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而言哈弗德一矛得手後,便要盡力深入馬其雷小月復,再一絞,馬其雷的肚子就攪成一鍋粥了,但是就在哈弗德的「洛古特」才剛刺中馬其雷小月復的一瞬間,哈弗德覺得在馬其雷的身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頂住了「洛古特」,不由得愣了一愣。
就在愣一愣的剎那之間,馬其雷的右手飛揚,「魂祭」劃出了黯綠色的一輪光弧直奔哈弗德的前胸。
當時兩人是緊挨著的,哈弗德看到「魂祭」斬向自已的胸口,便再也顧不上刺傷馬其雷了,側身想閃開馬其雷的這一擊。
可是太晚了,「魂祭」擦過哈弗德的左臂,就听見「喀」的一聲,哈弗德的左臂軟綿綿的垂了下來,五百斤的「魂祭」啊!夸張一點說上句「擦著就傷,磕著就亡」也不為過。哈弗德左臂的骨頭被這下打得粉碎性骨折,只怕是十天半個月里這左臂也不再有用了。
「哈弗德,」馬其雷左手捂住小月復的傷口,「你的左手完了,現在你說說你還有多少勝算?」
「你是故意的,」哈弗德這下明白了,「馬其雷,你的身體里有什麼東西?」
「難得你不叫我‘巴斯洛魔法學園的貴賓’了,」馬其雷微微一笑。
「光憑這種以身為餌的打法,你也完全稱得起‘武勇’兩個字了。」哈弗德繼續追問道,「你的身體里到底有什麼東西?」
「魔法,哈弗德。」馬其雷的回答也算簡單明了。
「魔法?!」哈弗德卻並沒有听懂馬其雷的話,「這個場地不能用魔法的。」
「錯了,」馬其雷微笑著說道,「你這個魔法的門外漢,魔法和斗氣都是個人通過艱苦修煉而得的戰斗能力,沒有地方不能用魔法的。在這里只是因為」禁封穴*無魔「的關系,魔法不能在同位區域循環空間產生效果罷了,我可是主修時空系魔法的哦。」
「什麼同位區域循環空間的,我不懂。」哈弗德還是不明白,「你不是召不出召喚獸的嗎?」
「門外漢,我要在比斗岩場這個同位區域循環空間內召出我的胖小福是不會有效果的,」馬其雷也想趁著解釋的機會休息一下,所以為哈弗德解釋的得詳細,「但是我們這兩個人的身體內部卻正是與比斗岩場不同位的兩個區域循環空間。」
「這些亂七八糟的什麼區域循環空間又有什麼不同?」哈弗德似乎突然對這個有了大興趣,繼續好奇的向馬其雷問道。
「因為我的身體內部與比斗岩場是不同位的兩個區域循環空間,」馬其雷很得意的說著,「所以我將魔力在體內形成魔法護壁,硬抗了你這一矛,內髒不過受了點輕傷就廢了你一只手,這下優勢到我這里了。」馬其雷一提「魂祭」正要沖上去,突然覺得腦門一昏,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站立不穩。
「是時候了,」哈弗德也笑了,「馬其雷,我的‘洛古特’的特效發揮作用了。」
這下馬其雷真的明白哈弗德為什麼問自己那些同位區域循環空間的問題了,他是要拖延時間等「洛古特」的特效發揮,果然名不虛傳,被這「暗七器」中的晦日矛-「洛古特」刺中的傷口處出現了強裂的炙熱感,頭腦也昏昏欲睡,影響戰斗發揮。
哈弗德知道馬其雷現在是不可能全力應戰的,最多只能發揮五成實力,正是攻擊的好機會。他自然是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沖過來就七矛刺出。
馬其雷勉強擋開了五矛,但還是有兩矛從馬其雷的肩頭擦過,帶起了兩溜血星。
馬其雷正要反擊,但腦中昏昏欲睡,根本無法發力。
哈弗德見機自然一進步又是數槍逼進,這次他故意不對準要害,攻擊全朝向了不致命的地方。
「哈弗德這是要折磨馬其雷。」聞麗亞氣得直跳腳。
「他是要報斷臂之仇。」上泉宗嚴當然也看出來了,「但是,聞麗亞,我們幫不了馬其雷。」
作為公證的枷這時也忍不住對老搭擋說道,「社,那個馬其雷的戰斗技能和戰斗應變力都是第一流的,但是他輸著太冤了。」
「枷,我們是公證人。」社也和枷有同感,「有許多時候我們只能看著一切發生。」
馬其雷這時身上已經有幾十處傷痕了,哈弗德一記如飛電般襲來的刺擊直取馬其雷的心口,這一擊中哈弗德貫注了剩余的全部「寒凌魂」斗氣,「洛古特」上面都蒙上了一層幾乎看得見的淡青之氣,「,馬其雷。」
「那可不一定。」就在死生的一瞬間馬其雷清醒了片刻,一抬「魂祭」正護住心口。
「乒」,「洛古特」正刺在「魂祭」上,馬其雷一下後退了六、七米。
「你還要死撐嗎?」哈弗德不屑的說道,「馬其雷,你還是要認輸。」
「少得意,」馬其雷用左手拍了拍自已的腦袋,「哈弗德,你只剩下了四成斗氣而已,速度也降低了許多,我只要能恢復到比斗前的狀態就能勝你。」
「難道你的身上帶有恢復藥物嗎?馬其雷。」哈弗德大笑道,「就是你真的吃了恢復藥物,在藥效發揮前你也死定了。」
「這里是‘禁封穴*無魔’的場地,看來我不得不放棄魔法,做一個純粹而徹底的武斗者了。哈弗德,我對將對你造成的傷害先向你致歉。」馬其雷一邊說著,「霸海濤」斗氣一邊沖向了自己的左右期門穴,「你將死無全尸。」
「你嚇我,馬其雷。」哈弗德不信的大笑,但是才笑了一聲,他的笑容就僵住了,「你是什麼人?」
馬其雷原來長的就夠魁武了,但是現在的馬其雷更是大了兩圈,身上包裹著的衣物已經被撐裂。那原本黑色的頭發變為了如火般的艷紅,原本墨黑的一對眼瞳也變為了如血般的鮮紅,就連馬其雷的膚色也變成了朱紅的顏色,宛如血人般站立著的馬其雷突然一張嘴,發出了一陣原始的吼聲,「噢噢……」。這就是馬其雷一生中僅進行過兩次的異化-單獨的「嗜血狂戰異化」。
「馬其雷怎麼了?」被馬其雷的變化驚呆的聞麗亞不由的忘了閉上張開的嘴,那原本一張小巧的櫻桃小嘴,現在別說是櫻桃,就是連西瓜也塞得下。
「難道那是……」在上泉宗嚴的記憶中依稀有著一些文獻中的資料,「傳說中最強的武者異化之一的‘嗜血狂戰異化’?!」
「‘嗜血狂戰異化’?」枷似乎也听見了上泉宗嚴的話,看了一眼老搭擋,「社,你應該很清楚這種異化吧?馬其雷是不是真的進行了‘嗜血狂戰異化’?」
「明知故問。」社不滿的瞥向枷,「全世界現存的擁有‘嗜血狂戰異化’血統的家族不滿五家,而我家正是其中之一,我肯定那個馬其雷真的進行了‘嗜血狂戰異化’。」
「那麼他是勝定了。」枷說出了一句公證人不該說的話。
「枷,我們是公證人。」還是社有公證人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