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絕色歡寵 第八十二章 裸照,生日禮物

作者 ︰ 悠小藍

湯烙軒笑道︰「當然當然,你是無往而不勝的許安然嘛!」

是的,無往而不勝的許安然!加油!

是的,包著重重的繭的許安然!加油!——

夜卓凡約見了私家偵探李智,「我要一款最新的攝像機,直接能連到電腦終端上。」

「大少爺,這可是美國FBI最新產品,清晰度和上傳速度是最先進的。」李智拿了出來,遞給了夜卓凡,「只是價錢非常貴。」

夜卓凡只是點了點頭,並接過來。個家事什。

他先是來到了爾靈的住處,爾靈並不知道他會來,她穿著簡單的睡衣,還沒有梳洗,整個人沒有梳妝打扮,比起平時里是老了好幾歲。「卓凡……」

「打擾到了你了,是嗎?」夜卓凡站在門口沒有進來,對于他看到的這一幕,他並沒有什麼在意。

「沒,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過來,你先進來坐吧!我去梳洗一下,昨晚加班太晚,我今天起晚了。」爾靈說著讓他進屋,自己趕緊跑去浴室梳洗,看著自己蓬頭垢面的樣子,她不禁懊惱萬分。

當爾靈梳洗完了之後出來,夜卓凡已經將她凌亂的客廳收拾整潔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卓凡……」他的潔癖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我今天過來是要你將這個放在健身會所更衣室的左上角處。」夜卓凡拿出微型攝像機,但是已經是包裝過,爾靈根本看不出里面是什麼。

「這是什麼?」爾靈看著他。

「你照我說的話照放就是,我不會害你的。」夜卓凡顯然是不打算告訴她。

爾靈還是有一些遲疑,「可是……」

「這個周末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去爬山。」夜卓凡轉移了話題。

「好啊!」爾靈馬上答應,她望著夜卓凡,他比七年前更有男人魅力了,歲月有時候也是不公平的,四十歲的男人卻是魅力無限增值中,而四十歲的女人卻就是風采無限減值中,爾靈在他面前忽然就有些自慚形穢了。

夜卓凡站起身︰「你加班辛苦,我去準備爬山的水和食物。」

「好。」爾靈送他出門口,她看著他,只是看著他。

但是,夜卓凡一如既往的淡漠,從她認識他開始,他就是這般淡漠,但是,他的淡漠是一種毒,她就中了他的毒——

每天習慣了工作,突然之間沒有了工作,許安然雖然有一些不習慣,但是她還是跟平常一樣,沒有多大的變化,因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最大的目標是什麼。

當然,許安然還是會去健身會所鍛煉,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是深知這個道理的。

在會所里,她遇見了湯烙聖,他也看見了她。

兩個人自從上次在廢棄的爛尾樓里分別之後,就沒有再見。而此時的湯烙聖身上的傷痕也已經好了,但好了傷疤不代表就忘記了疼痛。

湯烙聖冷著一張臉望著她︰「不懂得感恩的人,遲早是要被踢出局的。」

許安然明白他是在諷刺她沒有保住工作,而他上次在廢棄的爛尾樓里救她,她也未曾感激,湯烙聖是湯烙軒的哥哥,他知道她的工作情況,這也無可厚非,只是許安然就算是沒有了工作,也是驕傲的面對他。

「這關你什麼事?」許安然冷眸面對。

「我感嘆一下。」湯烙聖卻笑了。

許安然當然知道他在幸災樂禍,她這人一向是輸人不輸陣,她也笑道︰「今天早上我看到財經新聞,貌似股指在繼續下跌之中,不知道湯氏公司被波及的大不大?」

此話一出,湯烙聖果真是笑不出來了,他率先轉身離開。

許安然則去換了運動衫,到了跑步機上跑步。

她跑完步之後,看手機上有未接來電,是夜傲擎打過來的,她回撥了過去。

「你找我啊?我剛才在運動呢!」許安然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夜傲擎听到她這樣的聲音,邪笑道︰「一個人運動啊!聲音真好听,比起我們一起跑五千米的運動量來說,是小還是大啊?」

