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月上梢頭,天地彌漫著濃郁的靈氣,使得那月色也更為的皎潔。這本是被火雲落石毀得差不多的地面,在四個多月濃郁靈力滋養下,草木也極快的再次生長出來,只是也伴隨著這些日子來仙魔的爭斗,又會被輕易的摧毀。
劉寶是一名散修,如今的修為已是元嬰初期。一個沒門沒派的散修能夠混到他這樣的修為實在不易,何況他不但修為已經到了元嬰初期,本身的底蓄也實在不少,這生活也是過得有滋有味的。
這一切都歸功于他那份與身居來的運氣,還有他的老奸巨猾,為人的滑溜。就像是一只泥鰍,滑不溜秋的,讓人找不到一點的破綻,牛須拍馬的事情更做得順溜之極,一點都不會覺得臉紅。這些都還算是小的,他真正的無恥,當真是一言難盡。
不過,就他這樣一個仙源皆知的無恥道人,偏偏就是活得不錯,還得到一個不錯的稱謂,名為多寶道人。
這個時候,劉寶就身處在百丈地下。法寶鑽地梭在不快不慢的在地底前行著。劉寶就在鑽地梭內,飲著小酒,數著前面小桌上擺放著的乾坤袋,然後一個個的打開來,靈識穿透進去,將里面的法寶、丹藥、靈草、玉簡等等東西都看入腦中,在發現幾件實在不錯的東西後,嘴角一下勾了起來,全是得意。
「哎呀,大豐收啊大豐收!這不是血雲宗的招魂幡嗎?居然已經快被煉成了萬魂血魔幡,這得殺了多少的無辜啊,如今落到本道人的手里,也算是為天下做了一件好事。」
「這個是八瓣白蓮台嗎!?呃,白高興一場,本道人就說那樣的靈寶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原來不過是一個假貨。不過假貨也是一件不錯的法寶了,制作這假貨的人功力應該還算不錯,除了這效用無法相比之外,其他都難以看出區別。」
「七夜**丹?好東西啊好東西!嘿嘿,不知道是哪個風流胚子竟然隨身攜帶這等床上寶丹,看著乾坤袋里其他的東西,該是一名道修的。堂堂道修竟然私藏這等丹藥,真是……真的……叫本道人該怎麼說好呢。唯有本道人親自收著了,以免再讓它貽害他人。」
劉寶一件件將自己看上的寶物收入隨身帶著的乾坤靈印內,再將其他沒有怎麼看上的盡數收入腰上的乾坤袋,這就繼續飲著瓊漿玉露,眯著一雙眼楮,滿臉的愜意,作勢享受的搖晃著腦袋。
這時,他的本命靈寶突然震動起來。
劉寶當即從位置上一躍而起,雙眼精光連連,「哈哈哈!這才剛豐收了一場,這就又來寶了!?震動的這麼厲害,看來是了不得的寶物啊!本道人得小心一點才是!」
劉寶雙手打出法訣,這就讓鑽地梭向地面前進。
地面上,青草茵茵,水流在月光下猶如銀河,閃動著粼粼波光,周圍亂石恆生。
乖寶一襲潔白的袍子沾染著塵土和鮮血,一雙妖異的眸子這個時候半眯著,閃動著的波光比那流淌的月下河水更清澈冰涼,薄薄的朱紅嘴唇略抿著,兩只雙手各纏繞著縷縷的靈光。
小小的臉蛋在月光下,更顯得嬌女敕柔軟,這副認真嚴肅的樣子,既早熟又可愛。
在乖寶的面前,站立著三名男子。這三名男子看打扮和氣息,應該是三名魔修,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心動巔峰,其他的兩人都是心動中期。
「小子,你爹娘嗎?怎麼就留你一個人這里,難不成是把你給丟了?」心動巔峰的魔修高聲大笑道,眼楮里面不斷閃動著精光,這看似激怒傷害乖寶的話語,更多的則是試探。
乖寶扁了扁嘴唇,像是小獸一樣的低吼道︰「爹爹和娘親一定馬上就找到乖寶了,才不是丟了乖寶!是乖寶自己貪玩走丟的!」
他的話語頓時惹來三名魔修的驚喜,三人對視一眼。這小子可是所有魔修都想要得到的,只要得到了他,那麼無論是寶物還是地位都是飛速的增長。
只是這小子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他的話也不能隨意的輕信了。
可這小子的爹娘在這里的話,又怎麼會不出面?難不成還打算偷襲他們三人不成?他們三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要知道他們也不過心動期而已,以那兩人實力,不過揮手斬殺的事情,還用得著偷襲嗎?
難不成他們三人的身上有什麼讓那司陵孤鴻和唐念念貪圖的東西?這也不可能啊!他們不過是小角色,能有什麼好東西?
