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寵償債新娘 216不是戀人,還是親人

作者 ︰ 天堂有傷

年三十了,家家戶戶張燈結彩,門上貼上了大紅的祝福春聯,鞭炮聲不時劃過長空,喜慶的味道像是一夜間就降滿人間一樣。

夏家的別墅里,管家王媽早就跟一幫子女佣把別墅裝點一新。不時有人登門拜訪,大多都是提前來給夏有城拜年的。夏清清一大早就接到了寒雪的電話,寒雪那丫像是打了狗血一樣,在電話那頭特興奮的大吼大叫道。

「姐終于暫時月兌離了高三的煉獄生活……」

「姐終于可以過點有人氣的生活了……哈哈……」

寒雪的聲音干淨純粹,那種單純的快樂感染到了夏清清,兩個人當下拍定找一幫子朋友好好聚聚惚。

夏清清剛奔下樓,就被媽媽給堵了回來,吳月梅很是不悅的把夏清清從頭到腳掃了一眼,這才嚴肅的說道。

「多大個人了,還一天從早瘋到晚。今天以天要回來,一家人要在一起吃團圓飯,我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不能那麼不懂事跑的不見人。」

吳月梅像夏清清小時候那樣,用一只手指,抵了一下夏清清的腦門繼續的嚴肅的威脅道溫。

「你要讓我這個新年過的不舒坦了,我讓你明年一整年都過的不舒坦……」

或許,發生了半年前夏清清跟夏以天躺在一張床上的事情,整個夏家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疙瘩。但是時間是最好的療傷劑,再大的傷害,時過半年,也遞減了不少。

更何況,吳月梅並不知道夏清清就是夏有城的親生女兒,所以她並不反對清清跟夏以天走到了一起,不但不反對,還挺支持的。後媽難做,更何況繼子是像夏以天那樣優秀的一個大男人,為了避免跟未來兒媳婦相處不和,她還寧願這個女人是她的女兒,不會婆媳間鬧不和,而且還能跟女兒永遠在一起。

夏清清抬手撫上了額頭揉了揉被媽媽點過的額頭,額頭並不痛,她只是用這樣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心痛。她是不想呆在這個家里,更不想看到那個男人。發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的手機現在還保留著那一張楚雅跟夏以天赤身***滾在一張床上的照片,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她沒有那份勇氣也沒有那麼大度可以什麼也不在乎,就那麼平靜的面對這一切,坦然的接受他的背叛。

她突然覺得可悲,她跟夏以天不能成為戀人,可是還是親人。一些重要的日子,就算彼此有多麼的厭惡,總是不可避免的要見面。

「這孩子……我點痛你了嗎……」吳月梅見夏清清一直揉著頭不說話,頓時緊張的去扒開她的手想看她的額頭。

夏清清卻一下子躲開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把眼淚逼回,這才沖著面前的媽媽莞爾一笑。

「媽媽……我怎麼發現你今天比昨天漂亮不少呢?」

「這孩子,瞎說什麼胡話……」吳月梅被調侃的很不好意思。

但是女人都是喜歡被別人夸獎的,不論老少,所以夏清清這一句,還是把吳月梅哄的心情舒暢。

夏清清摟著吳月梅的胳膊,像小時撒嬌一樣不停的搖晃,聲音軟軟的乞求道。

「漂亮好媽媽,我就出去玩一會,我把去年做的筆記交給寒雪,讓她好好復習,吃飯的時候保證回來……」

吳月梅是知道夏清清有一個玩的很好的叫寒雪的朋友,也知道那個女孩子去年沒有考上大學,听到夏清清說是要帶筆記給她,終于開始松口。

「那可一定要早點回來,手機帶在身上,要開著機……」

吳月梅還在那細細的囑咐,夏清清已經開始腳底抹油溜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夏清清輕盈的背影,像一只五彩張揚的蝶,肆意的張揚著青春。

