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听著那漸行漸近的腳步聲,每一聲都像是一個鼓點一般敲擊在他的心頭,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也逐漸強烈起來,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葉子哥!」
說話的是蘇牧狼,這個和葉尋一樣,並不把上課當一回事的公子哥,現在已經把兄弟盟作為了自己的另一個家。
「嗯,這里來了一位流氓,你把他請出去吧!」葉尋笑著說道,他口中的流氓指的自然就是對面正處于驚駭狀態的劉銘。
蘇牧狼平時都在獨立醫院、東城河西城酒吧之間做著三線流動,而今天恰好是蒼天給他安排的在獨立醫院值班的時間。
獨立醫院里面最不缺的就是視頻監控器,而且這所醫院里面的警衛系統絕對是所有醫院里面最好的,因為沒有哪一個當官的願意在公立醫院的防衛上做出太多的投資。
蘇牧狼只是簡單的听到監控室里警衛的報告之後就知道和自己老大起了爭執的是劉氏集團總裁的公子劉銘,他在心里也不住的嘲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
而當他看到葉尋身邊又是一位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美女時,也不禁贊嘆起自己老大的艷福和無窮的魅力來。
雖然蘇牧狼是在獨立醫院里面值班,但是沒有監控室的呼叫,他們這些來自兄弟盟的保安室不能進入醫院內部的。
「這位流氓先生,還請你出去,我們獨立醫院不歡迎你!」蘇牧狼很客氣的說道,其實這個劉銘也算是經常在他們那個圈子里混的人,因為家里很有錢,出手也很闊綽,所以人緣還是不錯的。但是蘇牧狼一派的人卻對這個不是很耿直的男人很不屑,因此和對方的接觸也很少。
「你是蘇牧狼?蘇家大公子,道上人稱小狼的蘇牧狼?」
劉銘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認錯人,如果沒有,那麼葉尋這個天地集團的新總裁居然能夠將在道上混的很吃香的蘇牧狼給收入麾下,這人背後的勢力該有多大!
「我是蘇牧狼,我現在只不過是葉子哥手下的一個小弟而已!」蘇牧狼冷冷的說道,他和劉銘本就沒有什麼交情,現在對方居然還敢找自己老大的麻煩,不是自找死路麼!
「我是劉銘劉大少啊!我們一起還一起吃過飯的,難道你忘了嗎?」劉銘笑哈哈的說道,他在心里不斷的寬慰著自己,心想這個蘇牧狼只不過是葉尋在道上有交情的朋友而已,他還沒有把葉尋往黑道人物那方面想。
「你叫什麼名字?」
葉尋很小聲的問桑榆,醫院里的人認得他,但是他卻不可能把醫院里的每一個人都認得,而且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機會。
桑榆冷眼看了一下葉尋,思忖了一下,還是張口回答了葉尋的問題︰「桑榆!」
「桑榆,你先進去,等這里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再來找你!」葉尋笑著說道,同時也松開了握著對方小蠻腰的手,一雙眼楮很溫柔的看著對方,想把對方融化在自己的柔情蜜意之下。
「你們處理就好了,處理完了也不用再進來找我了,沒那個必要!」桑榆對葉尋的話是一點也不領情,甩開葉尋的手之後,還在對方的手心狠狠地掐了一把。
不過比起劉銘來,葉尋所受到的待遇要好了許多,至少在認識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就桑榆有了很親密的身體接觸,而劉銘追了桑榆幾個月,卻連小手都還沒有踫過,而現在桑榆甚至一個正眼都沒有瞧過他。
葉尋模了模自己的手心,望著桑榆很听話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然後「 」的一聲將門死死鎖住。
這一聲巨響也將正在冥想中的劉銘給驚醒了過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是先跑路,還是等著自己的兄弟們來和對方干上一場,雖然醫院的保安在這里,但是他們這些人最不怕的就是這些拿著工資的保安了!