這三人還在糾結著,乖寶可等不下去了。
「哼!一看你們就知道不是好人,娘親說了,對待打自己注意的壞人絕對不能留情!」乖寶低低的說道,這就往三人沖去。
不遠處的一堆巨石,劉寶給自己施展了一個斂息法術,然後從巨石後面抬頭看去,看到的就是一個約莫才四歲左右的漂亮孩子和三個成年魔修打斗起來的畫面。
這畫面可算是把見多識廣的劉寶給驚了驚,一雙眼楮瞪得牛大,在心里猛的罵了一聲︰他娘的賊老天!
這漂亮女圭女圭是哪家的孩子,竟然這點小就已經心動期了!?是老天瞎了眼,還是他瞎了眼!?
劉寶死死的眨了眨眼楮,再仔細的用靈識掃蕩著乖寶。
足足過去了三息後,他還是看不出一點幻術的痕跡,也沒有任何的異樣!也就是說,這孩子並不是哪個有特殊愛好的人用幻術改變了自己的外相,也不是用什麼禁術改變了身體的骨骼,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四歲女圭女圭。
四歲的心動期!
這孩子是打娘胎里就修煉的嗎?
劉寶嫉妒了,嫉妒的雙眼都發紅了。他這人就有這點毛病,哪怕自己的運道已經非常不錯了,比諸多大家族里面的旁系,大門派里的內門弟子都要好太多了,他還是不會滿足,見不得比自己更好的。
當然,見不得是一回事,嫉妒了也是一回事。他心理倒是非常的不錯,不會因為嫉妒就做出傻事來,只會在心底默默的嫉妒著,尋得到機會奪了他人的東西最好,尋不到機會就繼續將那點心思埋藏在心底默默的嫉妒。
時間漸漸過去,劉寶也算是見識了一場格外詭異的打斗,一臉都是扭曲。
那魔修用法術的時候怎麼就偏偏不小心摔跤了呢?還有那個笨蛋,怎麼就將法術給打在了同伴魔修的身上?那邊那個更是倒霉,居然法術在半途中段,沒傷敵人反傷了自己!?
倘若不是這三個魔修身上流露出來的魔氣不是假的,看著那小女圭女圭的目光充滿真實的掠奪,只怕他都要覺得這三個人根本是在和這小女圭女圭在玩游戲。
當三名魔修在乖寶手里喪生,乖寶這就揮揮手,蹲著把他們身上的乾坤袋給取了下來,轉目就看到三名魔修到死了臉上還充斥著的憋屈,瞪大著不甘的雙眼,非常同情可憐的輕嘆了一聲,然後雙手合十,軟軟道︰「做人太累,做魔太慘,乖寶祝福你們下輩子走畜生道,無憂無慮過一生。」
巨石後面,劉寶听到乖寶那一聲祝福,面皮抖了抖,雙眼中的光芒大懾。
這小女圭女圭太對他的胃口了!
實在為他量身打造的徒兒啊!
想他多寶道人獨自一人勇闖大江南北,混得一世英名,偏偏就是尋不到一個合適的人選繼承衣缽。如今眼前這位可不就是老天送上門來的好徒兒啊?這份逆天的修煉速度,這份招人疼愛的性子,殺人不忘奪寶的好習慣……
好啊,真是好啊!
就是不知道這孩子是父母是誰,不過這些可不關他的事情,既然這孩子被他給遇見了,還被他給看上了,那就得是他的了。
劉寶正想著,突然就听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孩子稚女敕嗓音,「那位石頭後面的叔叔,你看乖寶好久了,是不是太喜歡乖寶了?」
劉寶一下被這聲音給驚醒,抬頭看去,說話可不就是那個正被他看上的孩子嗎?
原來這孩子叫乖寶啊!連名字都和自己這麼的相稱!可不就是老天給他送上門來的徒兒嗎?不過……乖寶這個名字,怎麼好像在哪里听過?
劉寶腦中不斷的思緒運轉,臉上卻早就化為一片淡定的高人風範,從巨石後面走了出來,輕揮了揮衣擺上不存在的塵土,問道︰「你這女圭女圭是怎麼發現叔叔的?」
乖寶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子,約莫八尺的身高,身穿著一襲青色的道袍,一張臉龐白皙無須,五官端正文氣,頭上梳了一個道鬢,加上他這個時候的滿臉淡然,讓人一眼看去當著以為是一個世外高人。
乖寶眨了眨眼楮,將手里這準備吃下去的療傷藥悄悄的收回,仰頭一臉天真的看著劉寶,道︰「叔叔看乖寶看得太入神了,頭都露出石頭外面了。」
劉寶臉上一閃而過尷尬。
乖寶假裝沒有看見,笑容燦爛的說道︰「叔叔一定很喜歡乖寶才會這樣對不對?」
「對。」劉寶順著他的話答道。臉上也露出溫和的笑容,對乖寶道︰「本道人從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了!」
這話要是落在別人的耳里,別說是孩子了,就算是大人也會覺得格外的不舒服。可是乖寶是誰,那是在唐念念身邊呆了整整四年的親兒子,那份強韌的心理承受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對于劉寶說著一點不害臊的話,同樣听得一點也不尷尬,還一臉無邪的笑道︰「乖寶從第一眼看到叔叔,就覺得叔叔一定是一位高人,不但修為高,寶物也一定多!」
寶物能不多嗎?綠綠都已經傳話過來了!
