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斗︰冷面王爺欠調教 第七十八章︰自此天涯何時見

作者 ︰ 花芊陌

「哼,以為這麼說我就會上你當麼?搜身就搜身!」話落,郭興還真就動手在顧汐婼身上模索了起來,來來回回搜了幾遍,確實沒搜到祭天符,這才微蹙了眉頭。

表面上一副大義凜然任君搜的豪壯,心里顧汐婼卻偷笑得得瑟。還好有先見之明,把祭天符藏在了盤繞的發鬢里,頭花是極好的掩護!

「說,你把祭天符交給誰了?」搜了半天沒搜到,郭興隨即變得愈加陰狠起來。

「告訴你?除非我和你一樣是傻蛋!」顧汐婼雖然人是落入了郭興的桎梏,可嘴上卻不服軟。

郭興戾眸一閃,隨手一把扼住了顧汐婼的脖子,「你......」

「郭興!放開婼兒!」

突兀,身後響起雪逸寒凜然的怒喝讓兩人皆是一怔。

顧汐婼更是心里猛的一咯 ,眉頭瞬間皺起。

不是給他下藥了嗎?怎麼還跟來?想著自己背著雪逸寒,冒著生命危險幫獨孤滄月盜取祭天符,顧汐婼就心虛的發悚。

希望,逸寒不會誤會才好......

「郭興!本王的話,你是沒听到嗎?」眼看郭興依舊扼著顧汐婼的脖子,並沒有要放手的意思,雪逸寒一字一頓厲聲大喝,手中的利劍不自覺緊了幾分,劍芒森寒,淬著月色的衾寒,愈發透著嗜血的猙獰。

瞥了一眼雪逸寒的劍,郭興笑得肆狂輕蔑,「放,當然要放!」隨即邪惡湊近顧汐婼耳畔,「說,祭天符你究竟交給誰了?」

「現在,哼,怕是已經到滄月手上了,有本事,你去向他搶啊!」哼,她顧汐婼豈能任這假閹狗威脅?!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手上突兀用力,郭興發狂的面目,一如魔魅般猙獰。

「咳咳......」呼吸猛然一滯,顧汐婼頓時嗆紅了臉,雙手更是本能的掰著郭興的手,然而那手卻鐵鉗似的愈發緊扼住自己喉嚨,紋絲掙開不了。興來已雪。

眼看著郭興殺意已決,雪逸寒再也不做他想,當即舉劍掠身而起,直刺向他後背,若驚鴻掠境,鼓風黑袍獵獵翻飛。

忽聞身後獵獵強勢殺氣,郭興戾眸一斂,當即拽著顧汐婼的身子就地一個旋轉。眨眼之間,劍氣襲來,僅隔毫厘,而劍尖卻是直指顧汐婼胸口。

突兀變故,雪逸寒措手不及,千鈞一發之際,他當即劍鋒一偏,擦著顧汐婼手臂掠去。

然而,不及喘息的機會,郭興更是趁其分神之際,錯身致命一掌擊向雪逸寒左胸。

腳下幾步之差便是懸崖峭壁,被其掌風猛烈一震,雪逸寒腳下一個趔趄,後腳一個踩空,不幸墜身下崖。

「逸寒!逸寒——」

眼睜睜看著雪逸寒筆直墜下山崖,顧汐婼直覺整個心髒突然間被人血淋淋的挖走,當即瘋狂掙扎著就要撲上去,然而卻掙不開郭興的鉗制分毫。

「郭興!你混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夜風迷亂了淚眸,顧汐婼哭吼的撕心裂肺,不顧喉間的灼痛嘶啞,就那麼聲嘶力竭的痛吼著。

