杌坐在漆黑小板凳之上,懷中抱著蛤蟆模樣的常曦,看著面前端坐的帝俊與太一,卻是笑著介紹說道︰「先做自我介紹,貧道杌,來自東海,是一散修。今日來這太陰星,卻是訪友問道,不想踫上二位道友,卻是因緣際會,機緣所致。」
「什麼機緣,分明是孽緣!」常曦听聞杌如此客氣,卻是將嘴中果子吞下,這才不屑說道。
「吃你的果子便是,大人說話小孩子一邊玩去!」杌對著帝俊滿是歉意的笑笑,卻是不知從什麼地方變出一枚紅色的果子,連忙塞在常曦的嘴中,狠狠瞪了一眼,這才作罷。
見的模樣憨厚的杌,帝俊苦笑搖搖頭說道︰「貧道居于不周山頂天庭處,卻是道心偶動,發現這太陰星之中竟是有一物與貧道,才與貧道二弟走上一遭,卻是不想發生一點小小的誤會。」
听得帝俊將誤會二字咬得格外重,一邊的太一卻是眉頭皺了起來。
「若不是自己道行不夠,又怎的會讓大哥遭了如此的屈辱?」太一在心中恨恨說道。
似有所感,卻是抬頭見的太一,嘴角裂出一絲意思難明的笑意,卻是開口說道︰「貧道已然說過,既是誤會,說開便是,二位道友莫要放在心中,至于太一道友,貧道倒是有一事相求。」
「與我有關?」太一微微皺眉,心中不解為什麼這位從沒見面的杌竟會找上自己。
「貧道卻是仰慕那東皇鐘久矣,還請道友成全貧道這點小心意,叫貧道見上一見,也算是全了彼此之間的機緣。」
雖听得那杌言辭懇切,可是事情牽扯到東皇鐘,卻是由不得太一不小心。
「只是看一眼?」太一出聲詢問道。
「只是看一眼!」杌點頭答應,模樣顯得越發的忠厚。
「那便叫你看一眼!」太一說完,卻是祭出東皇鐘,在杌的眼中一閃而過,卻是再度收回袖中。
「這怎麼可以,若是這般鑒賞,少說也得瞧上一時半會兒的!」杌睜大眼楮,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臉上卻是老大不願意。
「看一眼便是,怎的如此多的廢話?」先前一番斗法,太一心中已然累計無數無明業火,此時見的杌的模樣,心中惱怒無以復加,卻是直接出聲斥責說道。
「不給看就不給看,怎的耳語傷人?」杌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說出的話也是婉順非常,停在太一的耳中,卻似打臉一般,竟是怒不可遏,竟是直接祭出東皇鐘,直接朝著不遠處坐在小板凳之上的杌砸去。
「杌哥,這是要出人命啊!」常曦鬼叫一聲,卻是一晃身子,直接鑽進杌的懷中,雙眼反而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面前暴怒不已的東皇太一。
「莫要著急!」伸出一手自下面拿出那方不起眼的漆黑小板凳,杌氣質卻是陡然一變,再也不復先前溫婉近乎窩囊的模樣,卻是徒手直接朝著東皇鐘抓去。
「作死不成?」太一見的杌如此托大,卻是二話不說,直接催動散發著濃烈光華的東皇鐘,徑直砸向杌伸來的那一只手。
「別瞧你現在鬧得歡,太一,過一會兒,你便要好生的謝謝貧道!」杌伸手卻是以眼見的速度泛出一道灰芒,便听得一聲清脆的鐘響,東皇鐘卻是被杌一把抓在手中。
「怎麼可能?」一邊觀戰的帝俊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心中驚駭已然無以復加。
洪荒之中不是不存在煉體成聖的法門,也有種族肉身先天優勢巨大,可是相比于法寶堅固不可催的先天不足,很難有修士能夠將身體祭煉成如法寶一般結實,甚至超過一般後天靈寶法寶。
「這是先天靈寶之中的頂級靈寶東皇鐘啊!怎麼能被修士徒手接住而不受一絲內傷?難道這面前的修士肉身強悍能比得上巫族那十二個混蛋?」轉瞬之間,帝俊心中已然轉過千百個年頭,強自按下心中的不安,卻是又听得杌懷中的常曦幾乎說道。
「杌哥,你真的煉成摧金折玉手了?」
「摧金折玉手?這是什麼神通?」帝俊听得常曦口中叫喊,卻是搜遍腦海神識,也無有發現自己听說過這門神通的由來。
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常曦,杌點點頭,卻是笑著說道︰「自從上次離開這太陰星,貧道會東海之後便已然有了突破的感覺,邀天之幸,貧道最終還是將這門神通煉成了。」
見的杌一手抓著掙扎不休的東皇鐘,仔細查看一番,卻是笑著搖頭說道︰「這東皇鐘雖好,卻是不適合我的。」說罷,杌將那東皇鐘欲返還給太一,卻是見的太一一臉呆滯,似是茫然而無所覺,卻是伸手一轉,將那東皇鐘遞給一邊同樣滿臉呆滯卻是已然恢復過來的帝俊手中。
「你怎的不給我玩玩?」常曦自杌懷中鑽出,卻是又蹦到杌的腦袋之上,這才很是不爽的說道。
「這東皇鐘已然通靈,若是給你,還沒近的身,你便少不了要被那東皇鐘傷著,我這是為你好,這才送還東皇鐘與人家。」很是無奈的甩甩頭,杌卻是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將常曦自自己頭上拿下,這才熄了念頭,將手中的小板凳放下,又一坐了下來。
「你難道不是想要搶這東皇鐘?」帝俊一手握著東皇鐘,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坐著與常曦一塊吃著面前果盤而不亦樂乎的杌,這才失聲尖叫道。
「搶東皇鐘?」杌很是奇怪的看著自記面前模樣糾結不已的帝俊,不解問道︰「為什麼要強搶這寶貝?你難道不知道這寶貝通了靈性,只有有緣之人才能掌控麼?」
「呃•••」听了杌的解釋,帝俊思索片刻,又開口問道︰「那太一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只是想要看看這洪荒之中頂頂有大名的東皇鐘,哪知道竟是發現這太一道友道心竟是不穩,隨時可能會入了魔,這才將其心中抑郁之氣牽引出來,算是結下一個善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