劉寶哈哈大笑,伸手撫模了一下乖寶的腦袋,「小女圭女圭眼光不錯,本道人修為嘛,元嬰而已,不過這寶物,還真不少,世人給本道人一個稱號,你可知道是什麼?」
乖寶從善如流的一副好奇期待的問道︰「什麼?」
乖寶的頭只能是娘親和爹爹模的,既然敢模乖寶的頭,就要付出代價的啊!
劉寶萬分不知道這個時候乖寶心里的打算,還沉溺在自傲中,「本道人的稱號便是多寶道人是也。」
乖寶雙眼一亮,在他的身上流轉,「多寶道人啊……」
劉寶被他看得有些莫名的心驚肉跳,轉念又想,不過一個心動期的小女圭女圭而已,哪怕他的修煉速度在怎麼妖孽,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心動期修為的女圭女圭,對自己完全構不成威脅,這樣想來他也算是完全放心了。
「乖寶小女圭女圭~」劉寶彎下腰身,臉上那副高人風範早就在他自己都不自覺的情況下支離破碎。這個時候彎腰垂頭看過來的神情,十足的像是拐騙小孩子的人販子,一臉的慈笑引誘,「本道人第一眼看到你啊,就已經感覺到你是本道人命中注定的徒兒。做本道人的徒兒,不但可以得到本道人的傳承,還有用不完的法寶哦~」
「真的嗎?」乖寶雙眼眯成了月牙兒。
劉寶得意笑道︰「那是自然。何況這片天下正是不安分的時候,有本道人做你的師尊,還能護著你的周全,再也不用被旁人欺負了,這就和本道人走了吧!」
說完,就要拉乖寶的手。
乖寶卻移開了一步,同時也就移開了劉寶一直停留在他頭上的手,一臉的躍躍欲試又為難道︰「可是乖寶的爹爹和娘親會擔心的。」
劉寶心里暗道一聲麻煩。這孩子還真的是有父母的,有這樣的妖孽天賦的孩子,那父母還不得將他當寶貝的護著,哪里會將他隨本交給自己?
這樣說起來的話,這孩子又怎麼會孤身一人在這里?
劉寶不動聲色的問道︰「這樣啊,要是乖寶的爹娘擔心乖寶的話,乖寶又怎麼會一人在這里遇難,還不見她們的出現呢?」
乖寶抿了抿唇,低聲道︰「都是乖寶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
他的確是自己出來的,不過卻不算一個人偷偷跑出來,因為他還帶上了綠綠,也和唐念念交代過了。
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鍛煉著自己的對戰經驗,這里也是他這些日子來的鍛煉地點,那三個心動期的魔修實際上也是四周傀儡放進來給他打斗的。
劉寶一听,心中又是暗道一聲天助我也!這就笑道︰「乖寶不用自責,叔叔這就帶乖寶去找爹娘。」
乖寶眼底波光一閃,這種哄騙孩子的話居然也說給本公子听?還真當真公子是傻子不成?
