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不由睜開了眼楮︰「這跟GDP有什麼關系,你糊弄我的吧!」
夜傲擎卻笑道︰「這你還看不出來,富豪甲和乙總共創造了一億美金的GDP總產值啊。」
許安然笑了,笑的在他懷里滾來滾去︰「傲擎,你太有才了……」
夜傲擎看著她樂成這樣,也笑了——
晚上的大海,有游艇在上面航行,湯烙聖已經瀕臨崩潰,這一連串的打擊,讓他越來越落魄了,而他總是想扳回一局,卻又屢屢受挫。
今天是晚上,湯烙聖一個人出了海,他約了夜卓凡在海上來見面,可是一個鐘過去了,仍然是沒有見到夜卓凡的影子,他又撥打了夜卓凡的手機,結果都是轉入了秘書信箱里。
于是,湯烙聖留了一條言給夜卓凡︰如果今晚你不來,必定會後悔。
夜卓凡是湯烙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必須緊緊的抓住,否則就是只能沉入湖底永不翻身了。
但是,湯烙聖還是沒有等到夜卓凡的到來,他在準備啟程回到海岸,卻意外的看到不遠處的有一個閃光點,他正想要踏出船艙時,卻听到了槍響,湯烙聖一閃開,槍毫無意外的打中在了他的游艇上。
湯烙聖馬上反應了過來,他正準備去游艇里拿武器時,游艇由于被槍打穿,已經開始進水,船身也開始傾斜,他只有棄船跳水,而深秋里的海水已經是非常之冷,他還不知道能不能逃出生天。
這時,有一艘漁船向著他劃了過來。「哥,哥,快游過來……」zVXC。
在水里逃命的湯烙聖一抬起頭,听見熟悉的聲音,也看見了熟悉的身影,劃著漁船而來的正是湯烙軒。
在漁船主人的幫助下,湯烙軒將湯烙聖從海水里拉了上來,湯烙軒連忙去檢查湯烙聖的身體︰「哥,我听到了槍聲,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里?」
湯烙聖搖了搖頭︰「我沒有傷到,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知道這幾天公司的事情,讓你很心煩,又見你精神不好,看著你一個出門,于是我就跟著你,怕你出意外,見你一個人開著游艇出海很久都沒有回來,我就租了漁船出來找你,沒有劃多久後,就听到了槍聲,我尋著槍聲方向而來,就看到了你在水里。」湯烙軒焦急的說,「哥,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湯烙聖全身都濕透了,他坐在船上,望著黑漆漆的大海,漁船的燈光比較暗淡,而他在想,湯烙軒能找到他,也實屬是天意不讓他死去。
「哥,你在想什麼?是什麼人在對你不利?」湯烙軒平時里大大咧咧,可是遇到事情時,卻是非常的認真。
「回去再說!」湯烙聖只是這一句話。
湯烙軒也不再說話,他的身上因為剛才拉湯烙聖起來,而沾濕了海水,此刻一陣海風吹來,也是涼意沁沁,他見湯烙聖的全身都濕透了,于是月兌下自己的外套,要湯烙聖月兌下濕衣服,然後披上自己的外套。
「哥,穿上吧!」湯烙軒說。
「不用,你自己穿。」湯烙聖冷著臉。
湯烙軒蹲在了他的旁邊︰「哥,我們是兄弟,有難要同當,有福要同享,你不能只讓我享福,而不讓我共同抵擋困難,對嗎?當我是暖著的,又怎麼忍心看著你是凍著的呢?」
湯烙聖一直望著湯烙軒沒有說話,但還是披上了湯烙軒的外套,兄弟啊兄弟,他現在是四面楚歌,以往的兄弟都是在背後一刀,而此刻只有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才當他是真正的兄弟。
很快,上了岸之後,湯烙軒拿出錢給漁船的主人,兩兄弟離開了海邊,回到了家里。開對聲大。
湯烙聖去沖了一個熱水澡後出來,湯烙軒正瞪著他烏溜溜的大眼楮看著他︰「哥……」
此刻的湯烙聖已經冷靜了下來,「烙軒,回去休息吧!我沒事了。」
「哥……」湯烙軒望著他,「你怎麼什麼也不願意跟我說,為什麼所有的事自己扛著?我是你的弟弟,雖然我不成器,但是我想幫你……」
「你什麼都不許再說,回去!還有,今天晚上的事情誰也別說。」湯烙聖囑咐著。
湯烙軒這時使起性子來了︰「哥,你不說,我就不走!」
湯烙聖冷厲的看著他︰「隨便你!」他說完,轉身就要進入書房去,而湯烙軒沖著他的背影道︰「哥,是不是夜二哥做的?」
湯烙聖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直接關上了房門。
湯烙軒站在外面等了好一陣,也不見湯烙聖出來,他只好離開,然後開車來到了墨溪園。
