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小福在四斬螳螂被打敗後就只剩烈翼雷鳥一個對手了,所以將雙爪揉動,十二個小型雷屬性結界球三個一組分為四組飛上半空,將烈翼雷鳥圍在中間。
烈翼雷鳥也並不笨,知道胖小福用這些結界所要搞的把戲絕不會對自己有利的,奮力振翅飛升想突破結界球的封鎖。
現在馬其雷正纏著刑普,胖小福不必保護沙飛了。所以它干脆雙爪一壓,一團銀白色的冷氣壓入了大結界球內,「寒箭瞬殺陣」,就見從空中的小型雷屬性結界球內飛出了無數冰箭,將烈翼雷鳥圍在了中間。胖小福這是打算來個串鳥肉。
可是馬其雷這邊發生了變化,刑普一見馬其雷換用武技與自己相決,更不服輸了,將手中透甲矛抖開了,槍槍致命,擊過來的巳經不是槍尖了,而是一溜溜一道道由無數槍尖形成的線形光芒了。
馬其雷卻也並不怕刑普的連刺,這麼快的動作一定耗力多,馬其雷只是將手中的魂祭自顧自舞著,完全不理刑普的動作,飛舞的魂祭自然形成了一片斧網,刑普的連刺全被擋住了。
刑普也明白自已的招數無法奈何馬其雷,但他也有他的打算,一見胖小福用寒箭瞬殺陣攻擊烈翼雷鳥,而忽視了自身的防御,他就知道沒白等了,突然二十八刺匯一槍,硬將馬其雷退逼了一步。刑普一抖右手,菱形鋸齒盾橫著旋飛斬向胖小福的腰間。
馬其雷一看不好,忙一掌拍出想用霸海濤斗氣拍落菱形鋸齒盾,只可惜慢了半拍,菱形鋸齒盾根本沒受影響飛斬了過去,「你?」馬其雷不由驚呼道。
刑普手上不閑著,連發二十一槍封住馬其雷,口中還說,「我這就叫以牙還牙。」
這時的丸風山造看見了這情況,一揮手將鬼十手當匕首擲出,但也沒擊中菱形鋸齒盾。眼看胖小福就要被分成兩截了。
這時胖小福正因烈翼雷鳥被自己圍在冰箭之中而高興,等它察覺到菱形鋸齒盾向自己斬來時,已經來不及躲了,只是勉強一側身,同時用魚丸切從上而下拍向菱形鋸齒盾,想拍落它。
可是這是刑普的全力一擊,胖小福也知道自已這麼做恐怕也沒什麼用,只听見了一聲長長的慘叫,「喵」,胖小福覺得一團軟乎乎的東西撞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只倒霉的烈翼雷鳥已被胖小福的寒箭瞬殺陣打了個結結實實,吭也沒吭上一聲就墜倒在地上,當大家看清楚的時候,只見菱形鋸齒盾正播在沙飛的小月復中,綠色的液體從它的身內流出,原來剛才沙飛也發現了刑普偷襲胖小福,它竟用自己身體替胖小福替擋了這一下。
馬其雷不防了,連續劈出三斧將刑普逼退,自已向後一退,過來察看沙飛的傷勢。
刑普倒也並不追擊馬其雷,也不是他不想追,只是丸風山造亮著鬼十手,亞漢起了三個雷電球,如果他要追的話,明顯這兩個人就要出手了,剛才與馬其雷的較量讓他也耗了了不少力氣,再要一對二的估怕是佔不到什麼便宜的,干脆停在原地喘口氣。
沙飛看上去是不行了,呼吸已經變得急促,連「喵喵」聲也叫不出來了。
胖小福這時用爪子撫著沙飛,「吱吱」地急叫。
庫里也在查看沙飛的傷勢,一見馬其雷走來,他搖了搖頭,「恐怕不行了。」
「不能用魔法復原嗎?」沙飛是嘉麗米露在死前托給馬其雷的,馬其雷可不想這麼就辜負了嘉麗米露的托付,更何況沙飛是為救胖小福受傷了。
「不行,我們中沒有人擅長靈能系魔法,恢復力很有限的,這傷勢太重了,」庫里的分析很殘酷,但也是事實。
胖小福顯然是听懂了庫里的話,它突然大聲的「吱吱」叫道,突然張開嘴,小小的獠牙突出,閃著森森的寒光,朝著沙飛的喉嚨一口咬了下去。
「你干什麼?」馬其雷不解胖小福的行為,大聲喝斥道。
馬其雷的聲音確實夠高,亞漢和丸風山造也回過頭看了一眼。亞漢真不愧是個知識全面的魔法師,他看出了胖小福在干什麼,「馬其雷,胖小福是用它的恢復力幫助沙飛。」
