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薄薄的睡衣,許安然的肌膚和夜傲擎的熨帖在了一起,她身上的溫度,有些涼,勾上他脖子的小手,也有涼,她的心,在這夜色里,也是涼意沁沁。
夜傲擎還穿著白天上班時候的襯衫,他看著主動貼上來的絕代佳人,黑色的發絲有些纏繞在了他的頸間,看似溫順的女人,其實內心有個聲音在吶喊著不願意屈服。
不知為何,夜傲擎本應該是對主動依偎過來的女人感到喜悅的,但是,他的身體卻升起了一股寒意,繼而,他一手將她推倒在了沙發上,高大的身影如影隨形將之壓倒。
許安然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所壓倒,她的黑眸里有些驚愕,但在看到了夜傲擎墨眸里的冰冷之後,她咬了咬自己的菱形小唇。
「許安然,你對蔣雙超說的話我本應該給予你嘉許,你是我的女人,你要服從于我承歡于我,從身到心到是,而不是只有一具空殼之軀在我身下,我要你在心里也是只做我的女人!你今天晚上表現得太差,你的眼楮出賣了你的心!」
夜傲擎的薄唇在吐出這些話時,許安然在心里嘆了一聲︰夜傲擎,你難道不明白嗎?奪身容易奪心難,你利用自己強勢的財團背景將她的身圈下,要想圈心,又談何易呢?
只是,強勢慣了的男人,就像是被寵壞的小孩,一旦踫上了不願意寵他的大人們,就會大發脾氣以示抗議!
許安然雖然被夜傲擎推倒在了沙發上,但小手還依然勾在他的脖子上,她此刻不願意做一個哄他的人,于是松開他頸上的小手。
夜傲擎看著她粉女敕的手臂,移開了他的頸間,他一口咬在了她的小手臂上以示懲罰。
許安然大驚,「夜傲擎……」
她抽不回被他咬住的小手臂,而整個身子也被他壓住不能動彈,黑色的發絲從沙發上垂下,疼痛了一地的燈光。
雖然被他咬得極痛,但許安然還是沒有叫,面對這個喜怒不定心思難猜的男人,她再痛,也會忍著。
夜傲擎看著她倔強的眼神,如果她肯求求他,或許他就此放開她。可是,她不會,她不肯,她不願意。
較量,無處不在。
窗外的月光皎潔,房間的燈光璀璨,而深夜里,來自男女之間的較量,卻比月光更皎潔,比燈光更璀璨。
夜傲擎,我不會求你的。這是她僅存的倔強,賴以生存的倔強,絕色傾城的倔強。
只是,顫抖的身軀在無言的訴說著她倔強下的無助,要想贏過這個男人,有多難,她就有多難過。
其實,承不承歡,不是她想不想的問題,而是她要不要做的問題。
只是,這男人比她想象得還要難以相處,他不是她能左右情緒的人,她是深諳這一點,而夜傲擎也在警示著她這一點。
她比他的所有女人都要聰明,她的絕色傾城只是外表罷了,剝開表象,他更在乎的是她的內心,夜傲擎又怎麼可能是個被表象迷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