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朗格*史雷斯的晚宴」當然也就會有飯吃,但是如果只是吃飯就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了,畢竟人除了物質方面的需求以外,還要有精神文化上的要求。
「今天的晚間節目是什麼?」高先生用牙簽剔著牙齒間的碎肉向歐陽黃黃問道。
「關于這一點一會會由某某來說明,」歐陽黃黃一付事不關己的樣子。
一向和某某不是很對勁的杜金林開口了,「歐陽黃黃,這次你不是主辦人嗎?晚間節目是應該由你安排的,怎麼變成了某某,這不合規矩啊!」
「杜金林,」歐陽黃黃喝了一口清茶,「原本我是安排了晚間節目,但是某某將為我們帶來一場實況直播,這比看過去的紀錄資料有趣多了。」
「某某,」海灘這時也被吊起了好奇心,「你到底安排了什麼?」
某某抬頭看看牆上的大掛鐘,「差不多了,八點還差十五分鐘,我們去播放室吧,等一會你們就會看到我給大家帶來的節目,不過我也沒有想到這會是最後一屆‘朗格*史雷斯的晚宴’的節目,但我可以保證這節目足以匹配最後一屆‘朗格*史雷斯的晚宴’。」
「那就是去看好了,」連吃飯時也閉著雙眼的古月一加一睜開了他的雙眼,從座位站起了起來。「只是這次不要是什麼無厘頭的喜劇就好。」
「關于這點我保證,」某某笑著對古月一加一說道,「我也喜歡看《李爾王》、《麥克白》、《奧塞羅》和《哈姆雷特》,我的節目就算有人硬說是喜劇,也是讓人笑不出來的《人間喜劇》。」
一行人魚貫而行,從大廳眾多暗門中的一個通過走向另一間秘室。
馬其雷和野尻歸蝶走在隊伍的最後面,馬其雷忍不住低聲向野尻歸蝶問道,「野尻歸蝶,你知道什麼晚間節目?」
關于這一點野尻歸蝶倒也听父親提過,「馬其雷學長,你是主修時空系魔法的,應該知道一種時空魔獸叫聲像蟲吧?」
「我知道,」馬其雷點了點頭,「聲像蟲是可以遠距離傳送聲音圖像和將過去的聲音圖像保存下來的罕見魔獸,沒有戰斗力,但可以暫時傳送和存放資料。」
「‘朗格*史雷斯的晚宴’的晚間節目就是將利用聲像蟲將一些別人身上發生的悲歡離合的事放出來觀賞,其中的大部分是悲劇,因為對這些人來說也許只有別人的不幸才能給他們帶來一些激情,他們是過于沉迷于力量的人,平時都是很麻木看待一切,有時他們也需要一些刺激。」野尻歸蝶才說到這時,她和馬其雷也走進了暗蒙蒙的播放室。
播放室的四個牆角各有一盞昏暗的長明燈搖曳著忽閃忽滅的燈火,而正前方的牆上正是一面碩大的水晶屏,不用多說馬其雷也知道這是用來放映聲像蟲傳送來的聲音圖像的。
「各位,」等所有人都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後,某某說話了,「我在三天前得到了一個有趣的情報,就在今晚,我們聚會的這個晚上有地方將有大事發生,所以我說服了歐陽黃黃將原定的晚間節目換成了實況直播,我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把大量聲像蟲偷偷放在了那個地方,請大家觀賞。」
「某某,廢話少說,」說這話的自然是和某某不太對勁的杜金林,「可以開始了嗎?」
「當然,」某某的雙手閃爍著淺紫色光芒,「本次實況直播純屬事實,如有雷同概不負責。以我之意,現本之像。」某某的雙手向水晶屏一指,淺紫色光芒從他的手上射向水晶屏並籠罩住了整個水晶屏。
