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漠把詹姆斯痛揍一頓扔到醫院,再把姚薇送去了酒店,躺在自家床上的他才覺得這個世界稍稍安靜了。
浴室里的水聲還在淅瀝作響,先將自己洗干淨月兌光光的某人情緒高漲到了極點,胸口猛烈的心跳如擂大鼓般撞擊著他的胸腔,竟是緊張得像個青澀小子,只需幻想女子**就能血脈膨脹,堅硬如鋼。
今天洗澡似乎比平時用了更多時間,莫非她也緊張?
半靠在床頭的秦漠盯著浴室方向半響之後,決定給足時間讓唐奕汐做好心理準備,于是,下床拉好窗簾將壁燈調暗再在一側躺下,薄被蓋到胸口,睜著一雙忽閃忽閃的狐狸眼耐心等待。他暗自長嘆一聲,為自己亂了節奏的心跳羞愧。
他是誰啊?那是縱橫情場的浪子!怎麼能跟個沒抱過女人的愣頭青一樣,對自己的新婚洞房期待得快冒虛汗了。
憋久了,一定是憋得太久。秦漠在心底自欺欺人,也算自我安慰。
唐奕汐听到拉窗簾的聲音便在浴室里吹好頭發才出來。麼更大為。
秦漠最近常常帶著倦意,昨晚更是一夜未眠,顯然已經體力透支,身體狀況不佳。否則他不會主動讓出駕駛位,在她開車回家的路上睡著。
所以,她的小心翼翼正是不想驚擾「熟睡」的秦漠。
出了浴室,空出位置那邊的床頭還亮著光線昏黃的壁燈,床上的男人一動不動地躺著,唐奕汐赤著腳走向大床,關掉壁燈準備回到客房。zVXC。
雖然他堅持兩人同床共枕,但為他著想,最近的她更適合分房而居。
啪地一聲,天花板的小吊燈忽然間照亮整個臥室,讓快要靠近房門的唐奕汐渾身一僵。
「你要去哪兒?」
秦漠已經坐起,望著女子的眼神略帶了委屈。他還以為她在關燈後會扒光自己溜進被子,害羞才關燈嘛!誰料她居然是想著離開。
「你沒睡?」
唐奕汐疑惑地打量著秦漠,返身走回床頭位置,把刺眼的燈光換成幽暗的壁燈,這才漫不經意地坐下解釋,「我以為你睡了,不想吵到你才準備去客房睡。」
昏黃的光暈將她的膚色照成深麥色,淡然的神情不帶一絲笑意,但秦漠卻能將這麼平靜的一張臉看得極為溫暖,隨著她的眸光似有一股熱流澆灌了他的心田,讓他的身體熱度一點一點地升高,高得令他想抱緊她讓她感受這股燃燒的熱流。
確實,他也已經這樣做了。
秦漠掀開被子一側將唐奕汐拖了進去,面對面將她擁住,額頭相抵,鼻尖相觸,薄唇似有若無地摩挲著她的,「從今開始我都不接受分房,不管咱家來了任何一個客人。」
他暗自下了決定,再不讓任何人借著任何關系住到家中影響他們的夫妻關系!
濕熱的男性氣息撩過唐奕汐的唇瓣,充斥著她的鼻尖,吹灑著她的臉頰,她感覺到兩胸相貼的部位有著強而猛的心跳,卻分不出究竟來自他的還是她自己的。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貼近他。
即便是上次在浴室的情況也不如今晚,他和她之間,幾乎是零距離的相貼,不只是肉/體,近的似乎還有心靈。
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唐奕汐只知道很慌,慌得猶如初見寧淮時的那種不安,可明明已經感受到這種不安,又有種不願遠離的強烈欲念,抱得越緊也越是安心。
這種矛盾真是詭異,至少現在她還不能理解透徹。
「秦漠,有點勒,我快不能呼吸了。」
唐奕汐作勢輕微地掙了幾下,他的手臂的確勒得太緊,但還不至于阻礙她的呼吸,所以她不清楚這種快要窒息的錯覺是來自身體的緊密接觸還是臉部的零距離接觸。
他的唇瓣有點涼,舌尖卻溫溫的,舌忝著她的嘴唇時會有意無意地鑽入,頑皮卻也撩人。
她不能適應這種情人間的曖昧**,他們雖然不再陌生卻也尚未發展到這種狀態,即使他很堅定地坦白了他的心聲,她卻來不及接受。
「可我不想松手,汐汐,我想抱著你。」
秦漠沒有放手,反而抬腿將她的腰身勾得更近,錯開相觸的鼻尖對著她嬌女敕的櫻唇一口含了下去,那松軟水女敕的觸感著實太誘人了。
他貪婪地含著她的唇瓣輕柔吸允,靈活的舌尖鑽入她的牙關尋找她的小舌,不曾感覺到她的抗拒,他便肆意挑弄,大膽勾纏,恨不能將她一口吞入月復中。
吻,素來是首屈一指的**之舉,點燃激情只需如此。
秦漠的吻技不差,天生的倨傲性格又使得他在男女情事方面有著更強烈的征服欲,此時此刻,更是極力賣弄技巧撩撥著唐奕汐,讓她沉溺其中無力抗拒,只能在這強烈攻勢下感受著彼此的唇齒交融,相濡以沫。許是大腦缺氧的感覺拉回了唐奕汐的思緒。
她從被動轉為主動,將激戰之地轉移到他的唇瓣,舌尖滑出,舌忝過他因熱吻而升溫的雙唇,細細地磨著,柔柔地舌忝著。
當秦漠正緩下攻勢退縮到陣地期待她的表現時,唐奕汐卻立即休戰退兵,腦袋往後移了幾寸望著他喘息,「我們,聊聊吧。」
聊聊?這種時候哪需要語言的溝通?
