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野參出現在落日山,無疑使得大陸眾多高手傾巢出動,大家雲集落日山,不斷分散開始搜尋,都希望自己能夠看到這會移動的赤血野參。(
于是,有人的地方也有爭斗,即使關于赤血野參出現在何處還沒有一個讓人信服的說法,許多的佣兵隊伍或者其他人就按捺不住妒忌心,或因為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起來。
每天,在流傳赤血野參在某某地方出現的同時,還不斷會傳出哪些佣兵隊伍被對手滅了啊,哪些人死狀極慘的泡在水中幾日都沒有發現直到另外的人無意經過才發現啦,等等各類充滿了暴戾和血腥的消息。
這可不和赤血野參的下落一樣是謠言,這可是實實在在千真萬確的消息!隨著每一個消息的傳出,就意味著這世上又消失了幾個人!
奇怪的是,一直讓林西關心、吸引他在落日山多逗留日子的另一則消息卻遲遲不見動靜。
有關白靈鳥的這次天級任務,似乎被佣兵、武者和魔法師集體遺忘了,最起碼林西听到了這麼多的議論,都不見有關于它消息的。
難道真的是這天級任務過于困難,想參加這次任務的佣兵或者個人太少的緣故麼?還是保密措施做得很好,人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沒辦法,得不到白靈鳥出現或者被抓或者逃走的消息,林西就始終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要是他剛出了落日山進入了阿波馬托,小家伙卻恰好結束了傳承從斷刀的內部空間出來了,他如何向小家伙交代?
所以,林西決定還是在落日山多逗留幾日比較好。
可這一逗留,卻發生了事情。
這是一天晌午,林西翻過了落日山的最高點朝阿波馬托的方向下山,才沿著一條長滿低矮灌木的羊腸小徑走了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听到了婬-笑聲!
「哈哈,這水靈娘們干起來就是過癮,讓大爺我好好爽了一把,只可惜這娘們性子太烈,和她快活了一次後就自尋短見了,要不然,將她帶回家族中做一只金絲雀,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嘿嘿,虧得她死了,要不你我兄弟還非得為了她鬧翻不可。你喜歡她我也對她很有感覺啊,雖然剛才她寧死不屈,但越是反抗就越是增添了趣味,嘖嘖,這娘們皮膚白女敕無比,身子柔弱得好像沒有全身沒骨頭,真是夠味啊。」另一人似乎意猶未盡,還在深處舌頭舌忝著嘴唇。
兩人肆無忌憚地談論著,邊系著褲腰帶。
而在兩人的腳下,則躺著一個衣衫幾乎被剝盡的年輕女子,她身上留下了許多出淤青和血痕,顯然是被這兩人**時造成的,而烏青的嘴巴則有著一抹觸目驚心的血跡,林西從不遠處能夠判斷出,這名剛烈女子肯定是在蒙受屈辱後選擇了咬舌自盡的悲烈方式來捍衛她的尊嚴,那一雙至死都沒閉上的圓瞪著的眼楮,似乎在憤怒聲討著什麼,又或者是用眼楮牢記著兩個惡徒的面目,表達著做鬼都不放過你們的淒厲。
林西無比的憤怒,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有人做出了這等讓人發指的事情。
跟讓他氣憤的是,這兩人踫巧他還都認識,正是在屋維城餐館中吃飯的那一胖一瘦的兩人。兩人結束了對青年魔法師巴奧的離奇死亡的調查後,便趕往阿波馬托回到昂葉家族中,想不到他們也上了落日山,還干出了這樣的事情。
「喂,我說你們兩個家伙快點將這女人處理干淨了,我們繼續趕路。」
林西埋伏在不遠處的灌木中,听到兩人前面不足百米傳來了喝叫聲,林西悄悄打量過去,才發現這兩人是跟著一個穿著華服的人上的落日山。
這是個中年男人,臉部輪廓分明,手指修長,正斜靠著一棵大樹休息,憑著感覺,林西認為這人應該是一名魔法師。
「好的,大人。」
讓林西有些意外的是。兩人竟稱呼這中年男人為大人,難道這人也是昂葉家族的,而且在家族中的地位不凡?
顧不上那麼多,見系好褲帶的兩個家伙正要將女子的尸體拋到附近山崖下,林西如同一只捕食的猛虎,高高躍起,凶猛地朝兩人撲去!
