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坐了多久,唐奕汐只覺得她難得培養出的那點耐性快要被磨光。
跟秦漠進了這個包廂之後,她只對著那群他所謂的兄弟抿了抿唇當作招呼,便沒有再開口說過話。
這里的氣氛不像梁宇非那邊拘謹。
秦漠與這群狐朋狗友處于平等地位,幾個男人好比結拜的異姓兄弟,熟悉彼此的喜好個性,不會因為多了一個意料外的人而感到壓抑拘束。
何況,秦漠跟老婆這點事,他們哪里還會不清楚?平時夜夜笙歌的時候少不了誰。所以,這會兒猜拳、喝酒、抱女人壓根沒有因為唐奕汐的存在而耽擱,眾人玩得不亦樂乎,包括帶老婆進來的秦漠。
唐奕汐索性靠坐在角落閉起雙眼用記憶力備課。
反正這會兒沒條件在筆記本上仔細安排明天上午的兩節課,高復的孩子學習壓力又大,她在異國漂流幾年也可抵上一個「外教」,不如就給他們上一次開放性的口語課。
只不過得選擇一個讓孩子們感興趣的話題。
耳邊的吵鬧聲讓唐奕汐靜不下心,哪怕盡量讓自己不受環境干擾也無法做到听而不聞,尤其是那唱著《姐姐妹妹站起來》的嬌軟尖細嗓音,險些能讓她泛起雞皮疙瘩。
「秦漠,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唐奕汐再次暗自舒解心中凝聚的郁悶,睜眼望向隔了一個女人的秦漠,嗓音不小地提醒他。原本在打過招呼就準備離開,誰知他抽什麼瘋居然拽著她在沙發坐下,當著大伙兒的面說帶老婆和大家熟悉一下,又讓他們別介意她的存在。
不想在他的朋友面前拂了他的面子,唐奕汐只能一語不發地等著某人批準她「跪安」。他們的地位本就不在同個水平,她似乎只能做個外人面前听話乖巧又無能大度的嬌妻。
也不知道是那個唱歌的女人嗓門太大,還是正在熟悉彼此大腿的那對人太過投入,總之唐奕汐這句近乎從牙縫中擠出的話打了水漂。
怒意滋長,她知道有個詞叫「本性難移」,她原本就是個火爆脾氣。
「嫂子,給咱唱首歌吧,這邊的女人都是個什麼水平?簡直是強/奸哥的耳朵!」也不知是叫什麼名兒的男人奪了那細嗓子女人的麥克風,笑呵呵地望著唐奕汐,壓根沒在意她臉上那抹因克制情緒而僵硬的冷笑。
還真把她當這里的公主?
見這人開腔,包廂的噪音頓時停了下來,連秦漠也收回那只擱在女人大腿上的手,咧著嘴奸笑道,「莫強,誰給你的權利使喚我老婆?你丫找抽了!」
只不過,他那態度讓唐奕汐怎麼看都像是鼓勵兄弟找碴。
「不好意思,我雖然在酒吧唱過一段時間,不過還真沒做過公主。我明天還有課,不能陪你們盡興了。不過,我記得大東港以前挺重視姑娘們的唱功,外形和素質也都不錯,還是持證打卡上班的,干淨沒風險。你們可以換個地兒去那邊玩玩,那兒的老板黑白兩道混得開,想怎麼玩都行,絕不會出現蹲局子的尷尬事,記得讓秦漠買單就行。」
唐奕汐笑意盈盈地起身,溫軟細語地解說著另一個風月場地,全然沒將眾人的詫然神色看在眼里,末了不忘偏頭對秦漠說了句,「老公我先回家了,玩得開心點。」
直到出了那間小門,她才不自覺地輕笑出聲。
想起一屋子男人那副吃驚嘴臉她就覺得痛快,想當年,梁宇非為了勸解執拗的她,帶著她幾乎走遍了本城的娛樂會所,其中最貴的就是貴賓制的大東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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