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數日的修煉,讓蕭漠的傷勢漸漸恢復,但是那兩年的壽元卻未能恢復,蕭漠雖然心痛,但是並不後悔,如果讓他在選擇一次,他依舊會選擇消耗壽元戰勝江風。
那種強者的氣勢,勝利的感覺,正是平庸了多年的他所期待的,他寧願有過短暫的輝煌,也不想混混沌沌的度過一生。
經過這場絕世之戰,不論外人是否相信,但是蕭家之人對蕭漠更加有信心,蕭漠的同輩第一人的身份更加穩固,保住駙馬之位的希望也更大,甚至如果沒有意外定是未來的蕭家族長無疑。
蕭漠療傷這段時間,上到族長、長老下到同族兄弟,都來探視過蕭漠的傷勢,卻只有家主一人見過蕭漠,其余之人都被家主攔在了外面,而族中更是給了他許多珍貴的療傷丹藥,待遇之高可謂是空前絕後。
雖說除了祖父和父親之外,其余之人探視自己的原因,更多的是出于利益,但是蕭漠作為一個晚輩,在傷勢恢復之後還是一一道謝、回禮,沒有半點張狂的姿態。
蕭漠在拜見完眾多長輩後,就準備順路去探望父親,沒曾想剛走到內院的門口,就看到父親闊步的從外面趕回,唬著個臉,瞪了蕭漠一眼,臉色愈加陰沉,悶頭向院內走去。
「父親,孩兒給您請安了。」蕭漠行完禮一抬頭,發現蕭彥城沒理會自己,直接奔內堂而去。
「父親,等等我。」蕭漠有些不解的撓了撓頭,不知道父親生的哪門子氣,急匆匆的向屋內追去。
「父親,您這是怎麼了,干嘛不理孩兒呀。」蕭漠走進屋子,看到蕭彥城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好奇的問道。
「你小子還好意思問,還不是你和老爺子干的好事,非要取慕容雪做偏房,害的我被陛下很是一番訓斥。」蕭彥城說道。
原來,在蕭盡忠看望蕭漠時,蕭漠將與江風一戰的詳情都說與他听,還提議想要收慕容雪做偏房,蕭盡忠早就想抱重孫了,只是蕭漠和長公主圓房還不知到等到何日,老爺子倒也爽快直接答應會幫他張羅。
蕭盡忠宴請了幾位慕容家的長老,這幾位長老和蕭盡忠都是同輩,比起慕容雲來要年長一輩,所以說以起話來更方便,一听說要解決蕭漠和慕容雪之間的誤會,這些慕容家的長老也是欣然而來。
然而,當蕭盡忠提出要和慕容家聯姻,幾位長老一听說要做偏房,自然是很不樂意,蕭盡忠立刻板起了臉軟硬兼施,用整個蕭家來壓制慕容家,幾個長老雖不情願但是迫于蕭盡忠的虎威,也不敢立刻拒絕,只是說要與慕容雲商量一二再做定奪。
當幾位慕容家的長老將此事告訴慕容雲後,慕容雲氣的牙齒打顫、破口大罵,他早就听說長輩們說起過蕭盡忠行事霸道,沒想到真欺負到自己頭上了,但是作為一個家族的族長,要考慮的不僅僅是子女,還要為整個家族負責。
慕容家雖是百年世家,家世在楚國也算是顯赫,但是和蕭家這種千年世家相比,依然是顯得有些勢單力薄,而蕭漠自從將「八荒步法」獻給家族之後,在蕭家一時間威望甚高,要得到蕭家的支持並不難。
慕容雲正在發愁時,卻被慕容雪知道了此事,慕容雪性格剛烈,寧死也不肯嫁于蕭漠,甚至想要懸梁自盡以明志,慕容雲被逼無奈之下,將此事上告給了皇帝。
楚皇之前也听小公主提前過此事,當時以為蕭漠只不過隨口一說,並沒有放在心上,听到慕容雲的話也是暴怒異常,長公主還未嫁過去,蕭漠就開始取偏房,試問自己這個準岳父的臉面又往哪放。
楚皇惱怒之下,當即就招來了蕭彥城問話,然而蕭彥城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被楚皇很是訓斥了一番,警告蕭漠莫要再沾花惹草,好好地準備青年比武大賽,若是進入不了決賽的前十名,定會親自下旨廢除他駙馬之位。
听了蕭彥城的話,蕭漠愣了一下神,隨即冷笑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坐擁六宮佳麗,憑什麼不讓我娶偏房。」