「夜傲擎——」許安然怒了,兩人在一次歡愛時,許安然後來實在是累得不行了,夜傲擎調侃說,這才跑了五千米,就累成這樣了!從此以後,許安然一听到這個五千米就會發怒。

「都累成這樣了,還生氣?」夜傲擎依然是在笑。

許安然決定不生氣了,她故意嘆了一聲︰「夜傲擎,我本來有禮物送給你呢!這過幾天不就是你生日了嗎?看來你是要我省下一筆錢了,對不對?」

對于錢財,夜傲擎自是不放在心上,但許安然送他生日禮物,那就完全不同了。「要送我什麼?」

「不告訴你。」許安然哼了一聲。

她也是無意中听到嚴管家說起,過幾天就是夜傲擎的生日了,想必夜卓凡也是趕在這個時間回來的。

「好,你就保持神秘吧!」夜傲擎不再逗她,「我下班後過去接你。」

「好呀!我等你過來。」許安然笑著掛斷了電話。

當她驀然一抬頭時,卻見到湯烙聖正意味深長的盯著她,許安然臉上的笑容依然還在,看得湯烙聖一陣一陣的刺眼。

湯烙聖也運動完了,他全身都在出汗,頎長的身材展示著男人的健美。「許安然,你是扮痴傻還是假聰明?你可知道,蔣雙超從來沒有放棄過你,而你是被夜傲擎用陰謀詭計搶過去的。」

許安然這時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去喜歡你,我對一個周旋在眾男人之中的女人沒有興趣了。」湯烙聖道,「我只想跟你說一件事情,許安然,跟我合作,我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那麼,你呢?你想要什麼?你又怎麼知道我想要什麼?」許安然彎了彎唇角。

湯烙聖凝視著她︰「你想要什麼我不知道,但只要夜傲擎沒有了權勢,你就能得到自由,然後你想要什麼有什麼,而我,只是想要公司蒸蒸日上,男人和女人追求的東西自古就不同,男人是追逐世界的雄性動物,他們只有在掌控了這個世界之後,才會去追求女人,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像夜傲擎一樣將你圈養在身邊。」

「想要怎麼樣合作?」許安然比較贊同他的這一番話,第一次沒有諷刺他。「像蔣雙超一樣重度昏迷不醒?還是直接拿刀將他干掉?」

湯烙聖搖了搖頭︰「這種違法的事情我們不做,只是生意上的交易,許小姐若願意和我合作,我們就互惠互利。」

「很遺憾,湯烙聖,世界上所有的合作都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游戲,我只會被你當做一顆棋子來利用,所以,我不會和你合作的,也不會和任何人合作的。至于我想在夜傲擎身邊得到自由,我會自己爭取,不勞煩你費心。」許安然說道,「還有,請你不要關注我,我不喜歡。」

許安然說完,轉身就走。

她來到了更衣室,月兌下汗濕的運動衫,然後去洗淨一身的汗水,在浴室的左上角處,有一個亮點正在一閃一閃,透過蒙蒙水霧,正在記錄著這一切。

當許安然換上干淨衣服離去之後,浴室的微型攝像機正連結在電腦的某終端上,墨溪園里,夜卓凡將剪結下來的畫面存檔。

很快,夜傲擎的生日就到了。

許安然知道有錢如他當然是什麼也不缺的,所以,她就制作了一個植物標本,上面都是她沒有上班時,親手去植物公園采集的各種各樣的植物,雖然沒有什麼大手筆的禮物,但這樣的手工制作,希望他能喜歡。

今天的生日,夜傲擎也沒有請外人,都是他墨溪園的自家人而已,包括夜卓凡、米壽和穆亞,還有風御騁等相好的朋友會過來。

許安然從二樓下來,將自己制作的植物標本背在了背後,而夜傲擎和夜卓凡正在談論著什麼,米壽和穆亞忙著布置著生日晚會。

這時,有快遞送上了門,穆亞走了過去。

快遞員說︰「請夜傲擎先生親自接收並拆開這份生日禮物。」

「有沒有說是誰送的?」穆亞問道。

「沒有。」快遞員搖頭,「請問,哪一位是夜傲擎先生?」

正在和夜卓凡說話的夜傲擎走了過去,「我是。」

「二少爺,還是我來收吧!萬一是什麼人惡意的送禮物,傷到了您怎麼辦?」穆亞護主心切。

米壽也走了過去,夜傲擎望向了遠遠的許安然,她在夜卓凡在場的時候,不會和夜傲擎走得太近,除非夜傲擎走到她的身邊去。想當初許安然被蔣家的家丁送過來的時候,也是他所收的禮物。

