漢,這小子居然沒听出她的聲音來。
「薛淑嫻?」米少爺肯定自己沒有上過這個名字的主人,「薛淑嫻誰啊?我認識你嗎?」。
「你……」薛淑嫻憤怒和失望,但是人家是確實沒想起她是哪根蔥來,只好忍耐著性子道,「我是薛小霜的姐姐,薛淑嫻,我迷路的時候你送我回來的。」
一提薛小霜,米立陽酒醒了大半,因為他記憶深刻地想起,體育課上,看起來縴細的薛小霜一只胳膊將他甩了個跟頭,那張像機關槍一般的小嘴巴放出來的話能讓他三天喘不過氣來,最特別的是,她的歌唱得真好听,算不上大美女的她唱起歌來,那樣子真的很動人。對了,她有個姐姐,不是一個媽生的,那天去找她迷路了,她請他幫忙送回去。那姐姐長得很漂亮,跟他曾經泡過的妞中幾個頂尖的姿色有的一比。他終于想起她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