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我在你心里就跟個兒子一樣?」
秦漠原本還因為她的話動容,畢竟在她心里,他的地位可以和糖寶貝相提並論,可听到後面仔細一想,又覺得有點問題。
他是希望她能多關心他,多在意他,多心疼他,可不是以一個母親對孩子的心態吶!
唐奕汐被他臉上那股天真的失落逗笑,眼眶中原本要涌出的液體壓了回去,柔聲說道︰「下午的課我交給楚浚了,明天你陪我去家訪,現在……我陪你在附近逛逛吧。」
她知道,她的勸說已經不可能有結果,既然如此,只能多抽時間陪他。
「那到晚飯前的時間都是我的,不準你因為任何借口提出回程!這十多天我還真找到個風景獨好的地方,帶你去看看。」秦漠如獲聖恩般激動不已,迅速拽起唐奕汐把山道上走。
她肯放下那群娃陪他可是頭一遭,怎能不激動?
「去哪兒?水桶還沒拿回去。」
唐奕汐被拽著疾走步子有些不穩,回頭瞥了一眼被丟下的水桶,對某人的急切很是無語。他倒是真像個被關在家中不能出去玩的孩子,一得到大人的許可就瘋跑亂竄。
「這里民風淳樸,誰會要咱們兩只桶?我可是給這個村的村民送了不少東西,沒準他們瞧見這桶還幫我把水都拎好了。」秦漠勾著唇角說道,緊了緊掌心的柔荑,拉著她往側面小山走。
涼風迎面撲來,帶著一股子來自樹木的清香。
心情雀躍的時候,不只是風景變美,連空氣都顯得越發新鮮舒適了。
「走慢點吧,又不趕時間。」
唐奕汐無奈地失笑,用空出的另一手拽起到腳踝的裙擺,「慢慢逛吧,這些天我都沒機會出來看看。山里空氣真好,像個天然氧吧。」
她微揚著下巴做著深呼吸,感受著肺部排出廢氣的舒暢感,若不是被牽著一直邁步,她都恨不得停下來閉上雙目好好享受。
秦漠側頭看了看她,視線落到她露出的白女敕小腿,皺了皺眉頭慢下了速度。
「把裙子放下來,隨便一張草葉都能把腿劃破了,咱慢慢走就是了。」話音落下,他松開她的手摟著她緩步向前,讓她盡可能地遠離山道旁瘋長的植物。
這一帶多的是鋸齒狀的草葉,他可不舍得讓她光滑的小腿留下劃痕。雖然她不怕痛,當初膝蓋傷成那樣都沒掉過眼淚,可這不代表他不心疼。
「你常來嗎?」
唐奕汐側臉看了秦漠一眼便放松精神狀態靠在他肩頭,隨著他的步伐前行。
突然覺得他們的身高差度非常和諧,被他摟在懷里讓大腦暫時休息,什麼都不必去想,只跟著他的腳步讓他帶著她走向他們的目的地。這種身心放松的安詳她是多久未曾感受到了?不是不追求,而是……似乎只有他才能給予吧。
「我記得我小時候上學是天天盼著雙休,時時盼著下課,哪知道這山里的孩子這麼不正常,連周六周日都到學校里霸佔我老婆的時間。我一個人又能做些什麼?也就是到處走走看看,給糖寶貝打打電話。」
秦漠側頭斜眼掃了妻子一眼,故作委屈說了這些半帶埋怨的話。
這地方沒其他娛樂方式,他也沒興趣捧著手機上網辦公,既然決定給自己放假又怎麼舍得浪費機會?
于是,他在閑時幾乎將大元村的所有山頭都翻遍了。
「因為他們平時想上學都沒有人教,所以想珍惜每一個可以學習的機會。」
唐奕汐輕柔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愁緒,娥眉微蹙,「人真是很奇怪的生物,在認識寧淮之前我不曾想到會有今天,甚至,現在所做的事在以前看來是虛偽的。但跟在他身邊幾年,雖然沒追求到當初想要的感情,卻被他影響了太多習慣和理念。」
曾幾何時,她拼了命想要接近他的世界,喜歡他喜歡的,厭惡他厭惡的,思考他思考的,憂慮他憂慮的。
最終,她終于靠近了他的世界,但卻走不進他的心,直到他離開的那天她才發現,他的世界距離他的心是那麼遙遠。
不想他好嗎?老婆,你對我的影響也不小。
秦漠在內心祈求,卻始終沒能說出口。
他不敢去想,將來的他是不是會像她一樣,變得和她一樣,靠近了她的習慣和思維,卻還是逃不開要和她分離的下場。
「老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離開之後,這些孩子還是要恢復以前的生活,沒有人願意到這樣的窮山溝當老師。」他們只能留兩個月,對渴望學習的孩子們來說,或許還不如有過這麼一段幸福。
「是啊,沒有人願意來這里,連大元村走出的孩子都不願回來帶著更多的人走出去。孩子們渴望讀書應該得到鼓舞和支持,可國家的希望工程什麼時候才能到這里?」唐奕汐悵然嘆息,淡淡的愁緒自眉間散開。
她怎會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不過,在嫁他之前她連養活自己和女兒都不能肯定,何來的能力去幫助這些孩子?
