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克村是一個座落在美麗小島上,依傍著茂密樹林的寧靜小村,村民在大部分時間都過著平和快樂的日子,但是就在最近不知從哪里飛來了一只龍怪,專門襲擊村子,並抓走雞鴨甚至連小豬仔也不放過。而過慣和平生活的村民對這個龍怪一點辦法。
在樹林有一座水之準侍從神江海的神像,神罌冥子小姐正在對神像祈禱,「江海神啊,請幫助我們,將龍怪趕走,不然我就向水之侍從神禱告,讓他處罰你。」
神總是幫助善良人的,神像在祈禱後一下就炸了開來,煙塵四起,嚇了神罌冥子一大跳。待煙散去,一個手持雙刃斧的男子和一個手里有法杖身旁圍繞著六枚水晶球的家伙出現在她的面前。神罌冥子一下就明白了,「你們兩位就是神的使者吧!」
這兩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自然是馬其雷和亞漢,從半空掉向樹林的兩位倒霉蛋,亞漢及時使用了飛行術緩住下落速度,而馬其雷並不是不會飛行術,只是他更喜歡用斗氣解決問題,向地面擊出霸海濤來緩沖,不料一不心就擊中了水之準侍從神江海的神像,將它打壞了,當年一定是個偷工減料的豆腐渣工程。
馬其雷和亞漢對突然看到一位小姐都感到有些意外,一時倒沒回答神罌冥子的話。
可是神罌冥子還以為自己的禱告有了效果,繼續興奮的說,「請神的使者跟我到村里去。」
雖然馬其雷和亞漢不知道這位小姐在說些什麼東西,但是如果到了村子里應該就會有東西吃,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也就跟著這位小姐走了。
水之準侍從神江海的神像就鑄在離魯克村不遠的樹林里,所以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村口,神罌冥子又開口,「請神的使者隨我去見長老。」
馬其雷和亞漢事實上並不是神的使者,所以不知道真的神的使者這時會干什麼,但亞漢想到了一點-這里的村民應該會招待神的使者一頓,于是用眼神暗示馬其雷不要說破真相,就去見見那個長老。
理論上所謂長老一般來說總是長得比較老,但世事無絕對。
所以在兩個冒牌神的使者看到魯克村的長老,還是重重吃了一驚,這年輕的美麗女孩子就是長老?恐怕不到二十吧?
而神罌冥子還在一旁熱心的介紹,「兩位神的使者,這就是我們村的長老、我姐姐-神罌夢子。」又轉向姐姐,興奮地說道︰「姐姐,我的祈禱終于有用了,今天神派來了這兩位神的使者。」
神罌夢子雖然不比冥子大多少,但是作為長老,年齡小管小,知識還是很豐富的,她知道神一般是不會為了小雞小鴨的事派來使者的,更何況水之準侍從神江海並沒有什麼使者。這兩個人一定是哪里來的旅行者,「尊敬客人,歡迎來到魯克村。」
似乎是被看穿了,不同于慣于詐胡的亞漢,老實的馬其雷先裝不下去了,「長老,你好,我們是走錯了目的地,請問這里離巴姆利大陸的杜比克斯伯爵領有多少路程?」
沒等亞漢阻止馬其雷再說下去,神罌冥子就失望地叫道,「你們難道不是神的使者?」
神罌夢子小姐見妹妹失禮的表現,忙說道︰「對不起,兩位,冥子一直希望會有神的使者來幫助我們,她實在太失禮了。」
「沒什麼,」馬其雷不在意地說,畢竟剛才是自已不說明真相,「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有一只可惡的龍怪在騷擾我們的村子,」神罌冥子還是說了事實,「不過,你們幫不了我們。」
亞漢突然一反往常嗜錢如命的習慣,大義凜然地說,「一只龍怪我們可以輕易幫你們解決掉的,而且不必任何報酬。」
馬其雷不相信地看著亞漢,不要錢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亞漢居然會不要錢,天上有豬在飛吧,不過不要揭穿他的好,「是的,我們可以幫助你們。」
「你們真的能幫助我們!」神罌冥子高興地跳了起來。
「當然。」亞漢今天可能是摔呆了,真是反常啊?
