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習魔法師見聞 第一部 第三卷 強敵!噓委•衣昂 第八章 嗜血魔導

作者 ︰ zhulf130

馬其雷發現自己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前所末有的強大魔力從體內涌出,嘴中自作主張的喝道,「張開熾熱之翼吧,燒盡萬物的毀滅之鳳舞。」馬其雷在此前往末學到這個魔法,但是現在在本能的支配下,以馬其雷為中心一條火柱旋升而起,在火柱的頂部無數火焰聚集成了一支火鳥的外形,火鳥張開了雙翼,燒盡萬物的紅蓮之火,迎上了噓委*衣昂所發出的黑雪雹。

噓委*衣昂正和迪拜說話,突然覺到自已的魔力遭遇到了異常強大的抵抗而且有反攻的傾向,忙將注意力收回,全力攻擊,但當他看到馬其雷所使用的魔法時,還是吃了一驚,「魔導異化,傳承魔血,本體幻相,原來你是有著魔導血脈的耐特皮。」

耐特皮是指擁有魔導血統,但是不是純正的魔導一族,而是魔導一族與其他種族所生的混血兒。這種混血兒平時與人一樣,但擁有魔導異化的能力,魔導異化後魔法威力上升至最強上限百分之五十,但斗氣封殺,不可使用斗氣技巧,同時男性可使用本體幻相,異化後不到兩小時不可復原,不過一但復原,就會精疲力盡,暫時失去力量。

魔導一族的人生來就可以使用精靈系魔法和暗魔系魔法。但是血統局限了魔導一族的魔法成就,血統高貴的上等魔導族人可以不費力的成為超強魔法,例如卡羅利,他年紀輕輕就有了普通人類中上級幻法士的水平。而血統普通的一般魔導族人只能使用中級以下的魔法,如果勉強學習高級以上魔法,所花的努力將比正常人類還要多十倍。魔導一族的人與其他種族所生的混血兒的魔法限制也是這樣。

還有一點就是擁有魔導一族血統的人所擁有的世代傳承的血統是來源于傳說中的魔神們,所以擁有魔導一族血統的每一個男性都有使出原始魔神的本體幻相攻擊,當然每一個世家傳承的血統都不同,所出現的本體幻相也就自然不同了,但是本體幻相屬性是固定的。遺憾的是這種傳承所依賴的正是一種Y染色體,女性是不能傳承的。

馬其雷的親生父親正是魔導一族中擁有著淨滅之焰魔神煉獄鳳皇血統的奇沙爾伯拉家族的本支成員,所以馬其雷才可以運用淨滅之焰的威力。

不過,馬其雷對這一直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現在自已足以對抗噓委*衣昂了,所以他並不在意噓委*衣昂說什麼︰「耐特皮是什麼?」

噓委*衣昂一生都在研究暗魔系魔法,他當然也看出了馬其雷的本體幻相正是煉獄鳳皇的力量,說實話馬其雷提升了百分之五十的魔力並不可怕,但是位于七十二柱魔神次位的煉獄鳳皇之力正是自已使用的黑雪雹的魔神-位于七十二柱魔神四十九位千年眠之魔蛇龐貝魯托力量的克星,才讓這小子抵擋了自己,但臨時改變魔法又來不及了,現在正好勢均力敵,要換魔法用,只怕反而被馬其雷趁虛而入,不過到底是哪一個魔導家族傳繼這煉獄鳳皇血統,噓委*衣昂倒也不知道,「小朋友,你的父親是誰?」現在噓委*衣昂想先問個明白再說別的。

誰也沒注意到迪拜老人家正不解的自語道,「不對啊?莫可扎家的異化不是這樣的?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因為迪拜的聲音很低也沒人听清楚,但也正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迪拜放棄了立刻殺死噓委*衣昂的機會,還要再看看。

馬其雷也發現當噓委*衣昂不再分神後,自已也無法繼續攻勢,不過再拖上一會,庫里的星學系魔法就該完成了,所以他也不急,「噓委*衣昂先生,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噓委*衣昂立刻就想到了私生子,傳承煉獄鳳皇力量的魔導一族中人必是魔導一族的高等貴族,而魔導一族一貫與普通人類不合,所以常有私生子產生,其實他只猜對了一半,馬其雷的確是私生子,但是馬其雷成為私生子的原因不是魔導一族與人類矛盾。而是兩個個性好勝男女一氣之下,女方一沖動就徑自帶著才懷孕了二個月的孩子走了,俗稱「帶球跑」。

就在發生了這麼多變故後,就算是烏龜也跑到位了。庫里還個超慢的星學系魔法也終于完成,「永恆的守護之星化為金色的鎧甲。」庫里念完這個咒語也耗完了精力,繼丸風山造、亞漢之後,他也一**坐倒在地上了,指著「馬其雷,用魂祭殺了他。」

星學系魔法絕對成立,這一點絕對不容懷疑的。金色的光芒罩在了噓委*衣昂的身上。噓委*衣昂只覺得自已的魔力突然被切斷了,黑雪雹魔法一下中止了下來。又听見庫里在說什麼魂祭,是魔法師對魂祭這兩個字就有強烈的恐懼,「你在說什麼?」

噓委*衣昂的黑雪雹一停,馬其雷的淨滅之焰就趁勢攻了過去,但是古怪的事發生了,淨滅之焰在撞上金色光芒的一剎那消失的無影無蹤。「庫里,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力氣耗完了,但是說話還行,庫里懶洋洋的說道,「這是星學系魔法最強的防御魔法之一‘星雲守’,可以維持三十分鐘內的無差別完全防御」