「你說什麼?」馬其雷還是一頭霧水,沒辦法,他終歸是個半路出家的魔法師。
「當吸血類魔獸將自已的血反注入其他魔獸體內,就可以將不死的魔力分給那只魔獸,不過這樣的話,胖小福將損失一半的魔力,要重新修煉了。」亞漢的解釋還真是夠具體的了。
「沒用的,」刑普看上去是休息好了,「沙飛是改造魔獸,身體機能與一般的魔獸不同,這樣做恐怕會適得其反。」
好象要應驗刑普的話一樣,沙飛被注入了胖小福的血液後更加痛苦了,「喵喵」叫個不停,身體抽搐著,看上去就要死了。
胖小福也因為注給了沙飛不少血,自己也變得虛弱無比,一松牙,頭一歪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你的兩只魔獸也全完了,」刑普用槍虛點馬其雷,挑釁的說,「要不要單對單再來一場?」
「一對一,」馬其雷氣憤的踏步而出,「我讓你看看真真的武技是什麼?」
看著馬其雷這副吃人的樣子,庫里低聲對亞漢說,「馬其雷是不是要用在新生比試會上的武技啊?」
「這家伙真是惹火馬其雷了,」亞漢也知道刑普的下場不會好看了。
這時從眾人的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高昂的叫聲,「喵嗚」。
當眾人的目光注視在沙飛的身上時,沙飛全身閃出了刺眼的金黃色光芒。
「這是怎麼回事?」這下連亞漢也看不懂了。
「難道,難道?」刑普想到了一件事。
「喵嗚」,在金黃色的光芒散去後,沙飛四足直立,仰天長嘯,它的體形比原來更小了一圈,大約只有普通的大松鼠大小了,但是比剛才要死的樣子要好多了。
「沙飛沒事了,」馬其雷當然很高興看到了這一幕。
可是這還沒完呢,沙飛突然縱躍上了半空,而且它並沒有落回地上,一大片的沙塵憑空飛揚,以沙飛為中心,將沙飛重重包裹起來,變成一團沙塵之雲在空中高速飛行,「喵嗚,」從沙塵之雲中傳來了沙飛快樂的叫著。
「它居然完成了。」刑普驚訝的說不出一句整話。
「你說什麼?」馬其雷不懂刑普有什麼可驚訝的。
「沒想到廢物也有成形的一天,」刑普恢復了原本的酷樣,「沙飛在制造時就是要造成高速飛行獸,當時失敗了,原來是缺少了吸血獸類的血液。」
這時的沙飛回到了地上,伸出了舌頭舌忝向胖小福的臉,「喵嗚」。
胖小福只是月兌了力,被沙飛潮乎乎的舌頭一舌忝,就回過了神,看到沙飛沒事,它也無力的「吱吱」叫了幾聲,表示心中的喜悅。
「看來沙飛走了狗屎運,像是沒事了,」刑普冷冷地對馬其雷說,「不過你就沒這些運氣了。」
馬其雷也對刑普冷笑了笑,「對付你,我不用魔力,單憑武技就夠了。
刑普收起了羽翼,執著透甲矛站在地上。他雙手執矛,矛尖筆直向天,雙眼直盯著馬其雷,與剛才大幅運動,快速攻擊的方式完全不同,現在是絕對的靜止。
馬其雷看到刑普突然改變了攻擊方式就知道不對了,一個以快攻見長的人突然變為靜守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的殺招要用,他也單手握斧,雙腳站丁字步,目光鎖定了刑普。
「他們不是要打嗎?」亞漢看來看去這兩人都只是大眼瞪小眼而已。「這是要干什麼?」
「就是比魔法,也該念念咒語啊,」庫里也終究只是個魔法師。
丸風山造倒是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仍然漠不關心的握著自已的鬼十手,馬其雷勝了就去下一個目標,刑普勝了他就要自已上,這只是件簡單的事。
刑普這是七探蛇信沖的最後七槍-「盤蛇七沖陣」,一套模仿蛇類盤起後以靜制動的槍法。所以他在等馬其雷動手後再反擊,一點也不著急。
