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舒眉一笑,眼波盈盈,櫻唇翹彎,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司陵孤鴻瞳孔一縮,只覺得心髒落了一拍,有種從來沒有過情緒涌上頭腦,歡悅又柔軟,渴望又緊張,陌生得讓人心悸,鼓跳如雷。
司陵孤鴻憑著心底本能的渴望低頭用唇踫了,此時,正讓他喜歡得不了的淺揚著櫻唇。柔軟得好像用點力氣就會化了一般,偏偏又象是涂了世間最蝕人心魂的媚毒,讓人欲罷不能。
本來只是打算輕踫一下,可是現在司陵孤鴻發現比沒踫到的時候還要渴望。他一向都遵從自己的本能,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所以這一踫不但沒有離開,還在上面用自己的唇輕挪,用舌輕舌忝,輕咬。微眯著眼,象是在享受著世間最美味的東西。
唐念念先是一怔,眼底疑惑,這人又是做什麼?她沒有感覺到惡意,反而從對方的眼里看到珍惜。
直到腦海听到綠綠的興奮渴望的叫聲,唐念念才一下驚覺現在可是大好機會啊!
唐念念毫不猶豫仰頭向前,及時張口讓司陵孤鴻本舌忝啃她唇瓣的舌沒有察覺下不小心探入其中。司陵孤鴻身體一震,抬起眼睫露出那雙明澈的眼,一縷幽光一閃而過,唇舌停在她的檀口里不退也不動。
到口的美食怎麼能放著不動!?
唐念念不會放過一點的機會,趁著對方沒有生怒,能吃多少是多少。打定了主意,唐念念化被動為主動,伸出舌頭勾住對方的舌舌忝舐吸吞,面上也不由流出滿足的愉悅。
環住腰上的手突然用力,幾乎將唐念念揉進前面胸膛的血肉里,唐念念剛以為對方不滿了準備收口,哪知頭剛剛後退一絲就被一只大掌按住後腦勺,口中本文靜如兔子的舌也突然化作凶猛的狂獸,充滿霸道輕狂的纏舐她的唇舌,大有將她吞入肚子的狂亂炙熱。
唐念念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是高興得眼楮晶瑩發光。毫不反抗的被對方的唇舌勾纏,更努力的吞咽,最後唐念念將得寸進尺,貪得無厭這兩個詞示繹的淋淋盡致。不再滿足只是接受對方的給予,大膽的沖入對方口中索取,兩者更密不可分。
「唔……」唐念念雙頰染紅,一陣異樣酥麻傳遍全身,但是在性命無憂的前提下依舊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美食時間,哪怕此時已經渾身無力的只能靠對方的身體支撐著,被動的吞咽對方給予的津液,手指還緊抓著對方衣角,不肯離開。
司陵孤鴻垂著看著她的眼眸暗色越來越濃,一股熱流不受控制涌入全身。這人根本就不會知道此時的她到底多美,多誘人,男人在她的面前根本無力抵抗。
兩彎煙眉似蹙非蹙,一雙眼目似喜非喜,水霧朦朧,兩靨酡紅,鼻翼沾薄汗珠,還不自知任由那嬌媚酥骨的溺出口來。
「啊啊啊啊——」驚雷一樣的叫聲穿破天空,連樹枝上的積雪也被震落。
司陵孤鴻眼眸一撇,下顎後仰,結束了這場可以稱之為激烈親吻。
「呼哈。」唐念念喘息,可是那雙眼楮還定定望著司陵孤鴻,充滿滿足的歡愉又不知足的饑渴,加上還沒散去水霧,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透出無盡‘任君采擷’的引誘意思。
司陵孤鴻似是無聲嘆了一口氣,然後放在她後腦勺的手微使力,就將她充滿誘惑面龐揉進懷里。
「不繼續了?」唐念念從他懷里抬頭問,神色可惜。
司陵孤鴻側身擋住了他人的視線,問道︰「想要?」
唐念念靜了靜,主動要求或許被懷疑目的,以後想得到這些就難了。眼波一轉,唐念念一點不浪費的將剛剛沒有及時吞咽而遺留在唇邊的津液伸舌舌忝進口里,對司陵孤鴻默默道︰「你什麼時候想對我做剛剛的事情,我都要。」
