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沒想到裴錚會這麼突然,並且這還是在殿外,人來來往往,隨時有可能被人發現,韶蘭傾掙扎,不住的想擺月兌他。
嬌女敕的唇被吮吸著,有一種致命的火熱,韶蘭傾後退,用力的想要推開!可是紋絲不動,裴錚長身玉立,不管懷中的人兒怎麼動,他卻依然緊錮著,專注的吻,掠奪,索取!
「唔,唔……」
死守著齒貝,抵死不讓攻陷。流連其上,裴錚並不著急,只是先一遍又一遍的親吻摩挲著人兒那嬌軟的芳澤,甜如蜜,蜜如汁。
懷中抱著她的感覺真好!那般真實,那般有存在感!甚至是連裴錚自己都無法相信,再次見到她,他的心情,竟是那般的復雜,那般的難以言語,就好像是一種一直忑忐的感覺被頓時放下,那種忽然著地的茫然感,讓他一瞬之間無所適從,真的連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在她消失的這些天,他發動了所有的力量在找她!甚至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直以來,他裴錚都是掌控所有,運籌帷幄!可是這一次,面對韶蘭傾的消失,他卻感到了一絲的落寞,茫然,無可復加!
他以為,她是不想見他們,所以逃到了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可是當他再次看見她。卻是和風亦痕在一起時,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覺得心底酸溜溜的,憤怒的火焰油然而出,焚燒的不可控制!
哼!她不是不願和任何人走嗎?怎麼突然之間又和風亦痕在一起?看著風亦痕對她的態度,走到哪兒都帶著,甚至是帶來見慕容雅!他這心里,第一次感到不平靜,有種不受控制的情緒在不斷跳動!
一貫的他,從來都是鎮定自若,從容不迫,泰山壓頂也照樣不改色!可是這一次,在面對韶蘭傾時,他的心,亂了!亂的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剛才的酒宴,他不是沒有注意到慕容雅的撩動目光,可是怎麼辦呢?他就是一點也不想回應她,心里眼里,滿是那個一直低頭慢飲的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一下,完成當他是透明人,跟空氣一樣。
他裴錚,曾幾何時被女人這樣忽視過?縱使是那第一美人慕容雅,在剛才看他時,不也一樣流露出比別人更特別的眼神?
他知道,若論相貌,在這些人里,他絕對是佼佼者。而對于慕容雅,只要他稍加手段,也不怕她不手到擒來!但是,當這一切都對上韶蘭傾時,他竟意外的發現,他不願了,不想這麼做。
她中途出去透氣,他找了個借口也出去了。望著她那清冷的背影,第一次,他想那麼渴望的將她擁入在懷!緊緊的,不放開!
她在掙扎,不讓他得逞。可是吻著她,卻一點兒也不想放開。裴錚加重的了力道,禁不住的更加深吻!
靈滑的舌頭,輕巧的穿梭橫掃過齒貝,也不急于一時的攻佔,而是時輕時重的親吻著,輾轉反側。
擁著韶蘭傾,裴錚鼻息加重,濕熱的溫度不禁在兩人身上升溫,趁著一空擋,突然猛的發力,那洶涌的氣勢如排山倒海般襲來,防線頓時失守,領地被攻佔,席卷著那沸騰的熱浪,澎湃跌宕!
一遍又一遍的索吻著人兒那幽蜜的口腔,在里面攪動撩撥,每一處都極近細致,如風卷過,侵略的干干淨淨,攻佔的徹徹底底!
加重口中的力度,沒有絲毫的空間,封吻著人兒,感覺快要透不過氣,裴錚吻卷的人兒那丁香的小舌,糾纏,交織,想要與之一同沉淪,淪陷!
「唔!」
感覺到自己無法呼吸,不禁的揮動著雙手,韶蘭傾身子無法動彈,也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的裴錚,失控,怒氣,比之上一次她中媚藥時更難以自制。
「裴錚--」
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韶蘭傾拼命掙扎,用盡全部力氣抬腳去踩!
可是,眼疾手快,就在她還未有所動之前,裴錚一個偏讓,進而進一步禁制住人兒,灼熱的身體隨即壓了上來,更緊的,覆在其上!
沉迷的吻,狂野而迷失,閉著眼,修長的睫毛下滿是沉醉。裴錚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是第一次親她,可卻是第一次這般著迷,直想繼續,不復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似有一個世紀那般長,喘著氣,放開韶蘭傾,裴錚深邃的眼眸中一抹**。可就在他沒未有舉動前,卻突然被一個巴掌猛然揮上,那響亮的,不帶任何猶豫的五指,赫然的在他俊美的臉上呈現,紅印綻綻,清晰可見,!
「滾!」
帶著怒火,嘴唇兒微腫,因缺氧而緋紅的雙頰,以及那不斷起伏的胸口。韶蘭傾瞪著裴錚,眸中怒火熊熊燃燒,手指緊握,指節泛白!