馬其雷畢竟是來救人的,拖不下去,見刑普仍無出手之意,也只得先行攻擊了。不過馬其雷並不笨,估算了一下刑普透甲矛的攻擊距離後,馬其雷將手中的魂祭擲出,雙手曲成爪狀連抓十七爪,這是魚龍大活殺的必殺技之一「踏波行」,在雙手所發的霸海濤斗氣的抓控下魂祭的運動軌跡忽左忽右讓人琢磨不定。
刑普可沒料到馬其雷的這一手,忙用盤蛇七沖陣的第一式-「千芒」,剎時間無數槍花吐出護住了刑普全身上下,「叮叮」之聲連鳴之後,馬其雷踏波行一式無功而返。
將魂祭收回手中,馬其雷又連發了數招魚龍大活殺的招式,刑普終是用千芒一式來護身,當魂祭近身就是一片槍花翻騰,魂祭一向回飛去,就恢復了原來的架式。
馬其雷知道這樣拖下去沒完沒了,干脆雙手握斧用力擲出,這式「斬浪破濤」是魚龍大活殺中沒什麼技巧只憑斗氣的強力技之一,要是刑普再用千芒來抵擋,少不了矛斷人亡的下場。
當魂祭飛掠過地面時強勁的霸海濤斗氣排開了沙塵,在地面上留在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刑普光看這架式也知道用千芒是擋不住了,忽的一槍突起,險之又險的從側面點在了魂祭的斧面,硬是將魂祭直劈的勁力錯開,改變了魂祭的飛行方向,這是盤蛇七沖陣的第五式-「風勁」。
馬其雷這倒是吃了一驚,忙用霸海濤斗氣收回了魂祭,不用月兌手的招式了,雖然魚龍大活殺是以飛斧旋殺而成名的,但是用斗氣操縱畢竟還是不如手握斧來的靈活多變,最後還是有幾招是雙手執斧的殺招在內,馬其雷縱身躍上,向著刑普連續踢七腿。
馬其雷一貼近,刑普突然將透甲矛一撤,居然讓馬其雷近身,再突然旋槍連點,盤蛇七沖陣的第二式-「百夜」。
這麼短的距離里要全避開這些攻擊是不可能的,馬其雷也不想躲了,將身形向前欺近,連斬出七斧,正在發招的刑普要避開馬其雷的攻擊也是不可能的。
「噗,噗,」馬其雷避開了一些要害,但還是被擦到了十數槍。
「喀,喀,」刑普的運氣就不如馬其雷了,竟管情急之下也勉強閃了閃,還是有三斧切在了刑普的胸月復之間,這可是要命的三斧。
「 當」,刑普手中的透甲矛撤手落地,整個人仰面倒下。三道綠色的液體噴涌而來。
馬其雷帶著些浮傷靠近了一步,看著刑普,「看來我勝了。」
「好像是的,」刑普這時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超月兌的笑容。「沒想到你會拼命,是我估計錯誤。」
「你也讓我吃了一驚,」馬其雷就像在和老朋友聊天一樣平靜,「你的武技斗氣完成出乎我的想象,完全不像是由一位魔法師改造出來的魔法生物。」
「我的本名叫張達旭,我的七探蛇信沖和陰蛇氣不是噓委*衣昂主人給的,」刑普答案其實也不算出人意料,「這是我家傳的武技。」
「果然不錯,這武技絕對是一流的。」看看自己的傷,馬其雷也必須說這是一流的武技,不然要是自己被三流武技打傷,那多沒面子。
「一流?」刑普苦笑了一聲,「如果不是一流,我也不會在這里?」
「听來象是個有趣的故事,」馬其雷饒有興趣的問,「我能不能听听?」
「沒什麼故事,」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刑普只想有個人來分享一下往事,「有一對兄弟一起學習祖傳的武技,但他們必須一決勝負,只有勝的一個可以成為正式繼承人,另一個則會被逐出家門,是不是很老套的事?」
「也許,」馬其雷也听自已的母親嘉絲恰說過有些家族確實有這樣的門規。「你是輸的那一個?」
「不是,我勝了,我以一招之差擊敗了我哥哥。」刑普說過自己勝了時,臉上還是露出了一些笑容,都要死了,對這事還要高興一下。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里?」馬其雷這可不懂了。
