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服務員收拾好包廂里的打斗現場,換上新的酒瓶酒杯退了出去,剩下里面的四男兩女陷入一片沉寂,看似還沒緩過勁來。
唐奕清被楚寧和曹霖睿一左一右地夾著坐在沙發上,因為擔心唐奕汐的情況,雙眼直愣愣地盯著包廂門,擔憂地月復誹不已。
不知道蔣厲軒把他姐請去隔壁包廂談論什麼,如果再動起手來怎麼辦?
片刻後,唐奕清噌地一下站起,不能任由死變態欺負他姐!
「我說,你就安分地坐著呢,老大這還指著和你過下半輩子,不可能出手傷了你那深不可測的姐姐!」曹霖睿眼疾手快地抓住唐奕清的手臂,深怕被他溜了。
剛才老大出門的時候可只留下一句話,那就是讓他和二哥看好他們的「大嫂」。
「放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唐奕清實在沒法喜歡蔣厲軒的這些兄弟,包括他的姐夫在內。都是蛇鼠一窩,這些人能和死變態稱兄道弟,也不是什麼好貨。
楚寧見狀,立即上前摟住唐奕清的肩膀,對曹霖睿使了個眼色讓他松手。他拿起桌上的煙遞了過去,語氣溫和地哄道︰「唐兄弟,你還真別氣,老四說得沒錯,如果他們在隔壁動起手來挨揍的一定是老大,你沒瞧見剛才他都沒還手嗎?何況,你姐夫都在這兒坐著呢,你姐的安危有你什麼事兒啊?」
從這小子的反應來看,老大這次是霸王硬上弓了。
曹霖睿倒了杯酒徑自喝著,眼角時不時地瞥向身旁唇紅齒白的唐奕清。看這情形,老大的新婚只怕沒這麼舒坦了,唐家長輩要是知道這事兒,可不只是向這個三嫂一樣動動腿腳發泄怒氣。
這孩子就怎麼能長這麼漂亮吶!
長這麼漂亮也就算了,還大剌剌地往老大身邊送,能怪他一時胃口大開吃了他嗎?從這閃婚的速度來看,這孩子的滋味還不錯,他們老大準備留著吃個夠呢!
幸虧老大沒瞧上他們哥幾個,要不也來這麼一遭,把人家硬生生地掰彎了可就對不起列祖列宗了。漠把然上。
唐奕清狠狠地瞪了一眼對面坐著發呆的秦漠,料想自己被控制出不去,他這個做丈夫的居然也能心安理得地坐在這里干等。
真不知道他姐看上這家伙哪點了,有一群變態哥們,還風流花心!
像是感應到那道犀利的目光,秦漠瞥了一眼小舅子便端起茶幾上的一杯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奕清,你姐在部隊待了多長時間?」
良久,秦漠睨著雙眼問道,終究是壓不住心中那股強烈的探知欲。當初的相親消息雖然遺漏了唐奕汐有個孩子的事實,但不至于在身手方面也做了隱瞞吧?