神罌夢子畢竟年長一些,可不象冥子那麼樂觀,「你們可以嗎?那只龍怪飛得很快,這里誰也追不上它。」
「沒問題,」亞漢不正常,絕不正常。「一只龍怪沒什麼關系的。」
馬其雷是不明白亞漢倒底是哪根神經斷掉了,居然會這樣,不過只是龍怪而已,就隨他去了。當許多許多年以後,神罌夢子成為了亞漢的妻子以後,馬其雷才明白這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現在也不知道龍怪在哪里,所以只有等著它再來的時候再說,現在只能先吃東西,馬其雷和亞漢好些時候都沒有補充過養分了。
不是每個人都有福分吃完一頓飯的,更何況是這兩個倒霉蛋,就要吃下第一口的時候,那只覺得活得太久的龍怪就又飛來小村了。龍怪對小村雞窩的熟悉程度比對自已的洞窟還高,但是今天它不知道有兩位饑餓的暴徒在等著它。
就在龍怪剛對準一個目標沖下來的時候,馬其雷的魂祭就沖著它的脖子飛來了,本來它是沒什麼資格死在像「神祭八兵」這樣的名兵上的,但是馬其雷今天正巧將魂祭拎在手里,也就順手丟了過來。
但是正由于沒有使用斗氣操控,所以魂祭的命中率沒有平時那麼準,龍怪飛行速度又比想象中高,發現有異物飛來,龍怪立刻一個「U」字形大轉彎,魂祭只帶下了半條龍尾。
正當龍怪慶幸自已逃出一命並想對失去的尾巴表示哀叫的時候,它發現在自己的上方,有一個古怪的物體,那正是飛到半空的亞漢。
咒晶幻六連在燈燻魚的引導下劃出完美的弧線,數道粗大的電光從空中落下,正砸在龍怪的身上和附近的幾幢房子上。
「砰」,龍怪掉在了地上。
「轟隆隆」被閃電擊中的房子也塌了下來。
那些還在房里向外張望的村民,只覺得天搖地動,沒等腦袋想明白,雙腳就本能的逃出了危房。
不過,人們的仇恨是會集中到一個最討厭的東西上的,沒有人想到要怪亞漢,反而圍繞已被電烤熟的龍怪一邊撕下它的肉送進嘴,一邊說,「該死的東西,平時偷我們的牲口,今天還害得我們的房子倒了,看我不吃了你。」
這時神罌冥子卻沒有參加龍肉大會餐,她很好心的想替馬其雷撿回魂祭,可當她雙手一握魂祭就覺得一沉,根本連手也抬不起。
還有馬其雷自己伸手一吸,將魂祭帶回手中。
「你的斧子好重。」神罌冥子敬佩的看著馬其雷,「你是個了不起的武士吧?」
「還好,」馬其雷一向對女性有天生的麻木感,不經意地隨口答道。
「那我嫁給你好不好?」神罌冥子仰著頭看著馬其雷的臉。
當場就呆住了,馬其雷的表情就象是看到了公雞下蛋一樣。
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一艘客輪正在緩緩行進中,馬其雷就站在甲板,讓略帶咸濕味的海風吹過自已的面龐,真是舒服啊。
這時在四等艙里悶得發慌的亞漢也因實在忍不住,而來到了甲板上透口氣,「馬其雷,你看乘船是件多慢的事?」
到現在亞漢還對馬其雷不贊成再一次魔法用去自已家,卻一定要花錢坐船的事耿耿于懷,他也不想想上次使用魔法出了多大的紕漏。
馬其雷顯然心情很好,「亞漢,不覺得享受海風和欣賞海濤是一件不錯的事嗎?」
「我可沒這種心情。」亞漢不是很喜歡大海的人。
馬其雷正好與亞漢相反,雖然目前他還沒有暴力傾向,但祖先所傳的海盜之血脈,還是讓他壓抑不住海上航行的快樂,「亞漢,只要定下心,你就會發現大海的可親之處。」
馬其雷欣賞事物的角度一貫與亞漢不是很相符,亞漢不置可否,「隨你啦。」
用心感受著如同沸騰熱血般活力十足涌動著的海的律動,馬其雷說出一句類似一時玩笑,但卻是他今後所奉行的原則︰「亞漢,以後只要不是生死攸關之事,我一定要乘船過海。」
