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響,顧汐婼才自震愕中回神。心里不禁自嘲,差點就給這女人忽悠了,自己有沒有中毒自己還不清楚嗎?況且自己又沒仇人,怎麼可能會招人毒害?還中毒多時?哼,就瞎掰吧!又不是三歲小孩,嚇嚇就上當的!
將她反應看在眼里,知道她不信,皇後勾唇淺笑道,「本宮五歲熟讀醫書,六歲給人把脈治病,王妃是否中毒,就氣色,一看便知。」
五歲熟讀醫書?六歲經手治病?這不是神童咩?顧汐婼心里狠狠驚訝了一把,但就算如此,她還是不相信自己中毒一說,沒準兒這女人居心不良,故意這麼嚇唬自己,存著什麼陰謀呢?而且,忽悠自己中毒是假,她想借機下毒才是真吧?
心里雖是月復誹著,顧汐婼卻還是‘盛情難卻’伸手接過了香包,卻僅是兩根手指拈起那香包的帶子,「汐婼謝過皇後娘娘賜福。」想著她既然帶在身上,只要回去就給扔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她也就隨手將香包收進了衣袖,隨即微笑福了福身,「王爺差不多快出來了,要是見不到汐婼怕是會擔心,汐婼就先告辭了,改日再陪皇後娘娘賞菊。」
「好,那本宮就不留你了,有空進宮,記得常來坐坐。」皇後如絲媚眸輕顫一眨,微微含笑,倒也不強留。
再次向皇後福身行了個禮,顧汐婼這才轉身而去。
她一離開,一直站在遠處的彩嵐彩蝶這才走到皇後的身邊,望了顧汐婼背影一眼,彩嵐這才不解問道,「娘娘為何......」
「要想坐收漁人之利,不光只是坐等收獲,適當的時候也要推波助瀾一下。」皇後依舊媚眼噙笑,只是那笑有著令人心悸的陰翳,「碩王心思過敏,若想讓他完全放下心防相信一個人,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動情。」
「可是,這女人......行嗎?」讓一個曾經在感情上吃過大虧的人再次動情談何容易?就憑那女人,論才情,容貌,心計,遠不及皇後娘娘三分之一,就她能行?對此,彩嵐很是懷疑。
更何況,她堅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碩王曾經在皇後那栽了那麼大一個跟頭,輸掉的不光是權力,還有心,就憑那頭腦簡單的女人能讓他的心死灰復燃?
「她既然能正門踏進碩王府,大鬧喜堂,一再挑戰碩王的極限而活到現在,就足以證明她有過人之處,而這些,卻也不全是她活下來的理由。」目視著顧汐婼離去的方向,皇後似笑非笑的揚著唇角,臉上的溫婉淡靜與她口中所吐話語形成鮮明的對比。
「娘娘的意思是......」
「任局中棋子是莽撞前行,還是步步為營,都遠不及布局之人技高一籌,而棋術的最高境界,拼的不僅是棋藝,而是誰搶下那布局先機。」說著,皇後隨即收回視線,瞥了一眼一臉似懂非懂的彩嵐,「有件事,本宮要你速速去辦......」眼神示意彩嵐靠近自己,一番耳語,眸底瞬間掠過一絲矍鑠的狡猾。
「是!奴婢這就去辦!」彩嵐听後,應聲一禮,隨即轉身騰躍而去。
「本宮乏了,扶本宮回去。」淡睨一眼彩嵐離開的身形一眼,皇後輕啟朱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