劉寶見他不說話,翻手就從乾坤袋里拿出一件中品法器遞給乖寶,笑道︰「來,乖寶不用難過,這算是師傅給乖寶的見面禮,先拿去玩玩,以後師傅再給你。」
明明乖寶什麼都還沒有答應,他就已經自稱師傅了,這份無恥無賴的性子可見一斑。
乖寶毫不客氣的將他遞過來的東西收了起來,仰頭正準備說話,腦中傳來綠綠的聲音,當即臉上展露出來一抹邪笑,到喉嚨的話語也換成了別的,「多寶叔叔,你既然那麼喜歡乖寶,不如把你全部的寶物都給乖寶好不好?」
「好。」劉寶笑呵呵的一口應下,下一刻他才猛的驚覺乖寶到底說了什麼,一下瞪大了眼楮,直直的看向乖寶那一臉的天真無邪,一口悶氣涌上心口,笑著問道︰「乖徒兒,你剛剛說什麼?為師沒有听太清楚,再說一遍給為師听好不好?」
乖寶點點頭,非常听話的再次重復了他剛剛的話語,「乖寶說,多寶叔叔既然那麼喜歡乖寶,不如把你全部的寶物都給乖寶好不好?」
「好你個臭小子!竟然敢打師傅的注意?」劉寶此人可不是什麼好捏的杏子,見乖寶修為對自己沒有威脅,這听到不合心意的話,當即就發作了。
「這性子不管怎麼樣還是與為師投機的,只是膽敢打為師注意這種小心思怎麼都得掐滅了!」
劉寶不打算再與他廢話,伸手就將乖寶給擄走,只是這手才剛剛伸出去,一股寒意突然涌上心頭,讓他感覺到倘若不收回手的話,只怕自己就要受重傷了。
劉寶沒有猶豫,當即就收手,卻在乖寶的身上留下了一縷印記,一個翻身就往地面沖去,像是一只泥鰍準備入泥潭,那反應和速度真叫人防不勝防。
這是劉寶此人的老奸巨猾的表現,也是他能夠逍遙活到現在的本領。只要感覺到一點的威脅,這就迅速逃離,等到自己成了暗處的那一個,再觀察一個萬無一失的機會殺人越貨。
也是因為他這一點,可謂是讓與他接觸過的那群人恨得牙癢癢,每每破口大罵龜孫子,卻還是被劉寶听做是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當有尋到機會的時候,則又把舊賬給翻出來,將那罵過他的人解決了,偏偏還無恥的說什麼是那人先惹的他,他不過是結束因果而已。
「康當——」
一聲巨響,讓人听著都感覺到牙酸。
「嗷!」劉寶倒在一旁地下,捂頭哀嚎。也在這一瞬將突然出現在這里的幾人看在入眼中——
月華清朗,月下相擁而站的男女,腳不著地。
男子一身無塵清華,猶如畫中謫仙,讓人一眼看去恍然隔世。在男子懷里擁抱著的女子衣裳略破,沾有血跡,發絲略散,卻絲毫不損女子的絕色容姿,一雙清眸望過來,閃耀動人。
劉寶看著這兩人,微微一怔,心中驚疑︰這仙姿神態的兩人是誰?以往怎麼從來不曾見過?這份氣質風華可是與仙源里面的青蓮仙子慕容凝真、魅香仙子谷湄冉這些人比起來都不弱分毫。
一時想不清楚,劉寶也沒有繼續去想,本是在地上翻滾哀嚎的身體突然一個鯉魚翻身,又往一邊竄去,只是這次竄逃的方向又被什麼給阻擋,讓他再次沒有逃月兌掉。
「多寶道人,果然是你啊。」
一聲男子微帶感嘆與戲謔的聲音響起,讓劉寶一下轉頭看去,這才發現剛剛目光一下被那相擁的男女給吸引去了,竟然沒有注意到他們身邊竟然還有人。這旁邊的兩人他還真有點印象,轉念就一想就想到了兩人的身份,笑呵呵的道了出來,「本道人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雙劍雲霄門的朱禪小兄弟啊。」
以他元嬰初期的修為,叫朱禪這個心動中期修為的劍修一聲小兄弟,實在算是給足了他面子。
朱禪聳聳肩,並不打算和他打太極,微笑道︰「多寶道人有禮了,能夠記住朱某,實在是朱某的榮幸。只是在這里朱某也不過是一個打雜的,所以……呵呵,多寶道人有什麼想說的還是對唐姑娘說吧。」他示意的將目光朝唐念念看了一眼。
劉寶一听,也朝唐念念看去。這就看到乖寶已經站到了兩人的身邊,這會兒正仰著頭朝唐念念邀功道︰「娘親,乖寶有好好將他給留下來等娘親來處理,他身上有很多寶物哦。」
這一句話出現,劉寶哪里還會弄不清楚事情是怎麼回事?枉費他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竟然被一個四歲小兒給騙了。這小子根本就是故意給他下套,引誘他在這里停留,就為了等候這兩位的到來。
劉寶此時心里哪怕對乖寶如何的不滿,也不敢當著人家爹娘的面前罵他。這就彈彈衣擺的泥灰,目光在唐念念身上流連一眼,將她金丹初期的修為看入眼里,至于那男子是什麼修為倒還不太清楚,可能是金丹巔峰或者也是元嬰初期?計算了一下兩者的實力後,劉寶也算放下不少心。
「呵呵。」一聲輕笑,劉寶又恢復到初見乖寶時候的那副高人風範,一臉溫文爾雅的對唐念念微笑道︰「想來這兩位就是乖寶的爹娘了,事情是這樣的,本道人來時見到乖寶正與三名魔人在打斗,一眼就與他相中,知曉他是本座命中注定的徒兒,這也起了收徒的心思,正準備帶他前去尋到兩位,也好在兩位的同意下,正式將他收為徒兒。」
站在唐念念身邊的乖寶听了這話,又抬眼看著他臉上的做派,心道這份說謊不眨眼的功夫還真是不錯。
唐念念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劉寶的話語,而是看向乖寶,道︰「把傷口恢復了。」
雖然打架受傷那是不可避免的,唯有這樣才能更快的成長,只是她給乖寶的丹藥從外傷藥到內服的藥一點都不缺,只要他打完了一場就可以用來恢復自己。
那張白女敕女敕的小臉上幾道血痕,讓她看得不舒服,對于身體的執念,唐念念可不單單只在意自己,對身邊的有著血脈相承的乖寶同樣的在意。
「哦~」乖寶笑著應下,然後就將原先收起來的丹藥送進嘴巴里。
不過轉眼之間,他身上並不深的傷口就全部恢復如初,看得在場的劉寶心里一陣的肉痛。剛剛他吃下去的丹藥是生肌丹吧?這樣的活死人肉白骨的丹藥竟然被他這麼簡單的吃下去了,只為了恢復臉上和手臂上那幾道小小的傷口!?