結婚都快一年了,他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老婆還是女中豪杰,難怪她有膽量孤身一人流落在外,他還以為上次她和梁宇非抱一塊摔跤只是鬧著玩的。
「我姐不告訴你的事我憑什麼告訴你?」
唐奕清不屑地冷哼一聲,甩開楚寧遞給他的煙,臭著一張臉說道︰「在這種密閉的空間里抽什麼煙?沒看到這里還坐著女人嗎?憑什麼讓別人被迫吸二手煙?」
他家老爺子是桿老煙槍,自從十年前查出肺部有點情況時就被他姐給逼著把煙戒了,這會兒唐家的男人沒一個敢在家里抽的,包括他老爸。
楚寧和曹霖睿聞言,下意識地掃向角落里相靠而坐的兩個女人,神色一滯,指間的煙就顯得有點尷尬,掐掉太沒面子,說明受了這臭小子壓迫,不掐掉對不起自己女人,瞧那倆姐妹,眼神都跟啐了毒似的。
「奕清,來姐姐這兒坐,這些男人哪里懂什麼紳士和體貼?」
司楊微笑著對唐奕清招招手,目光卻是挑釁地望著楚寧,她自然沒有听漏蔣厲軒的話意,不過,她還真的挺喜歡這姐弟倆。
「楊楊,這是老大的事……」
楚寧有些為難,只不過礙于司楊笑里的那抹警告,只得讓開位置讓唐奕清過去。不管這小子坐哪個位置,只要把門看牢了應該就沒事吧。
唐奕清對司楊是有印象的,那晚一起玩游戲時,司楊和他姐是靠在一起的,因為近距離的關系,他沒少發現她們倆作弊,可見關系不錯。
于是,比起夾在男人中間別扭,還不如貼著女人而坐。
「帥哥,你皮膚真好啊,真的是古銅色誒!」
唐奕清還沒來得及坐下,尚可已經一臉欣喜地上前把他拽了下來,坐在兩人中間,清澈水靈的大眼直愣愣地盯著那張俊臉猛瞧,口中還嘖嘖稱嘆道︰「現在的男人都不喜歡自己做小白臉,特意花錢去曬膚色,但曬出來的效果還不如你的,什麼小麥色,要麼是過黑,要麼是不夠黑,還是你這顏色好,又有光澤,是在哪兒曬的?」
尚可眨巴著雙眼,小腦袋一動不動地等著信息反饋。
都說最近流行一種黑美人的妝,她是看膩了自己的白皮膚,就琢磨著換個形象看看,沒準曬成黑妹會更有味道。
「行了可可,奕清這膚色是在警校訓練自然曬成的,你就別做夢了。」
司楊只一眼就看穿尚可的心思,好心出言提醒朝她使了個眼色。這丫頭還沒看到老四那雙快月兌窗的眼楮都盯在這邊嗎?
「老三,你瞅個什麼勁兒?都說你不夠上心吧,你老婆的資料我家小浚比你清楚多了。」楚寧見秦漠因小舅子無可奉告的態度仍然有些耿耿于懷,便出聲調侃,順便用眼角瞥了角落里的兩女一男,偷偷把指間的煙給掐了。
他可不是因為那小子,他可是為了自家女人!
「二哥,你似乎也知道得挺多,嘴還挺緊的,難不成真希望弟媳成為佷媳?」
秦漠難掩語氣中的嘲諷,對這個不夠意思的兄弟有了怨氣。他這個做老公的沒事去調查老婆的過去做什麼?
他們之間雖是從相親開始沒有感情,卻不代表要時時猜忌,防備對方。尤其是現在,他已努力讓自己做個標準好丈夫,就算對她不夠了解,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哪里需要通過別的手段去把調查她的過去?
