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誤會咱們,一個個牛的跟什麼似的,現在倒好,媒體和警方竟然對掐起來了,怎麼他們美國人腦子都有問題麼?有問題直接解決問題就完了,還說吵什麼吵,真是……」
在返回共和國的飛機上,心情舒暢的周磊看著手中的報紙,听著閆冰的翻譯,不住的冷哼。[]
張維微微一笑,這件事最終算是完美解決,當然,美國這邊的媒體熱鬧的同時,大陸媒體也在議論,有人說張維是美分,有人說張維捧殺了整個美國,甚至也有媒體將張維討好美國和前幾天李冰兵經紀人李鱈的爆料拿出來說事兒。
更將他的新電影《空房間》說成是新世紀的「申奧片」。
當然,有人為張維辯護,也有人拿著板凳看好戲。
張維卻是毫不在意。
他現在滿心想著盡快回國,然後去雲南大理選景。
一旁的周磊和閆冰仍在興奮的聊天,飛機正式起飛,張維目光投向湛藍的天空。
而此時在國內,裝飾溫馨典雅的李冰兵家里,李鱈則是心急如焚的站在李冰兵房門外,自己的妹妹自從那天的媒體爆料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里不出來,最近連公司也沒有去,問她,她就說身體不舒服,和王經花請了假。
吃飯時也沒有什麼胃口,平時最愛美的她,最近連妝都沒有畫,饒是手機也關機了。
自己把門也快給敲破了,但就是不給開。
難道自己做錯了?
自己前幾天不過是將華藝那邊的王忠軍有意簽下冰兵,不過是將新電影的事情和天地公司的近況說給王明煜听而已。
其實她只是想告訴王經花,她李鱈也不是吃素的,李冰兵不會給她提條件,但是她這個經紀人會。
自己人微言輕,那麼就讓媒體給自己說一句公道話。
再看媒體和公眾的反應,現在幾乎都幫著李冰兵和自己說話,這樣下去,王經花如果想留下冰兵,那麼就必須給她角色演,如果不給……
哼哼!
她這邊打著如小算盤,隨後又想起一件事來,就對著房門里道︰「冰兵,現在已經有幾家大型的傳媒公司和我聯系了,都想簽下你,並且條件就是讓你拍電影,而且還是出演電影女主角。其中更是有一家香港的公司。冰兵,你快給姐開門呢,我約好了一家公司,下午咱們就去看看吧,我相信以你……」
吱呀……
緊閉的房門忽然打開,蓬松著頭發的李冰兵出現在李鱈眼前,雖然已經擦干了臉上的淚水,但仍可見眼楮紅腫著。
她淡淡的問李鱈道︰「姐,咱們有多久沒有回去看爸媽了?」
「快一年了吧?冰兵,你問這個干什麼,現在你正是事業上升期,不能因為家事而影響了前程啊。」李鱈看著李冰兵沒有神采的眼楮,以為她萌生退意。
李冰兵搖了搖頭道︰「姐,我賠你去買機票,下午你就回去替我看看爸媽吧,記得替我幫他們問好。」
「啊……,冰兵,下午咱們還要和一個公司的負責人談,我要是回去……」
李鱈的話卻被李冰兵揮手打斷,「不用談了,我哪里也不會去的。」
「冰兵,王經花現在肯定已經惱羞成怒了,她肯定……」
李冰兵再次打斷她的話道︰「就算我真的走了,花姐也不會怪我的。」
李鱈見李冰兵的眸子忽然變得堅定起來,心下一突,就听李冰兵又道︰「姐,趕緊去買票吧,這兩年也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李冰兵說完重新走回屋里。
李鱈癱軟在地板上。
「自己,做錯了什麼?」
下午,李冰兵送走了李鱈,就來到公司,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光,直奔王經花的辦公室,進了門,就見王經花看著她溫婉一笑,緩緩伸開手臂,將撲過去的她抱在懷里。
「花姐,都是我不好!」
王經花拍了拍李冰兵的頭,溫聲道︰「沒事兒,這麼長時間了,花姐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花姐,晚上我請你和郭總吃飯,算是賠罪吧。」李冰兵抬起頭來。
王經花看著她明亮的眸子,點了點頭,不覺間,李冰兵經過這件事,眼神變得比從前更加堅定了一些。
她笑道︰「其實,這部電影的要誰出演到現在還沒有定下來,而且我保證大家都有覺得演的。更何況張毅謀導演的新電影也和咱們公司的密切相關?我想你們都有機會的。」只听李冰兵啊了一聲,她接著道︰「其實,你要真正道歉的人,應該是張維,而不是我們,沒有他,也就不會有這部電影了,就算毅謀導演的電影也不會這麼早就定下來。而之前,張維一再跟我說,不要向媒體透露他來導演這部電影,但是你姐這麼一來,呵呵,又把那小子給推上風口浪尖了,估計正頭疼著呢。」
「我……,那花姐,華藝王總那邊該怎麼辦?」李冰兵向來有什麼事兒都會征求王經花意見的,這次李鱈向媒體泄露消息時,把王忠軍也帶上了,李冰兵自然有些擔心華藝那邊向她討說法。
如果那樣,自己怕是……
王經花笑道︰「沒事兒。」
「你不是和那邊關系一般麼?」李冰兵無不憂心。
王經花捏了捏她尖俏的下巴,道︰「你就放心吧,就算我不行,還有張維那小子呢,他和王忠軍熟的不得了,這點事兒還算事兒了?只是他一個電話而已。」
「張導……」
李冰兵咬了咬嘴唇,眼光閃動。
王經花看著李冰兵微微一笑,「咱們公司遷新址,張維還不知道地方,可不能把他給丟了,待會兒他坐的飛機就到了,我還要去機場接他,現在,他可算是國際名人了。」
李冰兵自然也一直關注媒體,當時在《奧普拉月兌口秀》上看到張維時,驚訝的不得了,相當張維能量這麼大。
當然,在听張維大贊美國如何如何好時,開始她也以為張維是美分,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兒,卻讓他不得不佩服張維過人的心機和膽識。
為了朋友,只身前往美國,並且掀起一陣輿論熱潮,還不惜背負美分的罵名……
這樣的事兒,又有誰能辦得到?