「防御魔法?」連魔法老手的噓委*衣昂也不懂了,「為什麼我的魔法用不出了?」

「星雲守的特點就是在星雲守中只能使用一種魔法,」庫里笑了,「那就是星學系魔法的0之法則一系的魔法,你會嗎?」

該死,噓委*衣昂雖然是個魔法好手,也會一些星學系魔法,但是他還是沒有掌握到0之法則,不過他倒也不怕了,「反正有三十分鐘的無差別完全防御也不錯。」

這一句話也引起了馬其雷的同感,「庫里,我們還是沒有辦法對付他啊?」

庫里早就計算到這問題了,他微笑道,「馬其雷,你不是有魂祭嗎?」

「是啊!」馬其雷明白庫里的意思了,「管它什麼無差別完全防御,只要是用魔力造成的,魂祭一發連人帶魔法全劈碎。」

「魂祭,」噓委*衣昂知道剛才自已不是听錯了,「你那柄斧子是被稱為‘魔法者殺’的魂祭?」

從開始用連運魔攻陣時馬其雷就將魂祭插在地上,反正隨時可以用斗氣遙控,這時他手一招,「不錯,這就是」突然他發現不對,魂祭沒有被吸過來。

「哈哈,看來你殺不了我了。」噓委*衣昂想到了一點,仰天狂笑道。

「你還笑,」馬其雷一步走到了魂祭前,伸手去拔,不對,為什麼這麼重,霸海濤斗氣怎麼用不出了?

「小朋友,你似乎要用斗氣啊?」噓委*衣昂依舊狂笑。

馬其雷又運了運斗氣,還是不行,但嘴里還是硬硬的,「我要不要用斗氣不管你的事?」

「小朋友,你不知道嗎?」噓委*衣昂大笑昂然,「在魔導異化中斗氣是被完全封殺的,你是第一次魔導異化吧?」

正如噓委*衣昂所說的一樣,魔導異化時馬其雷沒有斗氣可用,也就是不能使用魂祭,這下該怎麼辦才好呢?正是峰回路轉啊?

馬其雷不能使用斗氣?這下最懊惱的人不是馬其雷,而是使用星雲守的庫里,他的計算中把魂祭當作了最終手段,現在馬其雷不能使用斗氣,也就是說他的計劃完全失敗了,「怎麼會這樣?」庫里忍不住驚叫出來,這下過了三十分鐘該怎麼辦?

「小朋友們,你們還有什麼招數呢?」噓委*衣昂干脆定下心休息,他剛才也試過了,在這個星雲守的魔法中別說是攻擊魔法,就連瞬移魔法也使不出,不如休息一下好了。

馬其雷還是努力想使出斗氣,但是,沒有任何用,「真是活見鬼了,」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聲,對馬其雷而言一向是斗氣比魔法還順手,他還是象這樣用使不出斗氣。

「小朋友,你別急燥,」噓委*衣昂現在可舒服了,索性坐在地上了,「你難道真不知道在魔導異化中不可以用斗氣?」

「什麼魔導異化?」馬其雷不明白噓委*衣昂的話,「你在說什麼?」

「你以為你是憑什麼和我對抗?」噓委*衣昂面帶嘲諷的笑容,「如果不是魔導異化,你可以嗎?」

「我有什麼地方異化了?」馬其雷也知道一些異化的說法,畢竟沒有白上巴斯洛魔法學園。異化是指突然外表改變後,可以使用特殊的力量。而異化的再進一步就是變身了,不過變身需要比異化更強的非人類血統。簡而言之,異化是人類與異化人類混血者的能力,變身是人類與亞人類混血者的能力。異化人類是指有特殊能力的人類,例如魔導;亞人類是指近似人的其它種族,例如蛇人,獸人。

這個問題不用噓委*衣昂回答,庫里就先告訴馬其雷了,「馬其雷你的頭發變色了。」位于馬其雷身後的庫里是看不見馬其雷眼楮的變化,只能告訴馬其雷這些。

沒等被庫里的話驚愣的馬其雷說什麼,噓委*衣昂又開口了,「小朋友,你叫馬其雷是吧?」听庫里老這麼叫,噓委*衣昂也知道馬其雷的名字了。「你不知道自已有魔導血統嗎?」

什麼魔導血統,馬其雷根本不知道,所以他只是搖頭,「我不知道。」

「你的父親一定有魔導血統,」從馬其雷可以使用本體幻相來看,噓委*衣昂肯定這一點,「而且他可能是魔導貴族。」

沒等馬其雷說什麼,在一旁看到現在的迪拜突然拍手道,「精采,果然是不負幽靈士之名的魔法師,如果如你所說的,馬其雷這孩子有魔導血統,那一定是從他父親那里來的。」

听到了迪拜的聲音,噓委*衣昂心里格 跳了一下,該死怎麼忘了還有他,如果那斧子真是魂祭的話,他要用還是可以的,迪拜的斗氣絕對在馬其雷在上。但是他的臉上保持鎮定,沉著的應道,「迪拜老兄,你是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迪拜似笑非笑的看著噓委*衣昂,「馬其雷這孩子的母親是我的老朋友了,我知道他們並沒有什麼魔導血統。」

「原來如此,」噓委*衣昂嘴里不帶感情的說道,但心里暗罵,難怪你這老混蛋會跟來,現在自已只能靠平常人的方法行動,要是這混蛋出手就糟了。

「放心,」迪拜心中別有一番打算,「噓委*衣昂老兄,我們早說好的,不可以互相殘殺的,我只是想問在異化後,能不能復原?」

「當然,」噓委*衣昂笑道,「只要兩個小時一到,他就會恢復原樣,不過,」噓委*衣昂平緩的說道,「他會暫時月兌力的。」

「是這樣,」迪拜點點頭,又問道,「如果異化後再異化呢?」

「這,」噓委*衣昂瞪眼看著迪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探討探討而已,」迪拜高深莫測的樣子,就象真要做學問似的。