許安然自然看出他眼里的意思,她只是微微的眨了眨眼楮,杏眸忽而圓了圓,她可沒有再次打包快遞上門的意思,然後,她揚了揚手中的禮物,告訴他,這才是她的。

夜傲擎走到快遞員的旁邊,伸手接過一個非常精美的盒子,然後邊往回走邊拆開來。

當他走到了巨大的蛋糕旁邊時,夜卓凡也在身邊忙碌著,夜傲擎拆開來,他一看臉色巨變,而夜卓凡也已經看到了是什麼禮物。

「傲擎,這……」夜卓凡不由驚呼了一聲。

夜傲擎收到的是一大疊照片,照片上全是許安然的果——照,從各個角度拍攝的都有,他將照片反手一拍,全部遮蓋了起來。而且,他沒有理會一旁的夜卓凡,直接將目光望向了許安然。

許安然被他犀利的目光看得一顫,雖然她不知道這禮物是什麼,但是肯定與她有關,所以他才會第一時間注視著她,而且一定是不好的禮物,否則他的目光怎麼會那麼難看。

許安然走了過去,無論怎麼樣,她也要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與其糊里糊涂的冤死,不如明明白白的死得其所。這時,夜傲擎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是老爺子打過來,只好接了起來︰「爸……」

「傲擎,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但是有些話我必須現在跟你明說,那個女人馬上給我搬出墨溪園,而且你不準再和她有任何的關系,我說過,你要玩什麼樣的女人都行,但是,一旦損毀我們夜家的名聲,那就是不行。」夜老爺子在電話里怒氣沖天,「你知不知道,《財富》周刊打電話到我辦公室,證實這照片上的女人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你讓我在華爾街情何以堪?」

夜傲擎雖然震驚這件事情,震驚許安然為何會被人拍了照片,震驚夜家老爺子的電話為何會來得這麼及時,震驚于這一場陰謀從什麼時候開始策劃的,恰好就在他生日這天實施。這很明顯就是一個引君入甕的圈套,只是這次的主角換成了是夜傲擎。

可是,夜傲擎至始至終還是保持著冷靜,他听著夜家老爺子的教訓,然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在最後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掛了電話之後,夜傲擎將手中的照片又裝回了快遞袋里,他看著眾人道︰「生日不過了。」

穆亞雖然沒有看到是什麼,但將罪責又怪在了許安然的身上,那眼神即是表明,這又是你害的了。

這時,許安然已經走到了夜傲擎的身邊,她望著他,而他卻沒有再望她。

夜傲擎轉過身,大步往樓上走去,「許安然,上來!」

許安然的生日禮物還背在了身後,他恐怕是一眼也沒有瞧吧!

她跟著他上了二樓,預感到事情非常的棘手了。但是,無論如何棘手,她也是要面對現實了。

在許安然的房間里,夜傲擎抬眸望了望落地窗外的大海,他忽然問道︰「為什麼喜歡站在這里遙望大海?」

「目光所及之處,就是一片大海,這是海景別墅的一大功能。」許安然淡淡的道。

夜傲擎驀然轉身,眼楮如大海般深邃,這樣的答案,和千千萬萬個普通答案是一樣的,顯然他是不滿意這樣的答案。

他問她這個問題,無非是想听听她心底的心聲,而她,還是不願意對他敞開心扉,那麼好吧!就這樣吧!

「從現在開始,你搬出墨溪園住。」夜傲擎面無表情的說。

「……」許安然沒有想到這一天就這樣來了!

她的事情還沒有完成,湯烙聖還沒有最終伏法,而夜卓凡才剛剛回國,她的計劃還沒有施展開來,而就要這般終止了嗎?可是,她該怎麼辦?夜老爺子的介入,夜傲擎會做這樣的決定,肯定是關系到整個夜家的聲譽及其前途,夜傲擎會寵女人,但卻不會拿整個夜家的前途來做賭注。

她以為用自己的絕色傾城,就可以征服男人,讓男人或明或暗的為她而傾倒,但論其手段,她終究是不及別人的高明。

而且,現在夜傲擎叫她走,她曾經問過他,什麼時候放她走,他說膩了自然會放了她,那麼現在,是膩了?還是和家族利益沖突了呢?

無論哪一樣,許安然忽然覺得,她失敗了!