對馬其雷這種三不五時就有奇怪論調,亞漢已經習慣听而不聞了,不過一件有趣的事正好拿來嘲笑嘲笑馬其雷,「馬其雷,你和神罌冥子小姐的婚約怎麼辦?」
「這個」說到這事,馬其雷還真是無言以對。
當時是這樣的︰
在從神罌冥子古怪而突然的求婚一事的震驚中回過神的馬其雷第一反應就是,「不行,神罌冥子小姐這是不行的。」
「為什麼?」對于在禱告時敢于威脅水之準侍從神江海的女孩是不太能接受這麼明確的拒絕的,「難道是冥子長得不漂亮嗎?」
「不不,神罌冥子小姐長得很漂亮,很可愛。」馬其雷不想讓這個小女孩受太大的打擊,更何況她的確長得不賴。
「那到底是為什麼呢?」神罌冥子一定要一個答案才肯罷休。
「是嗯,是這樣的,」馬其雷突然反問道,「神罌冥子小姐只有十三、四歲吧?」
「不是的,還有二個月我就十五歲了。」神罌冥子用強調的語氣說明自己也不小了。
「所以了,神罌冥子小姐還不到**禮的十七歲,不能嫁給我的。」馬其雷盡量找了一個婉轉的理由。
「可是我總會到十七歲的,那時我嫁給你好不好。」神罌冥子真是個頑固的女孩。
「但」馬其雷想了想,又找了一個理由,「我只是個流浪的窮光蛋啊!」
「可四處浪跡天涯是多麼浪漫的事?」神罌冥子的眼中閃耀著理想之光,「我們可以在婚後一起飄泊生活,我最喜歡無拘無束了。」
「可是,我們互相並不了解。」開始懷疑這女孩的腦袋是不是用石頭做的了,馬其雷覺得神罌冥子比多薩還要難纏。
「所以我們應該結婚,兩人在一起才有機會了解對方嗎?」老天,真不知道是誰給了神罌冥子這樣古怪的邏輯思維方式。
「可是我是個到處遇險的人,你和我在一起會有生命危險的。」既然說道理不行,那就嚇唬一下這個小女孩好了,這可是不擅于應付女人的馬其雷的最後手段了。
「原來你是擔心我的安全啊,你真是個好人。」神罌冥子似乎明白了什麼,「我不會再辜負你的好意了,謝謝你。」
「不用謝。」終于解決了這個問題了,馬其雷長吁了一口氣,「祝你好運。」
「可是我還想問你一件事?」神罌冥子最後一次打擾馬其雷。
「什麼事?」既然解決了婚約一事,馬其雷也就無所謂小女孩問他什麼了。
「竟管我們現在不能結婚,但你可以不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神罌冥子喃喃地提出了問題。
是啊!馬其雷這時才發覺自已竟和一個不知道自已名姓的小女孩在討論婚姻大事,真是有夠草率,「我叫馬其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馬其雷可真夠漢子。
當晚馬其雷很美的睡了一覺,因為太疲憊了,神罌冥子小姐威力可真大啊!但是馬其雷不知道這件突發事件遠遠沒有結束。
翌日,天上的太陽依然升起,空中的烏鴉照舊呱呱地發出噪音,似乎一切照舊,可是一聲急促地拍門聲敲醒了馬其雷和亞漢。
當亞漢打開門正看見神罌夢子小姐,整個人立刻精神抖擻,「夢子小姐,有什麼事嗎?」稱呼明顯的很親近,可見當馬其雷苦惱的時候,亞漢與神罌夢子的關系進步了不少。
「亞漢先生,」神罌夢子一看就是很著急,「馬其雷先生在不在?」
「在,夢子小姐找他有事?」亞漢不明白神罌夢子找馬其雷干什麼,真是奇怪啊。
馬其雷又不是死人,外面這麼吵,自然也出來了,「神罌夢子小姐什麼事?」
看到了馬其雷,神罌夢子也不再多說什麼,徑自把手中的一張紙遞了過來,「這是冥子留給你的。」
冥子?馬其雷不明白,只得看看。
「親愛的馬其雷︰
我要去學習武藝,成為足以匹配馬其雷的女子,等我學成歸來,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要等我哦。
