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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繼來陷入沉思,很多鮮光明亮的明星都有難以啟齒的過去,那些人要拿她的這些過去,要挾她提供吉來公司的技術秘密。她選擇辭職,其實首先考慮的是公司的利益,她不在吉來公司了,就無法提供給他們資料,但是他們一怒之下依然可以將那些東西公布,她一樣要受到毀滅性的打擊,但是吉來公司卻不會受到分毫損失,最多換一個子公司的總經理。如果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她大可以秘密將吉來精化的技術秘密交給對方,而沒有人會知道,她依然做她的總經理,還可以保全自己的名譽。
他對面前這個女人不禁肅然起敬,敬佩她有情有義有擔當,自甘身敗名裂,卻不去損害公司的利益。她對公司如此有義,他卻只能無情、袖手旁觀、置她于水深火熱中?不,這事情就算是小霜在,更加不會袖手旁觀。
「林惠,謝謝你對吉來集團的愛護」他沒叫林總,也沒叫林小姐,而是直呼其名,他已經把她當做朋友了,「你拿我當隊友嗎?」。
他眉宇間透出的執拗和堅毅讓她忍不住敬仰和信任,她點點頭發自肺腑道︰「能在薛總的團隊工作,交到薛總這樣純粹的朋友,我深感榮幸。」
「既然我們是一個團隊,就沒理由拋下遭遇困難的隊友,你所承受的困難是為了我們這個團隊,如果你還把我們當有人性的隊友,就不該離隊,再大的困苦我們一起承擔」他注視著她,鄭重地說道。
他堅定地命令,口味不容商量,他不是演員,他不是在做戲,他的每一個字發自肺腑。就算受過千般屈辱,有他在,有他這句話,她何止可以忍辱負重?她重重地點點頭︰「好,我不離隊了,我們一起扛」
薛繼來笑笑︰「對方既然要針對吉來集團,就算你辭職,他們還會想出其它辦法算計我們,所以以後不準一遇到困難就先自我折磨。」
林惠多天來陰霾的心中撒上金色陽光,沖著他連不跌的點頭,像個沐浴在陽光下的小女孩。
薛繼來她那樣子,像乖巧時候的小霜,他忍住沒有捏她的鼻子︰「我們要一起迎接戰斗,所以呢,首先必須養好自己的身體,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喝了你熬的湯好多了。你這是什麼湯啊?」味道很香,喝下去身體立刻感覺暖暖的,疼痛也緩減了許多。
「藥膳,好幾種藥材和米粉一起熬的,能緩減疼痛,驅寒滋補。」
「你怎麼懂這麼多?還會熬藥膳」她禁不住心中的崇拜。
薛繼來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自己懂這麼多可真的不容易,自從薛小霜編出了薛家拳、世外神醫的善意謊言,他又是學武術、又是自學醫學,博覽中醫各科、為了管理經營企業,還讀書看報學習管理學、了解時政知天下,做小霜的爸爸他容易嗎他?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學習工作強度,沒有自虐傾向的人千萬不要做小霜的爸爸。但是這些彌天大謊還必須憋在心里除了小霜,誰都不能說出來,就算他是一個容量很大的男人,也需要在適當的時候放松一下吧。
林惠想起了曾經听說薛繼來得過一位世外神醫的真傳,據說還治好了一位得癌癥的姑娘,平時也常常有向他求藥方的病人,據說他還確實治好了一些疑難雜癥,一碗小小藥膳,自然難不住這位世外神醫的高徒。「當然啦,您是神醫的徒弟,熬一碗藥膳當然不在話下了。」她笑笑,自己解釋給自己。
薛繼來苦笑︰「什麼世外神醫?不過是小霜編出來的一個掩人耳目的謊言。」
林惠吃了一驚,听過多太多的關于祖傳秘方之類的謊言被揭穿,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如此尊敬的一個人會跟那些謊言一般,可是听他的意思,似乎也是這個套路。
「小霜誤打誤撞,治好了她同學的鼻咽癌,她怕總被人求醫問藥騷擾,就編了個世外神醫的故事按倒我這個命苦的老爸身上,為了幫她圓這個謊,我只好苦學中醫,至少被人問一些常識問題時,不要穿幫。給小霜做爸爸,我容易嗎我?」他實在忍不住,發了句牢騷。
林惠憋不住跟著笑了︰「你們父女倆真可愛。但是癌癥可不是一般的病,小霜能夠誤打誤撞治好?」
「我這女兒從小喜歡研究東西,她小的時候,為了搞清我家房屋的柱子受力,她還差點把我們家的房子蓋拆了。要不然吉來精化也不會專門給她蓋一座實驗室。治好那位同學純屬意外,絕沒有同例可尋。」
他有擔當不故作高深、有才華卻虛懷若谷,知道真相,她不但不覺得他庸俗,反而更覺得他更加值得信任、尊敬。
「您的女兒可真讓人羨慕,我也要有那麼一個天才女兒就好了。」她真的很想有個冰雪聰明的女兒。
他卻一臉苦笑︰「你要有這麼一個天才女兒,絕對夠你辛苦的。」一邊裝武學宗師,辛苦練武、一邊要做集團總裁,辛苦經營、努力學習經濟學、管理學。薛家拳、吉來集團都是這個女兒一手操縱起來的,這些他可不敢告訴她,不然她還不把自己女兒當怪物看。
