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美不及妻 第057章 小三插足【手打文字版VIP】

作者 ︰ 簡紅裝

,這時,所有人全都沉浸在歡笑里,怡然自得,而一旁的韶棠則低著眼,唇瓣緊抿,仿佛是忍耐著一件極其難耐的事,手握壺把,指節泛白。

每次只要一說到韶陌的心上人,她好像就會有這樣反應,上一次是在飯桌上,這一次是在房間里,該不會這個平時看起來悶聲不響的韶棠,在她的心里,對韶陌他、對他……

下面的事,韶蘭傾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猜測。總之一句話,別人的事,又沒害及到她,她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去管,只默默的放在心里知道就行了。

對于韶棠的情,韶陌可能是一無所知,臨走前還對著韶棠打趣,說是去為自己的愛情而戰!

可想韶棠的臉色並不好看,只是粗心的韶陌什麼都沒發現,轉而笑著拉著韶蘭傾一溜煙的跑了,只留下那怔怔的韶棠空眼于望。

……

京都婺遠山林

「快點,蘭傾,他們就在那里!」

爬著山,不斷的催促快走,韶陌心急似箭,恨不得能一下子飛去!只可憐了那韶蘭傾,一無功力,二無腳程,揮著汗,咬牙堅持。

「喂,我說表哥,你確定你的心上人,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沒事跑來這深山老林?不怕遇猛虎野獸,遭遇劫匪之類的啊?」

抱怨中韶蘭傾不解,那紅撲撲的臉蛋似乎在訴說著不滿,要是早知道今兒是來這個鬼地方,就算是那未來表嫂再神秘,她也不屑一顧,哼!

「切,你可不要小看她,她武功可高著呢!」

回頭自豪的笑了笑,一臉得意和滿足。見此,韶蘭傾挑眉,不由的詫異,略略玩味︰喲,居然是喜好動的這口?那難怪這些年來和韶棠朝夕相處也未生半絲情分。原來是口味不投,怪不得人……

心下想著,乖乖的爬山,跟在後頭,韶蘭傾越過一頭,再越一頭,直到了這次的目的地。

都說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這話看來一點不假!韶蘭傾站立,不想這初夏的時節居然還能看到這成片成片的桃花林,灼灼其華,堪染欲燃,不由的心情大好,置身上前。

「哇,表哥,你們也太會挑地方了吧?桃花爛漫,翩然而至,這簡直就是人間仙境,界外桃源嘛。」

口中贊賞,大加不已,這時,空中飄飄忽忽有蕭聲傳來,迎著出處,韶蘭傾轉身,遂往深處而去。

白衣飄飛,俊墨而立,一襲淡雅清然的著裝,安靜優美,只修手持立,仿若沉醉,那樣溫柔的神情,那樣淡若的笑容,淺淺的,秀雅驚人,但似乎的又弱不勝衣。

閉目沉醉其中,悠悠揚揚,仿佛湖面飄渺的霧靄般,呈現綠水依山的靜謐。欣賞中,韶蘭傾佇立,凝神傾听著樂兒,神態認真!

並不是她沽名釣譽,附庸風雅,實在是她真的听懂了這樂中之意,向往朝陽,向往自由,向往在那廣闊無垠的大地上肆意徜徉!

說實話,現代的韶蘭傾,當然是听不懂這古代樂器,但是她不會,則不代表之前的潘府嫡女不會?

潘以樓無能,雖在知書能理上匱乏,但作為一介酸腐書生,迂木重儒,他對樂器的研究卻頗有造詣,不然也不會將自己的女兒以樂器取名,什麼箏,笛,箜……!

自已的父親倒騰此些,時間久了,耳濡目染,那潘府嫡女便也學的如此,雖不至于出神入化,但也算是精通精湛,比起一般之人,那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韶蘭傾專注,一臉的沉浸于此。然而這時,眼前突然一道白光揮了過來,在猝不及防中還未能有反應,只見肩頭猛的一涼,一把冰冷的劍已搭在其上,明晃晃的,正照的刺目。

「說,你是誰!」

劍的主人,一個女子,姣好的容顏,清冷的氣質,對于此時貿然闖進的韶蘭傾態度不善,臉色不佳。

「哎,誤會誤會,小瓷,這是我表妹,是我帶她來的!」

一見情形,韶陌上前。聞言中顧瓷收手,狐疑的看著他,口中發問︰「你表妹?沒听說啊?不是就只有一個養女義妹嗎?」

「是我姑母的女兒,因常年身在瓊州,所以你不知道。」陪著笑臉,眼冒愛心,不用說這便是韶陌那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兒,顧瓷。