你末來的妻子神嬰冥子」
這個,就算她學會了武功,又去哪里找我呢。馬其雷搖搖頭,神罌冥子到底有沒有大腦呢?「神罌夢子小姐,神罌冥子小姐現在在哪里?」
「我起床後就不見她了,據村里有人說一清早冥子就往碼頭去了,可能去乘船了。」神罌夢子傷心地說。
「我這就和馬其雷去找她。」沒等馬其雷說什麼,亞漢就先表態了。
「太晚了,上一班清晨的船開走後,就只有中午才有船經過這個小島。」神罌夢子阻止了這兩人。「馬其雷先生,我希望你在以後遇上冥子的時候能夠勸他回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當然。」馬其雷這時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才好
就在馬其雷沉靜在回憶中的時候,亞漢依稀看到了一線海岸,「馬其雷,終于到了巴姆利大陸了,在下個港口停泊後,再下一個港口就是杜比克斯伯爵領的杜門洛港了。」
終于快到目的地了,但會順利嗎?
要在無際的大海上航行的話,補給是必不可少的,所以當馬其雷所搭乘的船駛入歇爾菲斯的各台港時,馬其雷和亞漢只是以為停泊一下而已。
原本這船的確是途經杜比克斯伯爵領的杜門洛港,但是當船在進入各台港後,船長得到了一份緊急通告,所以現在通過巨大的喇叭傳出了船長的聲音,說實在的不太悅耳,「請前往杜門洛港的全體旅客來船長室,有緊急事務相告。」
馬其雷听到這通告,他也知道在船上還是听船長的才是,「亞漢,我們一起去。」
「不了,」亞漢原不贊成搭船,現在可沒心情去什麼船長室,「馬其雷,你一個人听就行了,回來再告訴我好了。」
「隨你。」馬其雷並不想勉強亞漢。
杜比克斯伯爵領是個自由商業領,去杜門洛港的大部分是擁有自已商船團的大商人,所以想馬其雷這樣搭客輪的人並不多。當馬其雷到達船長室的時候,發現只有自已一個人到了。
船長的長相並不善良,但是卻很有禮貌,「旅客先生,你好,我是本船船長,請稍等一下,等所有去杜門洛港的旅客來齊後,我一起通知,」說著,倒了一杯咖啡給馬其雷,「請。」
接過咖啡,馬其雷倒也不好催促船長,坐到一邊的椅子上,「謝謝,船長先生。」就開始干等了。
按理,听到這樣的通告,應該是會趕來船長室的,但是馬其雷和船長兩位等了不少時間也再沒有人進這房間來。
實在忍不住,品完了咖啡的馬其雷終于開口道︰「船長先生,還有多少旅客要來?」
「不多啊?」船長也是一臉不解的表情,「這次只有兩名旅客去杜門洛港,你已經到了,還有一位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險些要噴血,馬其雷用哭笑不得的眼神看著船長,「船長先生,還有一個是我的同伴,我知道了就會轉告他的。」
「噢」船長拉了個長音來掩飾難堪,「那我就說了,事情是這樣的,現在大型台風封鎖了杜門洛港,至少要三天後才能通航,所以本船要繞過杜門洛港直接前往目的地。對因此將給你帶來的損失,我深表遺憾,只有兩倍返還船費表示歉意。」
幸好這船長遇上的是忠厚的馬其雷,要是亞漢來至少會要五倍的賠償。馬其雷很爽快的同意了船長的意見,「我代表我和我的同伴接受你的條件,船長先生。」
離開了客輪,自然還是要去杜比克斯伯爵領的,但是如何去的問題上有了分歧意見。
「還是使用魔法的方便。」亞漢一如既往的堅持己見。
「我可不放心你那個魔法,還是等三天有船了再說,」馬其雷發現自已其實是很喜歡航行的。
「三天?」亞漢是不可能同意這個意見的,三天要花多少住宿費啊,「我們就是從陸路騎馬去,有兩天也就到了。」