兩人越談越投機,不覺到了深夜,王玉秀按捺不住給他打了電話,薛繼來才發現時間太晚了,掛了太太的電話,對林惠道︰「你好好休息,一切要小心,張振京那里我們一起想辦法,不要再做傻事,有事給我打電話,回頭我安排幾個身手不錯的人給你做保鏢。」
林惠點點頭,心中暖暖的,有個人依靠與自己獨孤的打拼太不一樣。
他起身要走,她很是不舍︰「路上要小心。」
他點點頭︰「你早點休息吧。」回頭看到她被打傷的臉,多嬌美的臉居然有人下得了手,那種人真不算男人。
撞上他憐惜的目光,她的臉竟然紅了,下意識地去捂受傷的半邊臉,這麼糟蹋的形象被他看到,實在很難為情。
「自己記得上藥。」他開門走出去。
她點點頭︰「開車小心。」心中突然有種送情人出門的感覺,不可以這樣,這樣太危險。
他點頭笑笑走向電梯。
薛繼來出了電梯拿出手機給陳柳打了個電話,簡單跟他說了一下林惠的情況,要他派幾個人保護林惠。掛了電話上了自己的車,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有眼淚有鼻涕有血跡,特別是白襯衣上的血跡太明顯,如果這樣穿著回去,又是深夜,免不了一番解釋,甚至解釋不清。
他想了想,又掏出手機翻了好幾下才找到一個號碼打出去。
鄭紜蓮做夢都不敢想到他會主動打電話給自己,而且是深夜。
「鄭小姐,我記得上次有套西服我太太讓你幫忙修改的,改好了嗎?」。薛繼來在電話里問道。
「哦,已經好了,您什麼時候需要,我給您送過去。」鄭紜蓮忙回答道。
「你現在在店里嗎?我想現在過去就換。」
「在,我還在店里。」其實她已經躺在家里的床上休息了,但是他要的東西,她怎麼可能說不在,「您什麼時候過來?」
薛繼來看了下表道︰「大概二十分鐘吧,你店里有沒有襯衣?」
「有的,有您適合的尺寸的。」她一邊回答一邊匆忙起床收拾準備沖回店里。
「好,我一會兒到。」
掛掉電話,鄭紜蓮以破紀錄的速度穿衣梳洗打扮結束,沖出家門,攔了一輛出租車,趕至店里。她下車的時候,剛好看到他的車也開過來。
還好還好她一顆心落地。
薛繼來停好車子,看到正在開店門的鄭紜蓮,忙過去給她幫忙。店里黑著燈,他疑惑道︰「你沒有在店里啊?」他不會知道,她是專門為他趕回來的。
「在的在的。」她笑著開了門,走進去打開燈,「您的衣服在樓上,我去取。」
薛繼來有點尷尬地道︰「我可以在這里直接換了衣服吧?」
鄭紜蓮這才回頭細看他,原本筆挺的黑色西服,前襟被搓得皺巴巴的,潔白的襯衣衣領處還有隱隱的血跡,她心中一驚︰「薛總,您……」
他訕笑一下︰「遇到點麻煩……給人拉架,不小心弄到身上血跡了,這個樣子回去我太太可能會胡亂猜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想還是先換一套衣服再回去。」
「拉架?」她慌忙看他,不似受傷的樣子,「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謝謝你,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他很歉意。
她心中酸澀酸澀的,他為了讓太太安心,半夜到自己這里來,就為了換一套干淨整齊的衣服。
「薛總,您……上來換吧。」她眼神稍稍暗淡,但很快恢復平靜,努力把他當成公司領導、投資人、客戶。她努力想把他當做一個普通認識的人,可是他不是,他舉手投足、他一顰一笑,都牽扯她心中最敏感的神經,禁不住去想他、揣摩他。
兩人上了樓,鄭紜蓮打開燈,去衣架上取下他那套被她修改過,更加合身優雅的西服,然後又仔細幫他選了一件白色襯衣捧著到試衣間門口。他走過去,接住衣服走進去換衣服。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身上有血跡,給別人拉架沾上血跡,別人打架打出血了,那一定打的很嚴重吧,什麼人打架呢?如果是他的朋友,應該與他一樣溫文爾雅,怎麼會打架?
薛繼來從試衣間出來,經過鄭紜蓮修改的西服穿在他身上更加合身,襯托的他身材更加挺拔帥氣。他手里拿著換下里的衣服,已經疊得整齊。
「鄭小姐,有沒有袋子。」
她忙拿過一個袋子給他裝了衣服道︰「這衣服需要干洗後重新整形,交給我吧。」
薛繼來正發愁這髒衣服怎麼處理,是不是先放進後備箱明天交到干洗店呢,她就雪中送炭的提出幫忙,有她這個設計師幫忙處理,當然最好不過了。「謝謝鄭小姐,麻煩你了。」
她心中卻在月復誹,他不敢讓太太看到這衣服,甚至三更半夜打她電話來店里換衣服,就是為了隱瞞太太他身上發生的事情,他真是給朋友拉架嗎?撒謊是男人的天性,連薛繼來這種男人都會向太太撒謊,還有不撒謊的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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