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氣場陡然冷降,顧汐婼‘百忙’中抬起臉來,腮幫撐的鼓鼓,眼楮滴溜的望著兩人,「你們怎麼不吃啊?」說完,還不雅的打了一個飽嗝。
聞言,兩人一致看向桌上的殘羹剩湯,不禁嘴角一抽,驚詫同時出現兩人臉上。心中默默暗數了桌上的空盤,不多,也就八個,均是見底,少有兩個盤里還剩著幾根菜葉子,倒是一邊的白米飯,一點未動。
收回視線,兩人不覺相視一笑。
「吃飯下酒,倒是別有一番趣味呵?」如此吃相,縱是獨孤冷月再淡定,亦是忍俊不禁。
倒是雪逸寒,僅是冷笑著扯了扯嘴角,並未有多大反應。這樣的吃相,他已不是第一次見到,所以見怪不怪了,他只是驚詫,這妮子那平坦的肚子是怎麼裝下這八盤菜的?
「你上輩子是怎麼死的?」冷撇嘴角,雪逸寒冷不丁的一句話問的顧汐婼一懵。
「旅游時候失足落水,淹死的。」不假思索,顧汐婼直覺的就把自己前世死因月兌口說了出來,抬手一擦嘴角,突然怔住。完了!說漏嘴了!這家伙是在嘲笑自己太能吃呢,怎麼就少了根筋呢?
「失足淹死?我看你是餓死的......」話到一半,雪逸寒愕然怔住,「你說什麼?你記得你上輩子是怎麼死的?」
「是啊,呵呵......」眼楮滴溜一轉,顧汐婼當即笑彎了眼,這月牙眼是她心虛的最好掩護,「我不光是淹死的,我還是向你討債來的!上輩子你欠了我一債,所以這輩子我就是專為把你吃到山窮水盡而生的!我是你的債主,你是欠債人,不想被我那麼快吃垮的話就對我好點咯,先拿個一千兩來花花!」說著,還真就膽兒大的向雪逸寒伸出來手。
瞥了眼顧汐婼伸來的手,雪逸寒眸底的愕然神色驀然一收,「本王雖然不是舉國首富,可養頭豬還是不成問題,就那麼點糧食,還不足以把我吃得山窮水盡的地步。」
「你,你罵我是豬?」品出他話中有話,顧汐婼怒不可遏,手中的筷子啪的一拍。
「本王有說是你麼?」好看的唇角揚起一抹高深迷人的弧度,雪逸寒瞥眼看她,不答反問。
「你......」氣急敗壞,顧汐婼指著雪逸寒的鼻子,卻不知該如何回他,憤憤收回手,皺起鼻子恨然冷哼,「哼!我好女不給人妖斗!」
「王爺王妃如此恩愛可真謂是羨煞旁人啊!」眼看雪逸寒怒目一瞪,一直旁觀的獨孤滄月連忙出聲打起圓場。話說,被人無視的滋味還真是很不舒服。
他這一出聲,對持的兩人這才想起還有他的存在,當即收斂了各自囂張的怒焰,正襟危坐,恢復常態。
「不好意思,讓獨孤兄見笑了。」臉上不自覺浮起一抹尷尬,雪逸寒頷首一禮道。
「哪里哪里......」獨孤滄月連忙回禮。
冷眼看著這兩男人在那做作的賣弄客套,顧汐婼直看得嘴角猛抽,當即站起身來,「你們男人聊天,我一介女流在場多有不便,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轉轉。」
「不行!」話音未落,就被雪逸寒斷然拒絕,「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好好給我安分呆著!你自己看下面。」說著,示意的用下巴指了指窗外。
呃......什麼狀況又?難道又有神秘黑衣人在下面?揣著滿月復狐疑,顧汐婼湊上前去看了看下面,頓時怔住。靠!這次居然多了四個!不是吧?她何時有得罪過這麼多人呢?
「這些人,與先前的那些是一伙兒的麼?」訥訥的咽了咽口水,顧汐婼糯糯的問道。
「呵,還不到晚上呢,小賊就已經活動這麼頻繁了。」獨自酎吟,獨孤滄月淺淺勾笑,端的是莫測高深。
淡瞥了獨孤滄月一眼,雪逸寒隨即舉起酒杯與他相踫一下,「素問獨孤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莫不是已經推測出今晚的風向?」
「今晚風大,還是早些閉關門戶的好。」飲酒的動作一頓,獨孤滄月淡然道,淺笑依舊。
呃......這兩人在聊什麼呢?怎麼一句也听不懂?納悶兒望望雪逸寒又看看獨孤滄月,顧汐婼听得一臉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