「原來你就是小瓷?久聞大名。」

笑的一作揖,頗具俠客風格,此時對上眼,韶蘭傾終是看清了對方長相,英氣大方,毫無半絲女孩子家的矯揉造作。

終是知道了為什麼韶陌對韶棠沒有感覺了,原來喜性陽光的他,也同樣是喜歡朝氣蓬勃,清新正立的女子,不同于韶棠的陰郁,溫溫弱弱,全等著被人憐愛。

顧瓷的美,在于她明媚,即使冷漠,也有著一份她的獨特!所以打量中韶蘭傾贊賞,當即覺得韶陌眼光不錯!

「韶陌,你來干什麼?」

收回劍,一臉的正色,對上韶陌,顧瓷神態清冷,並不熱情。

「小瓷,我、我想看看你。」果然是踫上了喜歡的女子,如性子一向頗貧的韶陌都開始不好意思了起來,可見這相思之毒,果然害人不淺。

「公子在這里,你休得亂說!」被人這般當眾一表白,顧瓷羞憤,當即出聲呵斥了出來,以掩飾自己內心的波動。

然後這時,之前那手執長蕭,淡雅靜謐的男子轉過身,俊美的笑容如皓月升,溫溫的暖入人心扉,「小瓷,不得無禮,韶公子他是真心的。」

「是啊,小瓷,我真的是真心的!我知道你們今天要出來游玩,所以特意帶了表妹前來,就想著讓她幫我參謀參謀,看看到底如何才能討你歡心。」

韶陌誠意拳拳,一顆真心恨不得能立馬掏出,見此,男子輕笑,那淡淡的感覺如流淌的溪水,悠緩,而長。

「公子……」

女孩子家,總是些不好意思。聞言,顧瓷低頭,略略的微瞟了韶陌一眼,臉頰帶紅,似有嬌羞。

呵,這表情……?原來並不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啊!看來這八字,是早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開了。

初聞貓膩的挑起眉,玩味著眼前的一切。這時,心有急切的韶陌拜見過男子,隨即對著顧瓷開口言說︰「小瓷,我有話要對你說,你可不可以隨我過來一下。」

「不行!我要保護公子的安危。」

「沒事的,你去吧,這里不會有事的。」

微笑中男子開口,一如清風般靜默。聞言,顧瓷仍還有些猶豫,但見著自己主子的表情,又看了四周環境,終是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公子,小瓷不會走太遠,若是什麼事,你盡管相叫。」

「好,我知道。」開口應道,男子淡笑,就這樣看著韶陌帶著顧瓷離開,消失在那片桃花林里!

什麼都沒有說,就這樣把她扔了下,郁悶中,韶蘭傾火大,對著那兩人離去的方向就是一頓臭罵︰「靠,什麼人?簡直有異性沒人性!」

「由他們去吧,令兄追小瓷,追的尤為辛苦,今日也算是他們的突破,當然誰也不顧及了。」

淡淡的輕笑,拿著長蕭,對視中,男子點頭,輕的露出那一排皓潔齒貝,清朗俊秀,溫潤如玉。

「你好,我叫上官雲愁,是南夏國的五皇子。」

嗯?上官雲愁?南夏國五皇子?哦,想起來了!紛爭時期,各國之間為制約平衡,都通常會相互交換質子以留有把柄,所以……

難怪看著這麼有氣質,原來是一國皇子,看來之前她還真的沒听錯,他的簫聲,向往朝陽,向往自由,向往那廣闊無垠的大地徜徉。

「韶蘭傾,無名小卒,充其量是沾了定遠侯的光,為他的外孫女。」幽默中帶著些自嘲韶蘭傾玩笑,打趣說道。

見此,上官雲愁意外,不由的心一輕動,微微一顫。在他所接觸到的女子中,好像還沒有如這樣的,肆意,灑月兌,帶著玩味。

「韶小姐--」

「叫我蘭傾吧,小姐小姐的,听著別扭。」

一向不喜歡繁文縟節,拘手拘腳,在人前那是沒有辦法,如今出來了,又置身于這麼一片大好風光,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想裝了,率直自我,個性而為!