「我也不知道,」噓委*衣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他也是真不知道,干脆照實說不知道。

「馬其雷,」迪拜不理噓委*衣昂了,回頭招呼馬其雷。

「什麼事?迪拜大叔,」馬其雷應了一聲,他正在想解決噓委*衣昂的方法,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馬其雷,你有沒有用手點過自已的期門穴?」迪拜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沒有。」馬其雷回答的干淨利落,沒事點自己的經絡穴道干什麼?又不是腦子有病。

「那你就同時點自已的左右期門穴,而且要見血,」迪拜干脆的命令道。

「為什麼?」干嘛?干不掉噓委*衣昂就自殘啊,馬其雷才沒那麼笨。

「相信我,」迪拜沒有多做解釋,「如果你是確是嘉絲恰的兒子,就沒問題。」

迪拜說別的也許都沒用,但是這句「如果你是確是嘉絲恰的兒子」可真激到了馬其雷,「我當然是老媽的兒子,」他想也沒想就用雙手駢指截向左右期門穴,雖然沒有了斗氣,但是要破肉出血並不難,一指下去,皮開肉綻,血馬上流了下來。

庫里看不懂了,「馬其雷,你干什麼听他的蠢話,不要這樣。」

馬其雷沒有回答,過了大約一分鐘,馬其雷把沾血的手指向嘴邊一送,伸出舌頭在手指上一卷一舌忝,「原來,我自已的血也是這麼好味。」說話間,馬其雷的頭發從綠色轉為了褐色,眼中的光芒從幽藍變成了慘綠色,他手虛空一抓,魂祭飛回了手中。

「你怎麼可以用斗氣?」噓委*衣昂不信自已的眼楮。

「原來異化後不能馬上復原,但還可以再次異化,」迪拜笑了,這次是真笑。「馬其雷這孩子除了你所說的魔導血統以外,還有嗜血狂戰的血統,這可是莫可扎家血脈的明證。」

「什麼是嗜血狂戰血統?這種異化有什麼用?」馬其雷面部表情冷酷的問道。

「什麼,你在問我?」這下是迪拜吃驚了,嗜血狂戰異化後除了還能分清敵友以外,不會問任何問題的,只會一味的攻擊敵人,直至殺死敵人才停手。馬其雷居然還能問題?

「嗜血狂戰異化,是可以提高斗氣最大上限百分之五十的異化,而且身體具有超強恢復力,失去疼痛感,不過不能使用魔法。」噓委*衣昂干脆替迪拜說了,反正自已怕是在劫難逃了。

「不對啊,」嗜血狂戰異化後的馬其雷異常的冷靜,「我覺得現在的斗氣與住常差不多,而且,」馬其雷一揮手竟又是一道淨滅之焰飛出,「魔力也和原來差不多啊。」

「這是怎麼回事?」迪拜的腦子開始打結了。

噓委*衣昂也看不懂,「為什麼可以用魔法,而且還是只有在魔導異化中才能用的本體幻相?」

事實上是馬其雷同時發動了兩種異化後,使得異化效果中和,結果既沒有增強魔力也沒有增強斗氣,和沒異化時一樣,但是異化中可以使用本體幻相和身體具有超強恢復力並失去疼痛感的特性則保留了下來,形成馬其雷獨有的異化方式,後來被稱之為-嗜血魔導。

雙重異化的馬其雷性格明顯的與原來不同,他將魂祭在手中反復把玩,許久才用貓看老鼠的目光看向噓委*衣昂,「噓委*衣昂先生,你好像動不了了是吧?」

自從馬其雷斗氣恢復了以後,噓委*衣昂就又嘗試了用魔法活動,但是不行,正如庫里所說的一樣在星雲守中除了0之法則的魔法外沒有別的魔法可用,普通的身體活動倒行,其實上斗氣也可以用,不過噓委*衣昂不會。但是即使死亡如此的迫近,噓委*衣昂也一點也不怕,「小朋友,我能不能動不是問題,你能不能干你想干的事,還是個疑問。」

「是嗎?」馬其雷一點也不急于殺死噓委*衣昂,反而靜靜地問庫里,「庫里,你的這個魔法可以維持三十分鐘是吧?」

「是的,馬其雷。」庫里覺得眼前的這個馬其雷很陌生,是不是過度異化燒壞腦子了,不過一向宛如會走路的凶器的馬其雷還能異化提升戰斗力,實在太可怕了。

「那我們還有許多時間,」馬其雷冷冷的說道,轉而又問迪拜,「迪拜大叔,嗜血狂戰異化只能用手點期門穴嗎?」

「這倒不是。」迪拜搖頭道,要是嗜血狂戰異化這麼麻煩,還有什麼用,「用手點期門穴是不能用斗氣時的不得已的辦法。事實上只要運氣沖向期門穴就可以了。」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馬其雷又看向了噓委*衣昂,「噓委*衣昂先生,你快去了,不過有個問題我還想請教你。」