哪怕是身為多寶道人的他,看了也忍不住舍不得啊。看來他想要養活這個相中的徒兒也並非想得那麼容易。
正在唐念念既幾人的目光沒有落在他的身上的時候,劉寶再次暗中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尋思著離去的機會。
朱禪卻是將他那閃爍的眼神看得清楚,嘴角不由勾起一縷戲笑。這多寶道人是仙源里面的一朵奇葩,說他膽小怕事呢,一旦尋到機會那是一定會將那些欺辱過他的人給殺人越貨了,可是若是說他膽小怕事呢,一點點的危機就能夠讓他迅速的逃離。
不過這人作為散修能夠在仙源中逍遙到現在,還混的一個稱號,讓仙源中不少人听說過他,也實在是了不得了。
朱禪想著,同時開口好心提醒道︰「多寶道人喜好鑽地隔空逃離,這個事情已經在仙源中傳開了,多寶道人倘若不再尋思一個其他的法子,只怕往後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不會少發生。」
不過遇上了唐念念,就不知道這多寶道人還有沒有以往的機會。
雖然是對多寶道人做了提醒,實際唐念念如此迅速又明了的阻擋了奪寶道人逃離的去向的原因,也是他給她做了提醒。
劉寶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活了這麼多年,在外游走了這麼多年,他哪里還猜不出一點真相。這該死的朱禪!
朱禪面對他冷漠看來的目光毫無壓力的站著,倘若是以前他說不定還會與他打打太極,推卸責任。只是現在有唐念念在身邊,眼前這多寶道人自己都是凶多吉少,他還怕些什麼?
朱禪不負責任的想,在唐念念這一家三口的身邊,與他們站在一邊,有的時候的確挺讓人愜意的。
劉寶這時候也不再四處打量了,直眼看著唐念念與司陵孤鴻,再次說道︰「兩位仙友,我們無冤無仇,本道人也不過是想收兩位的孩兒做徒兒而已,這樣也是為他好,準備將一身本領教導給他,讓他繼承本道人的衣缽,倘若兩位不願意的話那便算了,看兩位的面相也不像是什麼惡人,如今將本道人困在這里是什麼意思?」
倘若是其他人,听到他這樣義正言辭的話語,還有那所謂的面相之說,只怕也拉不下面子去真的對他做出什麼惡事。只是可惜,他面前的這位,偏偏就不是什麼其他人,而是唐念念!
唐念念雙眸碧波流轉,輕言道︰「把你困在這里是要和你打一場架,順便拿走你身上寶物和你尸體的意思。」
「……」劉寶張口差點就將涌上喉嚨的咒罵給吼了出來,幸好及時給壓制住了,這也讓他的臉色一下漲紅。今天算是奇了,不但遇到一個妖孽小女圭女圭,這會還棋逢對手了!這要奪人性命和寶物的打算是能這樣正大光明說出來的嗎?看看她是那是什麼表情?真是毫不掩飾的貪念啊。
「呵呵,這位仙子,你這是在開玩笑嗎?」劉寶皮笑肉不笑的再次求證。
唐念念認真的搖頭,「沒有開玩笑。」
劉寶眼楮四處轉動,將司陵孤鴻還有朱禪、沈九都看了一眼,一臉正派道︰「仙子想要與本道人切磋一番也不是不可,只是既然是要與本道人切磋,這就不該讓他人插手才是吧?」
一邊朱禪听了這話,心中暗道一聲,這多寶道人還真是一點不變的不要臉。自己有元嬰初期的修為,唐念念卻只是金丹初期,這時候說得卻好像是相同修為的切磋,還不準讓別人插手。
唐念念從司陵孤鴻的身上下來,鞋底依舊沒有著地,道︰「就我們打。」
她剛剛才與一個金丹巔峰的魔修的打完,這也才讓身上有了血跡,趕來的速度有些慢。眼前這人是一個元嬰初期,不過看來卻是一個道修,並沒有魔修那樣的詭異多變,身軀如鐵,與之一戰只用法術的話也並不是沒有戰勝的可能。
劉寶聞言,當即飛速的掃過司陵孤鴻等人,發現他們都沒有動彈的意思,這就發現這女子說話實在有用。不過有用歸有用,誰知道她會不會在輸了時候反悔,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打斗的時候將她困住,然後再以她來脅迫這些人,讓自己離去。反正在那個孩子身上,他已經打下了印記,下次尋也就容易之極了。
打定了注意,劉寶則就做出一副讓唐念念先出手的姿態。
唐念念絲毫不客氣,腳下輕輕一沓便更靠近了他一分,雙手靈活結印,一道法術打向劉寶。
劉寶這第一擊是憑自己的靈力硬接下的,這一接下他就驚訝的發現,眼前這女子雖然不過一個金丹初期修為而已,只是這實力卻比平常的金丹初期可要強上太多了,難怪她敢對自己出言挑釁,原來還是真的有些本事。