「我哥哥輸了後並不甘心,在那次比武一年後,他突然回來了,一年來他苦練槍法,武技大進,而我在繼承家業後又娶了妻子,荒疏了武技,被他輕易擊敗,一時間,我的名譽地位全毀了,只能帶著我的妻子離開,而後我又去挑戰了他三次,都沒有成功,反而我的妻子卻為照顧我而積勞成疾先過世了。當努力也無法幫我成功時,我遇到噓委*衣昂主人,他幫助了我。」正如嘉麗米露一樣,刑普也有一段故事。
「你打敗了你哥哥?」馬其雷這麼問也算是明知故問。
「嗯。」刑普點點頭,「當時一心只想報復,一槍刺死了我哥哥。」
「你殺了他?」馬其雷不信的追問道。
「是的,當我的槍刺入了我哥哥體內時,他笑了,」刑普說的事還真是古怪。
「為什麼?」馬其雷不明白了。
「他只說了句‘終于結束了’,」刑普現在的心情和他哥哥死前差不多。
「原來如此。」馬其雷點點頭,他其實並不明白,但也有許些的感觸。
「嘉麗米露把沙飛給了你,」刑普也拜托了馬其雷一件事,「我也有件事想讓你傳個口信。」
「說罷。」馬其雷是個老好人,一般不拒絕快死的人的要求,「能幫的我一定幫。」
「如果你看到了一個和我使一樣槍法的年輕人,請告訴他我死了。」刑普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是誰?」馬其雷又問了一句。
「我哥哥的兒子,雖然我哥哥早婚,但當年他也只有五歲,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用槍殺了你’。」刑普終于在說完遺言後才死絕了,比起蟲使普瓦魯他要幸運多了。
經過了六位以冥之使為名的守衛者後,一座空中假山出現在馬其雷等人的面前,山很大,而且上面果木叢生一派生機昂然。
「這里景致也算不錯,」亞漢左右張望,「不知又是那位老兄在守衛?」
「如果以冥使來說,共有二十四冥使,這里有個把也不算奇怪吧?」庫里不在意說了一句。
「嘰嘰嘰」,一群猴怪突然從假山的洞穴中爬了出來,不過它們也並不攻擊馬其雷等人,只是好奇的看著這些陌生人,似乎沒見過這多的不速之客,它們對此感到很奇怪。
「猴子?」馬其雷想了想。「二十四冥使中還有一個獸使,(是與女獸使相對應的)莫非是他?」又仔細盤算了一下,馬其雷確定了除了獸使外應該沒有人了,「出來吧,甲藏都夫閣下。」
可是做人不可太過自信,馬其雷顯然是猜錯了,根本無人應答,只有一只猿猴跳了過來,用爪尖向馬其雷勾了勾,「嘰嘰嘰」一副挑釁的樣子。
沒等馬其雷動手,庫里就先出手了,一只小猴子有啥可怕,庫里也不用什麼星學系魔法,那個太慢了,將手一揮一個火球術飛了過去。
按理來說一只小猴子被庫里的這個火球一烤是肯定會熟了,但是天下之事變幻莫測豈可一概而論,小小猿猴有時也是很可怕的呦。
這猴子將左前爪一揮竟也有一個火球飛出,當兩個火球在空中相撞時,「轟」一團火雲散開,兩個火球的魔力竟完全不相上下。
「什麼?」庫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火球居然與一只小猴子的火球平分秋色。「萬能的星星,請改變亙古的軌跡,化為閃耀天空之激情,降于不淨之世,以盡世之光為名,將聖淨之明光耀太初大地。」庫里被這只該死的猴子氣瘋了,居然用「聖星天光」來攻擊,無數光箭射向了小猴子。
就在庫里念咒的時候,猴子也「嘰嘰嘰」的直叫,就在庫里的聖星天光攻向猴子的一剎那,也有無數光箭射向了庫里,這聖星天光本是範圍攻擊的魔法,這下連馬其雷等人也被卷入了攻擊之中。