司陵孤鴻瞳孔猛的顫縮了下,微微撇開了眼,「好。」
唐念念心滿意足了,側頭看向剛剛打斷了她好事的人。只見碧青色石盤鋪滿蜿蜒院道,周圍白雪凝霜,一片望不盡頭的梅花林中梅花相近開放,清粉紅艷寒白浪漫繽紛,在梅林前站立四人,面色各異,其中最夸張的就是趙鐵,雙眼瞪得牛大,口還沒有合上,可想而知剛剛那震耳欲聾的叫聲出至何人。
「見過莊主,主母。」舒修竹拂袖低頭,聲音微頓。
其他仨人驚醒,急忙屈身行禮。
司陵孤鴻抱著唐念念走向梅林,道︰「去用膳。」
唐念念點頭。
等司陵孤鴻走過身前數丈,留下的四人才抬頭啟步跟在後面。趙鐵瞪大眼楮盯著親面擁人而走的自家莊主,好像在確認對方是否被人冒充了,磕磕巴巴好一會才大喘一聲,低吼道︰「怎麼抱著了?莊主不是最不喜外人近身?怎麼就抱著了!」
舒修竹淡淡撇了他一眼,遙望漸漸隱沒在梅林中的背影,面色深沉,「你該奇怪,為何她和莊主親近如此卻沒死。」
趙鐵眼楮一眯,刀鋒一樣的精芒一閃而過,難掩震驚。宋君卿白玉扇骨敲擊手心,接話說︰「不但沒死,還毫發未傷。」
一會,趙鐵哈哈大笑起來,「也就是說,我們這次真的為莊主娶來了一位可以常伴身邊的主母?哈哈哈!善哉!善哉!」
舒修竹三人同時看向他,然後互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里的釋然和欣慰,就連李璟面上也浮現一絲可見的笑。
世人皆知雪鳶山莊集天下絕色、珍寶無數。這絕色說的是人是物也是景。
萬株寒梅常年綻放不謝,滿地白雪無瑕,花瓣飄落凝霜,暗香襲襲。唐念念嗅了嗅,發現這梅林內清香與在司陵孤鴻身上聞到的很相似,又有些許的不同。司陵孤鴻身上的味道更淡更清透,似由內而發,一時不覺,久了就發現早已侵染了人心神。
朱妙瀧早就在梅林等候著了,見到兩人的身影,拍拍掌就命人上了早膳。待司陵孤鴻擁著唐念念同坐一張椅子,伸手將取來的雪玉膏交到他手里,然後親自將早膳的蓋子掀開,微笑看著唐念念說道︰「這早膳是屬下听從莊主的吩咐,專門按主母的喜好做的,主母嘗嘗可喜歡?」
唐念念看了她一眼,听出她故意在話里重點提到司徒孤鴻。完全沒有往別的地方想,轉頭就對司徒孤鴻道︰「謝莊主體恤。」
朱妙瀧眼角抽抽。雖然這話說得沒多大錯,可是怎麼就是覺得不對頭,這表情和語氣都太正式客氣了。
不過……
朱妙瀧仔細瞧著兩人的唇,驚異不定。這怎麼看都象是親熱過的樣子,只是主母靠莊主這麼近沒太多問題還說得過去,親吻還是沒有一點事的話,那就完全不平常了。
司陵孤鴻正在為她的手腕擦藥,听了這話,停了下抬眼看她一眼又專心涂藥,道︰「孤鴻。」
「恩?」唐念念疑惑。
司陵孤鴻道︰「司陵孤鴻,我的名。」涂好了藥,將雪玉膏收入袖中,司陵孤鴻正視她的眼,輕聲道︰「孤鴻,叫我的名。」
「哦。」唐念念點點頭,全然淡然的接受他的話。轉眸間發現他還在看著自己,雖然神情沒變,卻讓她感覺到一股執念。這是做什麼?是在等著自己做什麼嗎?唐念念仔細的回想他們上面的對話,然後突然明悟了,試探的叫了聲,「孤鴻?」
「恩,念念。」司陵孤鴻微笑。
唐念念見事情搞定,淡定點頭。
一旁朱妙瀧無語望蒼天。她一直知道莊主是不能與平常人相提並論,沒有想到這被莊主在意的主母也完全和平常人截然不同,難道這就是物以類聚?
真的是許久沒有見過莊主笑了,不過到底多麼不同,能讓莊主開心就好。朱妙瀧想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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