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
「六哥……」
待慕容允緹的話音一落,慕容沁雪和冷亦君便急忙開口,不成想竟然是異口同聲,听得慕容允緹先是一愣,隨即嘴角溢出一抹笑意,道︰「你們夫妻……倒是默契得很……」
慕容沁雪臉色頓時緋紅起來,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冷亦君也有些赧然,被人當面這樣調侃,于他還是鮮少的經驗,一時間竟是有些局促。
沉默了半晌,慕容允緹淡笑道︰「不知駙馬有何事要說?」
冷亦君原本想要直接他關于貢茶之事,被這樣打斷後,突然又改變了主意,「沒什麼要緊的,只是想問六哥還有什麼需要的,明日好差人送過來。」
慕容允緹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瞬間又消逝不見,「駙馬費心了,暫時還不需要什麼。待住上兩日,稍作熟識後,屆時再說也不遲。」
這話說得頗為隱晦,卻又恰好說出了冷亦君的心中所想,他也想與慕容允緹相處幾日,再決定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同他提出貢茶之事。
「如此也好,便等幾日再說吧。」
慕容允緹點點頭,又轉向慕容沁雪,開口問道︰「九妹剛剛要說什麼?」
「我……我只是想問問,六哥是否還需要多幾個人伺候。」低著頭的慕容沁雪,直到慕容允緹問話,方才半抬了頭輕聲回道。
慕容允緹看著她一閃而過的驚慌表情,心中不免有些納悶,難道竟是有什麼為難之處不成?但是看她瞬間恢復的神情,又不太像。總歸還要在冷雲堡待上些時日,倒是也不急在此時,若她真是受了什麼委屈,他定不會坐視不管。
他促成這門婚事,雖是有著私下的打算,但是卻也希望她能夠幸福。
目光不經意的掃過若有所思的冷亦君,慕容允緹的心中便是一凜,若是按照這個男人以前的做派,是斷沒有資格成為慕容沁雪的駙馬的,也不知是天意還是什麼,他竟然會在重傷之後大難不死,還出人意料的變了性子,著實是讓人詫異得很。
這樣一來,雖然對他最初的計劃有些許影響,但是卻也不致影響大局,故此,他便靜觀其變,幾個月下來,沒想到這個失憶的冷亦君,竟是比他原本中意的冷逸群更為出色,倒叫他有些出乎意料,或許,這便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慕容允緹的身子經不得勞累,晚膳用了不到半個時辰,慕容沁雪和冷亦君便起身告辭了。
初秋的傍晚,涼爽宜人,日頭剛剛開始西落,尚有一抹余暉在天邊隱現。
慕容沁雪和冷亦君靜靜的並排走著,並沒有如來時一般乘坐軟轎,綠翹、蓮若和祥林、祥瑞等丫鬟僕從都遠遠跟著,不願破壞兩個主子的這份寧靜。
「你……為何剛剛不直接同六哥說貢茶之事?」慕容沁雪打破了平靜,她很想知道冷亦君的理由。
「剛听到六哥掌管內務府的消息,的確覺得高興。但是總覺著六哥說起這差事來並無喜悅之色,怕是在內務府也不甚順遂。若是貿然提出貢茶的事情,六哥礙于你的緣故,卻不開情面,豈不是給他徒增煩惱?」冷亦君其實有更深層的理由,但是卻只有這個理由是最冠冕堂皇的。
「正是這話,我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太子為人刻薄,又剛愎自用,最是見不得別的兄弟比他出色,六哥在他手底下辦差,想必受氣的時候更多。否則,以六哥的才能,又怎會三天兩頭托病不出。所以,這貢茶的事情,我思量著還是通過劉總管這條路,更為便宜一些。待過幾日,我尋個時機同六哥說說,讓他知會劉總管一聲,也就是了。」
經過慕容沁雪詳細的解釋,冷亦君對形勢了解的更加清晰了,龍鼎國有個這樣的太子,對于兄弟只知一味的壓制排擠,怪不得慕容允緹會說此時是多事之秋,恐怕這朝中對太子不滿之人也已眾多了。
每一朝每一代,每一個皇子都代表著朝中的一方權貴,其中有姻親的緣故,更有依附的大臣。因此,皇子之間的權力之爭,實際上便是朝堂之上的派系黨閥之爭,那些沒有權貴之家作為後盾的皇子,根本就難以靠近權力爭斗的中心地帶,只能依附于其他的皇子,或是備受冷落。
而這個六皇子慕容允緹,卻是龍鼎國的一個異數。很奇怪的,自打他母妃,也就是曾經是皇貴妃的宋覓露,被打入冷宮後,其父時任戶部尚書的宋允書便立刻辭官,一家人一夜之間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將剛剛才五歲的慕容允緹獨自留在了吃人的後宮。
所以說,慕容允緹自小在世人眼中便是個備受欺凌的無勢皇子,朝中無靠山,宮中無倚仗,十幾年來,他雖不受重視,但是卻作為僅有的幾個皇子存活了下來。