「好,蘭傾。」

對于這樣一個不拘小節,舉止中都充灑著灑月兌的女子,他上官雲愁是不會拒絕的,畢竟因為只有這樣的人,才值得他憑心而交不是嗎?

佇立于樹下,桃花絢爛,素白的衣袍,淺紫的羅衫,在風的交織間,恍然間就如一副畫,美輪美奐的不切實際,一顰一動中都花海飄香,如那不改的逶迤,輕風如雨,落英般似夢非幻,輕輕蕩漾。

這一刻,對視著,彼此笑看,然這時候,一聲玩味頓時響起,帶著那三分斷玉,三分迷死人不償命的甜膩,伴著慵懶,緩緩而道︰「雲愁,她可不止是定遠侯外孫女這般簡單呢……?」

嗯?誰?

心中疑惑,回眸淡看,只見桃花林里,一個男子淺衣玉帶,慵懶卻優雅的半倚在專門為其準備的臥榻上,一臉笑容妖孽,如墨灑月兌的長發任意的垂散在身後,一雙璨如桃花的鳳眸星星點點,說不出的玩佞,道不出的風流,配以一張性感微潤的嘴唇,一笑起來露出一排牙齒,潔白如玉,吐如芬芳,手中一把折扇,玩轉著在那白皙修長的指尖上旋轉,嫻熟,好看。

他是……?

「在下裴錚,大涼國四子。」

玩味中見韶蘭傾皺眉,裴錚不問自說,徑自報上名來。見此,韶蘭傾轉身,慢的走上前來,口中說道︰「你認得我?」

「你說呢?定遠侯韶護之外孫女,五日後的南俊王妃,這個消息可是京都人人知曉,想我裴錚,又有什麼理由例外呢?」

把玩著扇羽,開開合合,那如妖孽般俊美的臉上寫滿了玩縱,看著裴錚,韶蘭傾靜默,知道同是作為質子的他,與上官雲愁相去甚遠。

「你是……南俊王即將過門的王妃?」詫異中上官雲愁好似有什麼要說,一如裴錚那看好戲的雙眼,雖各自表現不同,但卻都似所指某事。

「應該吧,如果不出意外。」

挑了挑眉,好似一臉的無所謂,韶蘭傾嘆息,挨在榻前坐了下來,「哎,我表哥見色忘義的走了,如今我也只能在這里等他了。」

「韶公子至情至性,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他喜歡小瓷,是小瓷的福氣,可是小瓷因是我的貼身護衛,身份懸殊,所以一直不肯答應韶公子。」

淡淡的說道,也隨即坐下,倒了一杯酒,不經意間飄落了桃花,上官雲愁遞至韶蘭傾面前,微笑的示意其喝。

前世她是個高手,可今世卻不能喝,執杯中,韶蘭傾輕嗅,閉目品味,淡淡輕道︰「上等的‘玉梨白’,取自雨前梨花所釀。」

「蘭傾好品力,只這麼一聞,便能知曉其出處,雲愁佩服,佩服之至!」拱手喜悅,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激動,只見抬手中上官雲愁一飲而盡,滿眼充滿了欽悅。

「不敢當,不敢當,我喜歡酒,但又不勝酒力,于是每每拿來聞上一聞,便久而久之便養成了這能力。」

客套的推諉,誠不敢自夸,這邊,上官雲愁喜悅無比,而那邊裴錚卻輕勾起嘴唇,打趣調笑︰「喲,喜歡聞一聞?那不就成了……」

一個「gou」字發音被消,只剩下唇型。見此,韶蘭傾淡定,知道對方玩佞毒舌,不由的揚起眉角,心下冷笑,「呵,殿下好眼力,這都被你猜到了,嗯,作為獎勵,改明兒個我送你一個,正好我外公府上有那麼一只,名字叫做‘賠錢貨’,與殿下你正可謂是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哦?那真是要謝謝了,其他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就等著大婚當天多敬幾杯吧。」笑的欠抽,把玩著扇子,裴錚玩味,扇柄不斷的撥弄著酒杯。

「咦,對了,南俊王妃即將大婚,怎麼還有空閑來?難道不需精心準備,好投南俊王之好,別被當日同納的側妃給比了下去。」

「哦,是嗎?不知殿下有沒听過這一句話,是金子呢,總會發光!不是金子呢,再裝也不像!所以……呵呵,再說了,我韶蘭傾一向重友輕色,不像我那沒義氣的表哥,此番前來是為了幫其討小瓷姑娘的歡心,可誰知……唉。」

