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天牛見的來人吐血倒地,定是受了極大的傷勢,當下也顧不得危險,連忙上前,想要將來人扶起,先行救治,再做其他打算。
「你們有沒有丹藥啊!」天牛剛走幾步,卻听得那人嘶聲說道。
「有有有!」天牛連忙掏出一個碧玉葫蘆,扔給已然爬起,盤坐冰上的調息的不明道人。
那道人身穿灰色法衣,披頭散發,赤著腳,身形消瘦,面貌俊朗,年約二十,只是臉色慘白,好似死人一般,額頭之上盤踞著一股濃濃的死氣,就那麼坐在浮冰之上,見的天牛擲來一瓶丹藥,二話不說,捏碎葫蘆,伸手抄起葫蘆之中的三枚丹藥,一口咽下。
過了片刻,天牛見的那人睜開眼楮,收工調息完畢,這才開口問話。
「怎麼樣,感覺好些了麼?」
「多謝道兄丹藥。」那道人雙手一撐,身子猛地彈起,站在天牛面前,拱手作揖謝道。
「無妨,道兄怎的受了如此之重的傷,還要躲到這極東之地來,可否與在下述說?」天牛擺擺手,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事情由不得天牛不小心,站在天牛面前這道人境界時高時低,低者也有大羅金仙境界,高者明道境界,若是一不小心再惹出如那玄天老祖一般的人物,天牛真真有股撞樹的沖動了。
「好叫道友知曉,貧道將臣,自極東之地化形至今,卻是無有事端發生,直到三年以前,天機顯露,內心之中隱隱約約有所感應,似是洪荒之中一靈寶的出世與我有關,這才出了極東之地,往那洪荒內陸之地尋去。」
「靈寶合該有緣之人得,道友既然心有所感,那定是合該道友所得。」天牛點頭知曉這靈寶出世自有天數注定,別人是強求不得。
「當時我也是如此想的,可是不想去了那不周仙山,才知道事情出了問題。」將臣愁眉苦臉,本來慘白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起來。
「怎麼了?」卻是一旁的饕餮出聲問道。
「我趕去之時,卻是已經有他人等待了。」將臣臉色越發的愁苦,好似吃了三斤黃連一般。
「寶貝沒得到?」天牛問道。
「得到了!」將臣點頭答道。
「得道還怎麼這副模樣?」饕餮不解,得到靈寶本來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這將臣怎的如此模樣。
「我怎想卻是就此惹了一個瘋女人啊!」四是想到什麼似的,將臣竟是打了一個哆嗦。
「瘋女人?」天牛听到這話,卻是越發的不解。
「一個瘋女人,我今天這副模樣,便是拜她所賜。」想到自己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將臣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天牛被將臣這完全不著邊際的話更弄暈了,便連來這極東之地的目的都忘了,而一旁的饕餮與夜叉老祖也將心頭事情放于一邊,靜心听著將臣口中事情的發展。
「你還有沒有剛才的丹藥?那是什麼丹藥,竟能療養我的魂魄,若是還有,多給我點吧!」將臣腆著臉,很是不好意思的問道。
「那是小養魂丹,乃是貧道模仿老師的養魂大丹所煉。」天牛一邊說著,一面又從袖口之中拿出一葫蘆丹藥,遞給了眼巴巴看著的將臣。
「多謝,多謝!」笑眯眯的接過碧玉葫蘆,將臣卻是不著急服用,只是打開瓶蓋,探鼻輕輕嗅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的合上,對著眾人慢慢講道事情的經過。
片刻之後,天牛三人听得將臣講解完畢,這才不約而同的相互看了一眼,俱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笑些什麼?」將臣很是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夜叉老祖笑得一抽一抽,很是痛苦的揉著肚子,卻是將所有的事情都理順了起來。
自己當日在東海之中,還以為是恰巧踫上女媧,卻不想是被面前這位引動,生生從不周仙山一路追殺至極東之地,遭了元極老祖的阻攔,這才反悔東海,恰巧救下鯤鵬。
想到這,夜叉老祖看著面前一臉不解的將臣,很是奇怪的問道︰「當時你究竟是怎樣惹得那女媧道人動了雷霆之怒,誓不殺你不罷休?」
「怎麼回事,不就是看了她的身子麼?」將臣毫不在意的說道。
「呵?」天牛三人齊齊抽了一口冷氣,看向將臣的目光再度變化起來。
「我與那伏羲道人爭斗,卻不想棋差一著,著了他的暗算,我雖得了靈寶,卻也是被他攆的好似喪家之犬一般,一時不小心,這才闖入一座陣法之中,見到剛剛出浴女媧道人,這才又被那女媧道人一直追殺到東海極東之地,借著那元極老祖的元極磁蟲,將那女媧擋在極冬之地以外,這才僥幸逃了一命。」
听得將臣說完,天牛卻是笑著搖起頭來。
「怎麼了?」將臣不解,開口問道。
「你可知那伏羲道人與那女媧道人的關系?」天牛很是期待的問道。
見的天牛那詭異的神情,神經再大條的將臣也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了。
「是道侶?」將臣哭喪著臉問道。
「不是!」天牛笑得越發開心,卻是否定了將臣的答案。
「那是什麼?」將臣惶惶問道。
「是兄妹啊!」天牛一本正經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將臣看著面前的三人,一時之間竟是頭暈目眩,三魂七魄晃晃悠悠好似喝醉酒一般。
「怎的惹了兩位混元悟道境界的修士,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想道自己日後會被兩位混元悟道境界的修士追殺,一時之間,將臣竟是起了輕生的念頭。
「不光如此呢?」見的將臣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天牛卻是火上加油,又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還有什麼事情?」將臣雙目呆滯,混沌無神的問道。
自己不過是大羅巔峰的境界,若不是有著一些保命的手段,怎的能從兩位混元大羅境界的大神通修士手中逃的性命,一想到未來只能龜縮在極東之地,性命卻是仍不能保證,一時之間,將臣的心情卻是暗淡下去,連著生存的心念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