「殺了我,就怕你沒那個時間和本事!」郭興猖狂大笑,粗暴的將顧汐婼推到懸崖邊上,「雪逸寒死了是不是很痛苦?很想恨不得陪他一起死對不對?」

「呵呵......」顧汐婼笑了,笑得淚流滿面,卻猙獰而蕭殺,「殺了我們又如何?祭天符現在已經到了獨孤滄月手上,他很快就會是鈕祜國的新皇!神聖的天山神醫,他依然是最權威高貴的大祭司!而你,千年不死老妖怪!就憑你也配給神醫搶女人?你給神醫舌忝還嫌你舌頭粗!跳梁小丑,人渣,敗類!你永遠都不及神醫的三分之一,永遠......」

抓住顧汐婼肩膀的五指若鋼爪般猛的刺入了她的皮肉,肩胛錯位的喀嚓聲在這寂靜的深夜尤為驚悚刺耳。

突兀的肩胛錯位,劇痛錐心,顧汐婼的掙扎的手無力垂在了身側。

然而,身上的痛,怎及心痛的萬分之一?

一聲悶哼,顧汐婼咬住下唇並未讓自己痛呼出聲,眼淚依舊流著,確實幾近窒息的心痛。逸寒......

「你這假閹狗!」憤恨咬牙,顧汐婼強忍著身心的劇痛,拼勁全力,趁其大意松懈之時,一根銀針反手刺中了郭興。

「啊!」一招擊中,郭興猝不及防,痛得大喊一聲,當即捂著一掌將顧汐婼打落山崖。

「哈哈哈......老娘今日殺不了你,卻能真正的廢了你,你就活著做一輩子的真閹人吧!」

猖狂肆意的大笑伴隨著夜風回蕩在整個山谷間,感受著身子急速的下墜著,顧汐婼卻沒有恐懼,想著雪逸寒就在山下等著自己,她安然微笑的閉上了眼,晶瑩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隨風飄零飛散。

然而,下墜的身子卻驟然一頓,沒有預期的粉身碎骨,腦漿四濺,轉瞬顧汐婼已然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婼兒,對不起,我來晚了。」

耳畔輕輕飄送的溫柔令顧汐婼呼吸一滯。

「滄月?」睜眼望著眼前放大的俊臉,顧汐婼淚眸爍爍,卻不見絲毫欣喜之色。

對著顧汐婼溫柔一笑,腳下崖壁借力,兩人幾個彈跳就上了山頂。

「你們......」

看到相擁飛身上來的兩人,郭興驚愕不已,捂著劇痛痙攣的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傷婼兒者,其罪當誅!」依然是溫潤如玉的語氣,卻是殺人于彈指間。話落,甚至沒看到獨孤滄月如何出手,一把匕首已然一擊中的郭興心髒。

然而,竟管如此,那郭興卻沒有立即斃命。

瞥了一眼臉色慘白的顧汐婼,他笑得譏誚諷刺,「傷害她者當誅?呵呵......太子殿下說的可真是動情啊?只可惜,你之所以這麼護著她,不是因為男女之情朋友之義,而是有利可圖吧?得聖女者得天下!她就是異世之魂,聖女降世!只可惜,這傻女人為了你,竟搭上愛人的性命,哈哈哈......」竟管滿口噴薄出粘稠的腥紅,郭興依然笑得肆狂,就算是死,他也絕不讓這些人好過!

死,死得好......

