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今天休息,陸小喬約了喬羽去逛街。
喬羽是她無聊時去學法語認識的一個女孩。兩人都一見鐘情,不,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自然而然地,很快就成為了閨蜜。喬羽很驚嘆于陸小喬的學習能力,那真是不一般的天賦。她也很奇怪資質這麼好的一個女孩為啥連個大學.文。憑也沒有。
不過每當她听了陸小喬那些和阿花、小明還有小紅的那些偷雞模狗、抽煙喝酒、高興了考個第一憂郁了直接交白卷的「光輝」的往事,就會覺得其實有沒有念大學都不重要了,那麼多美好的、刺激的事情都讓她經歷過了,還有什麼好遺憾的呢?
不過,她的那些情史和事跡卻好像有點面熟的樣子。真的好像小說,特別是她的喜歡穿白色棉布裙留一頭海藻般的長發,然後半夜站在廢墟的高樓里唱歌甚至想要跳下來的片段就很眼熟。喬羽在心里嘀咕著,但也沒有不恥下問的精神。
對了,忘了說,喬羽是一個空姐,是飛國際路線的。所以能約到她逛街的幾率真是微乎其微。
正值涼夏,陸小喬穿上一條鵝黃的裙子,馬上顯得仙氣飄飄。
喬羽穿的是一件寶藍色的雪紡荷葉領襯衫,一條卡其色的短褲,襯衫的衣角打了一個結。
「喬羽,飛了幾趟巴黎,果然很有歐美明星的風範了嘛?」陸小喬打趣道。
「當然,還有那些法國男人,真的很帥啊!」喬羽喝了一口花茶說道。
「有多帥有多帥?說給我听听。」陸小喬表示很向往。
「嗯,就像那個男人那麼帥。」喬羽伸手指了一下不遠處的一個男人。
那個穿著白襯衫和一條淺灰粗布褲的高個男人走了過來。
只見他身材健碩,眉目深邃,氣質介乎于斯文男和猛獸男之間。
「喂喂喂,他走過來了。」陸小喬壓抑著興奮的聲音說道。
「對啊對啊,越近就越是覺得比那些法國男人還帥。」喬羽忍不住花痴起來。
「切,真是膚淺,原來你看男人就看外表的啊?」陸小喬擺出一副嫌棄的嘴臉。
「你不膚淺?你深奧?難道你還看重男人的內涵?」喬羽翻一個白眼。
「當然,內涵也是很重要的,譬如——胸肌。如果要我以後抱著一肋排睡覺,我可不干。」陸小喬很認真地說道。
男人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坐在了兩個美女的對面。然後若有所思地盯著陸小喬看了起來。
喂喂喂,他在看你呢。
我知道。你說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我說他眼楮有問題。
胡說。
要不怎麼看你不看我?
如果他勾引我,我要不要從了他?
你真膚淺。
男人都是拿來用的嘛。我又正好想模索一下他的內涵。
……
陸小喬和喬羽在 里啪啦的用眼神交流著。
「陸……蕎……」那個男人終于開口。
「陸蕎?誰是陸蕎?」陸小喬很驚奇。怎麼這陣子接二連三地有帥哥以為自己就是那個陸蕎?可是自己的身。份證還有戶籍檔案資料通通都告訴自己她是陸小喬嘛。
這個男人雖然長得帥,可是,搭訕的水平很低,陸小喬想到。
「你就是陸蕎啊,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可是,又好像不完全像。但又真的很像。」帥男盯著陸小喬的嘴角自言自語地說道。
「我叫陸小喬,不叫陸蕎。還有,我不認識你。」陸小喬很淡定地說道。
「我是陶勛,以前跟江承烈總是一塊打球的那個。」叫陶勛的帥哥說道。
「什麼姓陶的姓。江的,我一個都不認識。咱們走喬羽。」陸小喬拉起喬羽就往外走了出去。
喬羽還是忍不住頻頻回頭,真是可惜了,這麼帥的一枚帥哥。
江承烈的辦公室里,陶勛坐在他辦公桌前的一張皮轉椅上很悠然地轉了一圈。
「我看見陸蕎了。」他說道。江承烈手上的筆,啪地一聲就折斷了筆尖。
「可是,她說她不是陸蕎,她叫陸小喬。」陶勛說,臉上的笑意開始收斂。
「我知道。」江承烈抬起頭。
「你知道?」陶勛很驚訝。
「我看見她兩次了。」江承烈撫了一下額頭。
「她也不認識我。」江承烈補充。他仿佛又看見了那個披頭散發頂著個抱枕在狂跑的陸小喬。
「那你說她是故意的還是她真的不是陸蕎,只不過是人有相似?」陶勛坐正了身子,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低了下來。
「天下會有這麼相似的人嗎?她以為改了個名字,月兌掉了一顆痣就可以完全擺月兌我?哼,沒那麼容易。既然她要裝,那我就好好陪她玩玩。」江承烈咬牙切齒地說道。
她以前不是最擅長這個嗎?裝可憐裝傷心裝受傷弄些小把戲來把他戲弄于股掌之上。江承烈臉上浮起一個冷笑。
呃……陶勛不知道自己的多嘴會不會又害了那個自稱叫陸小喬,也許人家根本就只是陸小喬的但又很像陸蕎的美女。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一旦較真了,沒有多少個人能從他的股掌中逃月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