沒有人可以對她用強,她也絕對不允許!此時此刻,他裴錚是觸及到了她的底線,令她憤怒不已!
「滾!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冰冷的話,帶著冷漠的疏離,看也沒有再一眼,韶蘭傾徑自轉身,向著反方向而去。
「傾--」
沒料到對方會是這般反應,愣怔中裴錚伸手去拉,可是在這時候,正當裴錚伸手觸及之人兒之時,身後一個黑影,竟然慕容雅走了來,那婀娜的身姿,及地的裙擺,走之有種楊柳扶風的飄逸之感。
「四皇子,不進去里面坐坐麼?大家都在等你。」軟軟嬌嬌的話,如黃鶯出谷般動听悅耳,再加之面對男子,里面有種刻意的柔嗲,但又不矯揉造作,拿捏的分外恰當,慕容雅此時上前,如仙女般下凡,美的不似真切。
「哦,里面太悶,出來透透氣。」一看到慕容雅,恢復到了之前的平靜,淡笑一聲,裴錚玩味,那整個人優雅俊美,清風遺立。
「悶?怎麼四皇子會覺得悶嗎?那是雅兒招待不周,叫皇子見諒了。」明顯有意是搭訕,抓到話柄便不準備放開。
見此,裴錚一笑,那帥氣的笑容里清風淡雅,如萬年不化的寒冰忽遇春風,暖暖的,沁人心田,「不是公主的錯,是錚不習慣人太多的地方。」
「哦?四皇子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嗎?那雅兒來陪你吧?正好今夜月色很美,舉杯邀月,應該是一副很美的畫面。」
慢慢的說話,臉上一副欣然向往,沒有去望裴錚,而是徑自沉浸在自己的感情里,這安然公主慕容雅,真不愧是戲中高手,懂得如何運用手段,俘獲男子之心。
「四皇子,今夜的月色,好美……」慢慢的伸出一只手,輕輕抬起,好似無力,又幽幽柔柔,慕容雅側目回頭,臉上一抹笑容,明媚的蕩漾開,洋溢著大方,端莊,傾國,傾城。
本是玩弄心機的高手,又豈會不知道慕容雅此舉的用意?只見微笑間,裴錚靜默,但那面部柔和的表情已然告知了一切︰他,深表贊同。
「四皇子,雅兒明日要去郊外游玩,你,可有興趣隨性啊?」挑了一眼,滿是意味的話語。見此,裴錚但笑不語,俊雅的表情和若春風,白露未晞。
一來一去,仿若無人,就在韶蘭傾面前進行。這時,冷漠著表情,也不想再看兩人心照不宣的**,韶蘭傾抬腳,正要繼續往前走時,卻听見背後慕容雅嬌悅的驚呼聲,帶著輕微的蠱惑,「呀,四皇子,你的臉--」
根本不把韶蘭傾放在眼里,就像拿她當空氣一般,夜色下,雖看的並不真切,但慕容雅還是看到了裴錚臉上的五指掌印,清晰,火辣辣的。
「四皇子,這……」
心疼的拿出絹帕,「情急」中也不顧什麼男女嫌隙,慕容雅墊腳輕抬,嬌軟的身子散發著陣陣馨香,小心翼翼的想要為裴錚擦拭,邊擦還邊吹著氣,口中軟語︰「四皇子,你這是怎麼了……」
「沒關系,剛才不小心拍蚊子的。」微有些一讓,並不想與之靠的太近,看著慕容雅,裴錚其實知道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但他看著韶蘭傾時,他的心,卻怎麼也不願意了。
「謝公主,錚自己來。」不著痕跡的從慕容雅的手上接過錦帕,裴錚輕聲的淡說著。
聞言,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慕容雅也不點破,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韶蘭傾一眼,接著很是落落大方的一笑,順應其話來,「嗯,四皇子可要多留心哦,這夏來蚊蟲頗多,若是你每回都這般用力,那恐怕是要應付不過來呢?呵呵。」
最後一記笑,帶著黃鶯般的清脆悅耳。慕容雅上前兩步,忽然間看見韶蘭傾,一副裝做很驚恐的模樣,口中詫異道︰「呀,韶姑娘?你怎麼在這兒?你看都怪本宮,這天色露重,韶姑娘這一身顏色,倒是叫人一點察覺都沒有,真是怠慢。」
一口一個「本宮」,又是說什麼顏色不讓人察覺?韶蘭傾知道這是慕容雅在變相的貶損她,意思不過就說她姿色平平,難讓人發覺而已。
呵,都是出生皇家,習慣了與生俱來的高姿態看人,對上慕容雅的優越感,韶蘭傾轉身,接著誰也想象不到的走到裴錚面前,微微一笑,伸手撫上裴錚的臉龐,口中溫柔,但眼中卻挑釁︰「裴郎,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