在後宮嬪妃眼中,一個沒有母妃又不受皇帝待見的皇子,不足為懼;在太子以及其他皇子眼中,一個沒有母妃又在朝中無靠山的兄弟,不足為患;在朝中大臣眼中,一個不受皇帝待見又性子懦弱的皇子,難成大器。
于是乎,慕容允緹便這樣錯過了各個時期的權力之爭,以致活到現在,在世人眼中仍就是個常常會被忽略的皇子。但是內里的事情,恐怕就不是尋常人能夠探得清楚的了,單就今日這短短的半日,冷亦君便能夠看出來,這位六皇子絕對不會是探子探听的消息中所說的那般,甚至于很可能與他平日里示人的性子相差十萬八千里!得情多更。zVXC。
冷亦君相信,表面之下的真相,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冷亦君點點頭同意了慕容沁雪的說法。看天色已漸漸變暗,二人便不再多言,加快了回程的腳步。
待到得柳園,天色也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柳園的門房和院子,早已掌上了燈。在門房等候多時的翠荷,見二人回來,忙緊走幾步來到近前,提著燈籠為二人照路。
二人依次進了屋,各自將披風交予丫鬟,翠荷又端上了熱茶,二人俱都喝了整整一盞茶,微涼的身子才漸漸暖和過來——
昨晚只睡了4個多小時,今天白天忙了一天,晚上哄孩子睡覺,一沾枕頭就睡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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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特殊情況,明天多更!這幾天忙得找不到北了,此種狀態持續到20日,21日起,恢復正常更新!
初秋的傍晚,涼爽宜人,日頭剛剛開始西落,尚有一抹余暉在天邊隱現。
慕容沁雪和冷亦君靜靜的並排走著,並沒有如來時一般乘坐軟轎,綠翹、蓮若和祥林、祥瑞等丫鬟僕從都遠遠跟著,不願破壞兩個主子的這份寧靜。
「你……為何剛剛不直接同六哥說貢茶之事?」慕容沁雪打破了平靜,她很想知道冷亦君的理由。
「剛听到六哥掌管內務府的消息,的確覺得高興。但是總覺著六哥說起這差事來並無喜悅之色,怕是在內務府也不甚順遂。若是貿然提出貢茶的事情,六哥礙于你的緣故,卻不開情面,豈不是給他徒增煩惱?」冷亦君其實有更深層的理由,但是卻只有這個理由是最冠冕堂皇的。
「正是這話,我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太子為人刻薄,又剛愎自用,最是見不得別的兄弟比他出色,六哥在他手底下辦差,想必受氣的時候更多。否則,以六哥的才能,又怎會三天兩頭托病不出。所以,這貢茶的事情,我思量著還是通過劉總管這條路,更為便宜一些。待過幾日,我尋個時機同六哥說說,讓他知會劉總管一聲,也就是了。」
經過慕容沁雪詳細的解釋,冷亦君對形勢了解的更加清晰了,龍鼎國有個這樣的太子,對于兄弟只知一味的壓制排擠,怪不得慕容允緹會說此時是多事之秋,恐怕這朝中對太子不滿之人也已眾多了。
每一朝每一代,每一個皇子都代表著朝中的一方權貴,其中有姻親的緣故,更有依附的大臣。因此,皇子之間的權力之爭,實際上便是朝堂之上的派系黨閥之爭,那些沒有權貴之家作為後盾的皇子,根本就難以靠近權力爭斗的中心地帶,只能依附于其他的皇子,或是備受冷落。
而這個六皇子慕容允緹,卻是龍鼎國的一個異數。很奇怪的,自打他母妃,也就是曾經是皇貴妃的宋覓露,被打入冷宮後,其父時任戶部尚書的宋允書便立刻辭官,一家人一夜之間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將剛剛才五歲的慕容允緹獨自留在了吃人的後宮。
所以說,慕容允緹自小在世人眼中便是個備受欺凌的無勢皇子,朝中無靠山,宮中無倚仗,十幾年來,他雖不受重視,但是卻作為僅有的幾個皇子存活了下來。
在後宮嬪妃眼中,一個沒有母妃又不受皇帝待見的皇子,不足為懼;在太子以及其他皇子眼中,一個沒有母妃又在朝中無靠山的兄弟,不足為患;在朝中大臣眼中,一個不受皇帝待見又性子懦弱的皇子,難成大器。
于是乎,慕容允緹便這樣錯過了各個時期的權力之爭,以致活到現在,在世人眼中仍就是個常常會被忽略的皇子。但是內里的事情,恐怕就不是尋常人能夠探得清楚的了,單就今日這短短的半日,冷亦君便能夠看出來,這位六皇子絕對不會是探子探听的消息中所說的那般,甚至于很可能與他平日里示人的性子相差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