「記什麼仇?你以為憑咱倆的關系小浚會把什麼透露給我?這小子鬼著呢!」
楚寧雖是這麼說,可心底總歸有點內疚,親自給秦漠倒了杯酒開始坦白︰「其實是听楚楓說的,你那老婆幾年前跟那個梁宇非去他那兒玩曾鬧過事,反正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傷了姓梁的胳膊,你老婆抄起一個酒瓶就把對方腦門給開花了。」
當時打成什麼樣楚楓沒細說,反正只說了那女人不簡單,秦漠若是死性不改怕是下半輩子不好過。
也對,這麼猛烈的性子一旦對秦漠上了心,他哪里還能出來打點野食?上次被憋得可憐勁兒他們哥幾個都看在眼中呢。
「又是梁宇非……」
秦漠蹙著眉頭有些咬牙切齒,听見自己老婆為了別的男人這麼沖鋒陷陣的,他心里怎麼能舒坦?她的過去二十四年,有十八年給了梁宇非,有六年給了寧淮,也不知道將來有多少年能完全屬于他的。
「據說還進了局子,也就因為這事唐家老爺子才把她扔進了女子特種部隊。還真別說特種部隊不好進,當時的一個大隊長喜歡得不得了,正打算好好栽培她來著,誰知道後來又使性子出了國,要不是唐家在上頭壓著,這性質可不好說。」
當著唐奕清的面,楚寧沒把話說絕。
唐奕汐當時是無故離隊出了國,按照上頭的處罰條例這行為可不容小視,也難怪唐老爺子會氣得快要腦溢血。
「你們在這兒喝著吧,我去看看。」
秦漠起身給唐奕清丟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起身走出了包廂。有些事,他還是決定听她自己跟他說。
站在隔壁包廂門口,听不到里面的絲毫動靜。
秦漠靠著走廊的牆壁點燃了一根煙,慵懶地吐著煙圈耐心等待。走道里的光線不算太暗,常有侍應生托著酒水走過,他卻覺得自己異常孤獨。
本以為離她近了些,哪里知道他離她還非常遙遠。
那晚對她說的話其實很有道理,他可能是在見她的第一眼就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甚至沖動地娶她為妻。
所以,婚後夜不歸宿的那些日子,也才會囑咐芳姐照顧好她們母女,給足生活費讓她不再因缺錢而低頭,不再因孩子看人臉色。
原來,他對她的動心,是發生在那麼早的過去。
秦漠很迷茫,不是因為不了解唐奕汐的世界,而是知道她的世界裝了太多人,唐老爺子、唐家兄弟、梁宇非,寧淮,糖寶貝……這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比他重要。
包廂門開了,唐奕汐的身影出現在秦漠的視線,臉色有些蒼白,情緒卻不再激動。她平靜地瞥了一眼抽煙的秦漠,低聲道,「我去叫奕清,我們回家。」
不等他回答,那個清冷的背影已經進了另一個包廂。
蔣厲軒經過他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跟著回到原來的包廂解散了大家,一伙人由唐奕汐拽著唐奕清帶頭,呈列隊狀離開。
「汐汐。」
經過喧鬧的大廳時,秦漠突然快步上前牽住了唐奕汐的手掌,迎上她不解的目光,笑意溫軟地說道︰「回家之前,給我唱首歌吧,我從來沒听過。」
他知道她這個時候沒有心情,但為了證明些什麼他還是開了口。
唐奕汐疑惑地望著秦漠,耳旁是嘈雜的音樂聲,雖不如酒吧里的震耳欲聾,卻也委實噪音過大。但即使如此,她依然將他所說的話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目光很柔,帶著溫和笑意,但唇角的僵硬足以說明他在強顏歡笑。那雙在平時散發著攝魄力的鳳眸,此時卻隱隱透著一層卑微,像是在祈求她的點頭。
他何必如此?
回想之前的幾次,他也曾開口讓她唱歌,尤其在得知她為楚浚唱過以後,就像個斤斤計較的孩子般,纏著她要他唱歌。但那些時候的他,從來不會像今晚這麼傷感,放低姿態只求她為他唱一首歌。
說不出內心是什麼滋味,唐奕汐只覺得今晚的秦漠讓她心疼。
「好。」只一個簡單干脆的回答已令秦漠驚喜。
拒絕的話無法說出口,唐奕汐便松開了拽住唐奕清的手,擠入人群走向DJ方向的小舞台。說是舞台其實夸張了,那不過是大屏幕前的一個低矮小架子,不是用來辦大型演出,而是供喜歡熱鬧的客人隨興玩樂的。
唐奕汐點了一首歌讓DJ把背景音樂降低極低,周圍的嘈雜便陸續消失,許是訝異突然上台的女人,也可能因為盯著舞台的那群帥哥美女,眾人心照不宣地安靜下來,等待台上的女人開口吟唱。
唐奕汐獨自立在台中央,雙手捧著話筒望著人群中的秦漠,一絲絲傷感與動容同時涌現,通過她的眸光向他表達,不奢望他能看懂,只想如此表態。
輕柔悠揚的音樂在安靜的空間響起,她徐徐閉上雙眼,讓自己的思緒沉澱,融入耳中的音樂把自己的情感全然解月兌出來,隨著她的歌聲就此傾灑,再也不打算重拾回來。
是誰說的呢?