「你是要問魔導異化的方法,」噓委*衣昂當然猜得到現在馬其雷想問什麼。

「不錯,」馬其雷點點頭,「我這次魔導異化實在是意外的第一次,噓委*衣昂先生不介意告訴我正確的方法吧?」

噓委*衣昂並想隱瞞什麼,因為這個問題大部分超級魔法師都知道,要隱瞞也瞞不了多久,自已這次是死定了,怕是沒什麼可怕的,不過有幾件事倒要交代一下,不如讓這個叫馬其雷的小子替自已辦,「我自然可以告訴你魔導異化的方法,但是我死後有幾件事要你辦一下。」

「可以,只要不是要我們陪葬都可以。」馬其雷面無表情地冷冷說道。

「第一是這座丁堡,我的魔力將它維持在空中,我一死它就會墜毀,我要你答應在我死後,保持這丁塔的完整,」噓委*衣昂說出了第一個要求。

「可是,我的魔力也所剩無幾,這一點不容易做到。」馬其雷知道異化後,人是一定會月兌力的,那有力量去維持這個丁塔。

「我早防到有意外發生。」事實上噓委*衣昂是為了防止自已死後,繼承者無力維持才準備了這一手,他一指右側的三扇小門的中間一扇,「丁塔是有飛行裝置的塔,控制室就是那一間,不過所使用的魔晶動力只能維持四小時的飛行,此後就要用新的魔晶石來補充能量了,這足夠你將它降落在地面上了。」

「好,我答應你這個要求。」馬其雷同意接收丁堡。

「第二件事是我的冥使和魔猿。」噓委*衣昂話還沒完就被打斷了。

「他們都死了,」馬其雷的眼中出現了一點淚光,即使異化,他仍記得萊利斯和嘉麗米露。

「不,我知道守衛在外的一定是死了,不然你們到不了這里,但是我還有三猿十六使。」噓委*衣昂緩緩的說道,他的話就象丟下了一枚炸彈。

「什麼?」馬其雷一听這話不禁四處張望,「他們在哪里?」這下糟了,自已這邊不算迪拜站著的只剩自已了,那些什麼魔猿冥使的戰斗力可不差啊!

「別慌,小朋友,」現在想來也許是命里注定今天要死,馬其雷這伙人來的正是時候,「昨天我把他們全放進了培養室強化體能,要到明天的深夜才完成體能強化,要是晚來兩天就是你們死了。」

好險,馬其雷知道自已是多麼幸運了。居然選對了時候要是早來兩天或晚來兩天就慘了,不過現在沒問題了,「你是要我在他們醒來後遣散他們嗎?我可以做到。」

「不,」噓委*衣昂否定了馬其雷的推測,「我要你代替我領導他們,因為他們中的大部分除了戰斗,不知道如何謀生。」

「什麼?我自已也養不活,你要我養一幫人?」馬其雷氣憤的大叫。

倒是迪拜開了口,「馬其雷,凡是大人物很難只靠一人成事,你也該有一幫人手了。」

「可是我沒錢啊?」馬其雷說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了。

「丁塔中有我的積蓄,應該沒問題的,我只是怕他們不會自已理財生活。」噓委*衣昂的話解決了馬其雷的大問題。

「好,」一听有錢可繼承,馬其雷馬上答應了。

「第三件,」邊說話,噓委*衣昂邊從頸上取下了一個掛飾,這是個圓形的掛飾,中間瓖有一塊黑色的寶玉。「這是我的信物‘黑芒’,在使用暗魔系魔法時可減少一半的魔力消耗,你要帶著它去替我參加一個聚會,時間是在一年後的八月十七日,地點是在巴姆利大陸南方的藍鷲城。」

「什麼你要他代表你參加‘朗格*史雷斯的晚宴’?」迪拜吃驚的問道。

「迪拜大叔,你知道這個聚會?」馬其雷向迪拜詢問道。

「是的,」迪拜表情認真的說,「所謂‘朗格*史雷斯的晚宴’是一幫古怪人的聚會,五年一次,噓委*衣昂正是其中之一,他們都有怪癖,而且只承認力量,全是些危險的家伙。」

「不錯,」噓委*衣昂接過了迪拜的話言,「你敢不敢去,馬其雷小朋友?」

「這倒是很有趣,我答應你了。」對這事馬其雷倒答應的快,一點也不猶豫。

「不過這一切都有個前提,」噓委*衣昂一點也不象是在說一件有關自已性命的話,「你必須殺了我。」

「是的,」馬其雷也冷冷地說道,「話說了這麼多,時間也差不多了,不過你還沒有告訴我魔導異化的方法呢。」

「魔導異化的關鍵就是必死的絕望。」噓委*衣昂終于說出了問題的答案。

「是這樣,」馬其雷終于知道自已剛才為什麼可以完成魔導異化了,「噓委*衣昂先生,我們到了該了結這一切了的時候了。」

迪拜看著這兩個人,他知道不論噓委*衣昂剛才說過了什麼,如果星雲守的魔法一散,他一定會出手殺了馬其雷等人,所以馬其雷不得不殺了他。雖然剛才曾象朋友一樣的交談,但現實就是如此,兩個人必須分個你死我活才行。

「魯庫圖,」隨著馬其雷一聲叫喊,魂祭閃爍紅光,馬其雷將手中的魂祭一揮,月兌手而出,「再見了,噓委*衣昂先生。」

正如庫里所預算的一樣,魂祭在破壞了星雲守的一剎那,也就插進了噓委*衣昂的身體之內,一點阻礙也沒有,那麼的自然,就像魂祭原本就是噓委*衣昂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原來這就是死亡,」噓委*衣昂並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但是那些死的人並不是他,但他現在的感覺並不壞,「有點痛,但比想象中到好。」