「那就騎馬去。」馬其雷做出了一些讓步,反正只要不用亞漢的魔法就行。
可是馬呢?買馬是很貴的哦。
還好,這里有一位原住于巴姆利大陸的人-亞漢知道有一種專門買賣馬的地方,其實是這樣的,這種地方連鎖經營,既購入馬也賣出馬,如果在一地購入它們的馬將有一張購馬證明,上面注有馬的品種、年齡、特征、購買日期及價格,只要馬無損傷在一個月內它們任一處連鎖店都會以九折回收,二個月內則是八折,當然這種地方不賣名馬。
在象各台港這種交通樞紐自然會有這種店,馬其雷和亞漢買了兩匹最便宜的馬,也就可以趕路了。可是當他們騎馬離開時,有兩個被斗篷遮住面目和身材的人騎馬跟蹤了。
「就是那個粗壯的家伙嗎?」其中一個身材高一些的神秘人對同伴詢問道。
「是的,那就是馬其雷。」另一個矮一些的用略帶童稚的聲音回答。
「讓我試試他的身手,不過你不能曝露身份。」高的一個叮嚀道。
「是,師傅。」矮的如是回答,原來是一對師徒。
馬其雷一個自己會走路凶器,亞漢雖然對錢過分熱愛但卻有極強的魔法天賦,這兩人可不是笨蛋。在城里時人來人往,並沒注意到有人跟蹤,但出城後兩人就發現了不對勁,拐過一個彎道,兩人勒住馬等著跟蹤者來到。
當雙方面對面時,跟蹤者不由一驚,好高的警覺性。不過高個跟蹤者還是先開口了,指著馬其雷說道,「你就是馬其雷?」
馬其雷這下反而奇怪了,自已何時如此有名了,但也沒有否認的必要,「我正是,你是誰?為什麼跟蹤我們?」
高個一把拉開斗篷,竟是一個美貌的少婦,「我丸風奈奈想和你較量較量。」
「那位大嬸。」馬其雷還真是不會說話,「我可沒得罪過你?」
也許以前沒得罪過,但是丸風奈奈一向以自已過四十的年紀還能保持二十七八歲的外貌而驕傲,馬其雷居然敢叫她大嬸,「你不敢嗎?原來你只是個膽小鬼。」
「可是我媽媽說對上年紀的女士有禮貌。」馬其雷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上年紀的女士?丸風奈奈更生氣了,「過來,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
她為什麼生氣?馬其雷不懂,但還是下了馬,「大嬸,你不要生氣,這樣對你不好。」
就是你小子惹我生氣,「接招。」左掌一振,丸風奈奈發出了一股霜秋天風斗氣直取馬其雷,她用了七成勁,徹骨的寒意向馬其雷襲來。
馬其雷並不正面接招,身子向左邊一讓想躲過攻擊,但是在正面襲來斗氣的掩護下,兩道無形的力柱如巨桿從左右暗襲而來。馬其雷發現不對時,來不及躲了,他畢竟只學了幾個月的魔法,在這時本能的身子一旋,雙掌在旋動的借力下推出。
「砰」的一聲,兩人各退了四五歲,馬其雷的身形還晃了晃,顯然是吃了小虧。
這時丸風奈奈的臉上現出了疑惑的表情,似乎是為了肯定什麼東西。她雙掌交錯劈出,斗氣化為一前三後四重勁力攻來,霜秋天風的絕招之一一葉三秋。
馬其雷雙腳八字站立,左掌前伸,右掌向後一繞,直拍左掌掌背,浪摧波,與對手的招式有異曲同工之妙,斗氣重重擊出。
又是「砰」的一聲,兩人又各自退開,丸風奈奈肯定了一件事,「霸海濤,你和‘海屠夫’歐姆地尼*莫可扎是什麼關系?」
「海屠夫」歐姆地尼*莫可扎可是個名人,作為奈伽*莫可扎的兒子,他的凶暴殘忍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而且又是的家伙。對于任何國家的任何船只都敢于襲擊,在茫茫大海上足足橫行了十五年之久,然後突然消聲匿跡,使包括同行在內的所有航海者為自已的生命無憂彈冠相慶。