有的人,努力愛過就足夠,不必延續到永遠,她的感情應該留給更值得的人。
「想問天你在哪里,我想問問我自己,一開始我聰明,結束我聰明,聰明得幾乎的毀掉了我自己。想問天問大地,或者是迷信問問宿命,放棄所有,拋下所有,讓我漂流在安靜的夜夜空里……你也不必牽強再說愛我,反正我的靈魂已片片凋落,慢慢地拼揍,慢慢地拼揍,拼揍成一個完全不屬于真正的我……我不願再放縱,我不願每天每夜每秒漂流,也不願再多問再多說再多求,我的夢……」
一曲幾乎以清唱方式演繹的《夜夜夜夜》掩蓋了輕微的背景音樂,只留唐奕汐那不清脆不尖細帶著一股子柔美略顯一點沙質的嗓音飄蕩在沉寂的空間,那歇斯底里的吟唱帶著她的滄桑,透著她的受傷,將她心底的掙扎完全釋放。
她的雙目緊閉未曾睜開,追光燈不知何時打到了她的身上,白晃晃地照亮她,讓她眼角的熱淚更是晶瑩泛光,涼涼的扎進眾人的視線中。
望著被燈光籠罩的女子,秦漠只覺得左胸口的位置悶得發痛,明明該是令人矚目的效果,看在他眼里,那光卻更突顯出她的孤獨與無助。
不管她選擇這首歌的初衷是因為他或是結束過去,都足以撼動他的心。
「小汐姐唱歌真好听啊……」
尚可挽著司楊的手臂感嘆地說道,傻傻地望著台上那個沉浸在音樂中的女人,抽了抽鼻子,「可她怎麼唱得那麼令人想哭呢?」
司楊沒有回答,內心卻感染了唐奕汐對那段過去的糾結,下意識地側頭望向楚寧,卻正巧對上他投來的灼熱目光,頓時眼眶一熱,也有了落淚的沖動。
秦漠一步步靠近舞台,在唐奕汐結束最後一個音時將她重重擁在懷中,用自身的溫度去溫暖她冰冷的身軀。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會選擇更早地出現在她身邊。
「回家吧,明天還要早起。」
他擁著她走下舞台,寬厚的手掌包裹住她冰涼的小手,越來越用力,恨不得就此牽住再也不願放開。
雖然嫉妒那個曾經佔據唐奕汐心房的寧淮,這一刻的秦漠卻不再有絲毫的怯弱和失落,因為他擁有的將會是她的整個未來。唐奕汐扯了扯嘴角,與秦漠相視而笑,任由他牽著她走出那個沒有希望的過去,走向他努力為她打造的幸福未來。
如果祈求上天能夠有用,這一刻她但願她能愛上這個男人。
「姐……我……」
臨上車前,唐奕清躊躇著叫住了唐奕汐,回頭瞥了一眼不遠處那個目光深沉神色復雜的男人,秀氣的劍眉擰在眉心,「我不去你那兒了,手機借我用一下,我想打個電話。」
他的手機,早在幾天前被那個有暴力傾向的死變態摔壞。
雖然他在心里對自己說了無數次,那個狗屁結婚根本不算數,他是一個性向正常的男人,目前尚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感情深厚,恩愛如常……但不知為何,死變態這樣安靜看著他離開的樣子讓他有種莫名的感觸。
他不是習慣強勢習慣掠奪嗎?怎麼會被他姐三言兩語說服放他走了?