秦漠如狼似虎地看著視線中這張因彌漫著**而暈染上一片紅艷的小臉,那泛著水澤的迷離雙眼,那被他吻得略顯紅腫的唇瓣,身體某處更是揮著「武器」叫囂著要再度進攻。
只可惜,他听得出來她話里的堅定。
「要聊什麼?現在是晚上十點半,這個時間段夫妻一般都是在肢體交流,而不是語言溝通。」秦漠嘆息著說道,灼熱的目光一刻都不願從她臉上移開。
「我會說服非非不要跟我去陝西——」
「老婆,你忍心讓那臭小子在這個時候打斷我們的好事?」
唐奕汐只說了半句,秦漠已經皺著眉頭抗議,他委屈地耷拉著嘴角,實在不願意梁宇非這三個字出來煞風景。
你說平時粘人點就算了,這個時候還出來搗亂?這廝怎麼能這麼不懂事!
秦漠在心底將梁宇非痛罵了無數遍,全然沒有意識到這是他老婆主動提起,關人家什麼事?
其實唐奕汐說了這半句也足以讓秦漠猜到她的意思。
讓梁宇非別跟著去,不就是想勸他也打消這個念頭?這是沒得商量的決定,比起梁宇非,那個楚浚又能省事到哪里去?
何況,他才剛認識到自己的感情,豈能在這個時候放她去鳥不拉屎的山區兩個月?天氣雖然炎熱,但這長長的六十天足以冷卻他們間摩擦的這點熱度。
在不確定把寧淮清理出去,完全攻下她心中的堡壘之前,他不會給他獨處的機會。什麼叫做無孔不入?什麼叫潛移默化?什麼叫日久生情?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日日夜夜出現在她的視線,時時纏綿,夜夜談情,讓她打從心底去適應去習慣他的存在。
「秦漠,我只去兩個月,那里的條件很艱苦,很可能會連米飯都吃不上,你……無法適應的,再說,你是天盛的副總,不應該把所有工作丟給秦錚,如果你爸媽知道你要去那種貧困山區,就算糖寶貝在他們身邊陪著,都會日夜難安。」
唐奕汐試著跟秦漠擺事實講道理,不認為他有跟去的必要性。別說是他和楚浚這種公子哥不能適應,只怕普通家庭的孩子都吃不了那種苦。
兩個月不吃米飯或許能忍,但兩個月沒有網絡應該更難煎熬吧。
「你能適應我為什麼不能?難道你看不起我?」
秦漠蹙了蹙眉表示不悅,被女人看輕的滋味他不喜歡,尤其是被自己老婆。見她張口想要解釋,他卻不給她機會,搶著說道,「我的工作不是丟給大哥,Eirca能輕松勝任代理副總的職位,我這一走,她也就多了跟我大哥相處的機會,我可是為她的幸福制造機會,她只會感激我!至于爸媽……我會讓大哥瞞著他們。」
父母那關確實是重點,能恨得下心讓孩子去那種地方歷練的,也只有楚浚那個變態的爸!唐奕澤找他談話的意思,也是想讓他留住老婆,免她去吃苦。
「秦漠,這是我在很多年前給自己定的目標。」
唐奕汐拉開腰間的手臂讓自己躺平,望著天花板幽幽說道,「我大哥和你都誤會了,我會想去山區體驗確實是因為寧淮,但不表示我現在要去是因為他,我只是在完成我自己定的生活目標,與他無關。雖然……曾經的目標里,有他一起。」
「既然不是因為他,那我就更應該陪著你,汐汐,我是你老公,想陪著你一起不需要借口,不必擔心我,我不希望被自己老婆看輕。不談這些了好嗎?」秦漠笑到很淡,卻很溫暖,再度攬過女子的嬌軀,鎖住她的目光,希望她能通過他的眼楮看到他的內心。
不就是吃得少點,住得差點?
那邊缺乏的東西,他就不能從這邊帶過去嗎?糧草素來是戰爭的關鍵,他怎會忘記給自己準備必要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