「這孩子……真是沒長大……」吳月梅嗔怪一句,可是心里卻有些開心。

回來快一個星期了,她還是第一天看到夏清清笑的這麼開心,她也不好掃了她的興。

寒雪把地點訂在了‘迷離一夏’,夏清清站在酒吧門口,忽然就記起了一些破碎的畫面。

去年高考結束,成績還沒有發放前,她們就曾伙同一幫人來這里瘋過。夏清清還記得,那天,黑眼鏡杜同學還向她表白來著,寒雪好意幫她擋一下,最後竟然跟黑眼鏡打了起來。

而後來,那個臭男人就來了,砸了她的手機,辱罵了她,還把她丟在舊城區讓幾個男人欺負。最後她撞破了頭,最後的最後,他竟然又回來救了她。

夏清清越想雙眼就越黯然,時間荏苒不過半年,可是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兜兜轉轉再回到這里,可是她卻再也回不到當初那個單純的夏清清。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夏清清回頭就看到寒雪那張朝氣蓬勃的漂亮小臉。或許是因為高三太過辛苦,所以寒雪比以前瘦了些,小臉尖了一些,雙眼更大了一些。但是依然明眉皓齒,靜美如畫,整個人就像帶著冬日的暖陽般讓人身心舒暢。

「我的寶貝清清……你怎麼瘦了這麼多……難道你的大學……比高中的日子還難過嗎……」寒雪抱住了夏清清,接著氣惱的攏了攏經過半年時間已經長長的發,聲音幽怨的接著說道。

「如果真是那樣……我就不奮斗高考了……姐讀書是奔著光明日子去的……可不是去受苦的……」

一想起還有半年的非人的日子,寒雪就有想殺人的沖動。以前她不上心,覺得學習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反正有她暴發戶的爹做後台,什麼大學,給點錢也就進了。可是離了那個男人,她跟媽媽相依為命的日子她才意識到生活的艱難。她努力這半年,沒日沒夜的學習,才知道,自己荒廢掉的日子有多麼的可惜。

夏清清理了理寒雪額頭有些自然卷的發,聲音輕輕的安撫著這個好友。

「呵呵……寒雪,大學很好,所以你一定要考個好大學……最近流行減肥風……我跟風嘛……看看我,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夏清清說著,就把小臉湊到了寒雪的面前。寒雪斜眼瞥了一眼,立刻嗤之以鼻起來。「哼哼……瘦的沒胸沒的,連女人最基本的生理特征都快沒了有什麼漂亮的……你以為男人都喜歡自己那樣平板身材的女人嗎?那他還不如拿把鏡子照著,自己模自己……」

寒雪說的臉不紅氣不喘,夏清清卻听的紅了臉,眉頭猛然皺起很是不悅的問道。

「寒雪……我走了這半年你丫是不是沒學好……」

她經歷了情事听到這些話都有些不好意思,寒雪她一個黃花大姑娘,怎麼說起這些曖昧的話臉不紅氣不喘的。難道這丫頭在她離開這半年時間里,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沒有……沒有的事……我只是嘴巴有點那啥,可是人家還是純潔的小姑娘……你可別想歪了……」寒雪不自然的吐了吐舌頭。

她曾在酒吧里賣了近三個月的酒,什麼樣子婬、穢的話沒有听過,有時候為了讓那些顧主買酒,帶顏色的笑話她也的說上一兩個。雖然里面的經理是她叔叔照顧著她,但是很多艱辛也是很難想的,混了這麼久還保全著清白之身,還當真是不容易。

「寒雪,你怎麼也瘦了……是不是……」夏清清看到寒雪眼里的黯然,話說了一半,又頓住。

像是想起了什麼,她趕緊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卡,然後塞進了寒雪手里。

「寒雪,這個卡你拿著,雖然錢不多,給阿姨買點吃的……」

寒雪的媽媽一直在生病,可是阿姨很倔強就是不肯去醫院,夏清清知道,阿姨是不想拖累寒雪,想把那些錢都攢起來讓寒雪讀大學。這半年下來,夏有城以及夏以天給了她的錢,她都放在一邊沒有動,那些錢,她也不打算動。

媽媽給她的錢,顧微安開給她的工資,以及高考得到的兩萬塊的獎學金她除了正常開銷,都存在了這張卡里,加起來差不多也有五萬塊。這些錢或許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是小忙還是可以的。

「清清……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你拿回去……我不要……」寒雪把卡給塞回了夏清清的手里,聲音堅定的說道。