狀似傷心的搖了搖頭,韶蘭傾做捶胸狀。見此,上官雲愁開也了口,口中頗有憂愁︰「唉,小瓷自卑,自覺高攀,所以一直以來都不肯松口,只將所有的事默默承受。」

又是一個被「門當戶口」所迫害的女子,看來韶陌的這條求愛路仍是有坎坷。無法中韶蘭傾嘆息,剛想開口說,而這時候,卻被一旁的裴錚搶了話去,調侃放肆︰「唉,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

「喲,真看不出,殿下原來還是個明白事理之人?」

一听裴錚這般有見地的話語,韶蘭傾仰臉,對上他那俊美妖孽的臉龐,笑笑說道︰「其實吧,我覺得這樣也挺好。那個誰不是說過嗎?愛情最美好的階段就是曖昧嗎?那既然這樣,就讓他們繼續下去吧,也總好過成親後如同墳墓,還得經受著一幫妾侍們擠破頭的盜墓!」

「呵,佩服,佩服!蘭傾姑娘不愧為女中豪杰,這般透徹性的分解分析,某還是頭一次听,實在感慨,受益良多。只不過……」

笑的像老鼠一樣的賊,轉著鳳眼,用扇微擋,裴錚斷續,幽幽而道︰「只不過……這話若是被南俊王听到了,不知又會作何感想……?」

挑眉向遠處而望,像是早就知曉要有人前來一樣,壞笑間裴錚擺扇,慢慢看著那一襲錦衫從花海中走來,俊美雋逸,身邊跟著個女子。

「哎,你的墳墓來了,還外帶了一個盜墓者……!」

嗯?回頭去看,欲探究竟,卻不經意的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南俊王風亦辰,她未來的夫君。

「韶蘭傾!你怎麼會在這里?!」

開口詫異,掩飾不住厭惡,似乎是之前沒想到會是如此,皺起眉,風亦辰冷冰著臉,惡狠狠的眼神全無一絲善感!

哼,她是太子的探子,他沒必要給她還臉色!

「韶蘭傾,你真無恥!居然打听到本王今日會在此出現而故意守在這里?怎麼,你以為這樣本王就便會改變心意對你好些?告訴你,做夢--!」

咬牙切齒,冰冷而瞪!見此,一旁的韶蘭傾笑出聲來,話語譏諷,表情玩味,「哎,原來是有人屬孔雀的呀?喜歡四處亂開屏。嘖嘖,真是。」

扶了扶雲鬢,捋了捋頭發,韶蘭傾看也不看風亦辰一眼,徑自的調笑道。

呵,他不待見她?她難道就很樂意見他了?切,早知道今天他要是在,她可打死了也不會踏足這里一步,自以為是的家伙!

用手蘸了酒,隨意的在矮桌上涂涂畫畫,那神情淡的好似她身後根本沒有人,就只有空氣,透明的空氣。

被人無視,尤其還是被自己厭惡的女人無視,風亦辰的心憤怒了,臉黑到極點!「韶蘭傾,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屬孔雀的?!」

一時間沒能會到對方的意思,風亦辰只一個勁的冷漠著。

見此,一旁的裴錚笑的妖孽,樂呵中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里盡是戲謔,修長的玉手微微一勾,白淨的五指轉動著扇子,「亦辰兄,是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你!」

沒想到她韶蘭傾敢這麼冷嘲熱諷的埋汰他,怒意中風亦辰更拉黑了臉,狠狠而道︰「那你告訴我,你在這里出現,究竟意欲何為?」

拿出了王爺的凜凜氣勢,更有那統帥三軍的無上威嚴,看著韶蘭傾,風亦辰拉緊了身邊的女子,冷笑中一絲示威,殘忍冷漠!

呵,真是個自大無比的沙豬?干什麼,以為她會吃醋?她韶蘭傾別的沒什麼,就是對自己看不上的男人特別大方!想要用別的女人氣她是吧?沒關系,盡管放馬過來!