如今能來這里,也不過是佔著丈夫對她的包容與寵溺。
「別擔心,大元村只有這麼幾個孩子,我可以安排讓人安排他們先去鎮上的學校入學,給予一定的生活補助。」秦漠柔聲安撫,只是唇角的那抹笑意有些牽強。
幫得了這里的孩子,他還能幫全國的孩子?
這終究是不能靠個人能力,他是一個商人,沒辦法無私到把國內的貧困孩子都攬到自己肩上。秦道被天。
「秦漠……你可以不這麼做,我沒那麼偉大的情操,只是對這個地方有特殊感情。」正是因為這個地方對她的過去有特殊意義,她才會固執得想自私一次,哪怕知道這對他來說有多不公平。
「你信緣分嗎?」秦漠沒有繼續那個話題,只輕聲呢喃了一句。
唐奕汐略微一滯。
曾經,寧淮在拒絕她時也曾這樣問過。信緣分嗎?當初是信的,因為茫茫人海,她可以遇見他,可以愛上他,甚至和他如此近距離地相守了一段時間。
不過,後來她就漸漸明白,緣分,緣和分缺一不可,她和寧淮是有緣無分。
「我不信,但我信宿命。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寧淮是我命里的劫,無論我是頭破血流眾叛親離也終究會過去。」唐奕汐摟上身旁的男人,揚起下巴迎上他炙熱的眸光,一眼就望了進去,「你是我命里的福星,因為有你,才有現在的我。」
「宿命……真是太玄的東西,我雖然不信,但如果你說我是你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我就勉強信一下。」秦漠邪肆揚著笑意,眼中的焦距從她的目光移到了靠近的紅潤櫻唇,不假思索地低頭吻了上去。
這段時間連個吻都是奢望不到的,憋了這麼久,他豈能忍耐得住?
一時間,腳步停住,相向而立的兩具身軀緊密相貼,他的手禁錮在她的縴腰和腦後,狂亂急躁地吞噬著她的氣息,舌尖強勢地攻城掠地,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只能無力地陷入突來的情潮,氣息混亂,唇舌相纏。
溫和的陽光傾灑而下,山間的涼風輕撫路間的一對倩影,拂動女子的裙擺,與那飛揚的青絲纏繞嬉戲,天地間的一切宛如在這瞬間消失,唯有那對彼此相擁的男女。
熱情在爆發的瞬間無線延綿,一個吻似乎已不足以滿足體內蠢蠢欲動的欲念。明知道不該繼續下去,他卻舍不得放開口中的甜蜜。
身心的貪婪讓他將她越抱越緊,恨不得就此將她吞入月復中佔為己有。
良久,秦漠喘息著松開幾乎被他勒進身體的女子,牽住她的手在山道上飛奔,逆風而去,裙擺飛揚,徒留一縷特殊的芳香飄散在風中,吹向這山間的一草一木。
直到在一處山坡頂上停下腳步,唐奕汐才獲得喘息調整呼吸的機會。
「這里真美,像一幅風景畫,更像一個似真似假的仙境。」她彎下腰讓雙臂撐在膝蓋處,站在崖邊遙望對面的山巒重疊和雲霧繚繞,那如輕絮壯的雲霧纏繞在山頂之間,明明遠在天涯,卻如近在咫尺。
秦漠貼上她的後背擁住她的身軀,將臉湊進她的頸間用力嗅著讓他貪戀的氣息。即便這里如幻境般美得失真,在他眼里也只看得的她。
「老婆,我現在看不到任何東西,我只想吻你,只想抱你,只想……」
他溫熱的嘴唇貼上她頸部的細膩肌膚,擁在她腰間的雙手自然而然地鑽入衣擺貪婪地游走在他渴望的嬌軀上,一寸一寸地撫過,仿佛想將這種感覺深深刻在腦中,他閉上雙目,全身心地投入,去感受這一刻的所有細節。
「秦漠……這里是……」
唐奕汐側過頭試圖阻止,然而,她所有的拒絕被他瞬間噙住,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融化在他的唇舌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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