好強的魔力,這還是馬其雷第一次看到這幾個家伙的力量,這魔力決不弱于噓委*衣昂,而且這正是遠距離啟動聲像蟲的時空系魔法,馬其雷是知道的。
被淺紫色光芒照耀著的水晶屏上開始出現了一些模糊的圖像,逐漸的圖像開始清晰了,這是一間華麗的起居室,而在起居室的床上躺著一位老者。
「吉巴特,」老者用無神的目光看著床邊站著的愛子,「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
「對不起,父王。」吉巴特雙手下垂,恭敬的答道,「兒臣愚鈍,請父王明示。」
「吉巴特,」衰老的國王緩緩的說道,「你認為你有繼承王位的能力嗎?」
听了國王的這句話,吉巴特知道父親是有心將大位傳給自己了,「父王,如果你讓兒臣來繼承你的王位,兒臣一定秉承父王一貫富國強兵的政策,讓我國成為巴姆利大陸南方的第一強國。」
「吉巴特,」老國王又看了這個愛子一眼,「那麼你二哥呢?」
「二哥?」吉巴特很自信的說道,「二哥今天在皇宮的議政院公開宣布他放棄王位繼承權了,有全體的議政院官員為見證。」
「你……」老國王搖了搖頭,「吉巴特,你太疏忽了,你二哥和你大哥是一母所生,你不怕他們一起謀奪王位嗎?」
「這個……,」吉巴特這才想起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二哥和大哥一向不和,他們不會合作吧?」
「你啊,」老國王長嘆了一聲,「你二哥是一貫看不起你大哥只知吃喝玩樂,又自恃武勇胡做非為,但是他對你同樣也不是很好吧。」
「這個……」吉巴特知道自己和二哥真是不好,自己甚至還派人去暗殺過二哥,「父王,那我怎麼辦?」
「如果你連該怎麼辦也不知道,還有什麼繼承王位的資格?」老國王無力的搖搖頭,「第一條路是你以王者風範折服你二哥,讓他為你效力,這是最好的結果,你二哥深受軍方擁戴,他若支持你的話,國內必定太平無事,你們兄弟間也不會反目成仇。只是這不太可能,你二哥野心勃勃豈肯甘于人下。」
「父王,那麼第二條路是什麼?」吉巴特知道要讓二哥效忠自己是不太可能的,忙急著追問。
「吉巴特,你三哥還沒有回京吧?」老國王突然反過來問了吉巴特一個問題。
「是的,而且據報三哥還在駐地布防,根本沒有回京打算。」吉巴特在自已的兄弟身邊自然早就廣布下了耳目。
「吉巴特,你三哥是我與平民女子所生,一直流落民間,直到他十歲時才認祖歸宗,所以他在皇族中受了不少冷言冷語,兼之他生性忠厚,因而他早放棄了王位繼承權去邊境駐防了。他擁有七萬精兵,你可以速召他帶兵入京,拱衛京畿,有他在你二哥也不敢輕舉妄動。」老國王喘了一口又說道,「而且你二哥的存在也讓你三哥不會有不當之舉。」
「父王,」吉巴特知道自已的處境有多危險了,「現在王都的五萬軍隊因為二哥的十八萬大軍正駐扎在城郊的緣故而高度戒備,現在再召三哥的部隊入京,我怕會引起激烈的沖突。」
「你不想召你三哥入京的話,只剩最後的一條路了。」老國王說出了最後一個辦法,「火速誘殺你二哥,然後接收他的部隊。」
「但是二哥才公開宣布他放棄王位繼承權,我公開殺他的話怕是會引起眾人不服。」吉巴特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吉巴特,你二哥也是我親生的骨肉,如果不是為了我傳位于你國內下太平,我會要你殺他嗎?」難道是朽木不可雕,老國王這才發現自已也許是選錯人了。
「虎毒不食子,父王,」一個聲音從門處傳來,「你對老二夠狠。」
「蒙托,」老國王驚訝的看著聲音的主人。
「大王兄,」吉巴特顯然也沒想到大哥會來。