可是對自幼住在深山,連自己外祖父是奈伽*莫可扎都不知道的馬其雷來說,更是不知道這個血緣上應該稱呼為舅舅的男子是哪一位。所以想也不想就月兌口而答,「大嬸,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人是誰?」
丸風奈奈根本不信馬其雷所說的,霸海濤斗氣自從被奈伽得到後一直是莫可扎家擁有,使用霸海濤又豈會與歐姆地尼*莫可扎無關,「另裝了,小子。」拔出背後的太刀-妖千早,「我先解決了你,再去找歐姆地尼算帳。」
馬其雷在對人處事上也件過于老實了些,但是對手刀上所發出殺氣,也明白了這不是說說而已,這與剛才切磋性的較量完全不同,「出來,」從異空間取回魂祭,從剛才的交手,馬其雷也知道對手武技恐怕在自已之上,但不服輸的他在使用魔法前,還是想單純用武技較量一下。
果然是雙刃斧,莫可扎家的魚龍大活殺,這小子十有**是歐姆地尼的兒子,想到這里丸風奈奈胸中怒火更旺了,當年的始亂終棄之恨就想殺了馬其雷來發泄,霜秋天風斗氣運至極限,妖千早散出了陣陣寒冷的陰風,就如地獄的味道,「小子,接招。」身形左右一晃,七道劍光射向馬其雷上半身要害,但是在七道劍光之外,一股暗勁涌動斬向馬其雷的腰間,拂葉斷楓-丸風奈奈出手就是殺招。
馬其雷自然是不會這麼笨中招的,手中魂祭劃出了三個圓弧,護了住上中下三路,無論丸風奈奈從正面哪個方位攻來,都將被擋開。
妖千早在硬撞方面自然不如沉重的魂祭,丸風奈奈是不會讓妖千早去與魂祭接確的,手腕一翻,妖千早帶起左三右四七道刀氣從左右劈來。
馬其雷一轉身連劈十九斧,封住了周身後,順勢將魂祭拋向丸風奈奈,雙掌交錯二十三發手刀,霸海濤斗氣籠罩了丸風奈奈的各個閃避方向。
游魚九轉,丸風奈奈畢竟與歐姆地尼廝混過一陣子,一眼就認出了這招。眼見魂祭化為三道弧光飛來知道不可硬接,否則被他一借力就變為了殺招。縱身向空中升起,讓過了馬其雷的攻勢。
在一旁的亞漢是不太懂武技的,又不好意思和馬其雷兩個人二打一,但看到丸風奈奈躍起,知道空中改變運動軌跡不很容易,馬上助威道,「馬其雷干掉她。」
而和丸風奈奈一起的另一個人卻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什麼?
馬其雷也明白這個機會少有,霸海濤最強擊-七海龍嘯出手了,強勁的斗氣柱直撞向丸風奈奈。
可是丸風奈奈根本不接招,不可思議在空中一扭腰,翻了個前空翻,險極的避開馬其雷的攻擊,雙腳蹬向馬其雷的腦門,歸燕踏雲-一個名字好听的招數,不過要是蹬上了,馬其雷恐怕就要腦漿四濺了。
馬其雷揮動魂祭,斬向丸風奈奈的雙腳,以攻代守,但是他上當了,丸風奈奈的雙足奇準無比的在魂祭的斧面連點幾腳,借力又一次翻騰到空中。
丸風奈奈這時在空中以極高速運動幻出了數條人影,向馬其雷攻來。就在馬其雷招架這些攻擊時,妖千早的刀尖宛如從虛空中突然出現的流星一樣直射馬其雷的咽喉,這就是秘劍技-天外飛仙。
與丸風奈奈同來的那位看到馬其雷身處險境,不禁驚呼,「啊。」
如果亞漢不是也被馬其雷身處生死關頭的情景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應該能听出這是誰的口音,但現在他只關心馬其雷,燈燻魚的杖尖三個爆炎球蓄勢待發。
馬其雷要閃避是來不及了,但是丸風奈奈一直把他當成是歐姆地尼的兒子,沒想到是這是位末來的守護士。情急之下,馬其雷本能的使用了短距瞬移魔法,一下在原地消失,當丸風奈奈一擊走空,落地時,才發現馬其雷出現在了自已的左側。
「魔法?」丸風奈奈吃驚萬分,她不明白怎麼會這樣?
