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讓開。」說著,矮個子再次把手伸向藍卓香。
李宇簫不是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人,盡管他由于平時一貫堅持的鍛煉,身材很健美,肌肉很發達。但他從來就是厭戰派,屬于那種不到萬不得已就絕不出手的人。所以現在只要對方不直接攻擊他,他都不會主動攻擊。他只是伸手推了一下矮個子的前胸,阻止他繼續前進。
這時高個子突然發難,對準他胸口狠狠一拳。幸虧李宇簫胸肌發達,不然這一拳真夠受的。看到李宇簫沒有什麼反應,高分子馬上意識到今天踫到了一個強敵。李宇簫沒有過多的思考,只是很準確迅速的還了一拳,不過他也只是還在對方的胸口上而沒有直接打臉,不好戰的本性再次表露無遺。高個子本來就是喝得醉醺醺的,腳底下站不太穩,而李宇簫平時雖然沒有練過什麼拳擊、搏擊之類的,但每天倒立、俯臥撐的鍛煉讓他的臂力還是超乎常人的。這一拳直接把高個子打倒在地。
矮個子見狀,直接用雙手從正面摟住李宇簫的脖子,然後死命往地下按,李宇簫彎下腰從矮個子的雙手下面鑽出來,雙手用力在矮個子胸前一推,這股推力比起打高個子的那一拳當然更大,一方面是因為用了雙手,另一方面是因為直接推而不是擊打,所以矮個子向後連退兩步還是沒能站穩,倒在了吃飯的桌子上。原本「北海料理」的各種家具都是小而精致型的,哪經得起這樣的身軀的撞擊,桌子立刻翻了,「乒乒乓乓」,地上一片狼藉。
一高一矮兩人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看來是準備動真格的了。
正在此時,侍應生帶著另一個矮矮胖胖長相斯文的波爾多人走了進來。
「你們在這里干什麼?」第三個波爾多人質問著那一高一矮兩個。
「我——我們——,我們只是想找這個小妞玩玩。」
「混蛋,你們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一高一矮兩個根本不敢還口,低著頭一言不發。
「請原諒,我的屬下冒犯了兩位尊駕。」斯文的波爾多人向著李宇簫和藍卓香彎腰鞠躬表示謙意︰「請問兩位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去看醫生?」
「我們沒受傷。」李宇簫覺得對方過度的禮貌讓自己有點不習慣。
「那就好,那就好」,波爾多人轉身向兩個屬下︰「還不快向人家道歉!」
「是」,高個子和矮個子齊聲回答,然後轉過身向李宇簫和藍卓香深深地鞠了一躬︰「多有冒犯,請原諒。」
李宇簫也沒吃什麼虧,看了一眼藍卓香。藍卓香雖然驚魂未定,但要說受到什麼傷害倒也沒有。于是從鼻子里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滾!」波爾多人大聲沖著兩個屬下吼道。
「是。」一高一矮兩人又朝著屋里的每一個人畢恭畢敬地一一鞠了躬,灰溜溜地快步走出了包廂。
波爾多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低下頭雙手恭恭敬敬地把名片舉過頭頂遞給了李宇簫,嘴里說著︰「請多多關照。」李宇簫接過來一看,上面有薩摩帝亞語,也有波爾多語。印著「波爾多博彩業協會主席」、「藤田小三郎」。
「噢,謝謝。」李宇簫把名片放進西服口袋里。他其實根本不想認識什麼波爾多人。
「請問閣下尊姓?」藤田小三郎低下頭恭恭敬敬地問道。
「我姓李,這位是我妹妹。」李宇簫指了指藍卓香,盡可能少地給出自己的信息。
「哦,原來是李先生,李小姐,幸會幸會。」
藍卓香听到「李小姐」的稱呼「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不過她可不想姓李,要不……藍卓香臉上飛起了紅雲。
藤田小三郎轉身對侍應生道︰「這一桌的錢由我來結,另外給你們造成的損失當然也是由我來賠。」
「謝謝。」侍應生最怕遇上這樣的麻煩,要是客人不主動承擔,弄不好老板還要算在自己頭上。侍應生出去找人來清理了。
「二位請到隔壁包廂吧,我想請二位吃晚餐,以表達歉意。」藤田小三郎彎腰低頭,手伸向門口方向,以示邀請。
「哦,不了。」李宇簫看了看藍卓香,藍卓香向他搖了搖頭,李宇簫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我們還有事,就不麻煩了。」
「那怎麼好意思,兩位的晚餐讓我們打擾了,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我們也吃完了,您不必客氣了。」
「那好吧,我們後會有期。」藤田小三郎又恭恭敬敬地向他們鞠了一躬︰「請多關照,請多關照。」
李宇簫挽著藍卓香退到了包廂外。兩人剛走出「北海料理」,就忍不住相對大笑起來。他們再也憋不住了。把對方兩人打倒,把包廂弄得亂七八糟,摔得七零八落,到頭來反而連飯錢都不用付,兩個年輕人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藍卓香花枝亂顫地笑得蹲了下去。
「好了,好了,我們走吧,別讓他們看見。」李宇簫攙起藍卓香,一路小跑地到車庫取車。
坐上車後,兩人兀自笑個不停。藍卓香已經在想怎麼跟她的大學閨蜜死黨們炫耀今天的經歷了。李宇簫低頭看了下手機,現在是七點半,離晚上賭場最熱鬧的時間還早。加上剛才的晚飯還沒吃飽,于是他們開車到市中心最熱鬧的小吃街復興路去轉轉。
一對俊男靚女出現在這里,穿著又是這麼正式,一個西裝領帶,一個晚禮服。跟李宇簫在一起藍卓香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誰還管他穿著晚禮服在路邊攤吃燒烤的眼球效應啊。倒是讓路人飽了不少眼福。引得大媽大嬸都笑著搖頭,完全沒辦法理解現在的年輕人了。
七點半,他們向最繁華的紅燈區——比弗利區駛去。半小時後他們停好了車,找了一家這里最大的賭場——伊麗沙白皇後賭場。
他們兩人都拿出了信用卡,藍卓香攔住了李宇簫︰「就用我這張卡里的,里面有一千多塊。」李宇簫想到了馬歇爾導師的關照——用一千元來做實驗。于是李宇簫真的用藍卓香的卡里的錢兌換了正好一千塊錢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