如此,劉寶也再也不藏私。他身軀一震,身體周圍就被一層藍光覆蓋,本來只用青色布帶束著的道鬢上戴了一個流光閃爍的玉冠,手里拿著一柄似是玉如意一樣的玉器,腳下踏著一尊八瓣白蓮台,整個人完全變了一個樣,被各種光彩包裹其中,配上他一臉的正經,真叫旁人看得一陣的無語。
朱禪嘴角輕抽的搖頭,出聲道︰「每次看到多寶道人斗法一次,朱某都能多長一分的見識啊。」
這多寶道人每次斗法之前都是一派的清廉模樣,只是一與人斗法必是各類法寶裝備全身,叫他的對手一陣的憋屈。想當初他第一次見多寶道人斗法的時候,那也是被狠狠的震驚了一番,到現在還沒有忘記當時的感受。
劉寶對朱禪那話里話外的意思並不在意,反正這些話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正所謂听著听著就習慣了,要怪就怪他們自己沒有法寶,這些話根本就只是嫉妒自己而已。
對面的唐念念看到了這一幕,本是施法的手一停,淡粉的唇瓣輕輕抿著,神色任誰都看得出來不怎麼高興,道︰「斗法不用法寶。」
用了法寶的話,那麼根本就不能鍛煉自己的對戰技巧了。
劉寶一臉正氣,道︰「這天底下還沒有斗法不能用法寶這樣說法的,何況這些法寶本就屬于本道人,也就等于是本道人的身體之一,怎麼不能用了?難道仙子不知道,比法寶也是斗法嗎?」
說完,他就準備出手了。
唐念念眼看著他手中的玉如意一揮,一陣狂風向自己襲來,她並沒有動,也沒有出手抵擋,只見她的面前出現一面錦布,錦布將狂風包裹,下一瞬那狂風就消失的一干二淨。
劉寶訝異的看了那錦布一眼,道︰「山河錦緞,仙子的法寶還算不錯嘛。」
只是比起本道人來說,只是不錯而已,何況數量上也根本沒有辦法相比啊。
劉寶心中正在暗笑,隨即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只見唐念念身體周圍不斷的出現法寶,一件件的無論是劍修的寶劍,還是道修的道符道盤,或者是藥修的鼎爐,不要錢一樣的冒出來,然後一件件的向自己飛來。
「轟隆——」
劉寶眼看著飛過來的那柄法劍爆炸碎成碎片,那凶猛的氣浪打在身上,倘若不是身上這件藍羽衣不錯,只怕自己就要受點小傷了。
這女子竟然讓這法劍器爆,哪怕這法劍算不上什麼上品,卻也是中品了,這樣用來器爆了,也虧得她舍得。
劉寶又怎麼會知曉,這些都不過是唐念念從哪些仙魔的乾坤袋里面奪得,也都是她看不上眼又用不上的東西。這時候他既然要比法寶,她就與他比。
這法劍也只是一個開頭而已,隨即便見她周圍漂浮的一件件法寶都往劉寶飛來,隨之而來就是一陣「轟隆隆」的爆炸聲,在各種法寶的器爆里面,劉寶也被弄得灰頭土臉。
「等!等等!法寶不能算斗法!不能算!」劉寶大聲叫喊,眼看著那繼續飛來的法寶一頓,心里也松了一口氣,同時又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罵︰這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敗家子!?竟然如此財大氣粗!難道這些法寶都是不要錢的垃圾嗎?這樣炸下去他估計不被炸死也要被炸的重傷,身上的法寶也得損下來幾件,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他想的還真不錯,唐念念的確是財大氣粗,反正這些她看不上也用不上,炸了也不心疼。
唐念念淡淡問道︰「不比法寶了?」
「不比了!不比了!法寶不算!不算!」劉寶連聲叫道,這就將身上的法寶都給收了起來,眼看身上那件藍羽衣顏色暗淡了許多,更是一陣的心疼。又抬頭看唐念念那淡定的臉色,想到她炸了那麼多的法寶,心中又不由的暗罵一聲敗家子。
朱禪看到如此,嘴角一勾,差點笑出聲。這多寶道人遇上唐念念,也算是多年來作惡多端的報應了。
唐念念手一揮,那漂浮在空中的法寶被她盡數收回乾坤袋,再看向已經恢復一身青衣干淨的劉寶,指尖綠光螢暈。
劉寶臉色一正,滿是認真嚴肅,道︰「來吧!」
唐念念一道定身術當即射向他。
只是這一擊並沒有落在劉寶的身上,卻落在瞬間出現在他面前的一道身影的身上。此身影身高九尺,人高馬大,全身泛著隱約的金光,一臉的木訥,雙眼呆滯,一看就讓人知曉,這並非是正常人。
唐念念法術結印再次停下,雙眼波光閃耀又化為無波的淡靜,默默看著劉寶。
旁觀的司陵孤鴻這時眸內一縷流波晃過,袖內的手指輕抖一下,是想將唐念念擁入懷里也及時止住。念念生氣了。
乖寶同樣發覺到唐念念的神色變化,再看那方笑得一臉得意的劉寶,妖異透徹的眸子里閃過邪光。哼!敢讓娘親不高興,找虐!