柔兒是我的了,終于,終于搶在師兄之前,下去找柔兒了......砰然倒地,郭興死了,大睜的瞳孔死不瞑目,然微揚嘴角,卻噙住欣慰及酸澀的笑意。

月光幽幽的打在他的身體上,竟也氤氳開一抹淡淡的哀傷。

然而,此時的他,卻沒有人願意多看一眼。

不遠,顧汐婼和獨孤滄月相望對視著。

內心的震撼沖擊早已淡卻了身體上的劇痛,顧汐婼愕然不敢置信的雙眸,早已被淚水迷蒙了視線,還有那緊緊的扼喉窒息感,皆是因為腦子里揮之不去的,雪逸寒受傷墜崖的畫面。

「聖女?」良久,顧汐婼僵硬的動了動唇,方才顫抖的找回了屬于自己的聲音,卻像是鋸木般沙啞的難听。

「他說的沒錯,你確實我一開始來郡天的目的,此番來郡天的任務,就是找到命定的聖女以及分解郡天的國力。」凝望著顧汐婼的迷蒙淚眸,獨孤滄月不急不緩,清俊的眸底亦是坦然如初,「雖然一開始我就認出你就是我要找的聖女,不過從始至終,我從未想過要利用你,亦或是騙你,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我愛你,或許一開始,我確實存有私心想要將你據為己有,想要佔有雪逸寒在你心里的地位,不過,現在的我早想開了,我不求你能伴我生生世世,但求你能幸福生生世世,至于你愛誰,與誰相守,我都不在乎。」

「你......」

顧汐婼瞠大淚眸,愕然不已。滄月他說什麼了?愛?他愛......

又一波強烈的震撼,擊潰的顧汐婼搖搖欲墜,陰謀?愛的告白?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還記得,我曾提過,讓你別再練那蓮花心經麼?」見顧汐婼本就蒼白的小臉愈加慘白了幾分,獨孤滄月很想將她擁抱入懷,可有的感情既然越界,反而卻不方便了,他不想自己的沖動傷害到婼兒......

「嗯。」狐疑著,顧汐婼點了點頭。

「因為,蓮花心經的第九層,你會徹底忘記雪逸寒,愛或恨......」

「可是......」顧汐婼當然記得他曾說過不讓自己再連蓮花心經,只是,他的出現未免也太可疑了,難道,真的只是巧合?「你怎麼知道,我們會在這里?」

「我師父告訴我的,可惜還是晚來一步。」想到雪逸寒不幸遇難,獨孤滄月亦是自責的皺起了眉頭,「你是鈕祜國的聖女,你的命盤掌控在師父的手中,所以,有關你的一切危險,命盤都會顯示。」

听完獨孤滄月的話,顧汐婼笑了,笑得淒楚絕然......

俗話說,命由天定,可是她顧汐婼的命運卻一直被掌控在這麼多人的手中,這是何其的諷刺?

隨即抬手取下頭花,自發髻中取出祭天符交給獨孤滄月手上。顧汐婼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冷靜,然而,只有她最清楚,何為哀莫大于心死?

「祭天符給你,得郡天就等同于得天下,一統諸國,讓他們誠服你腳下,而我,不過一介凡俗女流,得我,並非天下也,不過,我可以幫你拿下郡天,條件是,你得銷毀命盤還我自由!」

顧汐婼的冷漠決絕深深刺痛了獨孤滄月的心,然而,面上卻一片平靜,「我以為,你會大哭大鬧,為雪逸寒殉情。」

「就目前而言的我,有那個資格麼?」連隨心愛人死的自由都沒有,這才是世間莫大的悲哀吧?顧汐婼勾唇笑得淒涼,淚水滑落蒼白的臉頰,卻絲毫沖刷掩蓋不去那眸底的孤傲決絕。

「婼兒,我寧願棄整個江山不要,只要你還當我是最要好的朋友......」

「那你能現在就**命盤嗎?」打斷獨孤滄月的話,顧汐婼冷漠的眸子里還是噙著一抹淺淺的希望。

然而,就這唯一淺淺的希望也在獨孤滄月搖頭時,徹底破滅。

「其實,師父也就長郭興幾歲的年紀,可是,為了召回聖女,他不惜將自己近半的陽壽注入了命盤,如果命盤銷毀,師父會死。」獨孤滄月不想控制顧汐婼的命運,然而,他亦不忍師父就此死去。

「他是瘋子嗎?這種損人害己的事情,他......」

「他是瘋了,為愛而瘋。」望向天邊的銀月,獨孤滄月微蹙的眉頭噙著一抹悵然,「柔兒是上一屆聖女,和師父青梅竹馬,有著宿世之緣,在鈕祜國,大祭司與聖女的結合那是亙古不變的天命,可師叔的出現卻打破了這一定律,師叔心胸狹隘,愛柔兒愛得偏執自私,為了柔兒,他罔顧師父的救命之恩,與其下達生死戰書,並暗使詐術,柔兒為救師父,硬生擋下他的曼陀羅毒掌,死于非命,而他卻把柔兒的死全歸咎在師父的頭上,盜祭天符,忤逆師門,賣國求榮,師父自柔兒命盤得知其魂魄漂流異世,所以,不惜自損陽壽,將她與你換了命。」

