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略帶沙啞的磁性嗓音很好听,透著一股酥麻的誘惑力。如果換成其他女人,恐怕早已經抵擋不住主動將他撲倒了。可是對方是弒月,這樣的話,不但沒有讓她對他增加丁點好感,反而心中的憤怒更甚。
「北弒月的心里只有復仇,不做任何人的女人!如果我是你,會選擇殺了我!」
月色的柔光傾灑在弒月絕美的容顏上,襯得她的肌膚更加晶瑩如雪,氣質華美高貴,只是,聖潔的光芒下,更多的是淡漠,是疏離,是清冷的殺氣。如寶石般黑亮的眸子一片清澄冷冽,沒有絲毫的**之色。
北冥絕天微微一愣,黑沉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陰暗,但僅一瞬,便又恢復了冷靜。
「如果我想殺你,早在樹林那一晚就動手了,既然你活了下來,代表你的命就是屬于我的!我不但會帶你一起去龍玄大陸,而且還會幫你完成復仇。」他承諾道,深沉的眸中是少有的認真之色。
就如同她必須殺赫連如風一樣,有一個人,他必須要見!
「可是,為什麼?」弒月突然覺得很好笑。
「因為,我跟你一樣,有一個必須去龍玄大陸的理由。所以,我希望和你好好合作!」
「我拒絕!」弒月想也不想直接拒絕,厲目毫不畏懼得掃向他,「我的命從來不屬于任何人,我的仇我自己可以報,不需要你的幫忙!」
「可是,我需要你的幫忙……」看著她粉紅的唇瓣在盈盈月光下更加柔和鮮美,北冥絕天的唇角突然勾起一個戲謔的弧度。
他需要她的幫忙?
弒月的雙瞳方一變化,北冥絕天已經俯首,在她的錯愕中,霸道強勢地覆上了她如櫻花般嬌艷的紅唇,用力的纏繞,吸允,探索。
一接觸她的柔軟,體內火烈灼燒的**便瞬間消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貫穿全身的通透舒爽感。她的唇畔嬌女敕香滑,他品嘗著她的甜美,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沉醉感立刻操控了他整個思維。
原先他只打算綽綽她的銳氣,小懲下她的不配合,沒想到一經踫觸,她竟然成功得喚醒了他身體深處最原始的**,激發了他屬于男性最最赤一果的需求。
清涼的舒暢感稍縱即逝,更為猛烈的灼燙感襲來,淺嘗輒止已經滿足不了他的需求,他略顯粗糙的大掌一手握住她的縴腰,一手撫上她的後腦,讓她更加貼近自己,也讓這個吻更加得深入長久。
該死!
這一次,弒月是真的動怒了,她從來沒有如此刻般那麼討厭過一個男人!她的身上,衣上,尤其是唇齒間,到處充斥著他濃重的味道!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直接甩了過去,不帶一絲猶豫。她也不知道他何時撤銷了他的禁錮,總之,依著心里強烈的憤怒,手掌如月兌韁的野馬,大刺刺揮了出去!
「好痛!」弒月吃痛得皺眉。情急之下,她忘了他上面罩著半張青銅面具,她甩出去的力道一半給了面具下的容顏,一半由面具剛硬的表面竟反彈了回來。
「我會殺了你!」新仇加舊恨,美眸中涌動著濃黑的炎火。弒月暗聚玄力,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掌。
北冥絕天竟然不躲不閃,硬生生接下了她的攻擊。
空氣中彌漫著玄氣波相互抵觸的摩擦聲,北冥絕天口中溢出了點點血絲。但是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升起一抹笑意。
「月兒你太調皮了,奪走我的初吻還不算,竟然還想謀殺親夫啊!」說完,他還意猶未盡得抹了抹自己的唇瓣,動作極盡邪肆魅惑。
「我奪走你的初吻,明明是……」弒月嘴角微微抽搐,滿頭黑線,對北冥絕天的厚臉皮及顛倒黑白的能力表示無語至極。
這麼嫻熟的吻技還初吻?真不要臉!
