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顧汐婼飛奔進府,雪逸寒此舉無不驚詫眾人下巴月兌臼。
「天啦!王妃這是怎麼了?不是進宮了麼?怎麼好端端的出去,橫著進來了?」
「天啦!素來王妃死活王爺何時眨過眉頭?今天怎麼一副心急火燎的?是天下紅雨了嗎?」
眾人聞言,齊齊抬頭。沒啊!太陽還沒完全落山呢!
若是換了平時,像這等議論鐵定不會有的,而雪逸寒也絕不會容忍這些議論無動于衷。
今日,他們實在是被王爺的反常雷懵了,所以,忘了分寸。
而雪逸寒,今日的他早已在顧汐婼為他擋下那一鏢時方寸大亂,已然無暇他顧。
「王爺!」
雪逸寒抬腳正欲踹開房門,卻被隨後跟到的張伯出聲打斷。抬起的腳微停片刻,這才一腳將門踹開,抱著顧汐婼走進門去。
「把門關上,本王得先將毒鏢給婼兒逼出來!」微側頭對身後的張伯說完,雪逸寒便抱著顧汐婼徑自放到了床上。
「王爺,這是在那黑衣人身上拿來的解藥。」沒有絲毫的猶豫,張伯快步走到雪逸寒身邊將解藥遞上。
「解藥?」看了張伯手中所謂的解藥,雪逸寒卻沒有立即去接,微斂的俊眸里迸射著令人膽顫的寒意,「既然毒鏢傷人,那必然是想要置人于死地,如此輕易得來的解藥,未免透著古怪?」
「確實透著古怪,不過依小的看來,這確實是解藥不假。」精明如張伯,早在他順利拿到解藥時就嗅出了端倪,若不是精心安排,不會好巧不巧,那唯一存下的活口就是身有解藥之人!可他卻並不懷疑解藥的真實性,「當務之急,還是先給王妃服下解藥,逼出毒鏢要緊。」說完,張伯隨即解藥放在床頭,轉身走出門去,並隨手帶上了房門。
時間緊迫,容不得雪逸寒過多思考,隨即拿起瓷瓶倒出顆褐色藥丸,捏開顧汐婼的嘴給喂了進去。
扶顧汐婼盤膝坐起,雪逸寒隨即上床盤膝坐在她身後,扶在她肩上的手微有些猶豫,這才輕手將其衣袍褪至胸前。自雪逸寒的角度看去,正好將那虛掩的風景一覽無遺。
只覺喉嚨干澀,雪逸寒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臉上卻已然燥熱不已。
「咳咳!」輕咳兩聲調試了下心境,雪逸寒這才運氣翻掌推在顧汐婼半果的背部,距離肩胛三指的位置。
寥寥青煙直指隙間溢出,片刻,他掌心用力一推。噗的一聲,毒鏢自顧汐婼胸前飛射而出,自床上彈跳于地,發出當啷脆響。
隨手摟住顧汐婼癱軟後倒的身子,不經意再次瞥那胸前若隱若現的誘人風景,雪逸寒剛恢復正常的臉色再次不自然的爬上一抹潮紅。
毒鏢已除,解藥已服,雪逸寒理應讓懷中的顧汐婼好好躺下,可是他卻愣愣的抱著舍不得松手。
不再理會自己反常的心理,雪逸寒和衣摟抱著顧汐婼躺了下來,當手不經意踫觸到那胸前的柔軟時,他背脊猛然一僵,卻很快放松了來。唇角不自覺揚起一抹邪笑,不過是摟著自己的王妃,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人,有什麼好緊張的?
「小妖精,你給本王听好了,你是本王的,任何人都不能把你帶走。」想起柳暗花明的那一幕,雪逸寒揚起的唇角不覺一顫,墨玉般幽邃的眸底瞬息劃過一絲狠戾,「不管你是誰派來的細作也好,這次擋鏢一事是出自真心或者苦肉計也罷,本王的心給你了,他朝你若負了本王,我定會親手殺了你!」將臉深深埋進微微散發著幽蘭香的脖頸,雪逸寒第一次放松自己合上了眼。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對著小妖精動心的,是她大鬧喜堂之時,像袋鼠一樣半掛在身上時,是疊凳企圖翻牆逃跑時,又或是在一次次被她氣到暴走時,是她拽著獨孤滄絕乞求他帶她離開時,還是她義無反顧為自己擋下毒鏢時......
心痛來的突兀,悸動來的倉惶,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便已是一個被人掏空了心的無心之人,自那女人出賣自己並做了他人皇後之時,他的心就死了,沒了。他憎惡女人,甚至到了無視的地步。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再次有心的,但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心,是為這撓人的小妖精而跳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