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生氣,莫要生氣,我出去是有原因的。」見的曦和的神通被自己破掉,杌連連出聲解釋道。
「仗著寶貝厲害,便以為老娘是好惹的麼?」曦和卻是不理會,再度轉動極樂法輪,卻是連連施展極樂神通,徑直向著杌打去。
杌見的曦和連連施展極厲害的神通,臉上一副愁苦的模樣,卻是拼盡全力,連連揮動手中漆黑小凳,才將這一式式威力宏大的極樂神通消弭于身邊。
發泄一番心中怒火,曦和卻是忽然停下轉動法輪的爪子,忽然張口問道︰「你這小黑凳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法寶,老娘我已然是混元大羅境巔峰的境界,怎的還不能將這寶貝看個真切?」
見的曦和停下攻擊,杌苦笑連連,將手中小黑凳放置于地上,這才扭頭看著曦和,卻是發現曦和不知什麼時候已然幻化作人形。
自己雖然有著混元境的戰力,可是對這曦和這位混元大羅境巔峰境界的修士,時間一長卻是也有點吃不消。
杌將氣捋順,看著自己面前的曦和,卻是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站在自己面前的曦和模樣絕對說不上俊美,充其量只是英姿颯爽,頗有英氣罷了。
濃眉大眼,闊口方臉,若不是杌本就知道這曦和與常曦本是這太陰星上一對銀蟾化形而出,又聯想這模樣,卻是瞬間將其與那蛤蟆聯系在一起了。
「曦和,你這模樣可真是不俊啊!」歪著腦袋看著自己靜靜站立于面前面前的曦和,杌突然打趣說道。
听聞杌所說,曦和濃眉一豎,剛要發作,卻是不知怎麼終究還是沒有動作。
「我本來就不漂亮,當年化形之時也沒有老師指點,只是落得現在這副模樣,倒是杌你,怎的還不回答我先前的話,你這身邊時刻不離身的小黑凳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走到杌的面前,曦和猛地一拍杌的肩膀,將杌推在地上,卻是想要坐在那方不起眼的漆黑小凳之上。
「莫要作死啊!」杌見的曦和的模樣,卻是顧不得自身的狼狽,卻是將身子連忙護在小黑凳身上,卻是被曦和一坐在了地上。
曦和也無有料到杌對于這小黑凳竟是這般愛護,卻是尷尬非常的起的身來,將被自己壓在地上的杌扶了起來,這才看著杌皺眉說道︰「你這人,修的是無情之道,怎的對這小黑凳如此愛護呢?」
「現在你已然是混元大羅境巔峰的修士,貧道也不阻攔你,這寶貝也對著你講述一番她的來歷。」杌一手撫模著小黑凳,似是撫模情人一般,這才對這事情與曦和常曦講了一番。
事情也是簡單非常。先前杌自出的玉京山,于東海之上踫上一位名叫天姝的女修。
二人眉目傳情,兩情相悅,相互傾慕,一段時間相處廝磨之後,自是結合在一處,成就一雙令人稱羨的神仙眷侶。
奈何天不遂人願,那天姝為突破大羅巔峰,進軍混元境界,卻是不幸遭了反噬,生生殞命在杌的面前。
杌雖有一身本事,可是見的玉人就這麼殞命在自己面前,一時之間忍受不住,卻是抱起愛人的尸身,全力運轉法力,連忙朝著玉京山返回。
杌說到這,卻是忽然听了下來。常曦听得正入迷,見的杌不再說話,連忙出聲催促說道︰「杌哥,後來呢?」
「沒有後來了,死去之人如何能復活,我家老師本事雖然通天,卻是也不能做到這一點。」杌落寞的嘆了一口氣,卻是忽然笑了笑,伸手捉過常曦,將其抱在手心之中,又恢復先前老師木訥的樣子。
「那這小凳呢?」曦和雖然隱約察覺到後來事情的結果,最終還是按捺不下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
「去到玉京山之後,老師處在茅屋之中,只是傳音說道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頓時,我便感覺那天地崩裂,萬念俱灰,心中再也沒有生活的情趣,卻也沒有什麼辦法,只是抱著天姝,就那麼呆呆的跪坐在玉京山頂,跪求老師施展神通,將天姝復活過來。」
「老師見的我如此這般小兒女的模樣,卻是直接將他老人家惹怒,如是這般跪了百年,老師最終卻是走出茅屋。」
「老師不喜歡我為了那一個女人日日神傷,甚至損了道行,卻是直接將天姝自我懷中奪過,在我面前煉成這方小凳,並告訴我說什麼時候能夠突破混元境,天姝的尸身便能再度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怎麼會不知道老師的意思,我修得乃是無情大道,若是窺不破這情之一字,便是永遠也證不得混元大道。」
「要怎麼證的混元境?這對于現在的我來說事情很簡單。自己將這一方黑凳打破,頓時便可證的混元,可是我現在仍不能窺不破啊!」
听得那杌言語之中淡淡的落寞,曦和卻是很罕見的蹲下摟著杌的胳膊,卻是笑著說道︰「哪當年你又怎麼去的我這太陰星來呢?」
「是為了那極陰神水啊!」杌笑著搖搖頭,卻是自懷中模出一方銀色小酒壺,遞給曦和,卻是見的曦和臉色一亮,很是歡喜的說道︰「極陰真釀?」
「我那清河師弟為了開解我,與我喝了百年的酒,這才借著酒勁,告訴我太陰星之上有著極陰真水,甚為珍貴,若能取得一絲,釀入酒中,自有一番不同的相熟。」看著喝酒之後臉面微微變紅的曦和,杌伸手要過酒壺,咕嘟咕嘟喝下一大口,這才繼續說道。
「于是就在極陰洞之中踫上你,踫上常曦,這才有了後來的一切事情。」杌伸手打開常曦伸向酒壺的小爪子,卻是又將酒壺遞給曦和,繼而感慨的說道︰「若不是你最終給了我那極陰真水,現如今你也不會嘗到這真美無雙的極陰真釀了!」
「少說別的,既然如此,那我問你,趁我閉關之時,你走了到底是為了什麼?」放下手中的酒壺,看著自己身邊熟悉的朋友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傷感,卻是又忽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