馬其雷看著噓委*衣昂臉上依然平靜的樣子,也不由的佩服,一個人漠視別人的死亡對不難,難的是漠視自已的死亡,「走好。」

迪拜什麼也沒說,就這麼平平淡淡看著噓委*衣昂死去。

終于這一切終于結束了。

人真可以一了百了嗎?當然不是這麼簡單的事。現在噓委*衣昂死了,後遺癥也立刻顯然了出來。馬其雷只覺得腳下的地板不停的晃動,連人都快站不住。

其實隨著噓委*衣昂的死,以他魔力為依托的空中庭園就開始解體了,一塊塊巨大的岩塊連接上面所種的樹木花草從空中落下,砸落在曲奇奇山頂和附近的地面上,留下了一片狼籍和無數的坑洞,使得不遠處的曲奇奇城里的居民還以為世界末日來,連曲奇連顧不上做了,都忙著攜妻帶子,全家出逃,幸好落了一陣子後,天上再也沒有東西落下來,民心才暫時安定下來。

現在的曲奇奇城城主正當年用不毛之地從噓委*衣昂手中換得騾子曲奇配方的那位城主之子,一如他的父親,他也是個聰明的人雖然不知這場莫名的落石之禍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宣布這是上天給人民的告誡,一定要注重對神的供奉,一時間曲奇奇城內出現了許多聞所末聞的宗教團體,宛如雨後春筍一般,顯出了頑強的生命力。而且這一天也被曲奇奇城城主定為了曲奇奇城的奉神節,從此後的每年的這一天,曲奇奇城居民就會舉行以曲奇供神的祭拜儀式。

馬其雷現在根本不知道這些事,他也明白自已正在下墜,忙奔進了控制室,想要讓丁塔平穩著陸,但是一進控制室,他就傻了服。

控制室里有著橫七豎八一大堆的操控桿和操控按紐,不過這還難不倒馬其雷,因為每個操控桿和操控按紐邊都用魔法文字注明了用途。更何況馬其雷還操縱過魔動機兵,但是從用來監測的水晶屏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的地表上到處坑坑窪窪,怎麼平穩地將丁塔著陸呢?

眼看離地面越來越近,馬其雷按下動力開關,一拉垂直上升的操控桿,只有先升上去再說。但是隨著丁塔的徐徐上升,馬其雷不由的想,下一步該怎麼辦才好呢?

「馬其雷,這地面不能著陸吧?」迪拜的聲音從馬其雷的身後傳來,經驗豐富的他也看出了這樣是無法著陸丁塔的,勉強著陸,只怕丁塔會當場歪倒在地上。

「是的,」馬其雷這才發現迪拜也跟進來了,馬上詢問這位老佣兵,「迪拜大叔,這附近有什麼隱密一點的山谷嗎?」

雖然十八年沒離開過丁塔,不過迪拜的記憶力還不錯,當年當佣兵時到處游蕩,印象中依稀還有一點記得西南二十多里處似乎還有一處山谷,「對,西南二十多里就有山谷。」

西南二十多里?听迪拜這麼一說,馬其雷忙將丁塔的航線調整為向西南方飛行,並禱告迪拜別記錯了。

還好,事實證明了老佣兵的經驗是多麼的寶貴,在飛行了一小時後,繞開了數座山峰,一個山谷出現了,好大的一片平地啊!而且是土質的大地,軟而有力的支持,正是理想的著陸場所。

徐徐降下丁塔,馬其雷的額頭因為操縱時的緊張冒出了陣陣的汗水,畢竟著陸這麼個大家伙比著陸魔動機兵要難多了。隨著「轟隆」一聲巨響,當丁塔終于順利著地了,馬其雷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里沒事了,馬其雷立刻想到了可愛的干兒子-小鵬程,不知他怎麼樣了?

當馬其雷三步並做兩步沖進了培養室,他看到了在小床上沉睡的鵬程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噓委*衣昂所施的眠之共享魔法,即使只有十分之一的效果,也讓這孩子要睡上一陣了。

倒是在另一張小床上的小天使-布潞汀正張開眼楮看著馬其雷,她醒了有一陣子了,但是剛才丁塔在飛行著陸中,搖搖晃晃的讓她覺得很舒服,就躺著眯眼休息,現在不搖了,她一張就看見了馬其雷,馬其雷在萊利斯家住了好幾天,布潞汀看到這張親切熟悉的臉立刻就笑了,甜甜的笑了。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馬其雷看到布潞汀天真的笑容,覺得因連續戰斗而疲憊的心情終于有了解月兌。

但小孩畢竟是小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是他們的特權,現在布潞汀就覺得餓了,肚子的感應立刻反饋到臉上,笑容被可憐的哭顏代替,「哇哇」地大哭了起來。

竟管也算有過一段婚姻的馬其雷終歸還是個老處男,是不懂這些的,看到布潞汀哭了,他手足無措的抱起了她,可是怎麼察看,這孩子身上也沒傷沒痛的,為什麼會哭呢?