「再給你一個機會,現在離開,以後不要再纏著桑榆,今天晚上我就可以放過你!但是如果還見到你對桑榆死纏爛打,可別怪我不客氣!」葉尋冷冷的說道,阻止蘇牧狼向劉銘逼迫過去。
他完全可以將對方徹底踩在腳下,但是他還沒有做好失去劉氏集團這個做大供貨商的應對措施,所以他不能很貿然的做出決定,畢竟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幾歲大的孩子,即便是打傷了人,還有整個葉家在後面為他撐腰。
「哼!別以為你有蘇牧狼幫你我就怕了你,你可以請道上的人,我也有道上的兄弟,要我放棄小榆那是不可能的,外面是兩情相悅,你憑什麼來干涉外面的自由戀愛!」
劉銘已經被桑榆剛才和葉尋的曖昧沖昏了頭腦,現在還以為蘇牧狼只是葉尋花了大價錢從道上請來的幫手,蘇牧狼自稱的什麼小弟也只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
葉尋很想告訴對方蘇牧狼說的是實話,他更想告訴對方自己才是杭州黑道的龍頭,而不是一個普通的集團總裁。
葉尋沒有說話,臉上卻流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隨意擺了擺手讓蘇牧狼上去,簡單的手勢給了蘇牧狼很明確的命令,一個字,踩。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有吃罰酒了,葉尋相信劉叔叔也不會為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而撤掉對天地集團的供貨。
雖然劉氏集團在為天地集團的化妝品行業供貨,但是天地集團的支柱產業並不在這一塊,甚至于酒店都比化妝品的市場做的要大,所以劉銘所依賴的東西根本就對天地集團產生不了實質性的傷害。
劉銘見蘇牧狼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走過來,而且身上的氣勢也十分具有威懾力,也就是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蘇牧狼整個人的氣質已經發生了根本的變化。
他也不再是是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而是兄弟盟新納入的一員小將,他的師父就是最為冷酷的蒼天,所以他也繼承了蒼天冷峻的氣質,單是氣勢上就能震懾住對方。
「蘇牧狼,你要做什麼?!我兄弟馬上就要來了,有種就等我的人來齊了,我們真刀真槍的干一場!」劉銘還是有些醉,但他也知道現在應該拖延時間,畢竟對方是**個大漢,而自己只是孤家寡人一個。
「單挑不行嗎?」
蘇牧狼笑著說道,現在的他一只手就能將對方打個半殘,醉酒的劉銘他一腳就能就其踹飛,他的眼楮早就沒有盯著這些沒有絲毫競爭力的二世祖了,他要的是外面更廣闊的世界,他希望當葉尋踏上巔峰的時候,身後有他的身影。
「現在都什麼社會了,還玩單挑,現在比的是人多!」劉銘大聲叫嚷著,手里拿著的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原來是他呼叫的那些兄弟已經來到了獨立醫院的外面,只是被門口的警衛擋住了進不來,兩撥人正在外面吵著。
「外面這麼吵,是你的人來了嗎?」葉尋問道,這醫院本該是很清靜的地方,現在卻被劉銘叫來的人鬧成這般模樣,他心中很憤怒。
葉尋一怒,自然就有人會跟著遭殃!
「葉子哥,我出去教訓他們!」蘇牧狼小聲的說道,見葉尋听到外面吵鬧就皺起了眉頭,他自然也就不敢再大聲說話,生怕觸怒了葉尋。
「不用,你告訴門口的警衛,把他們放進來,我們到籃球場去!」葉尋沉聲道,現在他的心情很糟糕,而劉銘和他的那班兄弟自然就要承受他的怒火。
「是,葉子哥!」
蘇牧狼躬身道,本來是準備向劉銘動手的他,拿起腰間別著的對講機就向門口的警衛室轉達了葉尋的指示。
「你不是想群挑嗎?這里地兒太窄了,我們換個寬敞點的地方!」葉尋面無表情的說道,然後獨自向著體育場走去。
蘇牧狼也是冷笑著望向劉銘,似乎在為他即將的悲慘下場而默哀,惹誰不好,偏偏要惹這個自己怕的要命的男人,蘇牧狼不得不對劉銘肅然起敬。
見到葉尋帶著身後的那群警衛向外面走去,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而劉銘既然已經把大話說出去了,自然不可能臨陣月兌逃,不然以後他還怎麼在杭州混,這里可是他的根基,要讓他離開這個生養他的地方,還真是不太可能!
劉銘疑神疑鬼的朝著桑榆緊著的房門看了一眼,心中也在迷茫著,自己為了這個女人和對方大動干戈,究竟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獨立醫院的籃球場。
本來沒什麼人氣的籃球場,今天晚上卻聚集了很多人,一邊是葉尋領餃的獨立醫院警衛隊,加上蘇牧狼和自己一共是十一人。另一邊是劉銘叫的那些狐朋狗友,望過去黑壓壓的一片,大概有七八十人的樣子。
一邊像是松樹一般筆挺的站立著,一邊卻像得了多動癥的人一樣抖個不停,嘴里出來的都是烏七八糟的話語,讓葉尋很是反感。
「開燈!」
葉尋打了個響指,蘇牧狼立刻向監控室發去指示。猛地一下,強勁的燈光照射到籃球場的每一個角落,而被鐵絲網圍住的籃球場馬上又被四周放下來的簾子給完全封閉住,外面的人再也看不到里面的一切。
葉尋這邊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即便是軍營里的那些士兵可能都不能像他們一樣做到如此的鎮定自若。而劉銘那邊雖然人數眾多,但只能算是一群烏合之眾,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都不禁嚇了一跳,膽小的幾個人甚至連手中握著的鋼管都丟掉了。
葉尋抽出一支煙來叼在嘴上,一旁的蘇牧狼也很懂事的拿出打火機給葉尋點上。葉尋點點頭,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遞給蘇牧狼。
蘇牧狼接過來一看,居然是萬寶路,心中更加納悶,按說這老大抽的應該是頂級的香煙,怎麼會抽這麼普通的呢?
看那煙盒,和市面上十幾塊的萬寶路也沒什麼差別,這個老大還真是平易近人,蘇牧狼在心里想到,他當然不知道葉尋抽的這萬寶路的真實來路。
蘇牧狼也算是一個老煙民了,但這是葉尋給的煙,即便是幾塊錢一包的,那意義可就不能和自己買的幾百塊一包的煙相提並論了!
「三分鐘,解決掉所有人,不然你們今天晚上就別想休息了!」葉尋淡淡的說道,呼出的煙圈隨著幽幽的涼風越飄越遠,直至消散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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