這時指望庫里那種超級緩慢的星學系魔法是不行了,亞漢將手中燈燻魚一挽,將咒晶幻六連接成了一個圈,一個七彩流幻的半球體防御罩出現了,將所有的人保護在內,「虹之障」符法系魔法中的高級防御結界,足以抵擋聖星天光的威力。
馬其雷等人是安全了,可是他們又被自已親眼所見之事嚇了一跳,只見那只小猴子也是爪子一挽,起出了一個七彩流幻的半球體防御罩,竟也是虹之障,將自已保護起來。
「這只猴子倒底是怎麼回事?」馬其雷開始發現這只猴子的不同之處了,「看來不一般啊?」
「你們看,」亞漢發現了一點端倪,「這猴子的耳朵。」
「是啊,」被亞漢一說,庫里也注意到了,原來這只倒霉的小猴子的耳朵不是普通的一對,而是每邊三只連為一體,一共有六只耳朵,「它有六只耳朵也。」
「六只耳朵?」馬其雷仔細看了看,「果然是六只耳朵,真少見。」
「馬其雷,你沒想起什麼嗎?」亞漢看馬其雷還是一副不明真相的樣子,真是吃不消他。
「我該想起什麼啊?」馬其雷還真是遲鈍的很。
「四冥魔猿,你總知道吧。」對馬其雷這種人,亞漢只有直說了。
「我當然知道,四冥魔猿嘛,」馬其雷一副滿月復經綸的樣子,「魔岩靈猿,善器械打斗,靈活機敏;通臂鬼猿,力能擔山填海,善格斗;馬面智猿,善魔法,智慧無雙;六耳妖猿,。」說過這里,馬其雷明白了,話語為之一頓。
「想到了,」亞漢一瞧馬其雷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明白了,便接口道,「六耳妖猿,善模仿,原璧奉還。這是傳說中的四冥魔猿。那個噓委*衣昂能按冥之二十四使改造出那些守衛的人,那麼按四冥魔猿的傳說改造出這只六耳妖猿也並不算奇怪。」
「模仿?」金口難開的丸風山造突然說話了,「我看它怎麼模仿我?」
說話間,丸風山造躍向六耳妖猿,雙手執鬼十手左右合斬,要取下六耳妖猿的猴頭來吃猴腦。
這時六耳妖猿的手腕突然伸手兩段骨質刀刃,根本不防御,也切向了丸風山造的腦袋。
丸風山造可不想和一只猴子同歸于盡,忙撤身後退,避開刀刃,同時起腳踢向六耳妖猿的月復部。
六耳妖猿果然利害,連丸風山造這麼快的動作也可以模仿,一腿飛起與丸風山造的腿撞在一起,「砰」的一聲,雙方都因單足站立不穩各退了三步。
「呼寄之劍,鬼之無月華。」丸風山造雙手互握,又使出了呼寄之劍。從空中四團弧光盤旋而下,斬向六耳妖猿的天靈。
「嘰嘰嘰。」六耳妖猿毫不示弱,也雙爪互握,在丸風山造的頭頂也有四團弧光斬下,它居然連呼寄之劍也模仿出來了。
呼寄之劍是丸風山造的絕招,他可不是那種會被自己絕招殺死的笨蛋,腳尖一晃,丸風山造的身子不可思議的向側方滑出了數米之遙,避開了呼寄之劍的攻擊。
可是這麼一來,六耳妖猿也模仿了丸風山造的步法避開了呼寄之劍。
「這只六耳妖猿是一只只會學樣的猴子,似乎並沒有什麼其它的手段。」馬其雷並不認為這六耳妖猿很厲害,「應該有方法可以解決他。」
「只是無論用什麼方法去攻擊它,都會被它模仿,」亞漢還沒有想出什麼有效的方法。
「是啊,這樣一來,只要不想同歸于盡就殺不了它。」庫里也頭大的很,「它比什麼都麻煩。」
這時丸風山造欺身前進連踢十數腿,他要和這只六耳妖猿進行力戰,看誰先耗不下去。
丸風山造的想法是不錯,可是這只六耳妖猿的力量遠遠出乎超出丸風山造的估計,它一步也不退讓的連踢,每一腿都勢均力敵。
「看上去它連強度也是百分之百的模仿的,」亞漢知道這麻煩是越來越大了。
「真有趣,」馬其雷突然想到了什麼,「我有個試驗要做了。」
「你想干什麼?」庫里看著神情古怪的馬其雷,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的。
「看我的好了,」馬其雷突然信心十足,沖著丸風山造叫道,「丸風山造先生,有事麻煩你了,回來一下好不好?」