還是老人家有生**驗,俗話說的好,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迪拜適時開口道,「馬其雷,這孩子怕是餓了。」

對啊,馬其雷這才想起布潞汀還不會說話,餓了只會哭,「迪拜大叔,我剛才上來時記得廚房好象在一樓,我們也去吃些東西好了。」

「好啊,叫上你那些同伙一起去。」迪拜雖然沒干什麼,但是人總要補充食物的。

庫里只是累了,一听吃飯,精神馬上提上來了,亞漢卻有些傷,被叫醒後,馬其雷還用了一些魔法幫他治療。只有丸風山造怎麼叫也不醒,睡得象死豬一樣。

「算了,」迪拜一把抗起丸風山造,把他運進了臥室,「讓他睡個夠好了。」

趁這個時間馬其雷和亞漢送歸了胖小福和,只有沙飛沒辦法,還好它自已找了個好地方,爬在了馬其雷寬闊的肩上,趴在上面休息。

在一樓的廚房里食物被冰屬性的魔法凍著,這些倒也夠保鮮的,沒人願意生火了,反正馬其雷還在異化中,就一致通過讓他用魔法把食物搞熟了。

馬其雷對此也沒意見,因為他發現在異化中使火屬性魔法很容易,誰讓他的本體幻相正是煉獄鳳皇之力呢?一張手,一團淨滅之焰就包住了一塊冰封的肉。淨滅之焰果然厲害,「蓬」地一下,冰就化了,肉也熟透了,不過沒人要吃了,肉都變成炭了。

「馬其雷,」亞漢有力無力的話,「麻煩你老人家用低段的火屬性魔法好不好?」

馬其雷也不好意思了,「用力過猛了,對不起。」這次他不敢用太大的魔法了,一個火球術將肉烤熟,雖然還有一點焦,但能吃了。

「開動,開動,」庫里切了一塊,就往嘴里塞,有點淡,但餓極了這樣也行。

但這幫人中還是亞漢細心,將鹽和麻椒料調在一起,醮著肉吃,還不錯呢。

可憐的馬其雷卻沒空開動,將魔力抑制到最低,弄熱一瓶牛女乃,再降溫致三十度才喂布潞汀,看著布潞汀用吸管唆吸著牛女乃,馬其雷明白了當年母親喂自已的心情。

等喂完布潞汀,馬其雷的頭發和眼楮也恢復到了正常的顏色,他只覺全身的力量好象一下子散盡了,連布潞汀也抱不動了,還好迪拜接過了孩子,「馬其雷,你吃點東西,我老人家就再陪你們一天,明天等你處理了這丁塔的去向,我再走。」

對啊!還有一大堆事呢?丁塔放在哪里?還有噓委*衣昂的三猿十六使,他們應該在培養室里那一根根的圓柱體容器里?這些今天是沒空也沒力氣管了。

「今晚我守夜,」迪拜繼續說道,「你們去睡覺。」

也好,馬其雷一伸懶腰,就好好睡一覺吧。

天亮了,當陽光暖暖的照在馬其雷臉上把他照醒時,馬其雷發現自已是第一個醒來的人。噓委*衣昂的臥室並不大,所以這幫人全睡在為客人準備的臥室里,兩人一間,馬其雷是和丸風山造一間,當馬其雷醒來時,丸風山造還在夢鄉之中了,這家伙可真累透了。

馬其雷發覺有個東西趴在自已腿上,坐起身子低頭一看,原來是沙飛。這小家伙正用毛茸茸的尾巴蓋住自已的身子,趴著睡大覺。

馬其雷用手撫撫了沙飛的尾巴,沒想到這小家伙並沒睡死,「喵嗚」一聲就醒了過來,直到看清是馬其雷才一下蹦到他的肩頭,「喵嗚喵嗚」地叫著歡迎這新的一天。

馬其雷忙用手指指著嘴唇示意沙飛安靜,別吵到了丸風山造。機靈的沙飛立刻停止了叫聲,還用前爪在小臉上一模。

「沙飛真聰明,」馬其雷不禁佩服嘉麗米露真是教育的好,「我們一起去洗臉。」

當馬其雷走過另一間客室時發現亞漢和庫里也正在蒙頭大睡,而且還發現了原來庫里有睡眠磨牙的習慣,真是個不可貌相的家伙。

洗完臉,干脆走出丁塔散散步,不料正看見迪拜大叔在練功,為了不打擾他,馬其雷干脆不出聲。

這次迪拜手中正舞著那對蠍鉤子,所謂拳不離手,曲不離口。迪拜這一輩子也沒放下過功夫。這倒使宜了馬其雷,把迪拜的武藝看了個夠,當然這也是因為迪拜並不介意馬其雷看。迪拜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傳人,眼看這功夫就要帶到棺材里去了,馬其雷又是他的後輩就是看去一點也不打緊。

有這次機會觀摩,憑馬其雷與生具來的戰斗本能,看出了迪拜這套「天門蠍尾十三勾」的奧秘,那就是可怕的柔韌性,一般柔韌性總是會影響力度。但是這套「天門蠍尾十三勾」則是完全利用柔韌性,使出手的角度變幻莫測,攻擊點全取致命要害,力求一擊必殺。馬其雷對這套「天門蠍尾十三勾」的招式並沒有記下多少,但是對它的要領全領悟了,並在以後逐漸融入部分在自已的招數了,可以說這次早起馬其雷獲得了不小的意外收獲,所以說早起的鳥兒有食吃。

直到迪拜收式後,馬其雷才打招呼道︰「迪拜大叔,早上好。」

迪拜看了看馬其雷,不愧是練武的人起的就是早,不像那兩個學魔法的小子那麼好睡,他也知道丸風山造那是虛耗過大起不來,不過庫里和亞漢怎麼說也和馬其雷一起吃了晚飯,應該沒大礙的,那就只能說這兩人懶了,「你要不要也練練?」

馬其雷自從進了巴斯洛魔法學園後白天要上課,後來晚上又要惡補,練功時間就只有下午G-5班的自由修煉時間了,所以也習慣了下午練功,不過迪拜這麼說了,馬其雷也就不推辭的練了一趟。

這麼一折騰太陽又升高了不少,馬其雷也多了兩個觀眾。亞漢和庫里這兩個家伙被自已空空的肚子叫醒了,本想叫馬其雷一起吃飯,不料看到了這小子在練功,干脆看了一遍,不過以這兩人的武技水平而言,是純粹的外行看熱鬧。