「奕清,手機先給你用,記得和大哥聯系,他找你幾天了,還有單位的事記得妥善處理。明天我會出趟遠門,兩個月後回來,有什麼事就找非非商量吧,我已經打過招呼讓他照顧你。」唐奕汐遞上自己的手機,坐進秦漠車中示意他離開。
這個小弟早已成年,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任何行為。
「咱不帶走小舅子嗎?」
秦漠發動車子隨口一問,有點不理解他老婆的思維。費那麼大的勁跟老大過招,又談判了那麼久,好不容易讓老大同意放人,怎麼就輕易放棄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他腳下踩油門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深怕身旁的女人會反悔讓他倒車帶走唐奕清。
讓那小子留下老大才有希望,做兄弟也只能做到這份上了。
至于幫著老大把小舅子掰彎的事兒他可干不出來,畢竟同樣都是男人,能夠理解正常性向的自己被同性侵犯並強迫結婚的心情。
「這時候他大概更想對女朋友解釋吧。」
唐奕汐淡然地回答,語氣里透著一絲無奈。
其實,他們都很清楚,事情已經發生,任何解釋都不能彌補。她只希望小弟能不受蔣厲軒的影響,改變了他的性向。
只要他還能保持正常的性向不對蔣厲軒動情,那麼他就能恢復自由。
這是蔣厲軒親口答應的。
「老婆,特種部隊的訓練很苦吧,要是把我扔在那里半年,別說是像你這樣的身手,還有沒有命都不一定呢!」秦漠見唐奕汐情緒一直低落,便故作輕松地轉移話題,車速在安全的前提下盡量加快。
他猜想老大和她一定談了什麼,否則她不會唱了那麼一首歌。即使老大的做法讓他沒辦法贊同,但老大敏銳的觀察力和強大的語言能力讓他欽佩。
正是因為老大的洞悉和指點他才恍然大悟地看到自己的心意,希望今晚老大的話也能讓她徹底擺月兌飛蛾撲火的孽緣。
「我媽過世後我就跟著爺爺住部隊,那時候他還沒轉干,可能覺得虧欠了我媽對我格外寵溺。部隊里常有各種體能訓練,從住到那里開始我就沒有玩過一個布女圭女圭,成天跟在他們後面搗蛋,久而久之也就真的有了興趣,也就越來越投入。」
唐奕汐回憶著那段過去,心頭浮現的是淡淡的酸楚。
那時候的她其實是非常想念目前,但又怕她的落淚會影響爺爺的心情,也就只能跟著小兵們混。(只是小說,請別較真)zVXC。
「原來你是住部隊長大的?」
秦漠詫然驚呼,確實無法想象一個小女孩在清一色男軍人的環境是如何成長的。但念頭一轉他腦中有閃過一絲疑惑,「那還有梁宇非什麼事兒?」
不是說光一塊兒長大才有那麼深厚的革命友情嗎?
「後來爺爺怕我孤單,讓梁伯伯把非非也送來部隊了,那時候我們原本感情就好,湊一起能嘀咕半天,所以他是興高采烈地去了部隊,但沒過兩天就哭著要回家了……」唐奕汐淺淺地勾起唇角,眉宇間的愁緒似乎沖淡了一些。
「就他那慫樣!一看就知道只有挨揍的份兒。」
某人很小氣地逮住機會數落鄙視,想著剛才唐奕汐說的話總算舒了口氣,「老婆,你什麼時候搞定那小子的?明天他真不會跟在我們後頭?」
他可是听得清楚,他老婆把人留下照顧小舅子了,最好能把楚浚那小子也留下了。若是這樣,再艱苦再貧窮的山區他也能把那兒當成蜜月勝地來過二人世界。
兩個月的朝夕相處,想想都令人興奮吶!
「不會,我手中有非非的弱點,他不敢不听話。」
唐奕汐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透著樂的秦漠,真的不懂他為什麼這麼針對梁宇非,既然他都能坦然接受寧淮,又何必計較她的一個發小?
不會是那小子尿床的糗事吧!哈哈……
某人在心中繼續肆意狂笑,一邊鄙視著情敵,一邊幻想著蜜月,車子一路飛馳,穿梭在夏夜的公路,消失在霓虹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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