「嘿嘿嘿!」一陣得意的笑聲從劉寶的口里冒出來,他身邊這時候已經站立著三十八名面容各異,卻個個都高大健碩,身體冒著金光,神情木訥目光呆滯的男子。
劉寶看著再次停下法術攻擊的唐念念,緩緩的搖頭晃腦的笑道︰「此乃傀儡,為本道人親手煉制,並不屬于法寶一類,卻算是本道人的法術所成了,所以用來斗法正好。」
他說完,手一揮,三十八名金玉傀儡便自動走到各自的位置上,看樣子竟然是在布陣?
唐念念淡漠的看著他的行徑,等他控制傀儡布置完了陣法後,目光微亮。這種傀儡她沒有見過,黃泉修羅章里面似乎也沒有?
劉寶這會笑道︰「仙子莫非是怕了?」
他這是得意忘形了。
唐念念眸光一閃,搖頭淡淡道︰「不怕。」
劉寶仰頭張口眯眼,那姿態看起來是要大笑的樣子,只是接下來出現的一幕則讓他所有的笑聲卡在喉嚨里,發不出來咽不下去,差點把自己給嗆死,滿眼悲憤發紅的看著唐念念身邊站立的上百人馬。
「這位仙子,你說了不讓他人幫忙的!」這話從劉寶的口里出現,倒像是孩子不甘心的怒吼了。
唐念念淡道︰「你說了,傀儡是法術所成。」
這些傀儡還都只是虛靈傀儡而已,那些個煉魂傀儡都被她給流放出去了。
「……」劉寶臉色僵硬,腳步連番的後退。
他今天是踢到鐵板了吧?如此出師不利,必須跑!
只是他的後路都被唐念念給封了,這個時候唐念念一揮手就讓虛靈傀儡向那三十八名劉寶的金玉傀儡出擊。
劉寶這一看還得了,頓時大聲尖銳的罵道︰「傀儡不算,不算啊!我們來斗法,真的斗法,不斗傀儡了!收起來,快收起來——!」
這些傀儡可是他最大的底牌,死一個都像是割了他一塊肉一樣,哪里肯任由那上百傀儡的禍害,哪怕是兩個換一個他都舍不得啊!
這次還是劉寶先將三十八名傀儡給收了起來,一臉的獻媚對唐念念道︰「這位仙子,我看今天月色美好,正是和道侶賞月**的好時候。這斗法都該日再來吧?本道人突然想起來,妻子還在家中等著本道人回去呢,你看……要不……」
唐念念冷淡看著他連番後退尋找逃月兌的機會,對他的話語不置可否,手指一掐,一道法雷從天空落下,正中劉寶。
劉寶心里大驚,凶猛的靈力揮出,將那雷法給化去。
唐念念眸光一閃,手指連掐,數道雷法不斷從天空落下。
那方劉寶只能不斷的用靈力去化解,心中不斷著急的想著逃月兌的法子。
這會,唐念念停止了施展法術,對劉寶篤定道︰「你不會攻擊法術。」
這麼久了,他一直只會用單純的靈力去化解法術,不見他施展出一次道法,可見他不會法術。一個元嬰初期的道修,竟然不會攻擊法術,這要是被人听說了,只怕根本就不會相信,只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誰說的,法術本道人自是會的。」劉寶雙眼一瞪,雙手結法印,腳下就出現一個梭子頭。他臉上一喜,嘿!被騙了吧!
