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雪逸寒那邪肆的可怖笑容,顧汐婼一個激靈,心里直發毛。
「王妃白天睡得似乎很好?」傾國之顏黛眉輕挑,月色下,瑤鼻一點血紅鼻釘依舊灼灼炫目,別提那嫵媚風情,然那眸底矍鑠的譏誚卻無端給這道如畫風景破壞出一道裂痕。
「呵呵也被你折騰的夠嗆!」不然也不會大半夜的逃命!削他一記眼刀,顧汐婼皮笑肉不笑。
冷睇了顧汐婼一眼,雪逸寒徑自朝前走著不再和她廢話。
對著他臭臉翻了一記白眼,顧汐婼不禁訥訥的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難怪會穿的黑不溜秋,還老愛擺著一張臭臉,還不就是擔心別人會識破你這偽娘」
「你再嘀咕一個字試試,信不信本王扔你掛樹上去?」微斂的眼眸滿是冷冽,雪逸寒抱著她的手臂陡然用力,直接用行動付諸警告。
「疼!」身子猛的一縮,顧汐婼直覺骨頭都快被他箍得錯位了,當即抬手捂住了嘴。心里卻早已將他十八輩祖宗從頭到尾給問候了個遍。
幾次深呼吸平復了內心極度想就地捏死她的沖動,雪逸寒這才再次邁步朝前走去。
月光透過沿途的樹隙流砂般鋪灑了長長了曲徑小道,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氤氳迷離的柔光投映在雪逸寒的周身,有那麼一瞬,顧汐婼望的失神。
直接踹門而入,雪逸寒一來到床前便直接將顧汐婼給拋到了床上,就像扔一個抱枕,不見半絲憐香惜玉。他,本就不是溫柔之人。
不及顧汐婼反應,已然霸道的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要干嘛?」反應過來,顧汐婼這才意識到自己處境的危險,雙手反射性的抵住他壓迫而下的胸膛,使勁的推攘著。
該死!這偽娘不光冷血,還陰險狡詐!路上那些沒頭沒腦的話原來都是在他故意擾人思維的!他,他現在是要干嘛?他不是喜歡男人的嗎?可是看起來怎麼像是恨不得將自己給那個啥啊?嗚嗚悲催!他,他,他該不會是陰陽人吧?男女通吃?!
都這樣了還能神游九天,雪逸寒不得不佩服這妮子滿腦浮物的腦袋瓜,看她表情豐富就知道這腦子里定又是在幻想著什麼不純粹的東西,懲罰性的,強制將她雙手禁錮頭頂,他張嘴含住她小巧圓潤的耳垂用力一咬。亦如她咬他時,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身子猛地一怔,顧汐婼驚恐的雙目大瞠,下一秒,便竭力掙扎了起來,「你放開我!你個變態!救命啊!」
「今晚可是你我洞房花燭夜,王妃叫的這麼大聲,莫不是想要讓大家來參觀參觀,咱們的**歡愛不成?」雪逸寒言語輕挑,眸間冷冽卻無半分**迷醉,斜勾上揚的唇角滿是戲謔。
「你無恥!」越是危急時刻,顧汐婼頭腦反而恢復了冷靜,怒瞪著身上的男人,字字咬牙切齒,腦子卻在飛快盤算著月兌身之法。
「王妃,你打情罵俏的情話可真特別。」雪逸寒欣賞著她臉上的恐懼,盈然笑著,然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是麼?」話落,顧汐婼眸底一抹狡黠掠過,反被動為主動,微微曲膝摩挲起雪逸寒的,此舉大膽出乎意料,直叫人措手不及,「那這樣呢,王爺是否會覺得更加特別?」軟語呢噥,絲絲媚骨,大膽的勾引無不挑逗著身上男人的每一根敏感神經。
渾身一震,雪逸寒身子頓時一僵,趁此機會,顧汐婼當即一個抬腿猛攻其命根子,此舉更是出其不意攻其無備,雪逸寒瞳孔陡然大瞠,一聲悶哼翻身滾落里側。
與此同時,顧汐婼更是一個利索翻身而起跳下床去,成功月兌離了他的鉗制。
「你」不防這女人竟會來這一手,雪逸寒霎時疼得慘白了一張臉,額頭上,更是沁出一層晶瑩的薄汗來。
「王爺,後會無期!」痞痞的沖他倒豎一根大拇指,顧汐婼邪邪一笑,轉身沖出門去。
良久,疼痛稍微減緩的雪逸寒這才坐起身來,極力緊握的雙拳骨節分明,戾眸瞪視著敞開的房門,恨不得將夜色給瞪出個窟窿來!好,很好!女人,你又一次觸犯了本王的底線,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插翅飛出本王這五指山!
解決了最大的麻煩,這一次顧汐婼很輕松的便翻/牆出了王府,可是,卻不知在哪落下了包袱,那可是她的衣食父母的說,沒有了那些金銀首飾,接下來的日子,可怎麼過活?可真費了那麼大勁兒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回去拿擺明著就是自投羅網,算了,但且走一步是一步吧,船到橋頭自然直,天無絕人之路不是嗎?
不過,這一天沒怎麼進食,又折騰了大半夜,現在肚子好餓哦,哎看來只能挨到明天早說了,可是,京城之大,前路茫然,這東西南北,她究竟該往何方呢?
正在顧汐婼為生計苦惱煩悶之際,眼前突兀一陣黑衣晃動,十來個黑衣人瞬間將她給團團圍住,擋住了去路。
丫的!不會這麼背運吧?丟了包袱不說,居然還遇上土匪?!
「你們是什麼人?」美眸微斂,顧汐婼當即警戒的後退一步。
「王妃!」
十來個黑衣人隨即抱拳,齊聲恭敬道。
「呃?你們知道我是誰?」驚詫挑眉,顧汐婼當即排除了來人是土匪的可能,然後心間卻不禁猛的一咯 。
「請王妃回府!」這次,一個首領模樣的青年男人走上前來,直視著顧汐婼恭敬的道。
此人劍眉飛揚,眸犀如炬,鼻翼挺直,唇若點朱,厚,卻透著性感,輪廓剛毅,渾然透著凜然陽剛之氣,一頭墨發僅用一根灰色發呆高束著,簡約卻不顯寒磣,反而別有一番灑月兌之感,健碩身姿頎長挺拔,亦是不可多得的俊美男子。
「你們是王府的人?」听男子這麼說,顧汐婼當即明了了他們的身份,哼!想不到這偽娘動作倒是挺麻利的呢!只是,眼前這人,怎麼看著有些面熟?「我們之前,可曾見過?」心里一想,嘴上就這麼月兌口而出。這是第一次來郡天,其實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沒見過此人,可是為何,就是看著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