難得,丸風山造覺得十分意外,馬其雷突然會和自已招呼。因為丸風山造一向冷漠,所以馬其雷他們一直由他自由行動,現在居然會招呼他,現在正是丸風山造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也順勢退了回去,「有什麼事?馬其雷。」
「我想試試那只六耳妖猿是不是只會模仿?」馬其雷說出了自己想法。
「你怎麼試?」丸風山造反問道。
「那就要看沙飛的了,」馬其雷回頭叫沙飛,「沙飛。」
「喵嗚。」沙飛神精現在可好了,大聲的回應道。
「去圍著那個猴子繞圈子。」馬其雷的命令還真是奇怪。
「喵嗚,喵嗚,」沙飛將小小的身子藏在無數的沙塵中,化作一團灰雲沖向六耳妖猿。
六耳妖猿果然也有樣學樣,將身子向空中縱起,蜷成一團後,隱入了灰沙之中。
馬其雷早就示意沙飛不必拼命,只需要繞幾個圈子,所以沙飛雖然看上去是直沖向六耳妖猿,而事實上卻在兩者要撞上的一剎那,突然向右一繞,避開了正面沖突。
如果換了別的人或許會被沙飛的突然轉向搞暈了頭,但是六耳妖猿果然不同凡響,竟同步跟進緊盯住了沙飛不放。
「果然是模仿的天才,」馬其雷贊許的點點頭,毫不介意六耳妖猿是自己的敵人,本來嘛,凡是精采之處都應該有拿聲嘛,何必執意敵友之分。
「馬其雷,你讓沙飛上去要干什麼,它才成型不久就算有什麼特殊的本事也發揮不出啊!」庫里的顧慮很正確,因為沙飛到底有多少能力連目前它的主人馬其雷也不清楚啊,唯一可能知道恐怕只有沙飛的制造者,也是這次要找的目標人物-噓委*衣昂先生。
「是啊!」亞漢也在一旁贊同庫里的說法,「就是胖小福的體力與魔力還沒恢復,我的也可以上啊!沙飛上去太危險了。」
「如果讓上的話,還是和六耳妖猿戰斗罷了。」馬其雷搖搖頭,「我只要實驗一下,這只六耳妖猿到底會不會分辨什麼是必要模仿,什麼可以不必模仿?」
這時沙飛因為六耳妖猿沒有被自己的突然轉向擺月兌而生氣了,成型後的它別的不說,對自己的飛行速度是絕對有自信的,現在不但用突然轉向騙不了六耳妖猿,而且在速度上也擺月兌不掉它,沙飛賭氣的突然垂直上升,要和六耳妖猿決出勝負。
只可惜六耳妖猿是可以百分一百模仿對手行動的,它也急速垂直上升,一點也沒有被沙飛甩開絲毫距離,還是緊追著沙飛。
沙飛真的急了,它突然在以極高的加速度後升到一個高度,又向側方斜落而下,這次運動軌跡改變比剛才又高明多了。
但六耳妖猿卻還是依樣畫葫蘆,也做出了這個高難度飛行動作。
「喵嗚,」沙飛的情緒失控了,從前它一向被人當成是廢獸沒人理采,只有嘉麗米露和胖小福與它親近,成型後能力顯現了,卻被六耳妖猿完全模仿,它怒吼了,從那團灰色的沙雲中突然有一條粗實的沙柱噴射而去,原來除了高速飛行外,它還有攻擊力。
「沙飛,」馬其雷一看沙飛居然不按自已的指示行動,急著喝止它,「你快回來。」
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瞬間內發生的,從六耳妖猿的那團灰色的沙雲中也沖出了一條沙柱,與沙飛的沙柱在空中激烈的相撞,果然又是勢均力敵,兩團沙雲各向後退了幾丈。
「沙飛,回來。」馬其雷再次下令道,他可對沙飛控制自身戰斗力的水準沒什麼信心。
雖然與馬其雷並不親近,但他畢竟是嘉麗米露為自己所選的新主人,又是胖小福的主人,沙飛不甘心的「喵嗚」了一聲,還是退到了馬其雷的身邊。
用手撫了撫沙飛的背,從嘉麗米露和胖小福的行動中,馬其雷早注意到撫模背部會讓沙飛覺得舒適快樂,所以也用這法子來讓因生氣而暴燥的沙飛平靜下來。
多觀察別人的正確做法是會得到寶貴的經驗的,馬其雷的做法確實讓沙飛平靜了下來,「喵嗚,喵嗚,」它很舒服的發出了長長的拖音。