顧汐婼听完,已經完全傻掉了。腦子里瞬間空白一片,就連身子都有些搖搖欲晃,虛浮了起來。

「你的意思,柔兒現在,就佔有著我在二十一世紀的身體,以我的身份,活著?」

震撼!太震撼了!交換命運,交換空間,乾坤大挪移,也不及這麼出神入化的!天啦!

「可以這麼說,時機一到,師父便會去那里找柔兒。」點了點頭,看著顧汐婼震撼虛晃的樣子,獨孤滄月本想上前扶她,她卻後退一步避開了,眼看還有一步就是萬丈懸崖,不禁驚駭喊道,「我不靠近你,你快回來!」

然而,顧汐婼卻輕輕的笑得飄渺,對于他的喊叫置若罔聞。

「你要敢跳下去,我定效仿師父改了你的命盤,讓和雪逸寒天上人間永不共存!」眼看雪逸寒死意已決,獨孤滄月心髒幾乎都停止了跳動,不禁厲聲威脅。

「逸寒他在等著我,活著,對我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你真的只求我幸福,那我求你,別阻止我死。」望著獨孤滄月的心疼又緊張的眼眸,顧汐婼乞求著。

既然替他奪下江山,亦換回不了死的自由,那自己又何須讓逸寒苦等?就算命盤控制著自己的生死,那何不一搏,死一次看看,看看這具被命盤操控的軀體,是不是真的鋼鐵堅硬,破摔不碎!

「雪逸寒他不會死!」眼見顧汐婼再稍後一點就要掉下山崖,情急之下,獨孤滄月不禁大喊道。

「逸寒沒死?」獨孤滄月的話讓顧汐婼再次一震,下意識的看了眼身後的峭壁懸崖。

「沒死。」眸色晦沉,獨孤滄月點了點頭,「從你和他結合那一刻,你們的命就緊系命盤之上,所以,他應該還活著,只是,命盤雖然牽系著你們的命理,可一旦你們分開,除了能得知他生死,其行蹤不得而知。」

「可是,我們一個山上一個山下相隔並不遠。」一听雪逸寒有可能還活著,來不及思考真假,顧汐婼直覺就相信了他的話,沖上前,激動的拽住了他的衣袖,「他一定在山下,我們去山下找找!」

「他已經不在山下了......」

「不可能,就算他沒死,可是這麼高摔下去也必定會身受重傷,況且,他還中了死閹狗一掌。」一听雪逸寒已經不在山下,顧汐婼直覺自己就是被獨孤滄月給忽悠了,剛沸騰的心瞬間又降到了冰點,「對了,那什麼命盤不是在你師父哪兒,你怎麼知道逸寒是死是活?」

「我是師父的得意弟子,下一任大祭司加新皇,雖然沒有命盤在手,可是我卻可以根據命盤的格數推算。」望了眼顧汐婼垂著的手,獨孤滄月不禁眉心一揪,「忍著點,我這就幫你捏骨。」

話落,不待顧汐婼反應,獨孤滄月已然擒住她錯位的肩胛,一擰一帶間, 嚓兩聲,錯位的骨頭已經捏回了原位。

「啊!」突兀的劇痛令顧汐婼渾身一顫,但轉瞬,那骨頭刺肉的尖銳疼痛感就減淡了,只是隱隱還有一些後痛,不過手卻能夠動了。

扶著仍舊隱隱作痛的肩膀,顧汐婼凝望著獨孤滄月的眸子滿是決絕,「不管逸寒在不在山下,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我都要下去找到他!」zVXC。