斜著臉,白眼連連,望著面前那緊握著的兩只手,韶蘭傾微笑,模樣坦然︰「王爺想知道我為何在這兒?我只能告訴你四個字……」

說的恭敬有禮,仿若一副大家閨秀。見此,上官雲愁輕言淺笑,一臉的淡悅清然,而一旁裴錚卻不以為然,看戲似的眼眸中半抹玩味,悠悠的,像是等待著什麼。

風亦辰不說話,微顰著眉頭冰涼淡漠,那一雙凌厲的眼楮雖很漂亮,但深沉中一抹幽黑,顯的冷氣。

「說!」

單一個字,十分簡扼,此時的風亦辰,是有著令萬軍失色的威儀!可是對上韶蘭傾,他便什麼也不是,只四個字,直接打發︰「關、你、屁、事!」

一個大家閨秀,卻如市井流氓般屁啊屁的放在嘴里。聞言,風亦辰暴怒,恨不得能上前一把掐死,而一旁上官雲愁及裴錚,前者微是怔驚的抬了一下眼,而後者則意味深長,意猶未盡的戲笑著,仿若料到,毫不出意外。

「韶蘭傾,你信不信我這立刻就去請父皇撤了我們的賜婚!」憤恨中威脅,話冰冷冷。

聞言韶蘭傾單手抬了抬,好似完全一副不上心的模樣,隨意而道︰「喏,路在那邊,好走、不送。」

「你!」

被氣的無語,一再被挑釁,對上韶蘭傾,風亦辰極限,不禁咬著牙根,冷冷笑道︰「好一副伶牙俐齒,想那風亦痕派你前來,還真是派對人了。」

「不敢不敢,王爺啊,你快別額磨嘰了,趕緊回宮啊,蘭傾這兒還等著你的好消息呢。」眉開眼笑,一臉期待,那純良如小白兔的受受表情,她韶蘭傾扮演起來是最天真,最無辜的了。

根本是無視他的存在,還從沒有過這般被忽視的風亦辰,沒想到棋逢對手,第一個便就是他即將過門的正妃,真是,真是--

哼!要不是他曾經答應過父皇,此時此刻他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面目憎惡的女人!因為她的存在,不僅會挑戰他心里的極限,更是會毀了他所有的名聲!

心里糾結,臉帶冷色。而這時侯,知道情況不對勁,一旁那一直靜站著的女人伸手輕扯,口中慢喚,好似意在安撫他的心,讓他平靜。

「王爺,別氣了,同是女人,柔兒知道姐姐的心,定是因為王爺那日在聖上面前說要同日納柔兒為側妃,所以這才惹的姐姐不高興,心里對王爺疙瘩。」

輕柔慢語,柔聲細語,靠著風亦辰,女子溫柔,善解人意的小臉上一抹天真,一抹嬌羞,還有一抹淡淡的委屈。

「王爺,柔兒當日是救了你,可卻並未要求你以身報答。柔兒卑微,自知比不得姐姐家世顯赫,如果要是因為這樣真惹的姐姐不開心的話,那柔兒願意將納妃之日往後推推,亦或者就此離開,再也不出現在王爺面前。」

「王爺,柔兒欽慕你,所以才救了你,但是要是因為柔兒而使得王爺為難,使得王爺不開心,那麼柔兒自願離開,絕不反悔……」

低著頭,縮著肩膀,大有種小媳婦的被虐感覺,女子輕言,周身散發出一種孤苦無依的可憐。

這……還沒嫁進來,就已經開始對她玩心計了?口口聲聲說著要離開,但卻一張口就提自己的救命之恩!敢情這玩的不是「以退為進」又是什麼?呵,有趣!

滿是玩味的抬起眼,突然間來了興趣,她韶蘭傾這個人啊,有個毛病︰看到那些個在她背後使點子耍手段,並且表面上裝的善良無辜的女人,她就忍不住的想玩上一玩,然後一個一個的當成螞蟻,該捏的捏,該踩的踩。

女子紅了眼圈,似要哭了出來。見此,韶蘭傾半托著腮,神情看戲;而一旁的裴錚也模著下巴,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煽動表情,「亦辰兄,這……」

一見自己的好友出聲,風亦辰臉色亦難看,不過他不是對著身邊的人兒,而是惡狠狠的瞪向韶蘭傾。

「柔兒說什麼胡話?你一個人孤苦伶仃,能去哪里?」

自是放慢了語速,以區別出遠近親疏,風亦辰這是要從根本上警告韶蘭傾,他對她,全無半絲感情!

