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老太醫說,我這次的傷勢非常嚴重,足以致死,能夠撿回一條命來,純屬命大。女乃女乃,我這次受傷……您說,難道就不值得懷疑?……」冷亦君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
冷老夫人心中咯 一下,面色凝重地說道︰「君兒,你的意思是說……你這次受傷,是被人謀害的?」
「我如今失憶,不敢妄下判斷。但是,也不無可能,您說是不是?」冷亦君涼涼說道。
冷老夫人神色一凜,思量片刻後,抬頭對冷亦君道︰「君兒,此事茲事體大,我一時也不能妄下斷言,還需細細調查一番,方能知曉實情。」頓了一下,又轉身對慕容沁雪道︰「公主,君兒失憶之事,不知王老太醫如何說?可否治愈?」
「老太醫說,駙馬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由于腦後淤血所致,若要治療,必得先將淤血散盡。但是,記憶之事太過復雜,他也不能盡知,故此淤血散盡後,記憶能否恢復,他也不得而知。一切,都要等到淤血疏通後,方能知曉。」慕容沁雪把王老太醫先前同她說的一番話,如實轉述給冷老夫人。
「唉,無論如何,還請王老太醫全力相救,君兒……就拜托公主了!」冷老夫人說著便要起身下拜。
慕容沁雪連忙扶住她,道︰「老夫人不必如此,駙馬是流雲的夫君,流雲自當傾盡全力相救。流雲早就說過,既已嫁入冷雲堡,便會與冷雲堡同進退,還請老夫人放心。」見冷老夫人神色漸緩,便又接著說道︰「老夫人以後還是莫要再這般多禮了,若非有此變故,流雲如今都該與駙馬一樣稱呼您一聲‘女乃女乃’了!」
冷老夫人听了這話,原本沉重異常的心情也跟著放松了下來,笑著說道︰「公主這話有理!這忙忙碌碌的,竟是耽擱了正事。不管怎樣,公主與君兒也已大婚,這媳婦茶今兒早上就該敬的。莫不如這樣,明日一早,老身就安排此事,總不能因為君兒一番胡鬧,委屈了公主才是!」
慕容沁雪頓時緋紅了臉頰,強忍著羞怯,淡淡說道︰「全憑老夫人做主。」
冷老夫人呵呵一笑,又問冷亦君道︰「君兒,你意下如何?」
冷亦君神色復雜地看了慕容沁雪一眼,皺眉道︰「女乃女乃,如今孫兒失憶,不知公主是否還願下嫁?」他此時實在也沒有成親的心情,只是這對象是個公主,他卻不能隨便幾句話就將人打發了,故此先試探著問了一句,才好再做打算。
慕容沁雪聞言心中一頓,抬眼看了冷亦君一眼,隨即淡淡道︰「駙馬這話問得好生奇怪,莫不是失憶竟然連起碼的君臣之道都不記得了?本宮與你的親事,乃是父皇欽賜,如何是本宮能夠隨便就可以不嫁的?」
慕容沁雪惱他不情不願的態度,因此言語間便也未留情面。冷老夫人听得有些尷尬,卻不知該如何接口,一時間屋內的氣氛就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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