「不行,一定要討回來!」在弒月又一次的錯愕中,他再次含住了她的櫻唇,合著淺淡的血腥,極盡柔情的用力允吸,纏繞,他特有的男子氣息籠罩著她,將她所有的吐氣全部奪走,同時又將自己的氣息傳遞給她,讓她不得不接受她的深吻。
啊!弒月快瘋了!她沒想到北冥絕天會這般無恥,奪走她的初吻不說,還反咬一口。好,不承認也就算了,她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可是,現在是怎樣?他竟然得寸進尺又親了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玄階比她高了不起啊,他以為她會乖乖當只小綿羊,任他欺凌?不!絕不可能!
她北弒月絕對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之人!
明著殺不了他,難道暗著還毒不死他!
不知何時,弒月手中已經多了一根針管,在他仍沉淪于唇齒間交融的美妙感觸之際,她對著他的手臂直接扎了一針。
該死!她非得在這個時候弄這些小把戲嗎?這麼好的情調都被她破壞了!
北冥絕天低咒一聲,不得不放開她。
「你又給我下了什麼藥?」毒藥之類的對他根本沒什麼殺傷力好不好。一般的藥物,單靠他體內的血液就能自動免疫,頑固性毒藥的話,他頂多耗費點時間及玄力,也能馬上清除。
「我也不知道。」弒月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眸中卻暗閃陰謀得逞的笑意。
她用力「呸呸」兩聲,將專屬于他的氣息吐掉,然後用袖口狠狠地擦拭了紅腫的唇瓣一次又一次,使得本就腫脹的紅唇更加豐潤了。
「我幫你查查看!」平時她就喜歡研究配置些毒液玩玩,研發成功藥效又滿意的毒液她會選擇性得藏在針筒里,然後保存在月心戒中,以便隨時可以取用。剛剛情急之下隨便抽了一支,她也不知道給他打了什麼針。
她把儲藏在月心戒中的裝有各種藥物的針管拿出來一一驗證,「含笑七步顛還在,不是;十香去骨散也在,不對,見血封喉也不是……」
十幾種光是名字就足夠駭人的毒液從她紅唇中淡然飄出,北冥絕天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竟然隨身藏了那麼多毒液?」
不行,她管子里的毒液隨便哪一種都能要人命,他雖然不擔心喪命,但是中了這些毒藥,不死也該去了半條命,他必須盡快趨毒才行!
這麼想著,他立馬席地坐下,開始打坐。但是,他剛一著地,月復中突起一陣強烈的翻騰感。
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哦!」同一時間,弒月從袖中悄悄抽出剛才扎中北冥絕天的那支針管,興奮地拿到他面前。
「不用擔心,你中的不是什麼毒藥,只是強力瀉藥!只要乖乖拉上三天三夜,保證你沒事!」
弒月剛一說完,北冥絕天身體某處感覺就來了。
「月兒,你……你……太狠了……」北冥絕天氣得臉色鐵青,哀怨得看了她一眼,一刻也不敢耽擱,立馬閃身離去。
「哈哈哈!」空氣中爆發出弒月銀鈴般清脆的笑聲,一想起北冥絕天臨去時痛苦的吃癟表情,心情好的不得了。
的確,他的功力比她深厚,普通毒藥根本無法傷他,但是,功夫再高也要有打坐的時間不是?如果連一分鐘坐立的姿勢都無法保證,看他怎麼逼毒!差點忘了,他身上還有她特質的春毒,本來他安安分分找個女人睡了也就安分了,不過,現在看來,即使他找到女人,恐怕也沒有支持的體力呦!萬一一不小心拉在床上……
咳咳咳,老天,這不是她的錯!
「北冥絕天,這就是你得罪姑女乃女乃的下場!」
與此同時,集英殿卻因為弒月突然的消失不見變得異常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