呵,真是好玩了?他對她無情,難道她就一定有愛了?到底是自大成性的沙豬,不為所謂!

「王爺,怎麼你的眼楮有毛病嗎?一直瞪著,不嫌累啊?」

抬手悠然的取了杯水,遞至面前悠悠的喝著,韶蘭傾無視于面前的那居高臨下,而是一臉毫無所謂的無所畏懼。

輕蔑的態度,不屑的表情,這都徹底激怒了風亦辰。然這時候,他一旁的柔兒搶先一步,仍是那般苦兮兮的可憐說道︰「姐姐,你就不要再氣王爺了。王爺他心好,有情有義,知道柔兒一個人無家可歸,所以這才納的柔兒。如果姐姐為的此事不開心,那大可將怒氣發到柔兒身上,柔兒定無半句怨言,任由姐姐你打罵處置。」

欠著身,一副賢良淑德之樣。見此,韶蘭傾釁笑,口中樂呵呵反噎說道︰「任我打罵處置?呵,可是剛才,我明明听到某人自告奮勇要離開的啊……?」

一句話,嗆的柔兒說不話來!聞言,裴錚挑眉,眸里盡是玩味的喝彩,而上官雲愁則永遠的輕和,笑逐淡開。

風亦辰怒了,再不想忍受,直接一句厲呵爆了出來,滿是冰冷,「韶蘭傾!你不要得寸進尺!」

「王爺息怒,讓柔兒跟姐姐說吧。」

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似是見著風亦辰對韶蘭傾的表情!這時,上前一步,好似正式,而又底氣的說道︰「姐姐,妹妹名叫余柔兒,因喜歡王爺,所以不想離開王爺。」

「當初柔兒遇見王爺時,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因著心中愛慕,于是拼死一救。王爺痊愈,柔兒並不想要他報答,可王爺至情至性,見柔兒一人身無可依,便決意要娶柔兒為妃,那時……聖上還沒為姐姐賜婚呢。」

「姐姐,為人妃者,三綱五常,凡事都要以自己的夫君為首位。柔兒知道姐姐不喜王爺納側妃,但有時候婦德在此,姐姐也不好太過矯情……」

語速緩慢,有條不紊,她余柔兒到底不是省油的燈,表面上看去嬌小可人,弱小無依,但骨子里卻心思沉重,算計頗深!一句話繞來繞去,開頭好似什麼都沒有說,但結尾鮮明,句意側重,重點全在後頭!

呵,說什麼她與風亦辰的前塵往事?一句話到底,她的意思,就是她韶蘭傾是個第三者,半途插足,橫插一杠,還找了明和帝這麼大兒個靠山,生生搶了她的男人,奪了她的正妃之位!

是她韶蘭傾不是人,生生插足拆散了一對鴛鴦,而對方大氣,不僅沒有胡攪蠻纏,反而顧全大局,忍氣吞聲!于是乎相比之下她韶蘭傾便成了罪人,是她前世中最被人為之不齒的小三!只是……

她雖後上,佔了位置,不假!但她余柔兒,身份卑微,相貌平平,又何來的自信相信自己就一定過得了明和帝那關而成為正妃?她這也未免……也太瞧得起她自己了吧?她有這個資格麼?!

余柔兒之話,話中有話,意為她這被奪者不鬧,反而韶蘭傾這奪人者在這兒發脾氣,耍威風?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不配為人正妃!可是--她就沒想到,正妃之位,聖上欽定,是與不是,又豈能是她一小小女子能說了算的?!

想在風亦辰面前擺出一副心胸寬廣之樣,打擊對方之余還能為自己博個好名聲,這余柔兒狡猾之中可見陰狠,韶蘭傾了曉,心知肚明。

「哦,那依妹妹之言,這一切還是我的不是嘍?那好吧,既然這樣,那就請南俊王兌現剛才所言,去聖上面前撤了婚約,還妹妹一個公道。」

笑的很無良,縴手有意無意的指著前方。見此,風亦辰亦動怒,仿似只要韶蘭傾一說話,就在不斷挑釁著他的心髒!