墨溪園里,許安然和夜傲擎兩個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她睡在夜傲擎的臂彎里,黑色的發絲纏繞在了他的頸邊。
湯烙軒在門外拍著門大聲叫道︰「夜二哥,開門……開門……」
夜傲擎馬上醒過來坐起身,許安然也醒了過來,而樓下嚴管家已經開了門︰「軒少爺,夜先生已經睡了,你怎麼……」
「夜二哥,夜二哥……你出來……」湯烙軒馬上跳進了園里來,他一邊喊著一邊往樓上跑。
「軒少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嚴管家趕忙拉著他。
「現在就要說清楚!」湯烙軒不肯听,他跑到了樓梯口時,夜傲擎也從許安然房間里大步走出來,「怎麼回事?」
嚴管家急忙說道︰「夜先生,是軒少爺硬闖進來的,他說找夜先生……」
「你先退下去!」夜傲擎說道。
「是!夜先生。」嚴管家走開。
湯烙軒沖到了許安然的房間門口,對著門口的夜傲擎大聲道︰「夜二哥,我一直是那麼敬重你,可是你呢?你居然在背後放冷槍,你要殺了我哥?」
夜傲擎蹙眉,雖然沒有回話,但臉色已經是非常難看的了。
「為什麼?我哥他找人在超市施工架上做了手腳,這件事情是他對不起你,可是冤冤相報何時了,你今天晚上在海上差點要了我哥的命……」湯烙軒在褲縫邊的手緊握起了拳頭。
夜傲擎看著湯烙軒,直到湯烙軒又急又氣的講完,他才緩緩的道︰「今天晚上我在家里,哪里都沒有去,你哥那天來公司找我的時候,我就說過,我不會用這些辦法來對付他,今天你尋上門來,我也是這樣告訴你,我不會。」
「可是,現在我哥的處境,就是和你有關,你說你沒有,我怎麼信得過你?」湯烙軒生氣的吼道。
「信與不信是你的事,而澄清與不澄清是我的事。我話已至此,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都是這樣。」夜傲擎冷哼了一聲。
「夜二哥……」湯烙軒不死心的再叫了一聲。
「我相信不是他做的。」隨著一個清冷的女人聲音,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是許安然。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厚睡衣,帶子松松的系在了腰間,她走到了夜傲擎的身邊,然後望著湯烙軒說道︰「湯烙軒,不會是傲擎所做。」
「安然,就算他今晚和你在一起,他也可以遙控別人去做事,你知不知道?我哥差點死在了大海里……」湯烙軒說起來還是心有余悸。
許安然面色平靜的凝視著湯烙軒,「憑我們這些年的交情,你相不相信我不會說謊話來騙你?」
「我當然是相信你不會說謊來騙我。」湯烙軒這一點是篤定的。
「那麼,我以我許安然的名義起誓,湯烙聖的事情絕對不是傲擎所做。」許安然非常認真的一字一字的說。
湯烙軒凝視著許安然,整個人都顯得是極其無奈,許安然為夜傲擎做證,湯烙軒還有什麼辦法?
這時,夜傲擎側低過頭,去凝視許安然,只見她的小臉上寫滿了堅定的神色,他不由微微一震,她的自信究竟是來自何處?
「所以,請你現在離開墨溪園,還有,如果你覺得我的話不可信的話,請你去報警,讓警察來徹查這一件事情。」許安然下了逐客令。
湯烙軒凝望著許安然,烏溜溜的大眼眸里,寫著今天晚上的恐懼,也有對許安然如此絕情的傷心,他沒有說話,只是睜大眼楮望著她,似乎不明白許安然為何會這樣說。
終于,他還是抬步下了樓,是的,無論他怎麼沖動,他是相信許安然的,只要許安然說不是,他就相信她。
當湯烙軒離開了墨溪園,嚴管家關上了門後,夜傲擎和許安然還站在門口。
她側過身正對著他,抬起頭仰望他的臉,給了他一個十分信任的微笑。
夜傲擎低頭凝視著她,不由問了一句︰「從哪里來的對我這麼多的信任?」
許安然去握他的大手,然後用兩只小手去包住他的一只大手,盡管是包不住,但是這種舉動,無疑是彰顯著她對他的信任,還有愛戀。
「我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我只是知道,傲擎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情,傲擎的聰明是獨一無二的,傲擎的驕傲是天下無雙的,是不會也不屑做這種事情的。」許安然輕聲說道。
她的杏眸里裝的滿滿的都是他,是他,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