這一次的失敗,縱觀全局,能夠影響到多少,她需要重新衡量。

只是,許安然高估了自己,沒有想到結局來得是那麼快,她以為,當真正結局的那一天,夜傲擎說︰許安然,我膩了你了,你走吧!她會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遠走高飛。

她曾是那麼驕傲的想要離開,可真正離開的時候,卻才覺得那麼難,可是,許安然只是將這一切歸結于她的不甘心,因為她還沒有完成該做的事情。

只是,這一刻,無論她有多少的想法,無論她有多麼的不甘,事實已經這樣,她也徒留無功了。

「好。」許安然心中縱有千言萬語,但還是只說了一個字。

她率先轉過身,只拿了自己的手提袋,就走出了房間。

當房間門「砰」一聲關上時,夜傲擎雖然是背對著房門而站,但他的雙拳已經握緊,再握緊,而那張本應該享受生日歡樂的俊臉上,有著變幻莫測的風雲。

有人說,在愛情里,率先轉身的那一個人才是贏家,那麼在這一個回合里,許安然是贏家,她贏了他夜傲擎,除非他使用強硬的手段留她下來,表面的贏局其實是一個內傷。

他就這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她下樓,離開,她就沒有一絲絲的留戀他,留戀他曾經給過的溫柔和溫暖。或者,這正中她的下懷,她可以離開他的身邊,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回到那個送她的手鏈的男人身邊。

許安然,你的心究竟被繭束縛了多少,為何無論怎麼樣抽絲剝繭,也剝不開你的內心深處,看不見你隱藏的情感,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再見了,夜傲擎,我們還能再見嗎?許安然問自己。她然後在樓下眾目睽睽之下,獨自走出了墨溪園。

樓下的人里,有夜卓凡、有米壽、有穆亞,還有剛剛趕過來的夜傲擎的朋友,每個人臉上有不同的表情,但是誰亦都沒有說話。

「發生了什麼事?」有人問道。

夜卓凡馬上說道︰「沒事,只是一點小事而已,大家既然來了,就坐下喝酒吧,傲擎有點事不能陪大家,我是他的兄長,我敬大家一杯。」

米壽看著若有所思的穆亞︰「你不是一直盼望著許小姐離開嗎?現在人家真的離開了,你怎麼也還是不高興?」

穆亞瞪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我是為二少爺的不高興而不高興。」

巨大的生日蛋糕,散發出幽香的味道,而飄出來的酒香,也正無法訴說今天的事情,而生日的蠟燭,言明著今天的日子,但主角的缺場,就讓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般黯然失色,都了無一點生機——

許安然獨自走在路上,夜色在不夜的香城里,那是一道最亮麗的風景線,海灣線上的五彩閃爍,秋意里的涼風,掃落著的黃葉,竟然還有花開不敗在秋色里。zVXC。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發現自己一直抱著那本植物標本集,那是她送給夜傲擎的生日禮物,只是,這個融合了她心血的手工制作標本,最後還是在自己的手里。

許安然在一個公園里坐下,打開了這本植物標本集。在首頁的是蒲公英,雪白的花朵兒已經散落殆盡,只剩下花徑和花朵兒曾經的痕跡,蒲公英飄起來,它要飄到哪里去,它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它由不得自己,只能是一直飛啊飛。亦就像是她自己,一陣風吹過來,她就沒有了自主的能力。

她在上大學的期間,就給自己租了一套小型的公寓,在學校附近,許安然再次回去住時,才發現已經是布滿了灰塵,這里,是她曾經住過四年的地方。

回到了自己的小窩里,雖然不經夜傲擎家的海景別墅大和美,但是,卻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歸宿感。許安然將自己埋在沙發里,來不及感慨今天發生的一切,就已經要理清思路,準備改變戰略方針,完成自己的目標。

她現在是工作沒有了,夜傲擎也不是她的靠山了,她就只能靠自己,可是,她也明白,要對付夜卓凡這樣深藏不露的男人,她只會舉步惟艱。

工作沒有了,她不敢肯定和夜卓凡有沒有關系,但今天在生日上發生的事情,肯定和夜卓凡月兌不了關系,夜卓凡不喜歡她和夜傲擎在一起,他會想方設法的趕走她,那是不爭的事實。

只是,夜傲擎並沒有挽留的意思,她想想心還是挺痛的,可很快她又釋然了,畢竟她和他只歡不愛,一旦有了家族利益的沖突,他會舍棄她,所謂舍卒保車就是這個意思吧,那麼她可還真是一粒只能前進不能後退的棋子了。

可是,夜傲擎連問都沒有問她一聲,問她是怎麼一回事,就武斷的做了決定。而她,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圓不了自己撒下的謊。

夜色,越來越深,而許安然卻沒有一點睡意,她所住的窗邊,是看不見大海的,能看見的,只是芸芸眾生的萬家燈火罷了。

她是該就此離去?還是應該繼續留下來,有沒有人能告訴她,她究竟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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