「臭小子,別發牢騷了,更別在打慕容雪的主意,要不然慕容雲那老小子,肯定會跟我拼命,把心思都用在修煉上吧,還有十天青年大賽的預賽就要開始了,可別到時候馬失前蹄。」蕭彥城板著臉,嚴厲的叮囑道。
「父親放心,孩兒自然曉得。」
說道將要來臨的比武大賽,父子兩人都是嚴肅起來,這場比賽不僅關乎著家族的名譽,更關系到父子兩人將來的命運,蕭漠若是不能進入大賽前十,被廢去了駙馬的身份,會成為整個楚國甚至整個大陸的笑柄。
蕭漠面對即將來臨的大賽,心中也有些沒底,雖說他戰敗了江風,那也是用計慘勝,更何況江風只是洛陽城的高手,而整個楚國人杰地靈、高手如雲,比江風強的大有人在,這場比賽之路可謂是艱險重重。
父子兩人又攀談了半晌,蕭漠便起身告辭了,從家族的賬房中支取了自己的月供,準備去購買一些比賽所需的物品,例如療傷丹藥、恢復真氣的丹藥、還有防御內甲。
蕭彥城之前送給蕭漠那個內甲,在與江風的戰斗中已經毀壞,若非有那個內甲保護,蕭漠甚至已經敗在了江風的劍下,是以蕭漠對于內甲的更加重視,準備在買一個新的使用。
蕭漠從小在洛陽生活,對于這里可謂是輕車駕熟,很快就找到了一家最大的武器行,其中的兵器琳瑯滿目,可謂是十八般兵器樣樣俱全,而一些內甲也是精致異常,讓蕭漠看的心動不已。
然而在問詢過價格之後,蕭漠的心卻涼了下來,這些內甲品質一般的蕭漠看不上,品質精良的又十分昂貴,價格都不下于十數萬兩,又戀戀不舍的看了幾眼,囊中羞澀的蕭漠不得不離開武器行。
接連發生了兩件窩火的事情,讓蕭漠心中怒意漸生,在他看來慕容雪那個小妞就是假清高,對江風眉來眼去,卻寧死也不肯嫁給自己,讓蕭漠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而將要開始的青年大賽,讓蕭漠心中有些患得患失,他不敢想象失敗後自己會如何面對,心中愈加煩躁不堪,也不想敗興歸府,一個人跑到了酒樓散心。
黃鶴樓乃是洛陽最大的酒樓之一,樓高十數丈,造型別致,環境優雅,客流穿梭不息,卻是一個飲酒談笑的好地方。
此時還未到午時,食客並不是很多,蕭漠在小二的指引下,尋了一處清幽的位置,背靠隔牆,右側臨窗,窗外正好對著一片竹林,蔥綠悠然,隨風搖曳,別有一番詩意。
蕭漠點了幾樣菜肴,酌著清酒,望著窗外的竹林,心思卻早已飛到了窗外,心中盤算著這自己有幾成把握通過預賽?大賽之前又該如何增強修為?是否應該去永恆之林獵殺魔獸,獲得一些靈魂之力?
就在蕭漠走神之際,樓梯下卻緩緩走來了一行人,領頭的是一個青年男子,一身白衣,面容俊朗,身形高挑,眉宇之間帶著一絲高傲,手中煽著一把折扇,卻是有幾分玉樹臨風的味道。
白衣青年的身後是一位黃袍美女,面若桃花,眸中含笑,身姿豐腴,媚骨天成,一顰一笑、亦步亦趨都散發著無盡的媚態,險些將人的魂魄勾去。
兩人的身後還有跟隨著十數位護衛,身形彪悍,目露凶光,,護在兩人身後。
眾人的目光都被這黃袍美女所吸引,雙眼迷離,喉結聳動,甚至忘記了飲酒,然而黃袍女子對此視若罔聞,似乎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反而是身旁的白衣青年,冷哼一聲,面上頗為不爽。
「兩位客官,前面還有空位小的給您帶路。」小二奉承道。
小二領著兩人來到空位前,白衣男子看到黃袍美女撇了撇小嘴,似乎有些不悅,關切的問道︰「表妹,莫非不喜歡這個位置。」
「嗯,這個位子太暗了,我想要個靠窗戶風景優美的位子。」黃袍美女嘟著紅唇,媚態橫生,嬌嗔道。
「表妹,你看那個位置可好。」白衣男子掃視周圍的環境,發現有窗戶的位置不少,但是風景優美的卻只有一處,恰是蕭漠在坐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