清楚她的執拗脾氣,一旦決定,任誰也阻止不了,獨孤滄月不得已點頭,「好,我陪你。」

山下的氣溫與地面的溫差極大,尤其是夜晚,肆意的冷風亦像是寒冬臘月般衾寒。

獨孤滄月還好,畢竟是大男人,而且體質較好。倒是顧汐婼,冷得直發抖。

「我只听說這山的海拔越高,溫度越低,可怎麼這山下和山上差距卻會這麼大?」攏了攏衣裳,顧汐婼說得連牙齒都在打顫。

「冷麼?」看著顧汐婼凍得直打顫,獨孤滄月不假思索的褪下自己的外袍給她披上,「披上吧,這樣會暖和一點,這山底,名叫寒潭谷,以四季寒冷命名,自然會和山上的溫差形成對比。」

「寒潭谷?」拉攏獨孤滄月給自己披上的外袍,顧汐婼得瑟著發紫的唇,「確實,實至名歸,夠冷,夠寒,不過,你把衣服給我,你不能麼?」雖然看他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並未表現出冷,但顧汐婼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不冷。」獨孤滄月微笑搖頭,「鈕祜國本就屬極寒之地,從小在冰雪打滾,早就已經習慣了,這點冷不算什麼。」

听他這麼說,顧汐婼這才放心的揚了揚唇角,「我們趕快找吧。」

「好。」

這一找,就是三天三夜,然而,他們幾乎找遍了整個山谷,卻都不見雪逸寒的身影,就連一灘血跡也沒有發現。

沒有找到他,顧汐婼反而松了一口氣,這樣一來,更是證明了獨孤滄月沒有欺騙自己,逸寒真的還尚在人世,遍尋不著,想必是被某位路過高人給恰巧救走了吧?

不過,心里雖然這麼想著,但顧汐婼還是不肯遺漏每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只要是沒找過的地方,她都要堅持找上一遍,竟管,那些角落與雪逸寒墜落的地點相差很遠。

「婼兒,我們找了這麼久也沒找到,他可能已經離開山谷了,這里溫差太冷,你身子會吃不消的,我們還是回去再從長計議吧?」陪著顧汐婼一路找來,看著她整日青紫發顫的嘴唇,獨孤滄月就揪疼了心,不禁好言提議道。

「再,再找找吧?要是今天還找不到人,我們,我們就回去。」顧汐婼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栗,得瑟的嘴唇更是連句完整的話都說的斷斷續續,口齒不清。

「那好。」無奈,拗不過她的堅持,獨孤滄月只得順著她,「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了,我們再找一會兒就回去,嗯?」

顧汐婼點了點頭,眼楮卻四處張望著,任何一個草堆一個洞穴都能引起她莫大的注意,倒是獨孤滄月的話,她不知有沒有听進去。

「你說這草堆洞穴都沒有,他會不會運氣好掛樹杈上了啊?」

顧汐婼傻愣愣的問話差點害獨孤滄月被自己口水噎到,運氣好掛樹杈上,虧她想得出來!

「婼兒,那個,其實......」

「地上我不找了,再爬樹上找找去。」獨孤滄月想說什麼,顧汐婼卻根本沒有在听,仰脖子望了望就近的幾顆茂密大樹,摩拳擦掌著就要爬上去。她也想用輕功飛來飛去,奈何身體受傷,還凍得四肢僵硬,只能靠最原始的樹袋熊攀爬式了。

「婼兒,你清醒點。」眼瞅著顧汐婼趴樹就要往上爬,獨孤滄月連忙拉住了她,「這里和雪逸寒墜落的地方相差那麼遠,就算運氣再好,他也不可能掛到這樹上,沒找到他你應該高興不是嗎?這證明他真的是被人救走了,而且也活著。」

獨孤滄月的話令顧汐婼瞬間冷靜了下來,卻頹廢的跌坐在地,「逸寒,我很高興你還活著,可是,你究竟在哪里?我們......自此天涯,何時才能得以相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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