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小公主和江風在永恆之林追殺蕭漠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事件的影響力之大僅次于蕭漠和李詩詩的婚事,蕭漠再次被世人推上了風口浪尖,引來無數慕容雪狂熱愛慕者的追殺,這件事情也被好事者載入野史,被稱之為「永恆之林」事件或「褻衣事件」。
追殺蕭漠的慕容雪被宣揚成了懲惡揚善的仙子,受到了蕭漠的威脅、迫害,蕭漠被世人傳誦為卑鄙、下流的無恥敗類。
對于世人的評價和看法,蕭漠並不在意,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問心無愧,他從來不會主動招惹別人,但是別人覺得他軟弱可欺,他也不會坐以待斃。
自從永恆之林事件發生以後,慕容雪的追求者每天都會來到英國公府外,叫囂著要殺死蕭漠,蕭漠懶得理會他們,一直在府中修行。
朝陽緩緩的從東方升起,陽光照在大地上,仿佛鋪上了一層閃著光輝的金沙。
慕容雪的追求者一如既往的來到英國公府外,正準備向以前一樣,拉開陣勢扯著嗓子叫罵,卻看到公府門前出來了一個青衣老僕,老僕乃是英國公府的管家,須發皆白、面色紅潤、步伐矯健,笑呵呵的走到眾多青年面前說道。
「各位公子,今天是我們蕭家召開宗族大會的日子,希望各位能給個面子,莫要在府門外大聲叫囂。」
「想要我們離開可以,不過你要讓蕭漠那個縮頭烏龜出來見我們。」一個灰衣青年吆喝道。
「各位公子,莫要為難老朽了,大少爺乃是主子,豈會听從我一介奴僕的。」老管家苦笑道。
「見不到蕭漠那個狗東西我們就不走。」另一個青年大聲喝道。
「來著是客,說不定英國公還會請我們進去喝上幾杯。」一個矮胖青年調笑道。
「老朽好言相勸,各位公子莫要自誤。」老管家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
「老子今天就在這了,哪也不去,你這個老東西,能咬我不成。」矮胖青年怪聲怪調的,惹得周圍的青年,哄堂大笑。
老管家的臉上皺起一絲冷笑,今天英國公府上要忙活的事情多的是,他可沒有時間和這群公子哥扯皮,舉起右手上前一揮,十數名護衛魚貫而出,手持鐵棒不由分說的對著眾多青年大打出手,英國公府上的護衛都是從鐵與血中拼殺出來的,戰斗經驗豐富。
片刻間,就將慕容雪的追求者打的七零八落,英國公府的護衛連轟帶打,將他們趕到了數條街之外。
慕容雪的追求者斷手斷腳、渾身是傷,被蕭家的護衛向狗一樣攆著打,受到如此折辱,他們豈肯罷休,數名帶頭青年一起來到洛陽知府衙門外,擊鼓鳴冤。
「狀告蕭家惡奴,白日行凶。」
洛陽知府名義上是洛陽的管理者,然而其品階不過三品朝官,在洛陽這個貴冑高官滿街跑的地方,甚至街邊酒樓的掌櫃都能和當朝宰輔攀上親戚,所以與其說他是洛陽的管理者,不如稱他為和事老更貼切些。
方從舉在洛陽知府的位子上,已經連任了三年,考績雖然評不上優異,卻也沒有出過什麼差錯,而方從舉最大的依仗就是消息靈通,英國公蕭家召開宗族大會的事情他早已听聞,數天之前,就派遣了衙役去周圍巡視,維持附近的治安。
對于一些青年聚眾在英國公府前,高聲叫罵這件事情,他也听衙役稟告了,在他看來這是虱子給獅子撓癢,一旦獅子醒來,一個噴嚏、一個吐沫,就能將虱子淹死。
然而,這些青年死性不改,竟然來到知府衙門告狀,甚至將自己牽連其中,這讓一直明哲保身的方從舉氣惱異常。
英國公蕭家乃是千年世家,勢力龐大、盤根錯節、就是楚國皇帝李淵都要對英國公謙讓幾分,他一個小小的洛陽知府,又豈會無緣無故的得罪此種勢力。
方從舉順手招來身邊的衙役道「將外面那些聚眾鬧事的青年抓起來,關進大牢听候發落。」
衙役驚訝的問道「大人,您還沒有開堂審案,就直接抓人了。」
方從舉狠狠的剮了一眼身邊的衙役說道「我若審案,你可敢去英國公府拿人。」
衙役打了個寒顫,哪里還敢多嘴,一溜小跑的奔出大堂,吆喝了十數個衙役,不問青紅皂白,就將慕容雪的追求者關進了大牢。
眾多青年原本想來,就算告不到英國公府,也至少會傳蕭漠到堂問話,就算不能治蕭漠的罪,也能讓他惹上一身騷,甚至還想過要出手擒拿蕭漠,將其綁到逍遙侯府任憑慕容雪發落。
但他們如何也沒想到,最後進牢房的不是蕭漠,而是他們自己,而英明的知府大人,甚至連案子都沒審,就將他們定了刑。
……
英國公府佔地廣闊,古香古色、雕梁畫棟、小橋流水、亭台樓閣,別有洞天,宛若仙境一般。
此時,英國公府內一片繁忙,奴僕婢女,穿梭其中,忙中有序,此次召開宗族大會的目的很明確,選出下一代家主繼承人,這關系到蕭家的未來和發展,所以不論是嫡系還是旁支,遠房還是近親,只要是有話語權的人,都不遠千里的趕來此次盛會。
此時正值晌午,天氣和熙,陰雲盡散,數日來絡繹不絕趕到英國公府的族人和賓客,此時都聚集在蕭家演武場上,準備召開蕭家宗族大會。
演武場佔地數十頃,以大理石鋪地,堅固而耐磨,此時場中聚集了上千人,人流攢動,摩肩擦踵,拱手寒暄,熱絡攀談,議論之聲不絕于耳。
「孝明賢弟,你說此次誰更有可能得到家主繼承人的位置。「一個富態的中年人問道。
「不好說呀,蕭彥城、蕭彥博、蕭彥宇三位族兄,無論是實力還是威望,在同輩之中都是佼佼者。」蕭孝明說道。
「我原本最看好的是彥城兄,然而受其長子蕭漠牽連,威望大跌,反而成了呼聲最低、最沒希望的人了。」富態中年人說道。
「是呀,我原本屬意的也是彥城族兄,可惜他養了個不成器的東西,听說彥城族兄現在都在一直閉關。」蕭孝明說道。
「閉關?我看是被氣的羞于見人,自動放棄家主之位了。」富態中年男子說道。
蕭孝明愣了一下神,沉吟了一番,說道「子不教,父之過。連自己的兒子都養不好,又如何掌管一族,單論這一點,彥城族兄就失去了繼承家主之位的資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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