吃完早飯,馬其雷又想起了寶貝干兒子,一行人從廚房轉到了培養室。

昨天來這里的時候只顧看孩子,對其它東西只是瞥了一眼並沒有細看,現在可以好好觀察了,培養室里有八個一列的圓柱體容器,共五列,其中有十九個容器上的紅寶石正在閃爍,顯然在運作中。有兩張小床看得出是臨時加進來的,鵬程和布潞汀還在睡著,牆壁都被鑿空做成了壁櫥,里面放著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很明顯是些魔法藥品什麼的。

突然庫里看見了一個小型的培養皿,里面有九個圓形的小東西盤在里面,他好奇地打開了培養皿。「   」,突然培養皿里的小東西跳了出來。

還好,這些小東西並沒有什麼攻擊性,它們只是看著庫里,而且它們似乎很喜歡庫里的樣子,庫里這才定下心來看清原來這是九個一模一樣的甲殼類動物,當它們蜷起一團時就象一個個小球,還拖著根小巧的尾巴。「這到底是什麼呢?」

小東西們並沒有回答庫里,可是庫里的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這是防御型改造魔獸九靈珠,還在試驗階段。」

庫里轉頭一看,果然一如自已所猜的一樣,這個熟悉聲音的主人正是亞漢,「亞漢,你怎麼知道這是正在試驗階段的防御型改造魔獸九靈珠。」亞漢不至于如此見多識廣才對。

「你看這個,」亞漢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將一張卡片給了庫里,「這是放在邊上的標識卡。」

原來如此,標識卡上寫得清清楚楚,難怪亞漢什麼都知道,庫里朝著小東西們試探性的叫喚了一聲,「九靈珠。」

小東西們立刻有了反應,它們一個勁的直蹦,顯然九靈珠正是它們的名字。

庫里發現自已想擁有一個召喚獸的願望要實現了,當即對馬其雷說,「馬其雷,噓委*衣昂死前把丁塔和手下托付給了你,我也不想再分些什麼了,這九靈珠給我怎麼樣?」

馬其雷當然沒有什麼意見,他正在看著鵬程紅彤彤的小臉,鵬程的眼楮眯著,看來快要醒過來了。「庫里,隨你,要什麼就拿什麼。」

噓委*衣昂死的時候亞漢是昏過去的,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听庫里這麼說,忙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庫里?」

庫里只得又把噓委*衣昂死前的遺言告訴了亞漢。

這下亞漢可遇上大難題了,原來想干掉噓委*衣昂後平分他的財產,不料那混蛋把一切留給了馬其雷。再說真要全留的是財產也就算了,一定要馬其雷拿出來平分,但現在噓委*衣昂還留下了一幫手下,十九張嘴給馬其雷,再要平分就開不了口了。金錢?友情?亞漢權衡了半天才開口道,「馬其雷,你要養一幫手下了,所以我不分噓委*衣昂的財產了,不過」

馬其雷可沒料道亞漢這麼大方,不禁插嘴問道,「不過什麼?」

「噓委*衣昂的藏書要對我們公開,還有我在巴斯洛魔法學園期間的全部伙食開銷,由你付。」亞漢肯這麼委屈全是為了朋友啊!

「沒問題,」馬其雷知道這樣對亞漢來說是多大的讓步了。

這時的庫里正在用最常用的方式要和九靈珠定約,「以庫里之名,在血之約咒下定盟,九靈珠。」這是對知道名字的魔獸的常用定約方式,但是九靈珠一點也沒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庫里不解地自已問自已,「咒語沒錯啊!」

「可能改造魔獸不能定契約吧?」亞漢推測出了一個可能性,還真讓他說對了,改造魔獸除了改造成身體的一部分外,無法定契約。

「那我怎麼帶它們?」這九個小東西怎麼帶才好呢?庫里不知該如何做了。

「你叫它們跟你走試試。」有著一只改造魔獸-沙飛的馬其雷給了庫里一個建議。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庫里是死馬當活馬醫了,「九靈珠,我們走。」

沒想到這句話還真有用,九靈珠一只抓一只的尾巴連成了一條九珠鏈,圍在了庫里的頸項上。就這樣,從此以後,庫里出入都帶著這串九靈珠,九靈珠成了他的標記。

丸風山造是在吃午飯時才醒的,一看自已這伙還活著,他就知道噓委*衣昂一定是死了,他並不關心別的,只是問了一句,「布潞汀什麼樣?」

當他知道布潞汀在培養室里便再也沒有多說一句,徑自走了過去,一心要急著去看他的小天使。

就在丸風山造走進培養室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對干父女心靈相通,布潞汀正張開迷人的小眼,一眼就看見了這個一直逗弄她的干爹,忍不住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向他搖晃,笑著要他抱,可憐的丸風山造這一生冷酷無情,但就是拿干女兒的笑容沒辦法,乖乖地抱起了她。

雙胞胎是有心靈感應的,鵬程這時也醒了,一看妹妹有人抱,自已卻沒人陪,忍不住咧開嘴要哭,還好馬其雷這時也來了,一看此情此景忙一把抱起鵬程,這才阻止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哭鬧。

「等一會,我就帶布潞汀走。」丸風山造冷冷地說,他的事辦完了,就該消失了。

「是回山里嗎?」馬其雷並不意外丸風山造走的這麼快,只是這樣問了一句。

「不是,」丸風山造干脆的回答道,「你問這個干什麼?」身為佣兵,落腳點自然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我是想以後鵬程要找妹妹時有個地址。」馬其雷不慌不忙的答道。