「你跟我客氣什麼……當初,你不是也曾拿錢幫了我好多回麼……」夏清清對于寒雪的見外,有些氣惱。

「清清……真的不用……我始終是我爸爸的女兒……他給了我跟媽媽一筆錢……我們現在過的很好……」寒雪言詞閃爍的說道。

她那絕情的父親,媽媽生病了,他卻一次也沒有來看過。她曾厚著臉皮去向他要了一次錢,沒有想到一分錢沒有要到,她反而被大她三歲的‘小媽’羞辱的頭都抬不起來。

她不是不想要夏清清的錢,而是媽媽需要的,不是三五兩萬就可以解決。她已經決定賣房子,把房子賣了,差不多也應該夠了。夏清清在夏家生活的也不是很好,她不想要她擔心她。

「真是這樣嗎?」夏清清听到寒雪的話,確定性的再次問了一句。

她見寒雪堅定的點頭,心想,寒雪跟她爸爸畢竟有著血濃于水的親情,就算再怎麼絕情也不會丟下她跟阿姨不管。她這才釋然的放回了卡,聲音嘆息道。

「那好吧……你有什麼困難可不能瞞著我……」

寒雪勾著夏清清的手,一邊把她往‘迷離一夏’里面帶去。夏清清一下子像是回到了從前,高中那肆意的三年,她跟寒雪,都是這麼互相扶持著,走過來的。

朋友這輩子,不再乎多,只要有一個是真心對自己的,你的人生之路,就不會感到孤單冷清。

剛推開包間的門,里面吵鬧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寒雪沖在前面,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立刻附過來同夏清清咬起了耳朵。

「咦……清清……黑眼鏡今天也來了……你會不會尷尬……」

半年前的不快,寒雪還記憶尤新,那天跟黑眼鏡鬧的那般激烈,現在想想,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或許彼此心里都已經不再介意,但是踫了面,還是免不了心生尷尬。

「這麼多人,又不是沖著他去的,尷尬什麼?」夏清清淡然一笑,拉著寒雪的手,坐到了一邊。

經歷了那的傷害,夏清清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著。半年前,她像是剛鑽出泥土的小草,以為有著堅韌不拔的心,就可以抗衡這個世界的一切風雨。可是這半年的生活一下子讓她像是到了遲暮,看慣悲歡離合,很多東西,她已經看開。

或許,看開的不只夏清清一個人。黑眼鏡,哦,或許應該換一個名字。因為他的鼻梁上,那副大大的礙眼的黑眼鏡已經消失,換成了一副斯文溫潤的金邊眼鏡,稍微稚氣的臉廓,下巴處有青色的胡尖,一種介乎于男孩與男人之間的青春年華,說不出的美好。

他大方的走到夏清清跟寒雪面前,然後沖著面前兩個美的像花的兩個女孩子,聲音略帶羞澀的招呼道。

「夏清清,寒雪,見到你們真高興,新年快樂……」

如果說,高中教會我們的是知識,那麼大學,教會我們的就是做人。半年的時間,讓讀大學的人,褪卻了那些稚氣,顯得更大度一些,也更明白,這個人世間,很多東西是勉強不了的。比如感情,不是愛了,就會有結果的。

夏清清回了面前的男孩一個莞爾的笑,寒雪在一邊,很是無辜的調侃了一句。

「杜千秋,你不記仇了嗎……我當初可是攪黃了你的好事……」

寒雪話音一落,周圍的那些同學都笑了。夏清清這才記起,面前的男生叫杜千秋,平日里大家都叫他‘黑眼鏡’她都忘了他原本的名字了。

杜千秋被調侃的也有些尷尬,臉微微有些泛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這一笑,氣氛就活躍開來。另外一邊的班長立刻拿來了啤酒,一幫子起哄的人就開始以各種理由瞎鬧著喝酒。

夏清清一點也不擔心,一般這種場合寒雪那丫就幫她把酒給擋了。正當班長為她跟寒雪兩個人一人倒了一大杯啤酒放到她面前的時候,寒雪那丫卻突然像個小媳婦一樣突然把臉湊到了夏清清面前,聲音壓低的說道。「清清……今天的酒你就幫我擋了……我媽最近不讓我喝酒,怕我把腦子給喝胡了來年又考不上大學……」

寒雪說的一臉糾結,為了錢,她瞞著媽媽去酒吧賣酒。好像媽媽最近有些發現了,老說聞到她身上有酒味,有時候還跟蹤她。搞得她每天像做賊一樣,在外面一點酒都不敢喝,就算是喝了,立刻要刷幾次牙洗好了澡才敢回家,就怕惹的媽媽不高興引得她病情加重。