兩人原本就放松得很,更不知道背後居然有人會偷襲,再加上本身實力比林西弱了不止一籌,因此林西根本沒抽出巨劍藍焰,只憑借著斗氣便擊中了兩人的背部,生生讓兩人癱在了地上,重重地摔了個嘴啃泥。
「格雷大人,救我!」
感到一只腳狠狠地踏在自己的背上,動彈不得的兩人急忙向不足百米的那個中年人求救。
「放開我的人!」
早在林西動手之時,中年男子便發現情況不對勁,已經從樹干上站了起來,可正想有所動作的時候,卻讓林西搶先得手,大概是投鼠忌器的原因,中年男人只是步步靠近,並沒有發動魔法攻擊。
「站住,再走我立即殺了這兩個敗類!」
林西眼楮直視著中年人,抽出巨劍藍焰抵在了兩人的後頸脖上面,只需稍稍用力,鋒利的巨劍就能夠瞬間割斷兩人的頸脖。
不由得林西不加倍小心,因為兩人求救時稱呼這個中年男子為「格雷大人」,如果他在餐館中听得沒錯的話,這個叫格雷的中年人不但來自昂葉家族,而且還是那個已經死掉的巴奧的父親,以這中年人在家族的地位,其實力絕對在他之上!
听到林西的厲喝,中年男人在原地站定,臉上卻依舊平靜得很,絲毫不見慌亂的情緒。
「放開我的人,我可以放你離開。」
中年男人站立著不動,有如鶴立雞群般出眾,整個人雖沒有凌厲的氣勢發出,但一股積習成的久居上位者的威嚴氣勢還是不經意地就表現出來。
「你是誰,為什麼會容忍你的兩個手下做出這樣人神共憤的卑鄙事情?」林西在中年男人無堅不摧的威嚴氣勢下並沒有絲毫的不適,相反,他還用一雙深邃的藍色眼眸緊盯著對面的中年男人,眼神中不見任何的懼色。
中年男人面無表情,心中卻暗暗驚奇這個年齡明顯不大的青年,為何擁有著如此定力,在他的氣勢下竟然一點影響都沒受到,他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記憶,希望能找到一個匹配得上的青年高手,與這個青年聯系起來,卻訝然發現自己竟是失敗了,腦海中並沒有出現任何吻合這人氣質的人物。
什麼時候亞寧大陸出現了這麼一個優秀的青年高手?
盡管格雷是一名魔法師,但不要忘記了他的身份,對于大陸新近冒出以及成年已久的青年高手,他雖不說比最精通此道的人了解得深,但印象中也留下了不少青年高手的影子。
能夠讓他留下印象的青年,無一不是在各自的帝國聲名拔萃之輩,而眼前的青年,光從表現看,他就知道這人的實力最少也在六階,以這樣的年齡,能夠達到這樣的實力的人,不應該在大陸上籍籍無名,可他硬是想不起哪個青年高手的身份與之相配。
這其實也不怪格雷會驚奇,因為林西出名只在楚林學院,且半年後還中途突然離開了楚林學院,從此關注他的人愈發的少了起來,而最近的幾年,卻是林西實力飛速增長的時間。
如果格雷知道這點,同時也知道林西是從十五歲才開始走上武者之路的,恐怕就不會感到半點奇怪了。要知道,成名已久或者新進成名的青年高手,無一不是從小時候就開始修煉,因此關注他們的人自然比林西要多得多。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見格雷沒有回答,林西逼問了一句。
「哈哈,一個平常的武者而已,只是容貌過得去,我擒下用來犒賞我的人又如何?這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弱者就得有弱者呆的地方,就得有成為弱者應該有的覺悟!沒事往多事之秋的落日山跑,而且還敢頂撞我,這樣的人,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她死了也只能怪她自己,與我無關,與我的兩個手下也無關!」
格雷負手大笑,囂張的聲音不帶一絲一毫感情,仿佛此刻躺在地上慘死的不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而只是一只無關重要的小狗小貓,甚至,連貓狗都談不上。
在他眼中,比他弱的人要存活于這個世界,反倒成了在他看來是一個最大的笑話。
「好一個強者為尊!全***是狗屁!」林西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這個無恥的人,怎麼會有半點人性!別人在你眼中就跟螻蟻一樣,殊不知你和他們同樣都是爹媽養的,你他媽又比他們多了什麼?多了一張牙尖嘴利的臉還是多了一副冰冷的心腸?」
林西很少甚至不說粗話,但這次格雷的態度實在激起了他的無窮憤怒,他覺得比起這兩個跪在地上的人,格雷要更可惡,更罪無可恕。
「罵啊,你罵夠了趕緊給我放人!」
剛才還一臉平靜的格雷此刻也提高了聲音,一股凌厲的氣勢如同一支利箭飆射而出!
「哼,如果你自信能趕在我殺死你兩個手下前將我殺死,那你盡管一試,否則收斂起你的不要臉,給我老老實實呆著!」
林西已經大致知道了格雷的實力,現在的情況是,即使他放過了這兩個敗類,格雷也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況且,面對女孩的無辜慘死他實在做不到無動于衷,心中想的是一定要讓這兩人受到死亡的懲罰,才能讓女孩的靈魂得以安息。
所以,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他寧願冒著身死的危險也要先懲罰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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