「這倒也是,」丸風山造剛要張嘴說,又怕隔牆有耳,便伸指在空中劃了幾個字,「就是這個地址,只可以告訴鵬程,你記住了嗎?」

開玩笑,長的不像話的咒語也記得住,這幾個字有什麼問題,馬其雷也伸指又劃了一遍,「是不是這個地址?我記下了。」

「你在哪里?」來而不往非禮也,丸風山造也反問馬其雷。

「這兩年我還要在巴斯洛魔法學園學習,」說到這里停了一下,馬其雷才又說,「以後換地方落腳,我會親自來告訴你。」

「好,」丸風山造點點頭,「我也一樣,」說著丸風山造伸出左掌。

馬其雷一看就明白了,丸風山造要與自己擊掌為誓,「好」,馬其雷也伸出左掌,「啪」的一聲,兩人立下擊掌之誓。

午飯後,丸風山造就先帶著布潞汀走了,但馬其雷等人卻離不開,要到深夜三猿十六使的體能強化才能完成啊,至于迪拜老人家反正在這里待得久了,不差這一二天,也就等這里的事全了結了再走。

到深夜,這三猿十六使並不是一齊完成改造的,就馬其雷等人熬夜等得心煩時,「喀啦」、「喀啦」、「喀啦」三聲輕響後,三個培養器的門開了,三只猿猴竄了出來,它們出來沒看見原主人噓委*衣昂,而是一群陌生的家伙,立刻全神戒備。

馬其雷等人一看三只魔猿全力戒備,從與六耳妖猿的交手記錄來看這些魔猿很難應付,三個年青魔法師也不由地要全力對付。

幸好迪拜在這里,雖然這些魔猿並不去圖書館借書不認識迪拜,但迪拜卻知道它們,一看馬其雷等人一付要動手的樣子,忙開口阻止,「馬其雷,你把黑芒取出來,那是噓委*衣昂的信物,應該可以號令這些暴燥的小猴子們?」

听迪拜這麼一說,馬其雷才想起了這一點,「對啊!我還有黑芒啊!」馬其雷取出了噓委*衣昂死前交給自已的信物-黑芒。

果然,這些魔猿確是認物識主的,一看馬其雷取出黑芒,立刻跪地叩頭表示服從。

「好了,」馬其雷一揮手,「你們先站過一旁,」

三只魔猿听了這話,絲毫不敢怠懈,恭敬地在馬其雷的身後站成一列。

看到三只魔猿這麼听話,馬其雷心想要是那些冥使們也這麼乖就好了。

不一會,「喀啦」之聲不斷,從培養器中走出了一大堆男男女女,不用說了這就是剩下的十六使了。

人就是人,完全不同與沖動的猴子。十六使發現眼前是一群陌生人也很詫異,但是他們並沒有像三魔猿一樣現出明顯的敵意,只是默默蓄力。

其中有一個身材魁武的大漢走上前來,「管理員大叔,這些人是誰?」他們都見過迪拜,現在看到圖書館的管理員大叔和一伙陌生人在一起,就直接問他了。

「巴爾也夫巴,」既然問上自已了,迪拜也就實話實說了。「他們是殺了噓委*衣昂的人,也是噓委*衣昂為你們指定的新主人。」

出人意料的是這些男女並不為噓委*衣昂的死而悲傷,其中有一位美麗的女子開口,「那麼是哪一位持有黑芒呢?」

馬其雷將手中的黑芒高高舉起,「是我,你叫什麼名字?」

「欽查夏蘭,」美女欠身答道,正如一只翩翩之蝶,那麼的優雅。

「原來是蝶使,」馬其雷點點頭,「果然宛如彩蝶翩翩,我叫馬其雷,就是噓委*衣昂先生生前所指定的繼承人。」

「那麼請馬其雷先生舉起儀式,讓我們確認。」另一對長相一模一樣的男子開口了。

「看這模樣你們就是布幾那訟爾和布加軌思奇了。」如同傳說中一樣冥使中的秘使分為表與里,是雙生子,很好認的,「有什麼儀式啊?」馬其雷還真是不知道。

一個面容笑咪咪的瘦長男子為馬其雷解釋道,「噓委*衣昂主人生前說過他怎麼死的不重要,繼承人是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繼承人必須有力量。」

「哦,你叫什麼名字?我又怎麼證明我的力量呢?」馬其雷總覺得這男子給人不舒服的感覺。

「我是露絲查丹,」男子恭敬有禮的答道。

原來是毒使,難怪讓人不舒服。

露絲查丹繼續答道,「噓委*衣昂主人說過新主人必須可以用魔力貫入黑芒後,顯現黑霧。」

「這好辦。」馬其雷說著就將八成魔力注入黑芒,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黑芒沒有任何反應,忙加大魔力,但是黑芒就象無底的深淵,吞食著馬其雷的魔力。

十六使們一看黑芒沒有反應,馬上有了躁動,「沒有力量的人不配成為我們的主人。」

「我們不承認這個男子是我們的主人。」

「我們走,噓委*衣昂主人死了,就沒人可以管我們了。」

就在這些家伙吵嚷不休之時,馬其雷大吼了一聲,「吵什麼吵,你們看。」

焦芒在馬其雷的手中不斷彌散出黑霧,十六使一看全單膝跪地道,「馬其雷主人,我們願為您效力。」

十六使中誰也沒有發現馬其雷的眼楮是幽藍色的,頭發是綠色,讓黑芒發出黑霧需要太多魔力,馬其雷不得不用上了魔導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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