正當他準備鑽入梭子,快速離去的時候,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他的身影也從遠處飛到了另一處。
「誰!?」劉寶怒吼,抬眼就看到站在眼前的唐念念,一下瞪大了眼楮。她什麼時候出現的?
唐念念二話不說,一指定身術打在他的身上,然後拳腳洶涌兒來。
薩那時,空寂的月夜下,只听到劉寶那一陣陣的求饒聲︰
「別打了!別打了!我的姑女乃!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錯了還不行嗎?別打了!」
「嗷!不要踢,你是女子!女子啊!」
「啊!痛……嗷嗷嗷!」
旁觀人中,司陵孤鴻一臉的平靜,唯獨一雙眸子落在唐念念的身上,溺滿溫柔寵溺。乖寶揮舞著小拳頭,雙眼閃亮,暗暗的助威,「娘親好厲害,娘親打得好!」
唯獨朱禪和沈九兩人心境還不夠,兩人都是一臉的仲怔。誰也沒有想到這多寶道人竟然是個不會攻擊法術的,難怪以往他斗法都是無數法寶護身,然後用傀儡以多欺少,更沒有想到是唐念念竟然會用這麼原始的打法。
「莫要欺人太甚!要不然本道人費盡所有法寶和傀儡、自爆元嬰也要將你落下地獄!」這時候,劉寶一聲怒吼,听起來似乎是難得的硬氣一回了。
唐念念拳腳一停,看著底下鼻青臉腫的劉寶,淡淡道︰「你自爆不了,身上被我下藥了,還被布下了禁咒。」
她剛剛在打他的時候,就已經暗中將禁靈藥給注入他的體內,那拳腳落下的時候實際上也是布置禁咒的咒印。像他這樣不會什麼法術的道修,想要憑自己解除禁咒,很難。
地上的劉寶一臉的呆滯,試著運轉一內的靈力,果然沒有了反應!
劉寶頓時欲哭無淚,挪動著嘴唇,當感覺到腰上有拉扯的感覺,低頭看去便見腰上掛著的乾坤袋正月兌落,然後落入眼前女子的手里。
劉寶臉色馬上大變,那里面雖然不是最好的法寶,可也是他的底蓄啊。
「仙子!大慈大悲的仙子啊!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從小就是個種田的,好不容易得到修仙的機緣,行走大江南北,歷盡千辛萬苦才混到如今的元嬰期的修為。仙子也看到了,我不會法術,是真的不會什麼攻擊法術,那是因為我可憐啊,沒有大門派護著,哪里來的法術可修煉啊!」劉寶半真半假的哭喊著。
真的是哭喊,他雙眼都彌漫上淚水了,見唐念念無動于衷,更是哭爹喊娘道︰「這乾坤袋里面可是我這麼多年拼死拼活的所有啊,我家中還有妻子要養活,我的妻子的資質一般,全靠我一點底蓄去換取丹藥讓她繼續活著,能夠陪伴我的身邊啊。這段日子她已經有了身孕,更是需要我啊,要是沒有了這些,我都怎麼去面對她啊!」
他想,唐念念身為女子,還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對此應該是最有感觸的才是。
唐念念將手里的乾坤袋地遞到他的面前。
劉寶心中一喜,卻听到女子清亮平緩的嗓音響起,「把乾坤袋上的靈識印記消掉。」
劉寶滿臉打擊,猶如僵硬的石頭人,對唐念念的話語作勢沒有听到。
唐念念目光打量在他的身上,默默計算,「元嬰初期,還沒有辦法煉制成傀儡,但是也可以用藥控制住,可是不會法術,打架不厲害,控制的藥等于浪費。殺了的話,一樣可以得到乾坤袋,煉制那些傀儡的方子也該在里面,那要他活著是沒有什麼用……」
劉寶就听著她自言自語的碎碎念,從她認真的神態看出來,她並非是在嚇唬自己,而是真的這樣想著的。
當看到唐念念看著自己的眼神一定後,劉寶一陣的毛骨悚然,雙眼淚水全部流下來,猛的上前一撲,竟然是抱住唐念念腿,大聲哭喊道︰「仙子啊,小人知錯了!仙子想要小人的乾坤袋是小人的福氣,哪里有不給的道理!小人只願為仙子做牛做馬,為仙子先身士卒,求仙子給小人一個效忠的機會,讓小人……噗!」
話沒有說完,劉寶的身影已經被震飛出去,一口鮮血噴出。
視線里,只看到那個一開始出現時就抱著這個姓唐女子的男人,無聲無息的就又到了女子的身後將他抱入懷里,淡淡掃過來的一眼讓劉寶全身冰涼。想來把自己震飛出去的人,就是這個男子了。
司陵孤鴻手中拿著一條雪白的絲綢為唐念念擦拭著雙手,「怎麼讓他抱你?」
唐念念乖順的任他伺候,聞言淡定的應道︰「看到他哭了,失神了一下,就被他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