「什麼……」夏清清一听寒雪的話,面前立刻一黑,差點氣的暈了過去。

這丫的,她不能喝酒了,干什麼把聚會地點訂在酒吧,她這不是擺明了坑她這種不會喝酒的人麼。

寒雪話說到這份上了,夏清清也不好再勉強了她,不但喝了自己那一份子酒,連帶著,還要把寒雪的那一份喝掉。剛開始喝的時候還感覺挺難受的,總是不習慣啤酒那股子難聞的味。可是後面越喝越順,竟然覺得味道也挺不錯的。

夏清清頭越來越暈,臉紅紅的一片,後面喝紅了眼,直接對遞過來的酒杯來者不拒了,把媽媽臨走之前囑咐的早點回家,早就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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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天擺月兌掉楚雅,就立刻往A城趕,而他又特意吩咐星墨,讓他跟楚雅晚一天再回來。一直坐以了飛機上,夏以天的眉宇,都沒有舒展開來。

楚雅很早便在‘藍庭逸居’住過,所以她對那很是熟悉。哪里有監控,那里有死角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昨晚早就事先把監控給關了,所以,夏以天根本就調查不到任何珠絲馬跡,唯一知道一切真相的只有楚雅,而那個女人是絕對不會跟他說真話。

想到這些,夏以天就有些煩悶,他第一次感到身邊人竟然是如此的可怕。雖然在他的認知里,他是覺得昨天晚上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畢竟他一點映象也沒有,身體也沒有任何的不適應。

但是這種事情,不是他以為什麼沒有發生就是什麼沒有發生。萬一那個女人還做了其他的手腳,那他真是跳到長江都洗不清了。

飛機的轟鳴聲,吵的夏以天的心很是煩亂,他微微閉上了眼,甩開了腦子里那些煩亂的思緒。原本無比期待的歸程,也染上了陰霾。

剛到A城,夏以天的手機就響起。電話是‘迷離一夜’經理打來的,夏以天低頭一看,立刻接起。

「老板……夏小姐在這里……而且……而且她喝醉了……」電話那頭,經理有些膽戰心驚的說道。

半年前,夏清清曾在‘迷離一夏’喝過酒,那時候夏以天就特別的吩咐過,夏清清再來的話,他們一定要注意,一定要在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半年沒有見到夏清清,剛開始經理還有些把不準,後面問了幾個服務生,她們也說是,他才確定,這才給夏以天打了電話。

「給我看好她……我馬上到……」夏以天臉色一沉,微怒的吩咐完,就大步的走出了機場。

他嘴角嘲諷的勾起,沒有他在的日子,這個女人的生活,還真是過的愜意。

以前的助理,已經開著車子等在了機場門口。夏以天沒有讓助理開車送他,而是讓助理下車,自己開著車子前往了‘迷離一夏’。

包間里,夏清清已經喝的頭重腳輕,雙眼迷離嫵媚的半躺在沙發上。原本發誓滴酒不喝的寒雪看到自家好友已經喝的有些迷糊了,也開始咬咬牙站出來擋酒。

夏清清雖然有些意識不清,但是還是記得寒雪說過她不能喝酒的事情。她不由的扯著她的胳膊不讓她喝,把她手中的酒杯往自己嘴邊湊。

夏以天打開包間的門,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的夏清清,像個酒鬼般勾著寒雪的胳膊,搶她手中的酒喝。嘴里還胡亂的說著。

「快給我……我要喝……」

寒雪剛要說些什麼,就感覺頭頂射過來一道冰冷的視線,她抬頭,就看到夏以天冷漠疏離的站在那里。她臉色一變,趕緊對懷里雙眼迷離的夏清清使了一個眼神,可是某個不怕死的女人卻渾然不知,厥著紅唇低頭喝了一大口寒雪手中已經半傾斜的酒杯里的酒。

夏以天的突然闖入,讓很多人都把視線停留在了他的身上,疑惑的視線在他的身上逡巡。夏以天掃了掃包間的其他人,聲音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們好……打擾了……我是夏清清的哥哥……我來接她回家……」

夏以天說完,也不管其他人同不同意,他扯過半個身子掛在寒雪身上的夏清清穩穩的兜進了自己懷里,大步就向包間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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