「是的,魔法。」在如此接近戰面對這樣的對手,馬其雷知道沒什麼時間使大魔法的,只是起了一個流炎裂陣在手中戒備。
「你剛才為什麼要用魔法?你為什麼不用‘雷神鎖魂’?」這才是丸風奈奈最不明白的,當年她和歐姆地尼第一次動手時,歐姆地尼就是用「雷神鎖魂」破了天外飛仙。剛才她以為馬其雷一定會用雷神鎖魂,這樣就可以用準備已久的新招「飛仙再幻」殺掉馬其雷,但一切竟出乎預料。
「我用魔法是因為躲不開了,」馬其雷才不知道雷神鎖魂是什麼玩意,他從頭至尾也不知是卷入了舅舅的舊怨,「我也不知道雷神鎖魂是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雷神鎖魂’?」丸風奈奈又追問了一句。
「我騙你有什麼意義?」馬其雷覺得這女人真無聊。
當年歐姆地尼曾對丸風奈奈說過雷神鎖魂是莫可扎家的祖傳秘技,是世代傳承的,現在馬其雷根本不會,丸風奈奈發現也許推斷錯了,「哪為什麼你會霸海濤和魚龍大活殺?」
事實上霸海濤是奈伽在荒島得到秘傳書後練成的,魚龍大活殺則是奈伽在練成霸海濤後再自創的武技,所以一兒一女都得到了傳授。然而作為莫可扎家的祖傳秘技-雷神鎖魂是只由兒子傳承的,連馬其雷的母親嘉絲恰也不會,更何況是馬其雷,「我媽教我,我就會了。」
「你媽教你?」丸風奈奈的殺心又起,難道是歐姆地尼的舊情人?「你媽又是誰教的?」
這女人可真笨,「我媽當然是我外公教的?」馬其雷吃不消了,為什麼這女人總有這麼多蠢問題?
外公?看馬其雷的樣子也知道歐姆地尼當他外公還差點,突然想起了當年歐姆地尼說起過他有一個任性的妹妹,和老爹吵了一架就離家出走了,歐姆地尼還到處找她,當然也沒拉下正事-搶劫,「原來如此。」雖然要想殺掉和歐姆地尼有關的人出氣,但明白了馬其雷只是歐姆地尼的外甥,而不是兒子後,丸風奈奈反而沒有了殺意,「你走好了。」
听了這話,馬其雷氣得想發 ,這女人打上自已玩命的打了一架,現在說一句就要自已走,也太過份了,還好冷靜的亞漢拉住了他,趕路要緊,抱著一團怒火兩個氣得一言不發地走了。
「師傅,剛才你是要殺馬其雷嗎?」與丸風奈奈一起的人在馬其雷和亞漢走遠後,開口問道。
「放心,」丸風奈奈知道這徒弟在擔心什麼,「我現在不想殺他了。」
「可是,」也許是裹住頭太悶熱了,那人拉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了一張可愛的小臉,「我想學會師傅剛才飛起來變成幾個人的招數。這樣馬其雷就不會因為我沒有自保能力不娶我了。」
「我當然會教你的,冥子。」丸風奈奈笑了,在船上第一眼看到這孩子時就知道她和自已的性子一樣,再一打听神罌冥子獨自外出的理由,沖動之下丸風奈奈就收神罌冥子為徒了。真是一對任性的師徒啊!當然在買馬時遇見馬其雷,丸風奈奈才臨時起了試武之心,不過又差點不可收拾。
「我會努力學習的。」神罌冥子高興地說,所以才會有未來第一女佣兵「天外飛仙」神罌冥子,但是重要的是馬其雷與神罌冥子之間無法理清的關系,也將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