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宮中,鴻鈞看著自己面前的天涯,笑著開口說道︰「道友手段果然了得,借助這麼一件法寶,竟能強行扭轉曦和的意志而不讓人知曉。只是這強扭的瓜兒不甜,曦和雖然在我等幫助之下與那帝俊和好,這時間能堅持多長,我等不知,若是又出什麼差池,我等可是真真正正成為洪荒的罪人了!」
看著一臉擔憂的鴻鈞,天涯笑著擺擺手,然後一指自己左手之上輕輕托著的一團粉紅色的光團,解釋說道︰「道友怕是不知曉這姻緣薄的由來,且由貧道為道友解說一番!」
「怎麼,這姻緣簿子還有什麼了不得的來歷麼?」
在鴻鈞的眼中,東海之上的曦和之所以突然轉了性子與帝俊和好,全部是因為面前的天涯以莫大的神通借助法寶生生改變天道運轉,借助天道的力量強行改變曦和未來的運道,才使得本來有緣無分的兩人才能結合,而自己與天涯,才能借助二人的結合來阻止接下來洪荒即將迎來的恐怖大殺劫。
「這簿子來歷了得,道友且听貧道慢慢道來。」天涯當下開口,將這姻緣簿子的由來告訴了鴻鈞。
「這便是三卷天書之中的《談天》天書?」鴻鈞見的天涯手中粉紅色毫不起眼的姻緣簿子竟是三卷天書之一,當下驚呼一聲,從蒲團之上起身,走至天涯的身邊,接過這姻緣簿子,仔細查看起來。
盤古開天闢地建立洪荒之時,曾有三卷天書于與之一同誕生。
三卷天書分別是《談天》、《說地》、《渡幽》。
三卷之中《說地》一卷被鎮元子獲得,化作成就其威名的鼎鼎有名的先天頂級靈寶地書。
《渡幽》一卷則是被天涯得到,之後又被天涯贈與紅雲轉世身的閻羅,成為了後世地府鎮壓諸天法界的無上至寶《生死簿》。
唯有天書之中的《談天》一卷,蹤跡杳杳,不可捉模,是以洪荒之中還不曾有人得到。
鴻鈞今日見的手中的姻緣簿子,當下苦笑著搖頭說道︰「這卷天書在道友的身上,怪不得貧道怎麼推算,也找尋不到。」
看著翻來覆去把玩著姻緣簿子的鴻鈞,天涯揮手布下結界,阻斷天道的探視,這才笑著說道︰「這三卷天書,均已顯化各自形態,貧道曾不知一次的推演,這三卷天書尚不是完整形態,只是那誕生于開天闢地之處的三卷天書的各自一部分而已。」
「這怎麼可能?」听到天涯這般述說,鴻鈞第一反應便是天涯在與自己開玩笑。
鴻鈞雖是洪荒之中成就的第一位聖人,可是鴻鈞知道自己的分量。在天涯這等自混沌之中存活下來又不知道經歷多少風雨的混沌魔神來說,自己掌握的一些秘密在盤古大神的這位兄弟面前是在是算不得什麼。
想明白這一點,鴻鈞一手托著姻緣簿子,再度返回蒲團之上,雙眼盯著天涯,一字一句恭敬問道︰「道兄何以教我?」
天涯一揮袖,將自東海之上帶來的血骨老祖兄弟三人放至鴻鈞的面前,看著睜大眼楮一臉愕然的鴻鈞,天涯神秘道︰「事情的緣由是這樣的•••」
與此同時,東海深處遠離洪荒大陸的平靜海面之上,場中諸人驚愕非常,看著先前還是你死我活的兩人,此刻就在場中諸位的驚愕之際的目光之下,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
尤其是被清川擋在身前的杌,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陷入熱戀之中的曦和,目光呆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由不得杌不震驚,自己與曦和相知數百個元會,彼此的個性早已知根知底,先前曦和已然恨透帝俊,又怎麼可能變成自己現在眼中的模樣。
晃動身形來到曦和的身邊,驚奇無比的杌伸手直接打向帝俊,卻是叫一旁的曦和連忙阻止。
「杌,你要做什麼?」很是驚奇的看著杌,曦和臉上羞澀的紅暈還沒有散去,卻是立馬擋在帝俊的身前,用很是奇怪的打量著自己面前一臉古怪的杌。
「你沒事吧?」帝俊看著自己面前的曦和,很是緊張的問道。
站在自己面前的曦和帶給自己仍是那熟悉的氣息,可是杌心中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至于是什麼地方,自己又說不出,看著恍然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的曦和,杌心中突兀的閃過一絲不安。
「杌你這是怎麼了?」曦和很是奇怪的看著杌,這這自己這位好友不斷變化的臉色,卻是仍如以前一般很是豪爽的拍了拍杌的肩膀,那一雙標志的大眼還朝著杌不斷的眨眼,一時之間,杌懵了。
「你是曦和?」退後一步,杌很是緊張的問道。
「你到底怎麼了?」曦和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變化,反而上前一步,伸手拽過杌,再度詢問道。
見的曦和的這番模樣,杌無奈之下只得一指身邊同樣歡喜之中略帶些不安的帝俊問道︰「他是誰你知道麼?」
「知道啊,他不是我的道侶帝俊麼?」曦和羞澀一笑,卻把一邊的杌嚇了一大跳。
「道侶?」杌還沒有反應過來,發出聲音的卻是一旁一手托著東皇鐘的東皇太一。
「大哥,他什麼事情成為你的道侶的?」剛剛一直不曾有反應的太一一臉呆滯,听得曦和的這番話語,卻是二話不說沖到帝俊的身邊,連忙出聲催促問道。
「我們一直就是啊!」帝俊的回答更是叫一旁的眾人跌掉下巴。
剛剛還打的你死我活的兩人怎的頃刻之間就成為了心心相印的道侶呢?
此刻一旁的眾人俱是一臉呆滯的看著場中的眾人,心中俱是一臉疑問。
「大哥!」見的帝俊與曦和突然之間發生了這般變化,心中驚駭無比的帝俊連忙扭頭,看向一邊的鯤鵬與女媧,連忙出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鯤鵬苦笑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難以理解。
「我知道或許有人能夠為我們解釋這兩人突然發生的變化。」沉默了片刻,女媧這才看著太一,用一種不是很肯定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