「沙飛,」馬其雷很耐心對這個小東西說,「你還小,不可以和那個大猴子打架的。」
「喵嗚,」已經平靜下來的沙飛,用短短的叫聲表示自已明白了馬其雷的話。
「好了,」馬其雷轉頭對丸風山造說,「我要上去了,等我睡了,就拜托你了,」又將臉朝向了亞漢和庫里,「別忘了叫醒我哦。」
看著馬其雷走出去的背影,丸風山造不明白馬其雷在說什麼,但以他的個性也不是會去再多問一句的。
「他在說什麼?」庫里也不明白馬其雷說這句是什麼意思,轉身問亞漢,「馬其雷自從去了你家後變得奇怪得多的多了。」
「你胡說什麼呢?」亞漢明知庫里不是有心亂說什麼,但他還是說了庫里一句。「馬其雷會有自己的辦法的,他最擅長的就是戰斗了。」
這倒是真的,馬其雷根本就是個自已會走路的凶器,這個比喻庫里是從馬其雷所在班級-G5班听來的,這倒不是說馬其雷凶殘,而是形容馬其雷戰斗本能的無比卓絕,現在差不多整個巴斯洛魔法學園都知道,當然也包括當事人-馬其雷,想到這里,庫里也放心了,不再說什麼了。
馬其雷走近六耳妖猿時,六耳妖猿也感到了馬其雷刻意釋放出的強大能量,本能地豎直了汗毛應戰,咬著牙發出了威脅的叫聲,「嘰嘰嘰。」
看到六耳妖猿這樣子,馬其雷很高興,他故意用氣勢壓迫,就是要六耳妖猿這樣全力的應戰,「地上地下的沉寂者們,以絕對的夜幕之名,」
「這是暗魔系魔法的‘眠之共享’(中級的單體催眠術),馬其雷要干什麼?」庫里一听就知道這是什麼魔法了,沒辦法,與數以千計的攻擊防御魔法不同,造成異常狀態的常用魔法並不多,來去這麼近百種,要記不清對他們來說還真是件挺難的事。
「這還不明白,馬其雷是要催眠那只六耳妖猿,」亞漢從听到咒語時就明白了,「這種的話,六耳妖猿就是模仿他的魔法也沒用,大不了一同睡過去,」亞漢也知道為什麼馬其雷不用主修的時空系魔法了,沒辦法,時空系魔法中只有一個催眠魔法-「幻夢界」,那是個魔法有效範圍很大的魔法,一旦被模仿了,自己等人也會被卷進去。
「那不還是贏不了啊!」庫里一時明白不過來,傻傻的開口道。
「現在又不是比賽,」亞漢吃不消這家伙,怎麼就是繞不過這個彎呢?「我們還有三個人,干掉一只睡著的猴子還不容易,再弄醒他不就行了。」
原來如此,庫里點點頭,這麼簡單的辦法怎麼早就沒想到呢?其實凡事往往是當局者迷,事後一想總是處理的不夠好。要不是與生俱來的戰斗本能,馬其雷也想不到這個辦法。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而馬其雷的做法就目前的結果而言是正確的,六耳妖猿笨笨的模仿了眠之共主享,和馬其雷一起倒在了地上去會周公了。
一見馬其雷得手了,丸風山造一個箭步竄上就要拿六耳妖猿的腦袋。
可是假山上還有一大群低級的小猿怪們,它們一看老大倒下了,忙一窩蜂的涌了下來。
但亞漢和庫里早準備好了,在他們的魔法下,無數流火彈落下了小猿怪中間,于是乎,樹倒猢猻散,小猿怪眨眼間溜了個干干淨淨。
丸風山造將鬼十手一揮,要宰一個睡死的猴子真是容易,六耳妖猿被分成了三截,比起剛才累死累活的較量真解氣啊。
亞漢將魔攻力降至最低,用燈燻魚一指睡得挺香的馬其雷,「萬丈波濤」,一股巨浪澆在馬其雷的臉上,全身都濕透了。
「亞漢,你不能用醒夢咒來叫醒我吧?」醒過來的馬其雷真想揍亞漢一頓。
「算了吧,你睡死的時候用醒夢咒也叫不動你,何況現在你還中了眠之共享。」這倒是實話,兩人同住一個宿舍,亞漢常因叫不醒馬其雷而煩惱,「我沒用雷霆萬均就不錯了。」
對于事實,馬其雷也只有不再多談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