「韶蘭傾,休要得意過盛?!」

「得意過盛?不會啊,我是真心誠意要還王爺與妹妹幸福的,沒有說謊,不帶摻假,王爺怎好如此講我?未免太不公道了吧?」

仍舊指著前方,挑眉示意前去。這時,風亦辰沉怒,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然這時候,只見韶蘭傾一個放杯,接著之听「啪」的一聲拍案而起,態度冰冷,聲音之狠︰

「風亦辰,要去快去,姑女乃女乃今天在這里候著!哼,別以為人人都稀罕你那正妃之位,告訴你,我不在乎。」

抬手隨意的擺了擺,好似一臉的不耐煩。看著風亦辰,對視中沒有半分相讓,那不屑的神情第一次讓之對方有了想殺女人的沖動。

這到底是什麼人?無恥無賴不說,還專會耍橫,連他一個堂堂王爺都不放在眼里,簡直、簡直可惡--!

表情明滅不定,俊美的臉上盡是烏雲,風亦辰其實真的很想轉頭就走,可是他答應過他父皇的話……並不能不算!

只能不動的站在原地,臉色比任何一次動怒時都來的臭!見此,裴錚把玩著扇子,一個人偷偷的笑,那好看且妖孽的桃花眼中滿是調侃,以及那對韶蘭傾的玩味的戲謔!

「怎麼,南俊王,不走嗎?呵,這可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機會,你可要仔細想清楚了。」

起身微的繞著子圈,旁若無人的靜靜微笑,對上上官雲愁,又轉而看了看裴錚,韶蘭傾站定,慢慢而道︰「已經過了一刻鐘,想必王爺是沒有再走的打算了,那麼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從今以後,別給我擺臉,姑女乃女乃我不、吃、這、套!」

鏗將有力,擲地有聲,韶蘭傾直白的說出她的宣言,毫不給風亦辰一點情面!

沒想到在她清然的外表下,居然是有著這般一顆倔強的心,微有詫異中,風亦辰沒有想到,一時有些微怔。

笑的上前,極盡璀璨,看著余柔兒,柔柔的表面下一抹算計,韶蘭傾抬手,伸出食指,挑釁的在她面前晃了晃,口中揶揄道︰「你都看見嘍,是他自己不肯的哦,別以後心里不平衡了說是我搶了你的位置,這關鍵在于啊,你在他心目中分量不夠重!」

反擊的同時也順帶挑撥了一把。聞言,余柔兒不知道是被刺激了呢還是其他什麼,總之裝模作樣的輕輕一晃,微靠在風亦辰的身上,臉色微白,柔弱嬌軟。

「韶蘭傾,你不要欺人太甚!柔兒為了救我身子不好,你敢氣她,小心你的小命!」

真是氣到沒話說,風亦辰不禁出言威脅!聞言,韶蘭傾不理,仍是那一副吊兒郎當的痞痞樣子,玩笑而道︰「欺人太甚?王爺說笑了吧?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同時對峙你們兩人,不叫屈就已經很不錯了,卻如何還能做到欺人太甚呢?」

「伶牙俐齒!牙尖嘴利!哼,依你這模樣,柔兒過門必定受辱,所以本王決定,將掌管王府的大權交由柔兒,也免得她今後受人欺凌,無處可訴!」

猛的一甩袖,風亦辰是氣狠了。見此,一旁的余柔兒心中一動,不由暗自竊喜;而韶蘭傾則無所謂,一臉的胸懷坦蕩,體貼大方︰「可以啊,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等五日後上殿婚拜,蘭傾再幫她說說,也好讓柔兒妹妹名正言順,將來以得服府中眾人。」

笑的純良,看似一片好心!見此,風亦辰知道,他的提議本就荒唐,如果再讓明和帝知道,便是怎麼都不會同意的!

心中暗襯韶蘭傾奸詐,沒有想到她竟如此機靈,見招拆招,擊的他無任何還手之力,不禁中郁悶,臉臭的不行!

看來這一招不行,今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得意中揚起笑臉,韶蘭傾上前,徑自自風亦辰身邊走過,「看來王爺是來敘舊的,那蘭傾便不再好打擾,回頭你跟我表哥知一聲,就說我有事先回去了,叫他放心,放一百個心。」

瀟灑的擺了擺手,沒有轉身的就這樣離去。看著那輕縴淺動的身影,風亦辰氣憤,余柔兒陰狠,上官雲愁好奇,而裴錚則玩味,好似發現了一片新大陸般,在他以往那平靜無聊的生活中投了一顆有趣的石子,輕輕的,蕩漾起波痕,合著那一圈圈漣漪,慢慢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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