……
下午,張維的飛機平穩的在京城國際機場降落,隨後就接到伊斯特伍德打來的電話,說是panavision已經將威爾士給解雇了,而且機器將無償提供給張維使用。
明天將會空運過來。
接著,就听那邊的伊斯特伍德道︰「張維,夢然就在我身邊呢,她要和你說話。」
「真是巧啊。」張維笑著說。
齊夢然呵呵一笑,「是巧啊,我已經在美國了……」
「什麼時候回來?」張維沉吟一下問。
齊夢然幽幽道︰「不知道,這邊的環境還不錯,我想會呆很長時間吧。」
張維沉默。
「沒有事兒,那我就掛了,一切順利。」齊夢然笑著說。
張維嗯了一聲,走出通道口,見王經花和三哥正在向他揮手。
他朝通道口擁擠的人群看了看,就從包里掏出鴨舌帽和碩大的墨鏡,然後對周磊和閆冰道︰「你們先出去,我去側所。」
周磊和閆冰點頭,抖一露頭。
……
閃光燈便不斷的響起來。
兩人頓時陷入媒體記者的包圍中。
暈頭轉向……
「張維呢,張維呢?」
這時有幾個媒體記者大喊。
周磊這次反應過來,等他越國人群,找到張維時,對方已經鑽進了車里,笑著朝他們招手。
當晚,最後在李曉婉的堅持下,張維和三哥,還有帶著歉意的李冰兵以及趕回來的陳道鳴,晚上出去聚餐。當然,王經花不會讓李冰兵來請客,畢竟這件事她也責任在里面,而且有些事兒,大家會意就行了,沒必要都說得清清楚楚。
她相信張維和三哥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只因此事就埋怨李冰兵一輩子。
王經花專門找了一個圈子里人長長聚會的「蒙太奇會所」來聚餐。
和李冰兵到了酒店時,剛好見張維也開著新買的沃爾沃s80到來,王經花看著張維特意在車里扣上黑色的鴨舌帽,還特意戴上了大大的蛤蟆鏡,她不禁笑著主動過去將張維的車門給拽開,笑罵,「你這是唱的哪出戲,去了趟美國,也入鄉隨俗,學著偷東西不成?」
張維看見是她,才嘿嘿一笑道︰「美國小偷多麼?估計很多吧……,嗯,低調,要低調啊,花姐,靖難削藩,遷都修典,五征蒙古,七下南洋,我無處不在,卻無人知道我在。乾坤入袖,錦衣夜行,低調!低調才是王道。」
「……」王經花翻了翻白眼,又是笑罵,「少跟我說鳥語。」
張維攤了攤手,隱約記得這應該是哪部小說的簡介,順口就說了出來。
「張導,您好。」這時李冰兵上來招呼,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海域哦一絲激動,雙眸一站一眨的看著張維墨鏡下稜角分明的臉。
張維微微點頭,朝李冰兵一笑。
李冰兵心思細膩,看著張維笑時顴骨的肉也動了動,便知道他的發自內心的。有些人的笑不過是皮笑肉不笑,笑時僅僅是嘴角一扯,或者腮部微動,但發自真心的笑,卻是連眼角和顴骨,甚至是耳朵,也會牽扯到的。
當初上表演課上,導師就一再囑咐她面對媒體時說要記得時刻面帶微笑,讓人看到自己的真誠,當時因為和同宿舍的同學開玩笑說,不就是笑麼,誰不會啊?
但事後他們發現,真正發自內心的笑並不容易,于是她們又好奇之下查了很多資料,雖說沒有練到出神入化,但是對「笑」倒是很有研究。
張維僅僅是微微一笑,李冰兵便徹底放松緊張的情緒,變得自然起來。
路上王經花也不只一次跟她說張維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不過讓李冰兵印象最為深刻的是,張維還沒有她大,今年僅僅二十一歲。
之前他在報紙也曾關注過張維,而且公司合並後,也有過簡單的接觸,本以為他起碼也要二十七八歲吧?
卻想不到這麼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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